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云溪也是跟着点头,心底的兴奋难以掩盖,语气都是轻快了不少:“可不是?如此一来,他们互相牵制着,倒是不担心再生出幺蛾子。经过这件事情,他们只怕也再无联手的可能,除非是威胁到了墩儿的地位。”
“不过这样还不够保险,胡蔓送你的这份大礼,我却是要拿去一用。”朱礼轻笑,随后就将那纸装进荷包之中,眼底全是狡黠之色。
杨云溪乐得看戏,自然也不会拦着,只是抿唇轻笑:“你这个皇帝倒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真真是促狭得要命。也不知他们心底是个什么感受。“
朱礼摇摇头:“爱妃怎可如此说朕?朕这不过是机智罢了。”
“是是是,皇上您最是机敏智慧不过,普天之下谁又比得过您?”杨云溪顺嘴拍了个马屁,眼底却全是促狭的笑意。
被这么一闹,朱礼心底那点子不痛快,自然也都是全都消散了。
第1027章 盘算()
胡家的事情朱礼心里有成算,杨云溪也就没再多问。而至于秦沁提出来的那个事儿,倒是让杨云溪有点儿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过既是连礼都收了,她到底还是问了一句:“那阿媛——”
“阿媛本就是公主,只不过是早给个封号罢了。既是如此,那就让秦沁满足了罢。”朱礼倒是爽快,笑着如此便是将事情定了下来。
杨云溪倒是没想到朱礼会答应得如此痛快,还有点儿发蒙。不过很快她又听见朱礼说道:“小虫儿眼看着也大了,也是该给她拟封号了。还有阿芥,既是要拟封号,那就一并拟了。而且还有阿石和阿木的大名,也该早日定下来。”
没想到朱礼竟是这样的打算,杨云溪诧异的一挑眉:“哦?怎么的好好的突然想到了他们了?”
“却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朱礼自然是不可能告诉杨云溪自己这是担心若是这个时候不做这些事情,日后只恐怕就来不及我,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他便是只这般说了一句。倒是也听着理所当然。
杨云溪听了这话,只当朱礼是不愿意让秦沁得意,便是干脆来个都有份儿。所以当下也倒是再没迟疑,而后笑道:“如此倒是也不错。不过封号你可得好好拟,若是不好听,我可不同意。”
阿石的大名,她倒是觉得该起了——之前阿石身子弱,怕承受不住,所以一直没起大名。如今阿石身子也差不多了,再迟迟拖着,倒是显得朱礼对这个儿子不看重了。
至于阿木——她倒是不大在意,才出生一个多月的孩子,叫一声他都反应不过来的。不过能沾光有大名,那也是好的。
“我已是思量过了。”朱礼笑着牵住杨云溪的手往回走。宽大的袖子垂下来,将二人交握的手都遮住,倒是也不担心让她受了冻。不过即便是如此,杨云溪的手指也是微微有些凉的,朱礼用力握着,恨不得将自己的温暖都传递过去。
被朱礼这般握着,杨云溪只觉得心头无比安稳,低头浅笑任由朱礼牵着走,嘴上轻声和朱礼有一搭子没一搭子的说话:“都想了些什么?”
“小虫儿是太阳初升的时候出生的,便是叫静阳罢。她底下的妹妹们,便是从静字,阿媛叫静佩,玉佩的佩,阿芥叫静毓罢,毓,钟灵毓秀的那个毓。”朱礼笑着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小虫儿出生那日早晨的漫天晨光。那样绚烂美丽,叫他终生难忘。
“你到底还是偏爱小虫儿的。”杨云溪禁不住摇头:“小虫儿的封号是用心拟的,其他两个,倒像是你随口取的。”尤其是阿媛的,真真就像是随便那么一想,觉得这个字还不错,便是就用了这个字。
朱礼却是不肯承认,只是脸色一板:“胡说,怎么就是随便了。青青子佩,悠悠我心。佩字怎就不好了?而且佩,大带之佩也,阿媛当得起这个字。”
“是是是,那静毓呢?是什么缘故?难不成就是钟灵毓秀这个了?”杨云溪口里应着,可是却还是分明不信的。含着笑意又问朱礼。存心想让朱礼难堪承认。
谁知朱礼却是道:“《周礼》里头,大司徒篇里有一句话,以毓草木。正好暗合了乳名,岂不是妙哉?而且我的阿芥,必是钟灵毓秀于一身的女子。”
朱礼说得头头是道,杨云溪听得忍俊不禁。不过却也倒是没再反驳朱礼,改而又问:“那阿石和阿木的名字呢?你想取什么?”
“阿石身子不好,我唯祈愿他平安顺遂,所以便是叫朱祈罢。”朱礼叹了一声。
杨云溪却是皱了皱眉。
朱礼瞧在眼底,有些纳闷:“怎么瞧着你倒是有些不大喜欢的样子,在么这个字不好?”
“字是好,寓意也好。就是音不好。”杨云溪抿了抿唇,有些不大自然。
朱礼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倒是也陡然反应过来,随后苦笑一声,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良久才听见他叹了一口气,而后便是道:“的确是音不大好,便是换一个罢。祈祷祈祷,便是叫朱祷罢。”
杨云溪琢磨了一下,倒是也满意了:“也好,祷里有寿字,只盼着阿石能长寿才好。那阿木呢?”
朱礼倒是笑了:“阿木就用三点水的那个沐字如何?如沐春风。木逢春风,长势绵绵。倒是也是好寓意。”
杨云溪连着念了几次,倒是也的确觉得不错,便是点头:“那便是如此,阿木,阿沐,倒是连改口都不必了。”
“可不是?”朱礼轻笑一声,握住杨云溪的手:“阿沐瞧着性子倒是个调皮的,我几次都看见他和他妹妹抢吃的,倒是有劲儿得厉害。个头也是大了一圈。”
提起这个,杨云溪倒是没好气:“也不知是什么坏习惯,吃奶偏生要凑在一起,分开了还不乐意。凑在一起吧,他还非要去抢,若不是还小听不懂道理不好管教,倒是该给他点颜色看看。做哥哥的,也不知爱护妹妹。“
朱礼笑意不减,故意打趣杨云溪:”只怕你却是舍不得教训他的。再说了,才多大点人?你纵是要打,又该往哪里下手?”
“怎的就舍不得了。”杨云溪嗔怪的瞪了朱礼一眼:“你便是个心慈手软的,我若是再不严肃冷厉些,他们也不知长成什么样,还不得翻天了去?”
朱礼被说是“心慈手软”,倒是也不觉得恼,反而振振有词的辩解道:“我爱他们都来不及了,哪里舍得打?再说了,你看小虫儿多懂事?阿木和阿芥将来必也是会和小虫儿一般的。到时候,让你骄傲都来不及,哪里需要打?”
“倒是说得跟什么似的。”杨云溪白了朱礼一眼,却是又细心的提醒他:“前头那树枝伸出来了,你仔细别碰了头。小虫儿懂事时候倒是招人疼,可是不听话的时候,不也是气得人不轻?你又不是没见过。倒是阿石是真真儿的乖巧,叫人忍不住疼他。”
第1028章 算计()
朱礼早朝之后便是留了徐逐年喝茶。
徐逐年自然是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更多的却是得意——是的,得意。朱礼留他,在徐逐年看来,自然是因为朱礼准备妥协的缘故。
在徐逐年看来,朱礼虽然是皇帝,可是到底是也不过是刚过弱冠之年罢了,哪里又争得过他们这些老臣?
朱礼将徐逐年的神态看在眼底,心头微微一声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笑容仍是和煦。他拨弄了一下袖子,笑道:“有件事情,朕想问徐大人的意思,所以便是耽误徐大人回去用饭的时辰了。一会儿徐大人便是与朕一同用膳罢。”
朱礼姿态摆得低,而且还有赐膳的意思,当下徐逐年便是越发的断定朱礼只怕是真的要妥协了。
这般想着,徐逐年几乎是要飘起来了。心里洋洋得意的想: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皇上到底年轻了些。此番之后,胡家那边,便是再不足为惧。而且,胡定欣必是后悔死了罢?
想着胡定欣到时候一脸悔意的神色,徐逐年便是越发觉得心里舒泰了。
这份舒泰一直持续到了上茶之后,朱礼开口之前。
朱礼懒怠废话,待到茶上来便是直奔主题:“此番叫徐大人来,是想问问徐大人,宫中惠妃手里的毒药,可是徐家送进宫去的?徐大人知情还是不知情?”
这和想象中的情况差距太大,徐逐年一时之间连冷汗都是吓出来了。登时也是坐不住了,虽说脸上还绷着,看着勉强算是冷静,可是事实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一刹那他心都是在狂跳的。好半晌,他才算是勉强镇定下来,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皇上这话,老臣却是不大明白——什么毒药?”
“看来徐大人却是不知此事儿了。”朱礼笑了一笑,面上的神色虽然看似和煦,事实上眼底却是幽深如海:“那朕再让人仔细的查一查。不过惠妃……徐大人是惠妃的父亲,论理朕却是应该叫徐大人一声岳父的——“
不等朱礼说完,徐逐年便是忙道:“这可不敢,国丈却是只能是皇后娘娘的父亲,惠妃娘娘不过是四妃之一,老臣万万不敢当皇上这一声岳父!”
徐逐年倒是也识趣,朱礼轻笑了一声,眸光一闪,出口便是打趣:“徐大人支持朕立惠妃为后,朕以为是徐大人想做朕的老岳丈了。”
徐逐年的冷汗登时掉得更加厉害了。明明都已是初冬,可是他却是觉得身上冷汗几乎是层层的湿透了衣裳,黏黏腻腻的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他连连辩解:“皇上误会了,老臣并不敢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是为了墩儿罢了。”
朱礼似笑非笑的看着徐逐年,直看得徐逐年心虚不已。
不等朱礼在说话,小太监便是匆匆进来,在朱礼耳边说了几句话。朱礼神色变了一变,而后便是站起身来,刚走了一步,却是又有些犹豫的低头看了一眼桌上,而后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便是看了一眼徐逐年,略微解释了一句:“朕去去就来,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