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落不知先前事,听到年若嫣轿里咳利害。便道:“小姐,不如我们还是回府去吧,那个清月格格也不知藏了什么心思,明知小姐身体不好,还偏要搞什么聚会,累得小姐来回奔波。”
玉沉从后面婆子手里接过茶水来,微微挑起轿帘子,把茶水递给了年若嫣。她接过水喝下去后,这才缓过气儿来,听得云落如此一说,脸上便一沉,“云落,是不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清月格格是我好友,岂能如此诽谤!”
玉沉另一边听到自家小姐如此说,便知道云落这个没脑子又惹恼了自家小姐,便出言道:“云落,奴婢们怎可以随便议论主子,清月格格虽不是我们府,但她也是主子,何况她也时不时送点儿鲜玩意儿,给咱小姐解闷。这次,想来是觉得小姐府里待得久了,出来走动走动也是好。”
听得自家小姐如此训斥她,云落正满心委屈着。隔着轿子听不太清玉沉说什么,但也知道她定是说自己不是。便皱眉想起来,自个儿难道又讲错话了?但是那个清月格格就是太会生事了嘛!
玉沉见轿子那边云落没有了响动,便对年若嫣说道:“小姐息怒,云落这丫头嘴,就是一张没带锁大门,性子也是毛毛躁躁,以后有事了还得磨磨她小性子。”
年若嫣拿着帕子微捂小嘴,胸口因为咳嗽而剧烈起伏,“行了,咳,咳,再给我斟杯茶来!嗓子实太痒了!”
玉沉接过杯子又给她续上了一杯,轿窗处小声问她,“小姐,要不要含点陈皮,奴婢临出门前,用帕子包了些放身上。”玉沉见自家小姐点了点头,把杯子给她后,就从怀里掏出陈皮来。打开帕子露出里陈皮,又看了看四周,趁人不注意时,这才从轿帘处一角递了进去。
年若嫣接过递进来陈皮含嘴里,这才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又伸出苍白小手把玉沉手里手帕子拿了过来。把东西包好放椅子一角。
这时去前边打探情况下人回来了。一问才知道,原来,前边包子铺老板,刚才给了那要饭一个铜板让他以后别来了,那老头子非但不要钱,还坚持说只要点剩菜剩饭。结果里间吃包子两位爷不乐意了。嫌弃这位老大爷是个乞儿。便叫人动手打他,却不想那位老大爷也会一点拳脚功夫,所以几个就当街打了起来。
年若嫣听后,便皱起了弯弯柳叶眉,隔着轿帘又娇弱说道:“原来不是个孩子。玉沉,你派人去买些吃食给那位老大爷,再给些散碎银子叫他去寻个医馆好生看看。可有伤着哪儿。”
玉沉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便是一阵酸涩。自家小姐一心向善,偏生老天爷不长眼,给了她小姐这么一副弱身子,时时叫人担忧。“是。小姐,奴婢这就打发人去。想必要不了多久人群就会散开了。小姐还是不要太过担心,想来清月格格是不会怪罪小姐。”
玉沉又将下人招来,给了他两粒碎银子,叫他把那位老大爷打发走了。年若嫣被玉沉安慰了一番,略略安了心。便轿子里等着。
很那下人便回来了,远远后面还跟着那个瘸腿老大爷!玉沉见他身上除了沾泥灰,并无陈旧污垢。想来这个老人家平素里是及爱干净。
“小姐。那位老大爷不肯收银子,非得只要剩饭菜!”
年若嫣面露讶色,“怎地会如此想法,还有人见了银子不爱,你叫他上前来听话。”
玉沉很便带了那位老大爷上来了。离得有丈许远便不再前行了,看得玉沉一阵疑惑。显然,这位老大爷不像是没见过世面,又怎地落得如此境地!
“小姐,人已带到!”
“咳,玉沉,咳,你问问他,为何不愿意要那些银钱。咳,为何非要些剩菜剩饭!”
“是,小姐!”
玉沉来到老大爷面前便好奇问道:“这位大爷,我见你言行举止与一般庶民不同,为何落得如此境地!”
老大爷浑浊双眼打量了一下玉沉,“唉,一言难啊!”
玉沉想了下便又问道:“我见老大爷,似是学过一些拳脚功夫!”
那位老大爷自嘲笑了笑。“姑娘,你可知我腿是怎么瘸!”
玉沉摇了摇头,见周围人群已经渐渐散开,但还有些好事之人远远观望。她略微有些着急了,不想跟这个老大爷纠缠太久。
“大爷,您不妨直说,我们轿里坐是兵部左侍郎千金,若有什么困难能帮,我家小姐心善,必定会帮到。”
哪知那位大爷苦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张粗糙纸来,递了给玉沉。玉沉拿过来一看,是一张证明。证明是由这位大爷乡里,村长,及里长提供给他,大意是说,因为这位大爷曾经是一位绿营兵,参加攻打西北入侵战役时受了极重伤,回了家乡后又因无妻无子,无力耕种田地。
加上村里本就困难,无力负担这位老大爷生活开支,便出了这张证明让其出门乞讨。玉沉看完以后,便把证明还给了他,遂问道:“老大爷,没想到您还是位军爷呢!这上面写着你可是参了几十年军呢,怎么如今……”
老大爷把那张证明拿好,用一张破烂但很干净布仔细包好了,小心地放怀里,对玉沉说道:“呵呵,一呢,我是汉人,二呢,我不识字。退伍了好啊,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要马革裹尸咯!小闺女,我可是当过兵,是正儿八经爷们,又怎么会要你们银两呢,你若好心,便给些吃食便是了,趁着我身子还硬朗,我这一把老骨头,从江南一路乞讨来到了京城,也算是游览了大江南北,见识了各地不同风俗。有一天走不动了,就随便找个坑往里一躺便是了!”玉沉只觉得心里沉甸甸,便把此事告诉了年若嫣。
“咳,咳,玉沉,即然这位老大爷不愿意接受银两,你叫人给他多准备些吃食,另外给他准备条厚点棉被,我瞧着,他那被子实是太破了!”
“小姐,你再喝点水吧,奴婢这就打发人去安排。”
轿里年若嫣没有吭声,过了一回儿便说道:“不用了,早些打发人去把那老大爷安排妥当了,时辰也不早了,赶紧地去酒楼吧!”
玉沉叹了口气按着自家小姐吩咐去办了此事,那会老大爷还鞠了一弓,说是好人会有好报。
街上围观人群见没什么好看了,很便散了,年若嫣轿子也终于可以启程了,路上这一耽搁便费了些时辰,轿夫们脚力不免有些加了,好能点儿到酒楼!
第九十七章 阳 光 的 味 道()
大街上围观人群已经渐渐散去了。而那位伤残老大爷,也被年若嫣家仆人带去安置了。刚才发生此事不远处,停着一辆普普通通马车,车窗帘晃了晃,一只白皙大手一隐而没。
苏培盛车门处问道:“爷,人群已经散开了!是否可以启程了。”
车内胤禛手捻佛珠闭目养神,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睛朝车外说道:“派人去查查。”
苏培盛听到自家主子地吩咐后,立刻叫人去打听清楚那位老人家情况,不一会儿,那下人便带来了消息。听到那人转述后,车内并没有他家主子声音传来。
他隔着车帘子小意问道,“主子,那位老人家是伤残士兵,奴才瞧着也怪可怜,是否还需要再探听一番。”
胤禛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对了悟说:“你有何看法?”
“看来,军营这一块银子去向是个大问题。四爷恐怕要操劳了!”
“爷即然入了户部,自然要心力当差。我皇阿玛曾有令,好生安置这些为守护我大清而伤残了士兵。可叹可悲啊,看看刚才那位老兵待遇,窥一斑而知全豹,爷为此深感痛惜。”深深唉了一口气,又接着道:“所谓,军民,民为大清之根本,军为大清之利矛!一但动摇不堪设想!”
了悟沉没了片刻,方才说道:“四爷打算如何做,不是早有成竹了吗!”
胤禛思忖了一下,便用脚踢了车壁,低沉声音悄悄滑出车门外:“来人,安排个人把刚才那位老兵,小心给爷安置起来,别让人抓到了尾巴!”
车外一阵轻微响动后。胤禛恨恨告诉了悟:“爷恨,就是这帮蛀虫了,皇阿玛曾说过,我爱觉罗家打下这片江山容易,要守住这片江山却很难。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了悟微微一笑,“阿弥陀佛,四爷,你心中恨意难平啊!”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觉慧大师传来信息一切安好。现如今他已从他师兄那里找出了一点线索,想来今年秋上便至云南了。你也勿挂心,爷派了人暗处随时保护着你师父!”
了悟点点头。“阿弥陀佛,四爷,还请你克制住心中戾气。若闲暇无事了,便多抄抄佛经。再说,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达成,你尚正值年轻,身强体壮之时,切不可急功近利。”
胤禛叹了口气,“爷知。可是看着这些蛀虫动摇我大清根本,爷心疼!”
了悟心平气和说道:“阿弥陀佛,凡事不可一撅而就。太过心急反而不容易到达彼岸!”
胤禛伸手揉了揉额头便不再言语了。马车行驶一个叉路上,并没有沿着年若嫣她们所经过路继续下去,而是拐到了另一条路,一处院子后门口停了下来。
孙小福酒楼门口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看到一抬黛青色锦缎蒙面小轿。心里估摸着轿里坐极有可能就是年家小姐了。便迎了上去询问轿夫,“这位小哥。请问一下,轿内可是年大人千金。”
那轿夫见他虽不是什么衣冠华服,但一身旗人包衣打扮,倒也干净利索。便知他定是这里来恭迎自家小姐。遂点点头,又唤了玉沉过来。
孙小福见其比自个儿小上一两岁,便道:“见过这位姑娘,请位轿内可是我家格格好友!”
玉沉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自打前些日子她家老爷迁了兵部左侍郎后,府上便多了些官兵把守。瞧着这小哥身魁体壮,跟他家府上来护卫一模一样。这位清月格格行事风格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