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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长公主摇摇头,说道:“可,我只怕,老七两口子会误会,倾儿倒是还好说,她至少会顾及我的情面,可老七若是上来那无情劲儿,我怕他会对不利。”
女子笑着说道:“最是无情,却也最是重情,表哥才舍命相救,即便是误会了,陵王爷也不会如何的,您放心好了。再者说,您又不是不知道,表哥那性格,平日里最听你的话,可他执拗起来,又有谁能劝的动?到时候他要是再耍起脾气来,我可是劝不动的。”
平安长公主说道:“那,便让现在陵王府住上一段时间?”
女子点头说道:“请舅母相信表哥。”
平安长公主也点点头,说道:“不是信他,我是信你,鬼丫头!”
回到了溪风苑后,陈道陵正在屋内喝茶,见我回来,便露出了笑意,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心事想通了,不再板着脸了?”
果然,是被这丫头给看出来了,可至于是否想通了,他却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不该让这丫头担忧,所以才会笑的。
坐下来后,我喝了一口茶,便说道:“七爷,你可曾听说过郑道一?”
“当然听说过。”
陈道陵眼中的向往之情一闪而过,说道:“青虚小师祖,乐府剑棋鸣,龙虎张家府,武当兴玄武,孟剑仙一苇渡江,吴剑君寸剑屠蛟,东海剑痴无败绩,唯有北宫醉逍遥。这些可都是当年传说一般的人物,又有哪个不知道?只是,倾儿为何会突然问起郑道一呢?”
“唔,这么多厉害人物,我竟然都不知道几个!”
我这整日忙着与人勾心斗角,对江湖事当真是知晓太少,自然要感慨一下,随后才说道:“平安长公主说,郑道一极可能是我生父,自然要问问的。”
“嗯?”
陈道陵大感惊讶,疑惑道:“若说这身份,青虚小师祖自然配得上你娘,可据说那郑道一是个呆子,而你娘又是个极活泼的人,他们可能吗?”
“不清楚。”
我摇摇头,随即便笑道:“不过,这也难说,你看啊,我也是很活泼的,而你却是个冷冰冰的,至少是冷冰冰的时候多,咱们不还是在一起了,所以他们也应该有可能吧。”
“我哪里冷冰冰了?”
陈道陵很是不满,随后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的确是有一些,但却也性格无关,都是我所修习的心法害的,再就是,好歹七爷我也是年少成名,又是年幼便离开母妃,所以自然会有一些孤僻。”
“母妃?”
我疑惑的摇摇头,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七爷,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其实我与母妃的眼睛,很像呢。”
“是吗?”
陈道陵有些尴尬,低着头摆弄着茶杯,说道:“还好吧,仔细看,并不像,倾儿的眼睛,要比母妃的好看。”
“呦呦呦……”
我看着他那尴尬的样子,便调笑道:“七爷,你说实话,当初那般在意我,是不是因为,我与母妃有些像?”
陈道陵的脸有点红了,说道:“哪有的事情,不要胡说!”
这分明便是有嘛。
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哪个当儿子的,没有一点恋母情结呢?更何况,陈道陵是年幼便离家了,这种情节自然会更深一点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真不知道他别扭什么。
看着我仍然不怀好意的笑,陈道陵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便抱起我,又把我扔在了床上,然后故作冰冷的说道:“也不知好好的修习心法,总乱想什么?”
“七爷教训的是呢。”
我摆出一个侧卧的姿势,说道:“呐,七爷,倾儿可以请教您一些关于心法的问题吗?”
然后,陈道陵溜了,我在床上笑的直踢腿,但笑过之后,却是赶忙起来修习了,也要尽早的突破至不败境才行,否则单单是一个顾末,我便无暇应对了,岂不是又给陈道陵拖后腿了?
直到深夜,我才悠悠停下,虽然又被疼痛折磨的不轻,可却再也睡不着了,又想起手弩队全部阵亡,心中又是一阵难受,而陈道陵又不在,我便起身去了石窟,打算多刻上几个名字,可才到石窟前,我便听到了“叮叮咚咚”的声音,刚刚出来时没见到三分熟,可能是他也来刻名字了,便没多想,可走进去后,我却是看到,那个正在怪石上敲打着的人,竟然是我怎么都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第二百二十八章 忏悔()
看着面前那个魁梧的身影,他此时正全神贯注的在怪石上细致的刻下名字。
竟然是,曾经把被我关在这里刻石碑来反省的北宫破,他竟然会在这里,而且专注的,都没有发现我?
现在的北宫破,可是个不败境的高手,我可不是他的对手,而独孤断剑也不知道跟没跟来,既然他没发现我,即便我再疑惑,也要溜了,这家伙恨我入骨,被他发现了,可就真的糟了。
“站住。”
可是,就在我放在步伐后退的时候,北宫破是突然开口了,他说道:“你,不用害怕,至少在石窟,俺是不会对你动手的。恨你归恨你,但俺却是已经想通了,那些被我杀了的人,却是无辜的,所以才会来忏悔。”
忏悔?
这个傻子也知道忏悔了?
我摇摇头,知道他没必要骗我,因为他若想动手,就不必说这些话了,直接杀了我便是,“你就不怕,我叫人来把你留住?”
“留不住的。”
北宫破很自信的说着,一边凿着石碑,一边说道:“而且,俺过来,真的只是为了忏悔。”
我拿起了一边的铁锥与小锤子,刻着名字,一边问道:“你为什么要自称俺?”
北宫破说道:“在北蛮行走了一段时间,习惯了那面的口音。”
原来,是去了北蛮,也不知道他在北蛮,遇到了什么机遇,竟然是突破至不败境了,但我也没有多问,因为知道即便问了,他也不会说。
就这样,我们安静的刻着石碑,石窟内只剩下叮叮当当的声音。
过了约莫一个钟头,我感觉有些累了,便就停了下来,却是看到了北宫破靠在石碑在抽旱烟,不禁想起北宫提壶与北宫小子爷俩了,便说道:“你们爷三个,怎么都爱抽烟?”
“不知道。”
北宫破摇摇头,但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了一眼被我放在一边的黑月,说道:“你可曾感觉到,黑月的剑气不如从前了?” “你怎么会知道?”
我皱眉,说道:“前段时间起,便有这种感觉了,但也没什么影响,所以就没在意。”
北宫破说道:“那把剑,姑姑曾经五年没有出鞘,便是为了养剑气,而到了你手之后,却是经常使用,而且很多次都是用一剑仙人跪那种杀招,对剑气的耗损很大。所以,建议你,往后尽量不要出鞘,同时充分的感受剑气,否则你这一辈子,都没法用出真正的一剑仙人跪。”
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可是,北宫破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即便是来忏悔,可他那么很我,也不会对我说这些吧?而且,眼前的这个北宫破,虽然看上去仍然不聪明,可我却是发现,从前的他就像少了一根筋似的,可现在的他,却是有很大的不同,至于哪里有变化,我却是想不通。
说着话,北宫破起身,便走出石窟,没看我,也没做停留。
离开了陵王府后,北宫破嘀咕了一句:“也不知,说的对不对,不能误人子弟吧?”
想着,北宫破摇摇头,当年姑姑便是这样做的,总不会有错才是。
一路回到了东宫,北宫破却只是站在外面,他如今多一刻都不想与顾末相处,总是觉得,很令人作呕,同时也在纳闷儿,那么丑陋的女人,即便曾经被封了窍穴,也不至于傻到会喜欢她吧?
唉,可真是傻。
而东宫内,顾末端坐在椅子上,太子却是来回踱步,一边嘀咕着什么,最后忽然就停了下来,指着顾末,大骂道:“废物,你,还有那个杨堂主,都是废物,本宫要你们有何用,顾倾杀不掉,陈道陵也杀不掉,你们还回来做什么,为什么不在外面就死了?废物,全部都是废物!”
砰!
一声闷响过后,太子捂着出血的脑袋,震惊的看着顾末,指着她说道:“你,你,你竟然敢打本宫?”
“打你又如何?”
顾末收回手,瞥了一眼刚刚扔过去的灯盏,目光才又落在太子身上,冷冷的说道:“陈道学,身为太子,占着正统的名分,可你也不想想,即便是早些年的暮云庄,也并非是你一手建立的!而你,除了发号施令,你又有什么作为?即便是现在,你以为,那些朝臣为什么站在你这面,那是皇后给你争取到的,而在武力上,你又仰仗是谁,是我,知道吗?陈道学,你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而已,你若乖乖听话,你会坐稳太子的位置,也会坐在那把龙椅上,而我们的孩子,将会是未来的太子。可你若不乖乖听话,我便让你连男人都做不成!”
其实。
太子并非是顾末说的那般没用,至少暮云庄,最早时便是他提出的设想,然后又一步步完善,最后才交给手底下人做,那时候的暮云庄不仅可以敛财,还编织出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只不过是被一把火给烧光了而已。而从那之后,太子虽然不至于一蹶不振,但却是损了根基,而且很久都没有缓过来。
再后来,皇上两次离京,都没有给他丝毫的兵权,所以他也一直处于被动,再加上身上的怪病,他又没有个人武力,就更被动了。
而到了现在,太子因为长期服用顾末给的药,已经严重的透支了生命,伤及了根本,所以他此时竟然发现,顾末说的竟然都对!
所以,刚刚发过怒的太子,此时竟然是摇尾乞怜了,哀求道:“末儿,你不能不管我,没有你,我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