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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景程听的笑了,“好一个自己的原因。娘,你可识得一枯红?”
陈桂香脸色骤大变,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卢景程眼神吓住,一时失了语。
卢景程摇摇头,似自言自语:“娘自然是知道一枯红的,不然,又怎会去身带一枯红,去了珍儿那里,使她早产,几乎送了命。”
“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要自己孙子!”陈桂香厉声强言狡辩,“景程,是谁教你如此不孝,竟来质问自己娘亲!你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待娘,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孝子你跪下!”甚至大拍桌子。
声势比谁都厉害。
“孝顺?”卢景程脸上勾起一个阴笑:“你说我该不该孝顺么,你把陈家的孩子弄去给珍儿养十七年前的事情,你是准备再做一次么。”
一字一句,似乎实在说一个普通至极的事。
陈桂香脸色血色尽失,整个人摇摇欲坠。
“你,你”
“您好好呆着吧,这或许只是个开始。”卢景程冷漠着一张脸,对陈桂香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随后,就大步离开。
陈桂香瘫软在地上,睚眦欲裂,嘴里不停说道:“不孝子!你个不孝子,你给我回来!狼心狗肺的东西,啊呸!白养这么大了,早知如此一早该掐死才对!哈哈哈!”表情恍惚,神经质一样,“我的儿,我的儿,娘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你的,你就该金尊玉贵长大才是!娘不会让人把你的东西抢走的!”
这声我的儿说的是谁已经是不言而喻。
卢景程出了门。
阿贵等在外面,他已经把东西全部搬到那车里。
随后挠了挠脑袋,嗫喏道:“少爷你是要走了吗。”他心里清楚,少爷怕是不会回来了。
少奶奶也走了,这下连少爷也走了。
最近家里不太平,阿贵虽然不太爱说话,但心里都是知道。
卢景程对阿贵说道:“阿贵,过些时候,我带你去少奶奶那里,你愿意伺候少奶奶吗?”
阿贵听了眼睛一亮,连忙答道:“我我愿意的少爷!”
少奶奶人这么好!他愿意过去,还有喜儿也在那儿呢!
阿贵扬起一张笑脸。
卢景程失笑,让阿贵先回去,自己上了马车,就离开了。
***
这天,三个骑着快马的人从青阳郡飞驰而来,直到了燕子巷。
附近许多人家出来张望,有不少人交头接耳嘀咕道:“这这是卢家小子中了举人吧,是吧,你看官爷直接去了卢家呢。”
“那小子可真出息,竟出成了举人老爷!”
更有人道:“我一早看出他聪明,这不,果真就中了!”
这些人一个个说着小话。
那边三个骑着马的婆已经在卢家门口停下来。
陈桂香一早听见动作就打开门出来了,顺儿阿贵也挤了出来。
果然,其中一人拿出一张红榜,念了卢景程的名字,年龄,籍贯等等,然后就是大声念卢景程中了举人第八名。
旁边听了这话一片哗然,然后全部是小声的夸赞之声。
陈桂香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阿贵推了她一下。
她这才扯出一个笑容,然后从身上掏出一荷包来,交给几人,说了几句谢谢辛苦了之类的话。
那三人走了之后,阿贵偷偷溜了出去,准备去姜彤那边报喜。
方才人报喜的官差还问了句卢举人怎么不再,陈桂香找了个借口说卢景程方才出去会友了。
阿贵飞快跑到了姜彤那边,敲了门,进了宅子,还没见到主子先看叫了喜儿,赶紧一下子把这事说了!
“咱们少爷成举人老爷了!还是第八名呢!”他的声音兴奋极了。
“真的啊!”喜儿完全高兴得语无伦次:“呀我要去告诉小姐还有少爷,天啊!少爷怎么这么厉害!咱们少爷是举人老爷了!”
一边说一边飞快往屋子里跑。
然后,所以人都知道,卢景程中举人了!
屋子里欢声一片,下人一个个的比主人家还高兴。
卢景程面上看上去很平淡,姜彤心里更是一点都不激动。
一个是自己心中有数,一个是早就知道答案。他们俩的正常表现在别人眼里有那么点不正常。
不过姜彤还是要象征地夸一夸恭喜一下的。
“相公好厉害!”
她这夸赞让卢景程都忍不住笑了,摸了摸她的脸蛋。
“为夫没让珍儿失望就好。”卢景程挑眉说道。
之后去岳家报喜,贺家人当然也很高兴。
贺老爷单独叫了卢景程说话,对他勉励了一番。
姜彤因为早产原因,坐了双月子,等出来后,人不止一点都没有胖,反而比之前没怀孕的时候还要瘦上许多。
刘太太见了又心疼地哭了一场。
因她还月中,以及卢景程中举这件事,所以陈桂香迫害姜彤这件事之前一直是被压着的。
大家都心照不宣,暗暗坐动作调查,处置了几个帮手,只等这段日子过去。
现在姜彤出了月子,才正式说起这事。
她问卢景程,“相公心中可有什么想法,或说相公你准备如何做?”
不单是陈桂香谋害姜彤的孩子的事,更重要的是陈桂香十七年前拿自己的孩子把镇南王王妃的孩儿给换了这件阴谋。
也就是说,卢景程才是镇南王的亲骨肉,而现在镇南王世子,其实是陈桂香的儿子。
这种事情听上去像个故事,太过不可思议。
然而它就是发生了。
姜彤之前曾换位思考,试图站在卢景程的位置上来看待这件事。
如果是她,这是她的经历,她会怎么想怎么做?
不期然地姜彤心中回迸出一股极大的怨恨,不甘,痛苦等情绪,她甚至有一种想毁掉一切的冲动。
是的,只是想想,姜彤都觉得自己无法接受,不能平静面对。
能甘心吗能不怨恨吗,当然不能。
原本是高高在上金尊玉贵的世子身份,因为别人的贪念欲望,所有的一切都没了,包括自己的身生父母。
而这个做恶的人,还让自己喊了她十七年的母亲。
这是多么的可恨。
如果是姜彤,她一定会报复,定会不留情面去报复。
所以,她从来不认为卢景程的内心会是像表面这般平静的。
不可能。
姜彤只从那本书中描写的卢景程就能窥探出一二,更有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一定一点都在说明,他不会就此罢休。
卢景程只是在引而不发。
他必定有自己的打算,怎么样操控这件事情,让自己最后能达到目的得到想要的。
所以姜彤才这么问他。
他们知道十七年前的真相,但是远在京城的镇南王妃不知道。
陈桂香的儿子鸠占鹊巢,当着镇南王世子,享受着卢景程原本该享受的一切。
卢景程眯着眼睛,一手拿着茶盏,另一只手盖子一下一下地拨弄茶叶。
饮了一口茶,嘴角露出一个冷冽的笑容来。
然后道:“珍儿不必替为夫担心,你且看着,我自有主意。”
必会让该受到惩罚的人得到她该承受的恶果!
第五十一章()
因为姜彤早产生子;所以小孩子的满月都没有大做。
姜彤在病床上养着;就只让贺家几个女眷过来一起热闹了一天;还都是刘太太一手保持的。
只是个形式而已;姜彤没那么在意。
姜彤和卢景程新手父母;上任不久;心也大;不会带孩子。
多亏了奶娘经验十足,姜彤不用怎么插手,全靠奶娘带着。
一天抱来给姜彤看一两回。
孩子目前为止还连个小名都没有。
还是刘太太有一天突然想起来;于是就让姜彤给孩子取个小名。
姜彤想了许久,才说:“那不然就叫八月吧,他是八个月就出生的;叫八月很贴切。”
其实她就是不怎么会取名字。
想了半天就想出来这一个。
刘太太听得愣了一下;八月啊,八月有些像女娃娃的名。
不过转念一想;左右是个小名儿;都是父母亲人才会叫;其实也没甚大的关系;且他也的确只在母亲肚里待了八个月;也是种意思了。
于是笑了笑,“你是他娘;便给他取的什么小名也是使得的,行;我的乖孙就叫八月了。”说着抱着八月亲了亲脸蛋。
等卢景程傍晚回来;才知道他儿子新得了个小名,叫八月。
“珍儿取的?”
姜彤点点头,自觉这名字简单朗朗上口,挺好。
卢景程笑了笑也说好。
八月其实挺爱哭的,且小小年纪可就看出一点性格,脾气大。
若哪里没如到他的意就会一直哭,扯着嗓子哭。还记仇,奶娘没及时发现他的需求,他一整天也不让别人如意。
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坏的劲来。
是姜彤先察觉的。
她越发觉得婴儿有些性格是本身一早就有的,出生就有,天生的,自带的。
八月唯有在姜彤面前才会乖上一点,因为姜彤会教育他,他可能熟悉姜彤的气息,所以认得出来。
姜彤很少抱他,一个原因是不熟练,怕小孩不舒服,也就懒得上手,不过在八月不乖的时候就回跟他说话。
这一过程卢景程都参与了,觉得姜彤对待孩子的方式很特别。
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母亲。
有时恍然不免想远了些,古话有说慈母多败儿,他想,他的夫人一定不会。
因为每天都会来陪姜彤,所以两人见孩子的时间是一样多的。
卢景程渐渐融入爹这个角色里,相比姜彤的他反而更多抱八月。
八月对于人的气息似乎特别敏感,很认生,开始都不让卢景程抱,好几次之后才慢慢习惯。
而姜彤几乎没抱他,但他却依旧认得姜彤。可能真是在母体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