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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明白了,刚才跃走的那道身影就是那个有绿色眼睛的东西,应该是冰冷男用什么办法把它给吓跑了。但那东西应该还没有跑远,随时都有可能再追回来,所以冰冷男让我们快点走!
扭头看了看,刚才在田地上闪过的那几道身量颀长的黑影也消失不见了,四周又恢复了一片黑暗和死寂。
我们几个人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朝村子的方向奔去。
我们才刚刚迈步,就听到身后的山中又响起了那种类似于猫叫春的声音,像孩子哭一样,悠扬、婉转。
在这种环境中,再次听到这样的声音,真的是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寒毛倒竖,我们不自觉就加快了往前奔的脚步,像是被什么撵着一样。
奇怪的是,从这个声音响起之后,那绿眼睛的东西还有那几道黑影,居然都没有再出现,我们居然平平安安奔回了村子里!
我们没有多想,而是急匆匆奔回了吴大憨家里。
奔回吴大憨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将近四点了,我们一个个累的精疲力尽的,尤其是新潮男,他一路背着吴大憨老婆的尸体奔回来的,回到家后把吴大憨他老婆放在了炕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久都累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也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不仅仅是累,还有紧张和恐惧,这三样加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跑回来的。
只有吴大憨上下查看了他媳妇的尸体一眼,又紧紧攥着他媳妇的手,哀哀哭着,“媳妇,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你怎么会去弃尸岩?好好的,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了呢?”
哭了一阵子之后,他忽然站起身来,用手背擦了一把眼泪阴沉沉说道:“不对,我媳妇肯定不是自杀的,我媳妇这人心眼儿一向不错,跟邻居什么的也挺和善的,家里又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怎么会想不开去自杀?再说了,那槐树那么高,她怎么会爬上去自杀?”
他哭着质的时候,我们都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说的这个理由,我们其实早就想到了,可现在的问题是,是谁把吴大憨他媳妇弄到弃尸岩,然后挂到了那么高的槐树上的?
从我们出门到发现吴大憨媳妇被挂在槐树上,中间并没有间隔太长时间。也就是说,这个弄死吴大憨媳妇的人作案的时间不多。把一个活生生的成年女人弄到弃尸岩,然后挂到高高的槐树上,这需要极大的体力和不少的时间,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现在最大的嫌疑就是村子里的人和深山处不知名的东西,村子里的人被吴大憨排除了,那就只剩下深山处不知名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我扭头问冰冷男,“你在弃尸岩看到的东西,是那绿眼睛的玩意儿吗?”
冰冷男点了点头,“没错,那东西不止有一只,速度很快,阴狠歹毒,送葬的那个人应该是被那东西给杀死的。”
我的心抖了抖,送葬的那个人从蹲在地上到站起来,不过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那东西就扑上去把他给杀死了,可想那东西的速度有多快!而现在冰冷男说,那东西居然不止有一只!想想一群那种东西能有多可怕,我就觉得全身只发抖
“师兄,你还看到别的什么了没有?吴老伯应该就是被拖到弃尸岩了,你刚才查看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发现?还有,咱们回来的时候响起的那个声音,好像是叫它们不要追了,要不然咱们也不能这么平安就回来了。”新潮男眉头紧皱,“嫂子被吊死在槐树上,还有那东西的追赶,好像是警告咱们。”
警告我们?
活埋老人然后后半夜去刨坟的又不止吴大憨一家,为什么要警告我们?
这一次,我没等冰冷男回答就问新潮男,“你刚才说,有人叫那东西不要追咱们了。可那声音是在咱们后面的深山里响起来的,难道那深山里还住着什么人?别的不说,那弃尸岩已经够可怕了,谁会住哪里?”
我这么说了之后,一直痴痴呆呆看着我们讨论的吴大憨忽然插了进来,“那个疯道士就住山里……”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衣领就被新潮男抓住了,新潮男急急问他,“你刚才说什么,疯道士就住山里?”
我也跟着激动了起来,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们本来是误打误撞卷到吴大憨家里事情的,没想到居然打听到了疯道士的下落。但看到吴大憨被新潮男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的脸色都白了,我赶紧将他们拉开,示意吴大憨接着往下说,“吴哥,你怎么知道疯道士就住山上?”
“我,我,我不知道啊……”吴大憨被我们给吓呆了,愣愣摇了摇头后才说,“没人知道他住什么地方,只是他每次出来都是从山里出来的,也有的人说在山里见到过他,所以我才说他住在山里。”
这一次,吴大憨的语气不是那么肯定了。
冰冷男沉默了片刻,这才张嘴问,“陀狮岭在什么地方?”
问到陀狮岭,吴大憨才重新“活”了过来,“陀狮岭啊,就在弃尸岩后面一点,过个山坳就到了,你们也知道陀狮岭?”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冰冷男点了点头,“那就是了。”
什么就是了,他却没有往下说,只问吴大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吴大憨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悲哀,拍着腿说,“我能怎么办?如果是人杀死我媳妇的,我还能为我媳妇报仇,可现在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媳妇杀死的,我能怎么办?老天爷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老爷子现在还不知道哪儿去了,媳妇就又被人给杀了,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了嘛……”
他哭的凄凉,我们也觉得心里很难受,几个小时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居然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我们也觉得难以接受。
吴大憨哭了很久,直到嗓子都哭哑了,后来还是我们劝说了很久,他才肯去炕上躺着了,说等天明了找封建先生来看看日子和风水,找时间把媳妇给下葬了,我们都没有说什么,默默点了点头说会帮他办丧事的。
等吴大憨闭上眼睛之后,冰冷男示意我和新潮男走到他跟前,然后在手上写了几个字。
第10章 村民()
冰冷男在手上写了两遍后,我和新潮男看懂了。
看懂之后,我们两人都吃了一惊,一起朝躺在炕上的吴大憨看去,两个人脸上都有惊疑。
因为冰冷男写的是:小心吴!
冰冷男居然让我们小心吴大憨!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吴大憨,他一身庄稼人打扮,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告诉我们,他只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庄稼汉,可现在冰冷男小心翼翼告诉我们,让我们小心吴大憨!
仔细回想了一下我们碰到吴大憨到现在的经过,好像处处都正常,又好像处处都有嫌疑。其实从进了陀狮岭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就不在我们理解范围之内了,所以一切看起来正常的东西,很有可能就不太正常——包括吴大憨这个看起来老师无比的庄稼人。
我回过头,和新潮男同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冰冷男稳重谨慎,他肯定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让我们小心吴大憨的,绝对不会空穴来风。
这样交流过后,我们三个人都选了一个地方开始闭目养神,折腾了大半夜,我们现在每个人都是精疲力尽的,特别需要补充一下体力。吴大憨更甚,他居然打起了呼噜,而且呼噜震天响,像是能把整个房顶都要掀翻一样。
我忍不住又睁开眼看了看吴大憨,这么一个看起来毫无心机的男人,会对我们不利?
又回想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的种种,我暗暗感叹有些事情看起来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我至亲的三叔都能出我,吴大憨为什么就不能有阴暗的一面?
反反复复想了很久,想的头疼,我索性真的闭上眼睛休息了,这一闭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吵醒的,睁开眼一看,院子里已经站满了村子里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议论纷纷的,大概就是在讨论到底是什么把吴大憨媳妇给弄死了,还给弄到弃尸岩了。吴大憨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一脸的悲伤和痛苦,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似的,任凭村子里的人讨论着。
村子里的人很快就发现了我们三个人,然后就有几个年长的老人将吴大憨叫到了另外一间屋子,也不知道嘀咕了一阵什么,吴大憨很快就出来了,一脸难为情回到了房间,犹豫了半天才对我们说,“三位小兄弟,那个,我们陀狮岭一向很少跟外界打交道,所以村子里但凡有什么事也比较忌讳有外人在场,你们,你们要不要先回避一下?真的是对不住了……对了,你们晚上要是没地方住,再偷偷回来,我给你们留着门。”
他说这一番话时,两只手拼命搓着衣角,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显然实在不好意思让我们出去,是实在迫于无奈,没了办法才来跟我们说的。
可能因为有了冰冷男之前的提醒,我怎么都觉得眼前这个老老实实的男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看了又看,却又找不到这种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吴大憨说完之后,新潮男立刻笑眯眯拍了拍他的肩膀,豪爽道:“吴哥,我们本来也是有事来陀狮岭的,得去给这孩子看看眼睛。本来我们留下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先去给孩子看病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还回来,好不好?”
他这一番话,把该说的都说了,还给我们留了回来的余地。
吴大憨又是一番客气,这才把我们送出了家门。
从院子往外走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间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的村民,就见他们个个满脸紧绷,眼神阴沉沉的,盯着我们的眼神有着说不出的怪异,看的多了会觉得后背生寒。
好不容易走出了吴大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