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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么急,甚至都没说要来跟主子说一声。
云荍焦急的往外走,快到门口了才想起胤祤,回转身还不待说话,就听胤祤道:“额娘你快去吧,四姐会照顾我的。”
“嗯嗯,宁儿会照顾好弟弟的,额娘您快去看看四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宁楚格也跟着点头道。
云荍松口气,道:“好,额娘很快回来。”
说罢便急匆匆的出了门,由何沐安带着往胤礿出去。
云荍到的时候,胤礿都要上马了。
胤礿看到她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居然都忘了派人去跟额娘说一声。
“额娘恕罪,儿子一时给急忘了。”胤礿冲着向他来的云荍请罪道。
云荍扶住他,急切的道:“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突然的就要走?”
“这…”胤礿有些迟疑,他不太想跟额娘说,这阵子额娘压力太大了,人都显得老了些。好容易胤祤好了些,额娘心里的担子放下一点,这一说,怕又是要日夜悬心了。
云荍哪会瞧不出他在想什么,恨声道:“还想瞒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快说!你想急死我不成!”
说着眼里又是一片朦胧,她脑子里的景象,又向着凄惨的方向一去不回。
胤礿叫云荍吓了一跳,急忙道:“没事,没事,没什么大事,额娘您别急,我说。”
云荍将眼里的泪光憋回去:“快说!”
“是…郭罗玛法送来八百里加急,说是有人刺杀他,甚至军营里都有埋伏,郭罗玛法一时不慎,受了伤…”
云荍眼前一黑,身子就要软到。
胤礿一把扶住她,焦急的叫道:“额娘,额娘!”
云荍伸手捏住他的胳膊,强迫自己站住,瞪着他问:“阿玛…阿玛如何了…”
“没事,没事,郭罗玛法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胤礿赶紧道,“那折子还是郭罗玛法亲手写的呢,额娘你别担心。”
“不可能,若只是轻伤,怎么你要这么突然的赶回去。”云荍道,“你别骗额娘,说实话。”
“真的,儿子说的都是真的。”胤礿道,“儿子要回去,是因为现在毛子已经兵临城下,两个副统领一个死一个重伤不醒,郭罗玛法又无法亲自上阵,所以皇阿玛才命儿子带着两位太医赶紧赶回去。”
一是带太医回去给萨布素和那位重伤的副都统看病。
二是带着圣旨调动宁古塔的兵支援黑龙江。
三是回去主持大局。
这次毛子来犯、萨布素遇刺,明显是预谋已久,而且肯定有内奸配合。现在黑龙江的最高长官伤的伤、昏的昏、死的死,有心人稍微一煽动,才建城没两年的齐齐哈尔就要完了,齐齐哈尔一完,毛子就能直入腹地。
而胤礿的皇子身份,回去坐镇主持再好不过,更别说齐齐哈尔是他一点一滴建起来的。
“你要上战场?”云荍捏着胤礿胳膊的手攥的更紧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胤礿虽然有心想上战场,这会儿也不敢实说了:“不会,儿子就是在后头看着,上战场都是将军们的事。就是您想让儿子上,儿子还怕纸上谈兵害了士兵们的性命呢。”
开了一个僵硬的玩笑,总算将云荍安抚下来。
“额娘,战事不等人,儿子还要赶紧回去找援兵,这便走了。”胤礿将云荍的手拉下,郑重的道。
云荍又如何能阻挡,她只得道:“好,你…要保护好自己,阿玛无事了,给额娘来封信。”
“儿子明白,儿子告辞!”胤礿拱手说罢,便翻身上马,带着早已准备好的众侍卫,扬鞭而去。
224|第224章()
日夜兼程,胤礿一行花了七八日赶到宁古塔;宣了康熙旨意给宁古塔将军;便又争分夺秒的往黑龙江赶。
这一日太阳西斜之时;一行马队从齐齐哈尔的城门疾驰而过,守城门的士兵刚喊出一个字便瞧不见人影了。
富察府,胤礿在大门前下马,缰绳一扔便大步入内,守门的直到他走出七八米远才反应过来,赶忙小跑着进去通报。
“四阿哥回来了!”
胤礿被一路迎进萨布素的屋子。
萨布素坐靠在床上,面色苍白;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比胤礿离开时又显得老了几岁。
“郭罗玛法。”胤礿坐到萨布素床边;握着他枯槁的手,微微有些哽咽。
“回来了就好。”萨布素欣慰的笑笑;只配着他的样子;反倒有些吓人。
“去叫鲁太医进来。”胤礿对屋内伺候的侍女吩咐道;“皇阿玛听说您受伤了;赐了鲁太医来给您看伤。还有图拉副都统;一会儿给您看完了,就去给他看看。”
“皇上隆恩。”萨布素收敛起笑意,叹息道,“只是图拉福薄,于三日前已经去了。”
“…是我们来迟了。”胤礿抿着唇道。
萨布素拍拍他的手:“与你何关呢,你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
说罢又长叹一声:“只可惜……”
刚说了几个字,鲁太医便被人领了进来,萨布素只好止住了话头。
鲁太医将萨布素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才道:“将军此次的伤口颇为凶险,好在这几日养得不错,臣再开两幅方子,一个内服,一个外用,这样养上个把月应该就能下地了。不过以后将军还是少动静养的好。”
“多谢这位鲁大人,这一路跑过来想是累坏了。”萨布素含笑道,“大人先去休息,方子什么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臣多谢将军体谅。”鲁太医拱手道,“只是皇上还交代我为另一位副都统诊治,确实不好耽搁。”
胤礿这时开口道:“那位大人三日前已不幸去了,鲁太医便先去休息吧。”
“这…”鲁太医颇为吃惊,却也说不出什么,“如此,臣便告退了。”
胤礿颔首,那侍女原领着鲁太医出去。
屋内无人,萨布素方才开口道:“天不顺意,本想你这次去了就不用回来了,谁知却出了这等意外。哎,你额娘如何了?”
胤礿此时倒是不觉得可惜:“说不定这是老天想让我多在外头躲几年呢,再说现在,也不算回去的好时候。”
太子跟胤禔之间的矛盾已经日益激化,胤祤的事更是将他的神经绷到了最紧。然而这件事给他最大的打击还是让他意识到,他没有能力做任何事!
胤祤受伤以后,他也查了,却只查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而面对太子和胤禔的时候,他也是无力的很,更别说跟他皇阿玛比了。
胤礿暗暗想到,不够,他现在做的还不够,他还要更强大。不过现在,还不是将胤祤之事告诉萨布素的时候,先将毛子这一关过了再说。
不等萨布素对他这句话提出疑问,胤礿便转移了话题。
“额娘倒是还好,只是听到郭罗玛法受伤的消息担心的很,差点要跟着回来呢,废了好大力气才拦住。”胤礿道,“不过额娘也叮嘱了,一定要亲眼见到您没事,然后写信给她报平安。”
萨布素脸上绷着止不住的笑意,故作叹息道:“你额娘这么久没见你,估计也是舍不得的很,我看她一大部分是想多看你一会儿,让你别忘了她这个额娘。”
胤礿撇嘴道:“您可别替额娘说好话了,有胤祤三个天天在身边围着,额娘连一眼都没多看我。”
这话也不算错,胤祤受伤后,云荍大多时候都是看着他的,对胤礿几个确实忽略了不少。
“哈哈哈,阿哥都是马上要娶妻的人了,居然还学小儿吃醋。”萨布素畅快的笑道,中途却又被牵起另一段叹息,“说到这个,本打算你这次跟着回去,应该就能定下婚期了。现在看来,怕是又不知道要拖多久了。”
胤礿不以为然:“还早呢,太子都还没娶亲,哪里轮得到我。再说,额娘一向是主张让我迟些大婚的。”
“你额娘那是越大越糊涂了,成家立业成家立业,男子到了年纪就该成家才是。”萨布素难得武断的道,“别听她的!”
胤礿心里暗道,额娘这说话的语气倒是跟您像了个十成十。面上却喏喏称是。
翌日,还没歇过劲儿的胤礿便投身到无尽的事务中去了。
另一边,云荍在惴惴不安中,终于等来了胤礿的平安信,又从康熙那里知道了鲁太医的汇报,才算放下心来。
没几日,又接到消息,康熙命十日后回程,于是云荍又开始忙忙碌碌的给胤祤准备特制的病号马车。虽说太医已经确定胤祤可以坐马车移动,不过云荍还是担心不已,甚至去找过康熙想要留下来直到胤祤好全再回京,却被拒绝了。
于是直到启程那日,云荍都在单方面对康熙冷战。
并且一直持续到回京。
好在康熙一直非常忙,基本没招过跟出来的妃子去侍候,倒是没怎么察觉。
十月中旬,云荍终于再次踏上了长春宫的地面,胤祤他们的车子却早在一进宫门的时候就拐了弯,往阿哥所、西五所而去。
随后,京中便陷入了震动,一系列官员落马,罪名无一相同。
众人纷纷猜测皇上这是又被谁触怒了,云荍却知道,这应该都是跟胤祤受伤之事有关。
而关于十四阿哥去世、十三阿哥受伤之事,对外的官方说法是出了意外、惊了马,就连对太后也是如此说辞。
大家也都接受了这个说法,至于心里信不信,你也管不着不是。
一时间,菜市口地面的颜色又深了几分。
云荍并不满意,盖因此次落马的,最大的一个也不过就是个早没了实权的红带子。
有个眼睛的都知道不可能,一个没落的宗室,怎么把手伸进几个阿哥身边。
所以明显的,这不过是被幕后之人抛出来的炮灰。
康熙有没有查出来是谁云荍不知道,只是从落马的那些人来看,看不出什么,因为里头谁的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