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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还专门记载人中白和人中黄,并且细说了如何操作才能提取到最上等的人中白和人中黄。
元初寒自叹不如,这位院使大人不仅热爱医学,而且还到达了痴迷的程度。醉心研究人尿和人屎,岂是一个值得敬佩了得。
反正这种钻研人尿人屎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她专业不是这块,若是沉迷醉心的话,那也是摸着人体孜孜不倦。
龙骨雪山!
这位院使大人还登上过大齐唯一的雪山,真牛。
着重的看这一篇,可是,这上面的记载却有些模糊。
他确实登上了,可是,除了说这雪山上有雪狐外,就没有了。
向后翻,记录的就是大齐边关沙地了,沙地里有各种小动物,大部分的动物内脏皮肉都能入药,全身都是宝。
可是,元初寒想知道的不是这些,她想知道关于龙骨雪山中更详细的情况。
放下药典,起身又在别处翻找,可是查来查去,都再也没有关于龙骨雪山的情况了。
倒是有一本儿关于养生的书籍上记录,说龙骨雪山上的雪很纯,用来煮茶的话,口感很甘甜。
撇嘴,她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她要的不是雪山的雪,而是雪山里的铜雀草。
抓了抓头发,她也没招儿了,关于草药,这里应该是记载最全的地方了。
走出宫殿,外面,除了小李子在等着,还有专管这些药典的公公。这位公公年岁很大,估摸着在这御药局的时间很久了。
“公公,我想知道,在太祖在世时那位曾经走遍大齐名山大川的院使大人亲手写出来的药典。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存着?”刚刚看的那本药典是重新修筑过的,她想看原版的。
“郑太医说的是当年陈大人的手稿吧?”公公大声的说道。他可能是耳朵不太好,所以说话时声音很大,他自己听不见,以为别人也听不见。
“对对,有么?”元初寒立即点头,就是手稿。
“有,只不过啊,都封存起来了。找的话,得费些功夫。”公公仍旧大声的说着,震得元初寒和小李子都耳朵发麻。
“在哪里啊?我可以自己翻找。”她势必得看看才行。
公公想了想,然后大声的说一句,“来吧。”就走进了殿里。
元初寒立即跟过去,就算今儿这老公公说话把她的耳朵震聋,她也不会计较。
在宫殿最角落的那书架的最上面,几乎顶着穹顶的地方,公公抬手指着那儿,“就在那上面,郑太医您自己找吧。”大声说完,他就慢慢的离开了。
仰头看着,元初寒不禁睁大眼睛,好高!
给她踩个高跷她都够不着啊,这么高。
得搭个梯子。
吩咐小李子找来个梯子,然后,她搭在高高的书架上,拎着裙角开始往上爬。
这梯子,高度还是不够。
她爬到了最上面,巴着书架的框架,踮脚去取那精竹子编制的箱子。
抓住底下,然后拽,重的要死,她用力了拽了好几次才拽出来一点点。
咬牙,她还真就不信了,拽不出来这个破箱子。
松开抓住书架框架的手,两只手同时用力,这下好了,她一下子就给拽出来了。
然而,她过于用力,拽出箱子的同时,脚底下的梯子也活动了。
睁大眼睛,整个身体在梯子上晃了两晃,她还来不及大叫呢,就连带着梯子一同摔在了地上。
屁股一阵剧痛,元初寒直接躺在了地上。所幸这地上铺着地毯,若是摔在了大理石上,她的尾椎骨非得碎了不可。
不过,就是摔在了地毯上,也着实摔得她头晕眼花了好一阵儿。
“靠!”好半晌缓过来,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句脏话。
揉揉屁股,她坐起身,扭头一看,那竹箱子躺在她身边,竟然完全没散开。
真结实,这皇家的东西,果真精致。
梯子倒在一边儿,元初寒也没心情管它了。
拆开那被绳子捆绑结实的箱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开,吹掉灰尘,这才看见里面那些发黄的手稿。
很随意的手稿,超级厚的一大摞。纸张陈旧,有的字迹都模糊了,可见有年头了。
翻看,这位院使大人的字写的有些潦草,有很多她都不太认识。
摇摇头,她依次翻看,这种事情,太费工夫。
元初寒在这宫殿里一待就是一天,时近傍晚时,小李子进来找她,她才发觉这一天都过去了。
可是这些手稿没看完,她舍不得放下。
和那个耳朵有点聋的公公扯着嗓子商量了半天,甚至搬出了梅震南,这公公才同意。只是告诉她,千万不要把手稿弄坏或弄脏了,否则他担待不起。
总算是说通了,元初寒开心的将那一箱子的手稿搬走。
小李子代为抱着,一直将元初寒送到了景华门的门口。
宫外,小李子没办法出去,元初寒接手,然后离开皇宫。
走到那巷子里,华丽的马车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护卫分立前后,他们一同在等着她。
瞧见了元初寒,杜骏直接大步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郡主,这是什么呀?”还有点分量呢。
“某位神医的手稿,千辛万苦,尾椎骨差点碎掉才拿到手的。”元初寒反手揉着自己的腰,还有点疼。
杜骏没想到这里面会是这些东西,稍稍思量,差不多猜到原因了。
踩着马凳进入马车,一眼就看见那坐在主位上仍旧穿着暗色华袍的人,这样子,一看就是刚从宫里出来。
杜骏将那一箱子手稿放进马车,元初寒伸手拽到自己面前,生怕有闪失。
丰离面色无波,幽深的眸子在那箱子上扫了一圈,“这是什么?”
“某个曾经爬过龙骨雪山的神医所写的手稿。虽然旧了点儿,可是仍旧值得研究,我要好好研究研究。”看了他一眼,元初寒反手揉自己后腰,这一跤摔得她,到现在还疼呢。
“陈孜院使。他的药典有人研究过,并没有关于雪山之上的记录。”这个,丰离自然知道。他找人研究过御药局宫殿里所有的药典,有关于铜雀草的记录,但是,没有记录过哪里有铜雀草。
“那个药典是后来重录的,我这是第一手的手稿。不懂就不要问,你又不是专业的。”哼了哼,她现在的态度和以前可差了很多。
丰离只是扬了扬眉,什么都没说。她是专业的,他当然知道。
“对了,你们今天审忠毓王,结果如何呀?”睁大眼睛,元初寒很想知道,丰离的目的成功了没有。
看着她,丰离的唇一点一点的上扬,“忤逆谋反罪不可恕,但念起祖上有功,饶其一命。送至观山夹道幽禁,此生不得迈出一步。”
“哇!居然饶他不死。他的封地呢?”估计从此后,就没忠毓王这个人了。
“藩王爵位撤掉,封地自然也不存在了。”这还用问?撤藩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元初寒连连点头,“王爷大人神机妙算步步为营,终于将忠毓王开刀了。不过,我觉得,这整件事当中功劳最大的是司徒律。他若是没有围追堵截忠毓王的军队将他带回了帝都,你的一切计划都成不了。”她很客观的评价。
然而,听得人却不似这般,柔和的脸庞渐渐冷凝,那双幽深的眼睛也布满孤寒。
自然是感觉到他眼神儿的变化,元初寒身子向后靠了靠,“当然了,王爷大人也很厉害啊,每一步都算的很准。”
“这不是算的,你以为本王是算命的?本王深知每个人的个性,包括司徒律。”若不是了解每个人,他怎么可能对症下药的完成计划。
元初寒挑眉,他说的对哦。
每个人他都深深了解,然后加以利用。
像禁卫军周康,那就是他的人。若当时他直接暗中授予周康将忠毓王带回来也是可以的,可是他却没这么做,偏偏用司徒律。
为的就是让忠毓王彻底失望,连梅震南都不能帮他了。
竖起大拇指,元初寒刻意呵呵了两声,“是啊,王爷大人确实很厉害。就像帮忙解除我的婚约,同时又将我娶回自己家,可是全程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你厉害,我承认。”不承认也不行啊。
丰离眸色淡然,“前些天发疯没发够?”
摇头,元初寒叹口气,“我只是觉得我就是一条咸鱼。”
“比咸鱼要聪明些。”这一点,丰离倒是不反对。
翻白眼儿,元初寒对他无话可说,“那忠毓王的事情算是完结了?之后呢?”
“之后?什么都不用做,个个藩王都要赶往帝都了。”丰离稳坐如山,似乎一切都在他计划当中。
个个藩王?
元初寒一诧,“我家老头?”
“你即将嫁给本王,郑王自会过来。”看着她,丰离的脸庞倒是多了几分暖色。
瞧他的眼神儿,元初寒不禁的脸颊一热,转开视线躲避他的眼神儿,这会儿听他说嫁给他,真的很奇怪。
“这帝都的人都对他另有目的,他若是来了,会不会有危险?”据她所知,郑王已经很久没离开过郴州了。
这帝都,不似表面看到的那般风和日丽,实则暗藏凶险。
那个老头,她不希望他出事儿。
“放心吧,有本王在。”知道她所担心的,丰离淡声安慰。
眨眨眼,元初寒看着他,“那就拜托了。你不想得到他手里的东西,但是有很多人都想得到。既然你我要做夫妻,他就是你岳父。你得保护你岳父,不然,我就让你当小红。”瞪大眼睛,她这威胁实在有力。
丰离几不可微的皱眉,“还没大婚,你就想着给本王戴绿帽子了。”
抿唇,元初寒几分得意,“我打不过你,也没你那呼风唤雨的能力,唯一的本事,也就是这个了。你要是保护不了我家老头,我就让你天天换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