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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就是桌子、柜子和床下面。
“我操,你们赶紧来看看!”浆糊趴在地上,举着手电筒看着床底下。
浆糊这句话立刻引得大家也都纷纷趴到地上,朝床下看去,这床是四条木腿那种老式床,靠北面墙放着,墙角靠着一条床腿儿。此时一直浑身雪白的大刺猬正窝在那墙角和床腿之间,蜷缩着,一动不动。
钟山说道:“把它弄出来!”
浆糊便伸手握着那根木棍,在那白刺猬身上捅了捅。刺猬一动未动。
“钟叔,他咋不动?该不是死了吧?”浆糊趴在地上,仰着头对站起来的钟山说道。
“废话,它的魂魄在李光棍体内呢,它可不和死了一样。”钟山答道。
浆糊不再说话,但是那刺猬个头实在是大,而且待的那位置实在靠里,试了好几次也不行,倒是累得满头大汗。
村支书说道:“都起开,咱们把这床挪开。”
于是大家又都站起来,先是将李光棍的身体挪到一边儿,腾出一定空间,接着大家七手八脚地将床抬起来,浆糊才用棍子使劲一拨拉,那刺猬就和一个皮球似的,咕噜噜滚了出来。
此时大家才算是真正认真观察这只刺猬,个头实在是大,比篮球还要大上一半多,浑身雪白,蜷缩着,头埋在里面,看不到肚子,而肚子部位一直有血往外渗着,发着腥臭的味道。
或许是由于刚才忙碌的缘故,也可能是刚才被李光棍裆部的味道遮掩,大家并没有注意屋里还有这么一股味道,此时当全神贯注盯着这刺猬的时候,才发现这味道是如此的顶鼻子,大家不由得纷纷掩住口鼻。
钟山举着手电,仔细地盯着这刺猬看了半天。
村支书和老懒窃窃私语道:“我说,这玩意儿个头还真是大呀,活了好几十年也没见过这么大的。”
老懒随身附和,“可不是,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大个儿的,难怪成精呀。”
村支书又回头和张老大说,张老大却是盯着这刺猬一言不发,愣愣地发呆,但是表情很是严肃。
钟山从怀里掏出一张灵符,边和年华说着话,边准备将这道符贴到刺猬身上。忽然张老大似是发疯一般,从浆糊手里夺过棍子,猛地一戳,便刺进了那刺猬肚子里,顿时血光四溅,一股更加浓重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你”钟山本想阻拦,但是已来不及了,张老大这举动实在过于突然,也过于迅速,以至于大家都没反应过怎么回事,那木棍便已刺进了刺猬肚子。
此时刺猬的的肚子由于受到木棍的挤压,顿时伸开了一半,里面红的黑的肠子内脏都暴露出来。
“哎呀呀这大刺猬就让你一棍子给戳死了呀?”浆糊一旁嘬着牙花子说道,似乎有些失落。
张老大并不厉害,此时他浑身颤抖的厉害,嘴里喊道:“老二,我给你报仇了!”说着,又是几下,还不解气,又将棍子丢到一边,直接用脚狠狠地踹了上去,片刻之间,满屋已是臭气熏天,这刺猬也早已不是球状,倒像是一个飞盘似的,软塌塌地铺在地上,被张老大给踏平了,内脏挤得满地都是。
钟山一直盯着张老大,当他当木棍戳进那刺猬肚子的时候,钟山见那情景便知道一切都晚了,所以之后这张老大再怎么疯似的,他也不去阻拦了。内心本是十分生气,但转念想到正是这刺猬害死了张老二,他大哥如此激动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气便也消了一半,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老大此时满头大汗,凶神恶煞地瞪着地上的死刺猬,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片刻之后才抬眼看钟山。
忽然,张老大一脸惊愕,嘴巴张得很大,喊道:“他,他小心!”
钟山一愣,但是马上发现张老大此时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身后,而村支书他们此时也是瞪大了眼睛。
【325】 年华遇害()
钟山心道不好,还未回转身,却听着耳畔边传来一声巨大的嚎叫,待回转身后,才发现李光棍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而他此刻正狠狠地咬住年华的脖子。
刚才那声哀嚎便是年华发出的,寂静的深夜里听着尤其渗人。此时的年华已说不出话来,两只手使劲掰着李光棍的头,脖子里已是鲜血汩汩,瞬间便将衣服染得通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了出来。
一切都在瞬间产生,快得让大家以至于大家都没明白过怎么回事,让年华都措手不及。
钟山急了,手里攥着那道里灵符使劲“啪”地一声砸到李光棍头上。李光棍应声倒地,而年华也一脸惊恐地倒在了地上,两只手试图去抓自己的脖子,可是此时却显得有些无力了。
钟山将瘫倒的年华扶住,然后慢慢地放到地上。此时,年华的脖子里血几乎可以用“喷”这个字来形容。钟山忙伸手去捂,可是已被李光棍咬断的颈动脉又怎么可能用手堵住呢?
鲜血透过钟山的手钻了出来,将他双手染红。
“快,你们都愣着干嘛?赶紧救人呀!”钟山近乎歇斯底里地喊道。
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都呆傻了,哪里还知道怎么做,倒是村支书,急地往周围看看,见床上有条床单,连忙拽了下来,裹到年华的脖子上,瞬间,这床单也都被浸得血红。
钟山呆呆地看着年华的眼睛,那双透着猥琐和狡黠的小眼睛,此时正渐渐失神,年华的嘴微微一张一合,钟山忙将耳朵凑到他的唇边,却是一点儿也听不到,只感觉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呼出来的气喷在自己耳朵里,痒痒的,可就是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老年,你振作一下,你给我振作呀!别你娘的装怂,你都多大的老头子了,还装什么装,赶紧起来呀!”钟山抱着年华的肩膀摇晃着喊道。
年华微微一笑,脸上表情忽然瞬间变得僵硬,他刚刚还盯着钟山的眼睛此时似是突然失明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鼻子和嘴里也开始冒血,而身子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尤其四肢,在剧烈的抽搐。
浆糊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嘴里轻声念叨着“年老头”
钟山知道一切都晚了,此时年华的抽搐是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人已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年华的身体渐渐停止了抽搐,最后似乎使出浑身力气似的,将胳膊轻轻一抬便又重重地落了下去,整个身体一拧,便再也没了动静,他的眼睛还瞪着,从未这么大过,似乎是万般的不舍。
钟山眼角微湿,父亲死了之后,这是第二次流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朋友在眼皮底下丢了性命,他却无能为力,确切地讲,是没有能力将他救活。
钟山的藏魂瓶本是可以趁这个时候将年华的魂魄装进去的,但是人的命本是上天安排,或许老天注定他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吧,和阴曹抢人,钟山还不想这么做,他知道那样做的结果,自己的父亲便是例子。
钟山伸手沾满鲜血的手将年华怒睁的双眼努力地合上,然后半跪在地上久久不语。
此时,屋内,往外,所有人都似木雕一般,静静地看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切。
太突然了,这个事情快的让人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只有地上年华的尸体和一地的鲜血能让人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良久,钟山缓缓地站了起来。
张老大他们此时也都缓了过来,纷纷看着钟山,不知该说什么好。
钟山阴沉着脸,朝着众人看了一眼,大家纷纷躲避着钟山那可怕的目光。最后,钟山的目光定格在张老大的脸上。
张老大顿时浑身一哆嗦,吞吞吐吐地说道:“钟先生,怎怎么了?”
钟山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然后转过头开始盯着地上躺着的李光棍。
此时的李光棍似是睡着了一样,躺在地上,额上贴着钟山刚刚贴上的那道灵符。
钟山收拾心情,开始思考:莫非我那符失效了;法力不够?还是由于张老大将这刺猬的肉身毁坏,它的精神力一下冲破了那灵符?
忽然间,他看到一旁的地上正安静地躺着一条符,正是自己贴到他屁股上的那一张。钟山连忙蹲下身,试图将李光棍的身体翻过来。
大家忙七手八脚地打算帮手,被钟山一把拦住。
李光棍的身体被钟山用力地翻过之后,只见他屁股上早已是空空如野,根本没有那道符,钟山此时更加肯定地上的那道符原本就是贴在李光棍屁股上的那道。
钟山想了片刻,便也明白过来,一定是刚才为了挪床,将李光棍搬动的时候,由于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那刺猬身上,所以不知是谁不小心碰掉了他屁股上的那道符。失去了灵符镇压的李光棍,更确切地讲被刺猬魂魄完全控制的李光棍的身体在短暂适应了一下之后便苏醒过来,正好见到张老大拿着木棍使劲戳自己的肉身,便急起一跃,趁大家都不注意,就近咬住了年华的脖子。
总之,年华死了,刺猬的肉身也被破坏了。此时的李光棍,就是那个刺猬。
钟山恨不得将李光棍的身体也像张老大对待那刺猬一样给捣个稀烂,可是他不能,因为李光棍还是活的,自己只是暂时将他的魂魄收进了瓶子,若是身体再被破坏,那自己便是杀人凶手了。
此时的钟山内心很是纠结,他举着藏魂瓶,盯着李光棍的身体。他恨不得将这刺猬打得魂飞魄散,他有这能力,尤其是严重受了伤的刺猬,它的道行在被老黄鼬那一口之后便定被破坏了不少,不然不会逃到这里找个宿体。可是,若是将它魂魄打散,那好多未知的疑团岂不是就要一直成了谜?
浆糊眼泪吧嗒地对钟山说道:“钟叔,咱们可得给年老头报仇呀。”
钟山抬眼看了看浆糊,点了点头,然后对村支书他们说道:“事已至此,伤心无益,把这死刺猬帮我铲起来,重新团个刺猬模样。”
大家忙问:“都这样了,还能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