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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二娃顿时没了话说,此时顿感浑身散架一样,一步都迈不动了。
张秃子骂道:“他娘的,真恨不得一锨拍死你扔这里得了!还得让我们把你抬回去不成?”
同来的一个人接话说道:“抬?想的美,不是不走吗?那拖回去!”说着便拎起一条胳膊。张秃子也顺势拽住另外一条,几个人轮替着将田二娃朝村里拖去。
田二娃就如一条死狗一样,两腿微曲,任由张秃子他们拖拽着,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
钟山三人站在原地未动,看着张秃子他们将田二娃拖着越走越远。
年华一旁低声问道:“我说,这样是不是有些太狠心了?”
钟山尚未说话,浆糊立马将话接过来说道:“狠心?这叫恶有恶报,那个二娃,即使真被打死也是罪有应得,我说年老头,你是脑子进水了是不?这个时候怎么敌我不分了?你这可是犯了严重的阶级错误。”
年华顿时急了,“哎呀,你这小屁孩儿,知道什么是阶级错误?还敌我不分?这叫共产主义的同情心,你懂个屁!”
“还共产主义?我看你就是帝国主义混进来的一个特务”浆糊气鼓鼓地说道。
钟山见这二人吵开,连忙喝住:“够了,你俩还真是闲的,拌个嘴还上纲上线了?现在国家都开始集中精力发展经济建设了,你们还停留在阶级斗争为纲的阶段呢?咱们该干正事去了。”
钟山说完,看了看年华继续说道:“田二娃不会别打死的,放心好了。张老大已答应我了。而且这儿可不是山野之处,都知道杀了人是要犯法的,不过大苦头他估计是避免不了的。”
年华问:“那他们会怎么处理他?报警让公安局把他带去?”
“公安局?公安局那些人可都是无神论者,他们会相信这一套?没事,主导这个事的一定是张老大和村支书。他俩都不是那种一管不顾的人。咱们干正事儿去。”钟山说着,便迈开腿朝村里走去。
“正事正事,天都这么黑了,肚子早就饿了,我看吃饭才是正事儿。”浆糊摸了摸肚子,抱怨道。
钟山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说的就是吃饭,你以为呢?”
浆糊闻听此言,开心地说道:“哈哈,原来是这呀,我还以为去找老黄鼬呢?不过,那老黄鼬到哪里去找呢?”
年华掏出从张老大家顺来的一包官厅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然后舒服地吐出一层烟雾,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猜这老黄鼬在哪儿,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年华说这话是有根据的。以他对钟山的了解,他可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此时竟然把吃饭放到首位,料想他的心里早已将算盘打好。
“老年,还是你懂我,回去再说。”钟山笑笑说道。
三人不再说话,直接朝村里走去。到了老懒家的时候,老懒媳妇儿正准备起火,小懒在一旁搭手儿。自从钟山他们住这之后,老懒家做饭再也没有早过,知道钟山他们都不按时回来,所以都尽量做晚一点儿,也多做一些。
老懒见他们回来,忙问事情进展的如何,几个人便坐下来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还。老懒听罢,摇摇头说道:“这田二娃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钟山说道:“这事关你们村整个张姓,所以我自能负责让他认罪,但是如何处理他,只能是你们村自己说了算了,他是人,又不是鬼怪。”
老懒点头称是。
年老眨巴着小眼儿,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问钟山:“你说那老黄鼬在什么地方呢?”
钟山神秘地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应该在村里。
“哦?”年华等人纷纷不解,疑惑地看着钟山。
“你们想呀,它既然再次和那刺猬弄掰,那绝对不可能继续在坟地里呆着了,毕竟它有孩子,安全才是第一的。而且周围并没有比这风水更好的地方了,所以它带着孩子也不可能走远,那什么地方最安全呢?自然是村里。”钟山推测地说道。
老懒问:“村里人房子都住着人,它能藏到哪里去?”
“越是最危险的地方越是最安全,我猜它可能在李光棍家。那刺猬知道它曾在那地方,所以出了事之后,一定不会考虑它还敢在那里呆了。它虽然不敢在坟地,呆在刺猬的身边,但是这里却是可以的,而且还有一个关键的原因,便是若是真出了事,它能快速地找到我们,毕竟在一个村里,那个时候我们可以很顺利地帮它。”钟山答道。
“好,那吃完饭,咱们就去找它。”浆糊说。
“恐怕不用我们去找,它会自己来找咱们的。其实它现在也着急,既已得罪那刺猬,那还不得赶紧将它彻底消灭才安心?所以,咱们等它上门就好了。”钟山懒懒地伸了一下腰,说道。
几个人又闲聊了片刻,小懒帮母亲已把做好的饭摆到桌子上。
老懒站起来将手潇洒地一挥,“吃饭!”
【319】 黄鼬死了()
饭罢,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不知不觉间,屋里座钟已敲响了好几次,时针指向了十点的位置。大家的眼皮都开始打架,小懒和母亲已开始睡去,浆糊也是一直在打盹。年华将烟递给老懒,老懒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去,点着吸开了。
钟山也是乏的厉害,年华将烟递给他,示意他可以吸一根,钟山摆摆手。
忽然,浆糊“哎呦”地喊了一声,安静中大家顿时惊了一下,忙朝浆糊看去,只见他正揉着屁股,呲牙咧嘴的,凳子反倒在身旁。原来是他一直打盹,不小心从凳子上摔下来了。
钟山无奈地朝着老懒和年华耸了耸肩,然后对浆糊说道:“瞧你这出息,赶紧去屋里睡吧。”
浆糊打了一个呵欠,说道:“这都快半夜了,钟叔,你是不是猜错了,那老黄鼬今天不来了吧?”
钟山心里也没底,不能确定那黄鼬会不会来,刚要说话,忽听房檐上传来一声:“谁说我不会来的?”
话音未落,只听得“啪嗒”一声,老黄鼬便顺着半开的门缝钻了进来。那声音便是它从房檐上落地的声音。
钟山喜出望外,几个人也都忙站了起来。
钟山笑着说:“你再不来,我就得去找你了。”说着,便将中午和下午的事情和它一说。
老黄鼬答应道:“没问题,我一定帮你们找到它。它并不是随时都在那呆着的,不过具体去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就有劳了。”钟山抱拳谢道。
“什么时候动身?”老黄鼬问。
“越快越好,最好是现在。我们布的那阵虽很牢固,但是毕竟一切都有可能,早点儿除了它,早点儿放心,省的夜长梦多,又生出什么变故来。”钟山说道。
老黄鼬答应,便等钟山三个人又收拾了一下,就要出门。
浆糊打着呵欠抱怨道:“这刚要好好的睡一觉,现在可好,看来又睡不成了。”说着,便拖着步子一点儿一点儿极不情愿地往外挪。
钟山也不理他。他太了解浆糊了,知道他抱怨归抱怨,但是却不会耽误事儿的。
到了坟地,下午布的那个网阵依旧安然无恙,那八张灵符也安静地躺在每个阵门之上。
年华说道:“看来这刺猬是没逃出去。
“也可能是回来后见到这,根本没进去。”钟山说了另外一种可能。
“进去吧?”浆糊说道。
谁料,老黄鼬却停在外面,一直不敢进。浆糊忙说:“喂,我说老黄鼬,咋了,你怕了?”
老黄鼬对钟山说道:“你这阵我要是进去,恐怕会”
老黄鼬此言一出,钟山和年华顿时明白过来:这阵法本就是专门为了抓捕这种不大的动物所用,结合道家法术和民间捕猎用的网子。此时,钟山和年华只好将那阵法开了一个缺口,阵法便乱了,正是所谓的“乱了阵脚,而网子却还能发挥作用。
老黄鼬进去找到那座坟,在周围转了一圈便寻了一个窟窿钻了进去。
两三分钟过去了,老黄鼬没有出来。
浆糊说道:“这都这么长时间了,这才多大的地儿,它怎么还不出来?
钟山示意浆糊不要说话,等等再说。
五分钟过去了,老黄鼬仍然没有出来。钟山心里开始有些着急。正如浆糊所言,这坟才多大的地方,以它的速度按说早该出来了,不论有还是没有。即使有,自己也只是让它将那刺猬精引出来罢了。
年华扯了扯钟山,低声说道:“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钟山点头,却没有说话,心里却开始着急。
忽然,坟内隐隐传来一声惨叫,三人皆是面面相觑,愣了一下。钟山大喊一声“不好”。
话音未落,只见从那坟窟窿里窜出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还没容得钟山他们看清,便朝别的方向跑去。
钟山伸手拽过浆糊手里的铁锨就朝那团影子丢了过去,却并没有丢中,却直接铲到那网子上,顿时一个窟窿露了出来。
此时年华和浆糊也忙打开手电筒,朝那照去,竟是一只大刺猬,比一般的要大许多,比有洗脸盆大小。
钟山见一击未中,嘴里骂道:“他娘的,别让它跑了!”说着便朝那刺猬追了过去。但是,他们却犯了一个低级错误,那阵法已破坏,而且那网子又被钟山一锨给铲了一个窟窿,那刺猬看似笨拙,行动却迅速的很,只见它轻易地从那破口钻了出去,飞快地跑掉,转眼间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钟山悔地捶胸顿足,连骂自己笨。
“真是百密一疏呀,算了,这就是天意,让我们这次逮不住它。赶紧看看老黄鼬怎么了。”年华安慰道。
年华说这话,钟山才忽然意识到老黄鼬还在坟里,忙跑过来,盯着刚刚那刺猬跑出来窟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挖开?”浆糊见钟山这个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