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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理并不允许他们在清楚对方的底细后还什么都不做,可是人心并不能算在情理中。因为人心无法估算。
答案无非就是知道或是不知道,两者都能以合适的方式推断出来,她把最不稳定的人心加在了推断中。给足了最大的可能,她猜对了答案,虽然是意料之中了。但也有运气的成分。
我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令以明看着苏若洵若有所思的样子,心绪复杂。。
她说的话和之前那位苏若洵是一样的,可是又给了许多让他觉得她不是之前那位苏若洵的希望。
他真的不希望她是之前那位苏若洵。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眼前的这位在他看来真不像是个坏人,世上多一个好人总比多一个坏人来的好,除去这一点。他私心里也不希望她是个坏人。
她平时是吵闹了些,可是他真的习惯了有她在身边吵吵闹闹的样子,现在他一个人待在录案阁,是安静了,可却十分难熬。
今日来找她说话,是带了私心的,除去为了查案那个理由,他还希望他和她的关系能恢复到前段时间那样。
他后悔那天从醉仙楼回来后他先挑破她知道她有任务在身那一点了。
他真的后悔了。
原本还想着日后找个机会向她道歉,说是胡话,就让她当作他傻了也好痴了也罢,就让她误会着,只要能恢复到之前那样就好了。
他亲手把薄纱撕开了一个口子,她也只是顺势全部撕开而已,要怨,他也只能怨自己。
【79】一夜()
我也可以。苏若洵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笨,把柄被人握住了还浑然不知。
什么?令以明微微蹙眉,苏若洵看着他,笑的更欢,然后转身离开。
连柔和卞守静两人正在沐浴,突然门开了,见进来的是苏若洵。两人松了口气,然后问她是去哪了。
苏若洵笑吟吟的说自己就是消食去了,然后像往常一样和两人笑闹。
令以明在苏若洵离开后也想不明白苏若洵说的把柄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想的烦了,就想做些正事来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去找高卓奕和石赤瑜,却发现两人并不在屋内,四处寻找也找不到人。
莫非是又出去了?
算了他一个人也能解决。
到要休息时,卞守静刻意磨蹭着,等到连柔睡着了,她走到苏若洵**边,见苏若洵没睡着。便问:这两天事情有些多,我都差些忘了,那日你原是跟着连柔去看她和令师兄的,怎的会迟了那么多回来。
啊那天啊苏若洵想了想。道:我是跟着连师姐,但可能是连师姐没跟上令师兄,突然她就转身往回走了,我就觉得横竖也出去了,就到处走了走再回来。
你在外面逛了那么久,怎么什么也没买呢?卞守静不露声色,苏若洵看不出她有没有相信,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忘带钱袋了。
我之前忘记问你,记起来时又觉得你不主动和我说可能是什么大事,现在知道是这样,我也就安心了。卞守静帮苏若洵把被子盖好,还帮她把**边的烛灯给熄了,说了晚安后,卞守静才回到自己**上去休息。
苏若洵在烛光被吹熄的一瞬间内就没有了笑容。
只有她知道她藏在被子下紧握的手颤成什么样。
卞守静不是来问一问她那天的事那么简单,卞守静是带了目的而来的,可她不清楚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回应会不会让卞守静疑心。
黑暗中,连柔睁开了眼睛,翻身,又闭上眼。
苏若洵为什么要隐瞒,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她只是没跟上所以撒谎?
连柔暂时想不出,不过她想。只要她稍稍试探,很快就能知道了。
有人辗转反侧睡不着,有人就不打算睡,一人换上轻便的衣服。在审讯堂附近待着。
常修道长的手在大夫给他包扎时动了一下,他既然醒了,大可趁机挟持大夫,然后逃跑,可他为什么醒了又假装还晕着呢?
他想到了很久都猜不出到底是为什么,但不管怎么样,常修道长既然是醒了,那就有可能会逃跑。他到附近守着总是应该的。
医馆内,几位童子把医馆上下打扫了一遍,见还有大夫待在医馆内,不由疑惑,大夫,怎的您今日会留下呢?
今日看见有几种成药少了,恰好也得空,就留下了。大夫笑呵呵的说着:你们去休息吧,药很快就配好了,我明日再制药,不会弄脏的。
是。童子应下,各自去休息。
大夫在童子走后一直在配药。快结束时,突然有人拍打着医馆的门。
大夫想了想,走过去开门,见是熟人。便说:那位救苦仙人都快不行了,你还来买成药做什么?
你跟着那个捕快进了六扇门,肯定是去给他包扎伤口了!快告诉我那扇门要怎么打开!
来人身穿黑色斗篷,原本应该是想掩盖自己的道袍。可过大的动作还是让道袍露了出来。
大夫感觉着自己脖子上的冰凉,忙笑道:我们好歹是熟人,你们这关要是过不去,那我也算是断了一条财路,我为何要和自己过不去呢?刚才不过是调侃,把刀放下,我自会与你说。
少废话!你只要告诉我那扇门怎么开就行了!道士见大夫不慌不乱的,握着刀的手更加用力。一个不小心,就割破了大夫脖子上的皮,渗出血来。
虽然现在只是浅浅的伤口,可大夫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哭丧着脸,道:只看一遍哪能记得啊!我只见是先打开门锁,而后只见他站在门旁做了些动作,之后门就开了。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开啊!
废物!道士见大夫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立刻转身,大夫在他离开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见血出的不多,松了口气,然后走到医馆外,想看道士是往哪去了。结果已是瞧不见人影了。
这可就麻烦了,那位大夫没看见是怎么开的门,而那两个废物又只顾着喝酒,看来人是没法救出来了。
红胭院内舞姬舞姿曼妙,一旁乐师也不逊色,弹奏着与舞姬勾人心魄的乐曲,愉悦着红胭院内所有人的耳朵。
不能让别人听去的话混在乐曲中显得极其微不足道,该听的人听见了,低着头,浑身冷汗,苏大人,那该怎么办?
那就先别管。苏政息垂眼。看着舞姬露出了用来蛊惑人心的笑容,想起一个很适合在现在出现,却不能肯定她能否完成任务的棋子下,心下顿时不快。
把灵曼叫来。苏政息看着台上舞姬。漫不经心的说着。
在即将天明时,令以明进了审讯堂,见常修道长睁着眼,问道:你等了**吧?
你也守了**吧?常修道长看向令以明。面带微笑缓缓道:你早就发现我醒了,是想看会有什么人来救我对吧,你打错算盘了,没有人来救我。
的确。我发现你醒了,以为你之前有和什么人说好了,在你出事后无论怎么样都要把你救走。令以明关上门,坐下。道:你也是这么以为的对吧,可是那个人没来。
我为他办了那么多事,他竟然不来救我!常修道长突然怒吼,枉我对他一片忠心!
我没有兴趣听你说你为你的主子付出多少。令以明对上常修道长吃惊的眼神。道:近十年来,京城内所有命案都破了,没人枉死,所以说,你在修静观也只是骗人钱财而已,你既然没杀人,那就罪不至死,大不了就是关个十年,出来后,你自己报复即可。
你这捕快当得可真轻松,只要没死人,就连听也不愿意听?常修道长话毕,大笑不止,良久,他道:难怪他行事如此大胆。
【80】憋屈的瞬间()
你想说就想吧,不必故意引我注意。令以明稍稍叹了口气。
这常修道长明显是想说他背后有人指使,而且要把那个人说出来,偏偏就是不说,只是又是怒吼又是大笑的要引他问,这种手段真是见得太多。
人这一辈子的时间是有限的,为何非要用这么多无聊无趣的手段?目的和结果明明都只有一个,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填充这原该能简则简的过程呢?
常修道长看着也知道是年纪不小了。怎么还不明白珍惜二字呢?
他不明白。
常修道长听着令以明的话,觉得这是人生里最憋屈的瞬间。
他是在我有了点名气后才出现的,见面那日,他报上了官名,我以为我的财路要断了,谁知他只是让我把赚来的银两给他分一半,我不敢不从,这样一分就是五六年的时间,除了我和我的兄长,修静观内无人知道他和我有。
五六年来,我骗的人中不乏权贵,到底骗了多少。我早就算不清了,他一直分去了一半,那不是少数目,算起来可能比他一辈子的俸禄都要多。
常修道长慢慢的爬到令以明脚边。令以明皱着眉头,因为这个场景不但不好看,甚至让他有些反胃。
一个年过半百的人,身上衣服暗红一片,眼里全是绝望,一点点靠近,仿佛是要将他也带入绝望的境地。
你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爬过来令以明见常修道长抓住他的腿,皱了眉头。
那些钱财如果用来招兵买马的话,现在都能攻下好几座城池了。常修道长死死地抓住令以明的腿,在上面弄出几道灰印来,令以明听的有些不耐烦了,我只是一个捕快,这些国家大事我是无能为力的,你如果只是想让我求你告诉我那人的名字,那你好生休息吧。
朝廷里的事他也算是知道一些,知道有人是想着如果无法顺理成章的当上下一任皇帝就造反的。
那个人有多少属下,他暂时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苏政息是其中一位。
常修道长之所以会和他说,想必是知道他认识现在所讲的这位大人,想借着他这个小小捕快的力量揭发此事。
常修道长是绝对不敢自己到处去说的,因为那个人行事毒辣,会将他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