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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懒忙问:“全村?到底怎么回事。我只是听说下午你们好像发现了什么。”
钟山便将下午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老懒顿时有些着急,“整个祖坟的风水都变了?”
“现在只是揣测,还需要进一步验证,但是可能性越来越大。现在当务之急是将张爷家的坟地弄好,明天将张老二顺利下葬再做定夺。”钟山说道。
老懒说道:我也不懂你们做的,但是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就尽管开口。”
钟山谢过老懒,然后说道:“今晚你们就好好睡觉,别的不用管。我们怎么也得等到后半夜回来睡,不介意的话就给我们留把钥匙,我们回来的时候自己开门就行。”
“不用不用,我就睡外面,等你们,你们回来一敲门我就给你们打开。老懒说道。
“那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出去。”钟山说着,便准备了一些东西,和年华、浆糊走出院子。
小懒在后面轻喊道:“你们注意安全。”
钟山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摆了摆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几个小时便过去了。他们围着村子转悠了好几圈都是一无所获,倒是引得整个村里的狗叫个不停。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天气渐寒,昼夜温差比较大,三个人此时都抱着胳膊。
浆糊低声抱怨道:“这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到哪里找呀?咱们都找了半天了,连个鬼影子也见不到。”
期间,年华甚至拿出罗盘找了半天,也是没有动静。
钟山见年华精神不嘉,想着他毕竟年纪大了,忙了一天多,此时还跟着找尸体,顿时心下有些不忍,便说道:“回去吧,什么事明天再说。”
三个人便匆匆地赶回老懒家。老懒给他们开了门,然后又悄悄说了几句,便各自睡下了。不消片刻,呼噜声便响起。
迷迷糊糊间,钟山感觉自己突然出现在李光棍家的屋里。周围一切都没变,屋里一个人都没。
钟山纳闷地从西屋走到东屋里,路过那灶膛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锅台上依旧落满了灰。
到了东屋,依旧什么都没,那火炕却是完好的。钟山依稀记得,这炕不是被自己扒掉了吗?正纳闷间,忽然,炕上有声音传来。可是这屋里并没有人呀,可是声音分明是从炕上传来。
钟山忙揉了揉眼,忽见一个老太太盘腿坐在炕头上。只见这老太太满脸的皱纹,似是耄耋年龄,满头银发,嘴里由于没了牙齿,显得颧骨很高,银发上面居然还戴着一朵黄花,这花像是从地里采得蒲公英。身上穿的白色的粗布衣服,但是中间夹杂着黑线。说不尽的诡异。
钟山忙问:“你是谁?”
那老太太“咯咯”一笑,脸上的皱纹顿时堆起很高。“怎么?刚杀了我孩子,现在就装不认识我了?”
钟山心下顿时一惊。难怪看着有些面熟,敢情是被浆糊放跑的老黄鼬。想到这里,便准备掏出灵符和匕首,忽想到,那事本就怪自己,自己杀了人家孩子不假,暂且看看她要做什么。
钟山双手抱拳,“十分抱歉,我并不知道您的孩子在炕洞里,不然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火的。”
“闭嘴!亏你是学道中人,竟如此滥杀无辜。我学道近两百年,不曾杀生,就为了能修行得道,修成正果。却没想到你这小道士能如此暴虐,还有那个老道!我好不容易找到李光棍家,只为求个栖身之所,甘愿做他家的保家仙。他在炕上躺了那么久,若不是我每天给他喂吃的,恐怕早死了。没想到呀没想到,我度了天劫却度不过人劫,好心没好报,竟然让你们生生将我孩子害死了!”
这老黄鼬说得咬牙切次,钟山听得却是心惊胆战。此时他明白,自己犯了大错了。忙又道歉。
老黄鼬说道:“害死了我孩子,只是一个道歉就没事了?我这命苦的孩儿呀!”老黄鼬说着这里,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天抢地,拉着长声儿,和一般农村老太太的哭没有两样。
钟山除了道歉,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一旁愣愣地看着。
老黄鼬继续哭道:“可怜的孩子呀,好不容易把你们转移到我认为安全的地方,没想到却把你们送进了火海呀!”
钟山听到这话,突然感觉这话里隐隐透着一些信息,便问道:“请大仙节哀,我到底需要如何才能赎罪?我愿意为我的过错承担责任。”
“哼,你当真愿意?那好,那就用你们的命来偿我孩子的命吧!”老黄鼬停止了哭声,瞪着眼,恶狠狠地说道。
“这”钟山顿时愣住了。
“这是愿意?哈哈哈我实话告诉你,那个风水先生已被我们带走了。我们要让你们不得安宁,不得好死!”老黄鼬眼里透着杀气地说道。
钟山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那绳子是被黄鼬咬断的。便要上前,准备抓住那这老黄鼬,却见她忽然跳出窗户,那速度可谓是迅雷不及掩耳。
钟山一急,忽然坐了起来,满脸大汗。喘息了片刻,然后看了看身边,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一个梦,但是,那梦异常真实。此时外面天还黑着,见浆糊和年华睡的正香,便没将他们喊醒,而是轻轻地躺下,开始琢磨起来。
【294】 老二出殡()
不知何时,钟山才又迷迷糊糊睡着。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升起很高。昨天由于太累的缘故吧,几个人醒得都比较晚。
老懒将他们喊起来,他们走出去的时候,小懒和母亲已开始准备将早饭摆上桌子。
几个人洗漱完毕,饭刚吃到一半,张秃子就过来敲门。老懒将他让进屋里,张秃子便对钟山等人说,张老大请几位赶紧过去一趟。
钟山忙问莫非又有什么事情了?
张秃子说也没有,只是今天张老二出殡,毕竟这两天出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你们过去参谋一下,他会安心一些。
钟山等人只好快速地扒了几口饭,便跟着张秃子过去了。老懒说道:“我也得过去帮忙。”便跟着一起动了身。
刚出院子,村里便响起了唢呐的声音,声音从张老二家方向传开,这是吹鼓手。农村丧葬文化里,是有这样的。婚丧嫁娶都会用到吹鼓手,当然,喜事和丧事吹的内容自不一样。若是喜事,便吹的欢快音乐,百鸟朝凤、大合欢等等,若是丧事,则曲子偏于悲伤。但是,喜丧除外。
喜丧,顾名思义,便是这丧事要喜办。一般情况下便是死者寿命比较长,或是寿终正寝的。常言道,人生七十古来稀。过了七十来岁便可以喜丧了。这样的人不但丧事是喜办,而且出殡的时候都很晚,往往都等到下午天阳西斜的时候才入土。
与之相反的,若是年轻人成年后过早夭亡,则都是安排在上午。若是还没成年,刚出生或者只有几岁,十来岁,那便丧事都没有,找几个熟悉的人帮着半夜三更的很快就找个地方给埋了,很多坟头都不起。这样的事情,老年间时常有之。
显然,这张老二虽有丧事可办,但是只有在上午出殡,所以张老大这才着急,时间很紧张。
等到钟山他们到了张老二家的时候,发现周围人已很多。张老大兀自在外面忙里忙外,因为他是老大,不用守灵,老二的媳妇独自在屋里盘腿坐在炕上,哭天抢地,那声音似要盖过外面的吹鼓手。其他的亲人则在灵棚里守着。
钟山找到张老大,几个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张老大便将上午的事情和钟山三人说了,不在乎就是张秃子刚才说的那一套。
一切都还算顺利,直到准备起灵的时候。
起灵,便是将棺材抬起,准备抬到坟地里下葬。这之前都要有一系列的程序,和张卫国的父亲出殡那晚程序基本相似。只是一个在白天,一个在晚上,一个家里人丁兴旺,一个孤苦伶仃。
当村里一个年长掌事的老头提着马灯带着一对披麻戴孝的人去哭庙的时候,奇怪的事情便发生了。
所谓哭庙,这庙指的是城隍庙。城隍庙,起源于古代的水(隍)庸(城)的祭祀,为周宫八神之一,古人认为与人们的生活、生产安全密切相关的事物,都有神在,于是城和隍被神化为城市的保护神。道教把它纳入自己的神系,称它是剪除凶恶、保国护邦之神,并管领阴间的亡魂。后来,民间主要将管理阴间的亡魂看做是城隍庙的主要作用了,它是阳间和阴间的连界站。
哭庙就是告诉城隍,家里人去世了,以后这人就该归你们管了,特意向你们报告一下,同时多烧一些纸钱,说的好听一些是打点,说的不好听一些便是贿赂,希望对死者多照顾一些。
按理来讲,这哭庙烧纸,那纸灰都会飞起很高,而且方向很是奇怪,都是朝西飞。但是今天这刚准备点燃纸钱的时候,一股旋风顿时起来,惹得人费了半天劲都没法点燃洋火。
钟山三人一直跟在队伍一侧,此时见旋风起来,顿感不对劲儿。
钟山对年华说道:“又是旋风,这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看来是有蹊跷呀。”
年华捋着捋那几根稀疏的胡子,然后说道:“前天咱们驾车回来,就是这旋风搞鬼,此时又是它,莫非是同一个?”说着,手里便开始掐指运算。
钟山也凝神静气,全神贯注地盯着那股旋风。
片刻之后,钟山说道:老年,这风有问题。”
年华点头说道:“看出来了。”说着,便从腰里掏出一张灵符,然后走到那掌事老头身边。
“来来来,人入黄泉魂升天,不愁吃来不愁穿,三个马夫八抬轿,不劳旁人但劳仙。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年华手捏灵符,嘴里突然说了这么旁人听不懂的的话。只见他另一只手食指绕着灵符绕了三圈,这口诀刚说完,那灵符居然腾地一下无火自燃。
见这灵符点燃,年华便赶忙用它将纸钱引燃。纸钱遇火顿时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