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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齐太太……”
苏三刚开口,古如惠挥手道:“请叫我古女士,我很不喜欢被人冠上夫姓,我是独立的个体。”
苏三心道,刚才罗隐这么叫你,你可是没有任何反应的,真是看人下菜碟。虽然心里不满,可还是改口道:“古女士,我们是为十二年前的一个案子来的。”
“十二年前?哦,这年头可久了,我能帮到你们什么?”
“古女士可记得许美娟?”
“这人是谁?不知道。”古如惠回答的非常轻松。
这就有鬼了。
许美娟遇害一案最近报纸上炒的沸沸扬扬,苏三的目光转向茶几上放着的报纸,莞尔一笑:“原来古女士订报纸只是装装样子,自己从来不看的。”
这话有些挑衅意味,一边站着的老妈子不高兴了,嘴巴一撇:“谁说的,我家小姐一直很关心时事,每份报纸都仔细看的。”
“你下去,客人面前哪有你插嘴的道理?”
古如惠立马变脸。
苏三看着老妈子背影,微微一笑,接着看向古如惠:“古女士既然看报纸,不会不知道最近闹得很大的许美娟遇害一案吧。”
古如惠耸耸肩:“上海滩每天都会发生点稀奇古怪的事情,我要是事事都关心累不累?”
“是啊,不能事事关心,但是情敌呢,当年的情敌你也漠不关心,据我了解,古女士是个争强好胜的人。”
苏三步步紧逼。
古如惠故作轻松:“哦,看来警察小姐还调查了我。怎么?我可看不出一起十二年前的旧案和我有什么关系,需要你们一大早就跑到我家问东问西。”
“古女士可还记得一个叫姚松的人?”
古如惠摇摇头。
“他是个私家侦探。”
罗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错,风形安吉白茶,鲜活泛着金边,回味甘而生津,古女士真是好品味。”古如惠却像是没听到罗隐夸赞自己,她在听到私家侦探四个字时,脸色明显一变。
“古女士想不到吧,姚松这个人现在还在做私家侦探,不过不是在上海是在南京,生意经营的有声有色,在业内口碑也很好,我在调查许美娟旧案时正好遇到了一个私家侦探,他和我谈到当年许美娟出事后,上海一个很有名的私家侦探就不见了。我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再一调查发现姚松是跑到南京去了,于是我在南京找到了姚松,你说,他会告诉我什么?”
古如惠喊道:“对,我找他调查过许美娟,又能怎样?只是调查一个纠缠我未婚夫的女人而已,后来她出事和我无关。”
“若真的无关,姚松为什么就此从上海消失呢?”罗隐看到她露出心烦气躁的表现,进一步追问。
“他是个大活人,腿长在他身上,他要去哪里谁能拦得住?真是笑话。”
屋子里并不热,可是古如惠已经拿出手帕轻轻按了一下额头,看到苏三的目光注视过来,急忙放下手帕,极力表现出镇定自若,但她一只手却紧紧握着手帕,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撕扯那手帕。苏三看出她非常慌张,很显然,找到那个私家侦探,对她打击真的很大。
“古女士,这是姚松的笔录,你要不要看看。”
罗隐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不,不用了。我不想看。”
古如惠连连摇头。
“十二年前你找人调查许美娟,连她每天上班下班的情况路线都调查的清清楚楚,许美娟遇害后,你找的私家侦探就忽然从上海滩消失了,古女士你不觉得这些事情都这么巧吗?”
古如惠强颜欢笑:“是啊,这还真是巧,也许是姚先生他误会我了。”
“古女士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吗?”
苏三抓住她话里的漏洞。
“那个,总是我找他调查的许美娟,人忽然死了,他大概就误会了,就像你们现在你一样,误会我了。”
“当年,警方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管口红,很高级的口红,不是属于许美娟的。古女士,我想知道你用的口红是什么牌子的?”苏三看着古如惠的嘴唇,露出一切都在我掌握的微笑。
这微笑让古如惠心头火起,她用力捏住沙发一角,脸色铁青:“你们诬陷我!明明是一包烟,哪里有什么口红!”
“对,是一包烟,一包老刀牌香烟,只是古女士,你怎么知道留在现场的是一包烟而不是口红。”
罗隐也笑了,笑容充满了轻蔑,看在古如惠眼中,是赤…裸…裸的轻视,就差说出三个字:“你真蠢!”
古如惠的自尊受到严重挑战,她勃然大怒:“请离开我家,我不欢迎你们。”
苏三看着古如惠虚张声势的样子,忽然想起了那天盘问齐牧的情景。这对夫妻女的装的磊落大方,男的却口口声声当年最爱是许美娟,结婚万不得已,还真是一对演技极好的最佳夫妻呀。
(。)
第二十四章 不可独善其身()
罗隐和苏三压根不在乎古如惠大呼小叫,稳坐泰山。
老妈子在后面听到,探头探脑来看。
古如惠看看两个人不理自己,佣人又往这看,感觉到威严受到极大挑战,拎起桌上的茶壶就扔了过去,哐当当,茶壶掉到地上,茶水连着茶壶碎片飞溅开去,那老妈子吓了一跳,哎呦一声退了出去。
这就等于直接赶客了。苏三则笑笑不说话,她心想你恼羞成怒不过是被我们说到了心里的秘密而已,谁在乎你?
罗隐则架起二郎腿,端着茶碗,好整以暇。
这时外面大门开了,一辆车开了进来。
古如惠大惊失色:“什么?他回来了。”
罗隐点点头:“哦,忘了你,刚才来这里之前我让属下给齐先生打了电话,说你在家里出事了。呵呵,来个三堂会审一定很好玩,我很期待。”
古如惠气急败坏:“你们太过分了,非要把人逼的家破人亡才算完?”
“古女士,请你认清这一点,十二年前已经有人家破人亡了,许美娟的母亲失去了她的女儿,柳树生的母亲失去了她的儿子,古女士,请问这十二年来你是否有过愧疚,做过噩梦?”
苏三站起身看着怒气冲冲的古如惠。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死的都是该死的,那姓柳的是什么好东西?他对许美娟做了那种事!这种人不该死吗?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就算那次没死,以后指不定干什么坏事。”
古如惠一脸高傲,目光冰冷:“这些垃圾,女的总惦记着勾引别人的男人,男的呢,又好色又胆小,这些最底层的垃圾统统该死,死了几个有什么要紧?我会做噩梦?呵呵,我梦中还会笑醒呢,这位小姐,你对我的回答满不满意呀?”
苏三被她气的满脸通红:“你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这时齐牧已经大步进来,看到古如惠抱着胳膊坐在那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问:“天啊,吓死我了,如惠,你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是这两位警察骗人,我要投诉你们!太过分了,竟然会造谣生事,你们局长电话多少?”
古如惠气势汹汹。
“又是你们?你们骚扰我还不够,还来骚扰我妻子?”
齐牧看到坐在一边的罗隐面色一变。
苏三说道:“齐先生,方才你太太已经承认了,十二年前许美娟出事那晚她去过现场。”
齐牧浑身一震看向古如惠:“什么?真的?如惠,你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哪里去过那种地方。”古如惠口不择言。
苏三严肃地道:“哪种地方?你说人死在哪种地方?那天是个雨夜,还有闪电和雷声,到处都是雨。哗啦哗啦,潮湿阴冷,可能巷子里还有挥之不去的臭味,一个女子躺在地上,粗布旗袍被撕破,短裤扔在一边,腿支起,古女士,你也是女人,你能清楚地看到当时许美娟有多狼狈多痛苦,这时你在做什么?你躲在暗处看她被柳树生凌辱,柳树生仓皇逃走后,你走上前去,看着最痛恨的女人那么狼狈,那么可怜,这时你又做了什么?”
苏三的描绘非常真实,语气低沉,很容易将人带回那个雨夜。
古如惠被她说的浑身发抖,眼前彷佛出现那晚恐怖的一幕。到底是十二年的夫妻,齐牧迅速发现了眼中的迷茫和惊恐,他往前一步,一把拉起古如惠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警察口口声声是你杀了美娟?”
“不是我,不是我,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要没气了。”
古如惠努力摇着头,发丝凌乱,嘴角都沾上了头发,她这些年从没有这么慌乱过,就是当初看到许美娟那么惨的躺在自己面前都没有觉的慌乱,那时只觉得开心,特别痛快。
“她已经要没气了,果然,你看到柳树生强…奸许美娟的那一幕!而你出现时,许美娟还没有死!”罗隐站起身拍拍手,“好,终于找到十二年前的目击证人。”
古如惠终于说出内心的秘密,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挣脱开丈夫的手,又坐了下去,她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再不见方才的锐气。
齐牧则失魂落魄,看看苏三和罗隐,又看看妻子,往后面退了几步,踉跄着几乎要倒下。
苏三从后面扶他一把:“齐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齐牧坐下,一声不吭低头看着脚下。
“齐先生,你在当初没有和古女士解除婚约的情况下,还和许美娟交往,当时不觉得不道德吗?”
苏三觉得齐牧这个人可怜又可恨,坚决不能叫他舒坦了。
齐牧低着头,过了一会才说:“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父母那边,和古家……”
“我来说吧,他又舍不得美人又舍不得荣华富贵,还一心想把许美娟娶了做小老婆呢。要不是许美娟死了,外面早都有小公馆了。”
古如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