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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大和老三都吓了一跳。老三甚至又要瘫软的趋势,被老大强行架住才没有跌到地上。
张老大瞪着眼,大声骂道:“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你才来一天,你知道什么呀?!我兄弟身体好着呢,由得你胡说八道?”
钟山摇摇头,淡淡地说道:“身体好到二十多岁看到个这个就屎尿俱下?别自欺欺人了。”钟山说完,又看了看老三,然后径直朝人群追去,只留下张老大兄弟俩愣在原地。
小懒父亲到家后装了钱,嘱咐了一下小懒便推着自行车出去了。小懒见父亲神色匆匆,忙问怎么回事,父亲头也没回,只是说了句,看医生去。
小懒和浆糊现在门口,你看我我,我看看你。
“看医生?谁病了?”小懒看着浆糊问。
“钟叔怎么没跟着回来?该不是他病了吧?!”浆糊忽然神色凝重地说。
小懒眼睛也是愣愣地,不置可否。
“哎呀!一定是和那些人打起来了!钟叔,你等我!”浆糊喊着就跑到屋里,看到昨晚做俩人用的镰刀还倚在墙边,抄起来就往外跑。
小懒哪里拦得住他,在拽他的时候,由于浆糊用力过猛,小懒差点儿被摔倒,气得直想骂街。可是浆糊已经跑远。
小懒心想,这二货要是这么去可不行,真要打起来还不被打死呀?绝不能让他自己去!
想着,小懒便返身看了看屋里,准备把门关上,却见浆糊又风急火燎地跑了回来。
小懒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不认路!”浆糊气喘吁吁地说。
小懒无语。
“我带路!你当心点儿,不许冲动,不许惹事,到那看清情况再说!”小懒说。
浆糊点了点头。
小懒将门虚掩,和浆糊两个人直奔张老二家方向跑去。此时,谁心里也都着急,浆糊尤甚,由于不认识路,只得在后面催了又催。
当二人到了张老二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都没,只有屋里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他们知道这是老二家三个妯娌在说话。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小懒心道:这不对劲!死了人竟然一个都没,尤其是老大和老三,这亲兄弟不在场?村里人竟没有来帮忙的?这怎么可能呢?
浆糊见这门口挂着白布,猜这便是早晨刚死的那个张老二家,于是问小懒:“这是他家不?”
小懒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疑惑的从院墙外面朝里面看。
“还看什么看,冲进去!”浆糊说着,便要举着镰刀往里跑,被小懒一把拽住:“我刚和你说的什么?弄清情况再说!”
“你看,一定是出事了。这死了人,门外都没帮忙的!”浆糊说着便挣脱了小懒的胳膊,冲了进去。
此时老二的尸体已停放在堂屋的灵床之上,身上盖着白色尸单,头和身体盖着,但是由于这老二个子比较高,所以脚露在外面,还是穿着青布鞋子,上面满是泥土。估计还没来得急换吧。
浆糊草草打量了一下尸体,便扯开嗓子喊道:“钟叔!”
屋里顿时跑出三个女人,奇怪地看着浆糊。其中一个女人冲着浆糊喊道:“你哪来的?到这里咋咋呼呼什么?”
“你们把我钟叔怎么样了!”浆糊瞪着眼,手里的镰刀在眼前挥了几下。
三个女人顿时吓得往后一抽,不敢再说话。
此时小懒也进了屋子,见这四个人像是对峙一般,连忙将浆糊手里的镰刀压低,然后问道:“大娘,我家请来的那个驱邪先生呢?”
【237】 浆糊发飙()
小懒是问的老大媳妇,毕竟和老二家早晨刚刚吵了一架,此时不想跟她多说半句。而且老大媳妇人素来还是比较和气,好说话的。
老二媳妇还没等老大家回话,便站出来指着小懒骂道:“哎呀,这是谁家的标致闺女呀?自己娘还躺在炕上,现在就想着别的小伙子了,真是啧啧啧。”
小懒顿时急的脸通红,但是对于这种不要脸的女人,那些骂人的话却又实在说不出口,一时间竟也语塞。不过,也亏了老大媳妇,见自己弟妹这样说话,忙劝住:“别这样说人家姑娘”
“我说大嫂,这样的小贱人你还帮她说话?你是没吃药烧糊涂了吧?”老二媳妇阴阳怪气地说道。
“弟妹,你”老大媳妇竟也被噎地没了话说。
小懒一旁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恨不得冲上去给老二媳妇痛快地甩上几个耳光。但是考虑到不见了钟山,便强行压制着怒气,只是咬着牙说道:“人说话做事要给自己留点儿德行,还是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是长眼睛的,做了坏事要遭报应,你二婶比我明白这个道理!”
“你!你骂我呢是吧?你敢骂我!”老二媳妇骂道。这样的人即使没有骂她,自己都能琢磨出别人有阴谋来,何况真的骂她。
浆糊本来就看这老二媳妇不顺眼,刚开始还没听明白怎么回事,此时见她和小懒剑拔弩张,顿时气地挥舞着镰刀,骂道:“怎么地?骂你?你这臭娘们儿太你娘的血口喷人了!”
“你想怎么样?想打人?你个男的想打人?!来人呀!有人打女人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老二媳妇也不示弱,扯开嗓子就开始喊,全然不顾刚死了男人。
若是别人,经她这么一喊一准无奈地跑了,可是浆糊是何人?他可不管你这套。
“喊呀,继续喊!”浆糊将镰刀刷地一下放到了老二媳妇脖子前面。
老二媳妇儿顿时吓地脸色刷白,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那镰刀刀刃,生怕浆糊不小心将镰刀割到她的脖子上面,浑身打着哆嗦。
“喊!给我喊!”浆糊厉声喝道。
老二媳妇嘴巴张了张,但是还是没有喊出来,脸上的汗哗哗地往下淌着。
“不喊是吧?如果不喊,那就乖乖地告诉我,我钟叔去哪里了!臭娘们儿,快点儿说!”浆糊瞪着眼,骂道。
小懒站在一旁看着浆糊,虽然嘴上一句话没说,但是心里说不出的舒爽,总算有人给自己出气了。
浆糊本身长得就是人高马大,又是愣头愣脑,此时这三个妯娌均被浆糊吓得浑身哆嗦,一言不敢发。
小懒一旁开始发话:“问你们话呢,到底人去那里了?”
“我们也不知道在屋里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待出去看的时候,他们就都走了,我当家的和老三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老大媳妇强打着精神说道。
浆糊和小懒互视一下,然后问:“我钟叔你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们真的不知道”老三媳妇说。
浆糊没有看这俩人,目光一直停留在老二媳妇身上。然后厉声喝道:“管住你的臭嘴,以后看到你再骂街,我把你这臭嘴给豁烂了!”
说罢,小懒和浆糊二人连忙朝外面走去。
妯娌三个见小懒和浆糊二人走出院子,才舒了一口气。老二媳妇还想骂街,老大媳妇马上说道:“行了妹妹,快别说了。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这嘴就不能不这样”
老大媳妇最后的话还是没说出来,但是老二媳妇听得出什么意思,眼睛瞟了瞟她大嫂,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
浆糊和小懒走到院子外面,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
浆糊急了。“我钟叔到底去哪里了!
小懒摇摇头,然后说道:“很奇怪,村里的男人都去哪里了,如果是因为打架,不可能一个男的也没有呀。”
“那他们去哪里了?”浆糊问。
“浆糊,依我说,咱们先回家,我爸去找医生,我看并不一定是钟先生受伤啊,生病什么的。咱们先回去,等我爸回来,咱们问问他。你着急,我也着急,所以咱们赶紧回家,没准爸一会儿就回来了。”小懒心里虽然着急,但还是劝说浆糊。
浆糊抹了一把急出来的汗,然后点了点头。
二人此时没好办法,只得无奈地走回家。
家里门口依旧虚掩,没有人回来。浆糊和小懒心里不禁都顿时凉了一下。只好一屁股坐到地上。
忽然,小懒从地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浆糊忙问。
“屋里有动静!”小懒轻声地说,示意浆糊别说话。
“什么人?”浆糊低声问。
“难道我妈起来了?”小懒脸色明显不太好看。
“进去看看。”浆糊说着,便起来将大门推开了。
“钟叔!”浆糊忽然惊喜地喊道。
小懒也瞪大了眼,奇怪地看着钟山。
“你你去哪里了?”小懒说道。
“你们去哪里了?我们遇到了一个特殊情况,所以我去处理那些事了。钟山说道。
“钟叔,你可吓死我了。我和小懒刚才去找你了,还以为你受伤了呢。”浆糊回答道。
“开什么玩笑,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受伤过?事情比我们想想的要复杂了。”钟山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回到屋里。
“到底是什么事?”小懒忙问。
钟山止住脚步,然后慢慢地回头对小懒说道:“你们村真的闹鬼了。”
“什么?闹鬼?!小懒惊地嘴巴张得老大。
钟山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朝屋里走去。
“看来,我们只能把你奶奶先送走了,村里这个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完。”钟山坐到马扎上,继续说道。
小懒若有所思。忽然又问:“那我爸去干什么了?”
“他去请医生了,给你们村李光棍找医生。闹鬼这事就出在他身上”钟山话音未落,忽然传来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三个人忙跑出去,只见小懒的父亲推着自行车进来,身边跟着两个人,一个人背着药箱,这是医生。而另一个却是一身邋遢打扮,但是发髻高挽,破烂长袍裹身,分明是一个落魄道士模样。
【238】 猥琐道士()
小懒忙迎了上去,爸,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小懒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