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规则程琳瑶之前挺周芸曦说过,好巧不巧,程琳瑶被分为点题和先答题之人。
她手中抽中了两张纸条,一张写着“石”,一张写着“花”。
这便是两个题,如果按照规则,程琳瑶点题,她就可以任选其中一张,再将另一张给对手。
但是她想到周芸曦跟她说的“规则”,想让姜彤作诗作不出来在大家面前出丑。
恶毒心思一旦起来怎么都压不下去。
程琳瑶抬起头来柔柔一笑,然后道:“我才疏学浅,实乃做不出精妙绝伦的诗词来。”说完把眼睛转向姜彤,道,“我与表嫂有缘,不知可否请表嫂替我作了这一首诗。”
她这话一说完,四周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半晌,每个人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特别是看着程琳瑶的时候很微妙。
大概是觉得,怎么有这种愚蠢的人?
居然公然挑衅别人?
姜彤愣了一会儿,才看了程琳瑶几眼,完全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疯。
这更是许多人心中的疑问,这人是打哪冒出来了?她拿来的底气让人家给她作诗?
程琳瑶可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她自顾自点了“石”那张纸条,假笑着递给了姜彤,剩下一张“花”就是另一个人的。
她都送到眼前了姜彤还能说什么,倒没什么生气的样子,缓缓伸出手,轻描淡写地接了过来。
*
而此时,就在另一座宅子里,几个男人正品酒谈天,前头或站或坐四五个人,手里都拿着乐器,是几个唱曲儿的。
中间坐着的那位长得倒是我见犹怜。
这边酒桌上,其中一个穿着蓝色袍子的人道:“魏兄,怎么样,那小娘长得还行吧,啧啧,听听那一口绵绵的嗓音,唱得我心口都酥了。”
魏晔鸣不甚在意看看了一眼,模样还算整齐白净,眼神像带着勾子似的勾人,身上自有股风尘味儿,从故骨子里透出来。
不知怎么,魏晔鸣就是觉得有些没知没味,若是以前,这小娘模样生的尚算整齐,受用了也无不可,反正他想来是个不委屈自己不受拘束的人。
但现在他看着就提不起兴致。
蓝衣男子似乎发觉了对方的意兴阑珊,觉得奇怪,嘴中调笑道:“咱们魏三爷莫不是改了性子吃素了?这么一个美娇娘摆在眼前都无动于衷。”
魏晔鸣勾着嘴角嗤了一声,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不过是个玩意儿,也值一提?”
“哟,我还当你是改吃素了,却原来是没看上,魏三爷这眼光真是越发高了。”蓝色男子说完,旁边两人跟着哈哈大笑。
既如此,蓝衣男子也不顾及了,要是魏晔鸣看上这小娘,他就打算让给对方,现在人家人家根本不感兴趣,他就不客气。
直接将那小娇娘叫了过来,替他们斟酒,嘴上手上更是不老实,将人拉在自己腿上坐着,时而嘴对嘴给人哺一口酒,去吃人嘴上的胭脂,弄得人娇喘连连。
魏晔鸣见怪不怪,他们这群人自来是真的玩儿的,放荡不羁得很。
另一个人也跟着说道:“魏兄莫非是有了心仪之人?所以才觉得这些小娘难以入眼。”
“不定还真是,魏兄别瞒着,我说与我等听听,看是哪家的闺秀勾住了我们魏三爷的心,哈哈。”
这两人都只是随口一说,魏晔鸣这厢却不由自主想起姜彤来。
自旧冬回了京中就没在去青阳郡,也就没见姜彤。
哪知再收到消息时,就得知卢景程竟然成了镇南王府的公子,贺云珍现在是王府的少奶奶。
想动她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但魏晔鸣还真有些放不下那,一边喝着酒一边脑子想了许多。
好歹之前已经认识,又有“救人”的情分在她,要去见见人却也不难,魏晔鸣眯着眼睛想。
过了会儿,蓝衣男子又说道:“说起那些个小姐,我方才过来经过那琼花诗社的时候,见那里又在举办诗会,恐各家的小姐都受了邀请,那些才都是骄骄。”
“你少在这酸倒了牙,有本事自个娶一个家去!”
“得了,我怕我伺候不起这些娇贵小姐。”
这几位口无遮拦地胡乱调笑,一点不忌。
说起来这几位家世没一个差的,不过他们在家里或别人眼中,具是极为不成器,文不成武不就不说,成日里就知道花眠宿柳勾女挑妇,浪荡得不行。
现在倒把那些小姐也拿来说。
魏晔鸣人虽浪荡,自家却也是有妹子的,五十抬脚便踢过去,让俩人闭嘴。
两人就嘿嘿打了个混。黄酒多喝了几杯忘了形,自知失了言,这会儿这话头就搁下不提。
不多时,蓝衣男子咂咂嘴道:“你们也知道最近镇南王府那事吧,就是周王爷新认回来的那和儿子,还考中探花那个,我刚瞧见了人家那位夫人了,乖乖,当真姿容绝色,气度亦是一点不差。”
他是恰巧经过,刚好见到了姜彤进门那一幕。
那姑娘是真好看,一双眼生得尤其好。
魏晔鸣顿了顿,道:“你看见了谁?”
第九十章()
魏晔鸣嗓音有些奇怪;不过那几人也压根没注意。
只听蓝衣男子说道:“就探花郎家的夫人啊;我经过时;就听见几个小丫鬟在说话;好像有人想欺负她;不过没欺负成。所以我才说她不错;不仅生得好男子还聪明。”
他语气颇为赞赏;魏晔鸣心想,贺云珍的确聪颖,只见她两次就能看出来。此时听人夸赞于她;不知怎地内心竟升起一股诡异的自豪之感。
男人一只手端着酒盅,另一只手放在桌上一指节曲动,一下下敲在木桌边沿。
狭长眼睛微眯着;很有些风流姿态。
另外两个人笑着打趣蓝衣男子是不是故意骑马往那边走?知道人家今天有诗会想趁机见个美人什么的。
“去去去;几个不正经的东西!”
“哈哈哈!”
几个都是吊儿郎,边吃酒边侃。
魏晔鸣心思已经不在这儿;那边还在咿咿呀呀唱着小曲儿;他听些心烦;便一下子撂下酒盅起身;说自个儿有事先走了。
“哎哎;魏兄这是做什么?怎么就走了?”
任由几人在后面叫,魏晔鸣随意挥了挥手;大步离开。
琼花诗社魏晔鸣知道,他家中妹子就爱这些活动。
以前他倒是嗤之以鼻;只觉得都是些无病呻吟矫揉造作的东西;偏偏有一帮酸儒书生跟着赞美。
须臾功夫,魏晔鸣就出了那出院子,心思波动间越发想见一见姜彤,几个月不见怪想的。
他今日没骑马出来,坐的是马车,上去做好就让小厮赶车。
走的正是要经过琼花诗社那条道。自己估摸着时辰,想着那边诗会也快完了,往那边去等一等,不定就能见到人。
哪里是不定见得到,魏晔鸣就是故意去堵人,到时候换个正经模样出来,姜彤也不会怀疑。
*
而姜彤,被程琳瑶提出做诗,倒也不慌不忙。
程琳瑶不安好心,两张纸条她选了个相对来说难些的“石”为题,这个显然不及“花”来得简单,况以花为题千首万首早就被被人写烂了,谁在家没作过几首。各种花卉随你取用好立意得很,出名诗也更容易些,而反观石这个题目,就有点干巴巴。
程琳瑶这做法。
众人只道不知她是真恶毒还是真无脑。
没有加入比诗的还有许多人,程莹雪就冷眼看着程琳瑶自己作死,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声不吭。
坐在程莹雪身旁的小姐自来和她关系好,自然也认得程琳瑶,知道这是程府的庶女,最近才接回家。
此时她就和程莹雪小声嘀咕:“你这庶妹怎么这般没规矩?很能得罪人。”她其实想说的那人蠢,怎么会公然和别人作对?
程莹雪勾起嘴角嘲讽一笑,随后又隐了末就去,只道:“她从小和她姨娘在外头长大,没上过两年学,规矩自是没人教导,反而外头把那些个小家子气学了个全。虽说母亲现在已经请了人来教导于她,不过她耐不住,一听我要出来参加诗会,急巴巴央了祖母也要来。
再看现在,真是能找事,只她自己丢人不要紧,连累了家里看她如何交待!”程莹雪恶心对方,嘴里一句好话没有,这还是她尽量憋着了的,不然还要更难听。
她那好友听完,眉头就皱了皱,小声道:“我看你们家对庶出的太仁慈了才,纵得她们都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程莹雪何尝不是这样认为,不过程琳瑶得了祖母的喜欢,父亲也怜惜她十多年在外受了苦,格外疼惜些。
程莹雪简直气得咬坏了一口银牙。
两人一边说这话,一边关注着亭子那边的,比诗已经开始。
早有丫鬟伺候着,铺展开细白的宣纸,研开浓黑的墨汁。
和姜彤比赛的那位小姐似乎胸有成竹,昂着下巴嘴角带笑,思考了片刻一斤提笔抚袖,沾上墨汁,在洁白光滑的纸上写开了。
那边下笔如有神,姜彤这里却一动不动,笔也没拿,她似乎心不在焉,又像是已经走了神。
稍微站得远些的人开始咕哝私语,又过了几分钟,就开始对姜彤失去信心,认为她定是作不出来了。
心里不免想着这人也不过尔尔,原先看她的气质作态不俗,对她还抱有一分期待,现在看来,当真不是谁都能生于贫困却逆流而上的。
这还是好的,更有那一开始就不待见姜彤的人,像看热闹一样,嘴含讥笑,背地指指点点。
姜彤放空了就有两刻钟的时间,才低声叹了一口气,而后,才拿起一支笔,沾墨,一挥而成,一蹴而就,下笔坚定果决,没有丝毫迟疑犹豫。
方才还笑笑闹闹细声言语的环境一下子就安静了。
随着姜彤放下笔,大家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落在那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