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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提前把话说明白了,“当年顾筝喜欢我爹,是单方面的,但是我不是,我喜欢你,而且也有自己的主见,不会因为母亲就跟你断了联系。”
母亲重要,但是他也不会为了母亲,让自己痛苦。
顾晏生表情不变,唯有那双星空般璀璨的眼睛几次闪了闪,“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怎样让她接受我?”
这似乎很难,在常人眼里断袖之癖有违常理。
“日久见人心,熬着吧。”何钰毫不在意。
他不在意,顾晏生在意,“安夫人喜欢什么?”
“喜欢我啊。”何钰不要脸的将两条腿都搁在他身上,“陛下将我伺候好就是了。”
他指了指腿,“正好不舒服,帮我揉揉呗。”
指挥当今圣上给他捏腿,这份待遇怕是也没别人了,何钰很有成就感。
顾晏生无奈,“何兄胆子越来越大了,原来我还是太子时便经常欺负我,如今我都是皇上了,还不加以收敛。”
他嘴上这么说,人还是动了起来,撸起袖子给何钰按腿,动作温柔和缓,像拿一件瓷瓶似的,珍惜异常。
“何兄。”
“嗯?”何钰回话。
“谢谢你还活着。”声音蚊子似的,瓮里瓮气,何钰没听清,“说什么?”
“没事。”没听见也好,省得何钰尾巴翘上了天。
何钰没听到想听的,气的直接揽住顾晏生的肩膀,与他身子贴着身子,“不带这样的,告诉我,刚刚说了什么?”
他离得近了,顾晏生躲闪,他又离近了些,打闹似的,恰好被刚进院子的安语嫣瞧见,俩人当即分开,像做错了事的小朋友似的,顾晏生站起来,“何伯父还在等我,我先过去了。”
他要走,安语嫣没拦,何钰瞧见机会,跟着站起来,“我腿又疼了,进屋歇息歇息。”
人还没走出凉亭,便被安语嫣叫住,“过来聊会儿再走。”
何钰挠了挠后脑勺,“娘,我真的腿疼”
“过来。”
安语嫣一拍桌子,何钰立马老实的坐她对面,“娘,怎么了?”
“娘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顾晏生?”安语嫣语气严肃。
何钰也难得认真,“娘,我晕迷了半个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醒吗?我梦到了他,一生未娶,孤老终身,一个人死在花树下,我是被疼醒的。”
心疼,他想摸摸顾晏生,想喊他,告诉他,他一直都在,但是身体不允许,也不知哪来的劲,陡然冲破了身体的束缚,然后就醒了。
“我这辈子非他不可。”
何钰不是矫情的人,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也就大大方方表白,没啥好羞涩的,反正他也不要脸惯了。
“你确定做好了准备?”安语嫣提醒他,“你现在是朝廷钦犯,他是当今圣上,你跟他走,非但帮不了他,反而会拖累他。”
最关键的事,“他仇家遍地,人在皇宫没人能拿他怎么办,但是你不一样,他们找不到机会对付顾晏生,便会转而对付你。”
“娘。”何钰双手摊开,“你看我像弱女子吗?”
他一路走来,靠过顾晏生几次?每次都是自食其力,偶尔需要顾晏生帮忙而已。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除非他负我,否则我必不负他。”何钰信念坚定。
所谓困难,只是被别人说动,犹豫,迟疑,优柔寡断而已,你若信念坚定,谁都扭转不了,他们便也只能从了你。
安语嫣叹气,“既然你已经拿定了主意,娘祝你们相互扶持,白头到老吧。”
何钰露出了由衷的微笑,“多谢娘。”
他扑过去抱了抱安语嫣,安语嫣眼里有泪,但还是选择成全了他。
何钰有了她的支持,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他原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娘,所以即便心中有万千想法,也只能强压下来,如今说通了,一身轻松。
他回去后便换回了一身男装,又变成了那个英俊潇洒的少年,常年与贵人打交道,自己本身便有一股子气势,是藏在鞘里的剑,等待有一日锋芒毕露。
今年十七了,该为国捐躯了。
“顾公子,这里是女子的闺房,请止步。”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的声音,似乎很急,极力阻止顾晏生,“我们家小姐在屋里换衣裳,您虽然是老爷的贵客,可也不能乱闯。”
她不知道顾晏生的身份,只知道老爷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不敢得罪,只口头劝道。
顾晏生纠正她,“是少爷,我与你们家少爷相识五年,都是男儿身,瞧一瞧不碍事。”
往常都是何钰大马金刀一般,直闯他东宫,不管他是不是在穿衣裳,是不是在洗澡,只管进来,进来也不避嫌,瞪圆了眼睛瞧他,偶尔还会上手,顺便再夸赞夸赞他一把,十足十的色狼,今日突然也想做一回色狼。
“让他进来吧。”何钰已经换好了衣裳。
那丫鬟听到了声音,稍稍让了让,顾晏生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何钰正在照镜子,“果然是肥了,原来的衣裳穿着有些紧。”
他回头,一身白衣若雪,翩翩公子一般。
何钰很少穿白色的衣裳,今个儿翻了翻衣柜,竟发现就这身能穿,其它都小了,他这一个月吃了睡,睡了吃,养猪似的,把腹肌给吃没了,胖了一圈。
“怎么样?还行吧?”何钰转了一圈给他看。
顾晏生只略微发表了一下意见,便直接坐在他床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往桌子上一放,也不说话。
“什么东西?”何钰理了理乱发,没当回事。
“甘露膏。”顾晏生介绍,“有止血清凉的作用,很多人将它用在房事上。”
何钰一愣,回头看去,这才发现今天的顾晏生不太对劲,外面穿的无比正经,里头居然是空的,没穿亵衣亵裤,走路时偶尔会露出修长细瘦的大腿。
他刚洗过头,随意用根木钗挽住黑发,偶尔有一两根散发落下来,与平时正经严肃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我仔细想过了,说服伯母的办法莫过于生米煮成熟饭。”顾晏生回答的一丝不苟,也不带半点羞涩。
到底是男子,讲这话跟吃饭喝水似的,依旧那么正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谈论国事。
何钰失笑,“原来皇上大半夜不去睡觉,是来跟我探讨床上的学问啊。”
顾晏生不置可否,白皙好看的手抽去木簪,一头黑发登时落了下来。
他也不害臊,人往床上一躺,双腿岔开,“要么你来,要么我来,选一个。”
谢谢尊重()
他嘴上给了选择;要么你来;要么我来;其实这姿态根本没有选择;就是想让何钰来;毕竟会疼;顾晏生失而复得;舍不得他疼。
原来倒也想过自己来,可时过境迁,发生了这么多事;越发懂的珍惜,想法也变了,从一时变成了长久。
听说做那事会上瘾;如果何钰舒服;下次说不定还要,如果弄疼了他;那他下次搞不好打死不肯;如此不如舍一时皮肉之苦;换一个长长久久。
而且何钰表面荒唐;实际上是个极其负责的人;人都被他上了,他还能一走了之吗?
“你还真会为难我。”何钰揪了揪衣襟;“我刚换好的衣裳,还没捂热乎呢又要脱掉。”
他嫌麻烦;没脱;“用不着生米煮成熟饭了,娘已经同意咱俩了,以后不能再叫安夫人安夫人的,要改口叫娘了。”
“是吗?”顾晏生丝毫不为所动,“父皇说他掌握了何兄一个秘密,是何兄以为他会死,所以才说出来的,我一直在想,何兄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
何钰登时心虚起来,“咱俩一起都这么多年了,我那点事你还能不知道,哪有什么秘密瞒着你。”
这厮心里肯定起了怀疑,看来今日不好应付啊。
“起初我猜不到,不过何兄一直说与我两情相悦,又不肯跟我鸳鸯戏水,何兄,你自己不觉得古怪吗?”顾晏生撑起身子,半躺在床上,动作大了,胸口露出大片大片的白皙肌肤,“这回又要找什么理由搪塞我?”
何钰哈哈大笑,“说的好像我不举似的。”
顾晏生说出来,肯定是还没从老皇帝口中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
何钰本能掩饰,“你以为我不想吗?我都快憋死了,还要担心你接受不了,我那是为了照顾你。”
其实到了这时候,告不告诉顾晏生真实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但他藏了那么多年,几乎形成条件反射,出于本能维护,话都搁那放着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确定做好准备了?”何钰最后问一遍。
反正也这样了,上是暴露,不上也是暴露,还不如过把瘾,先把顾晏生给玷污了。
顾晏生没说话,身子一倒,平面躺好。
这是明确告诉他做好了准备,既然做好了准备,那就不客气了。
何钰小灯一吹,床帘一拉,跟顾晏生挤在同一张床上,那手不老实,往顾晏生衣裳里探去。
顾晏生本能缩了一下,像被冻着了似的,倒抽一口凉气。
何钰摁住他,“不是做好了准备吗?缩什么?”
顾晏生闭上眼,又用手臂捂住眼睛,脑袋一歪,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把何钰都逗笑了,“分明接受不了,还逞强。”
他方才几次去摸顾晏生的屁股,都被顾晏生避开,虽然确实没有工具,不过逗逗他还是挺有意思的。
这厮表面看来正经无比,仿佛不知道紧张为何物一般,一上了战场,登时露怯。
何钰将人挤进床里,自己跟着躺下,“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忍着了吧?”
他忍不住抱怨,说的跟真的似的,“我为了你,自己险些憋坏,你倒好,差点冤枉了我。”
顾晏生放下手臂,睁开眼,琉璃珠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床顶,“你可以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