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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要给薛氏作难,孟茯苓肯定会阻止,她总不能连孟茯苓一起教训。
“您是太后,民妇不敢放在心上。”孟茯苓不卑不亢道。
言下之意,你是太后,你想怎样就怎样。
太后脸色略僵,并没动怒,她故意曲解孟茯苓的话,“你没放在心上,哀家也放心了。”
说着,她又把注意力移回薛氏身上,口气似缓和了许多,“薛氏。你说得也有道理,既然韶清喜欢你,哀家也不好做出棒打鸳鸯的恶事。”
薛氏有些难以置信,太后这意思是要成全她和岳韶清。
孟茯苓却不相信太后大费周章,到头来却轻易放过薛氏。
她知道太后此时心里肯定很纠结,又想刁难薛氏,又希望与她修复关系。
果然,孟茯苓的想法一起,太后就道:“薛氏,韶清喜品各种美酒,你既要嫁与他为妻,自然也要懂得品酒之道,才能琴瑟和鸣。”
薛氏听后,脸色刷地一下全白了。她哪里料到太后要她品酒?别说什么品酒,她一杯即倒,该怎么办?她着急地看向孟茯苓。
孟茯苓面沉如墨,太后果然是太后,连教训人的方式都不一般,场面话说得漂亮,还让人挑不出错,偏偏岳韶清确实有品各种美酒的爱好。
她冷眼扫向那些妃子,个个都幸灾乐祸,显然,她们的作用在于笑话薛氏。
“看来你没意见,应该也懂得品酒之道,那得让哀家开开眼界了。”太后说完,就命人上酒。
很快,宫人就搬来一张长桌子,又在桌子上面摆放了整齐的一溜杯子。
孟茯苓见这架势,不用说,就知道太后早有准备。
她也有些着急,薛氏的酒量,她很清楚,但话说到这份上,薛氏若不从,太后定然又以抗命之罪来治薛氏。
“哀家让人准备了十二种美酒,薛氏,你只要分别说出他们的名字和年份便可。”太后将薛氏和孟茯苓的表情变化,尽收入眼里,笑意更甚。
“若说错了如何?”孟茯苓问道,她可不相信说错了会无事。
“要是错了三杯以上,说明你娘与你爹不适合。”太后眼含笑意地看着孟茯苓。
“太后,你以为他们的感情,能以几杯酒来论?你未免将岳侯爷看得太肤浅了,若真要这么论,那么天下间,爱饮酒的男人,岂不是都得娶同样会饮酒的女人为妻?不然,就活该被拆散?”
孟茯苓终于动了真火,太后这老女人,以这种方法来逼薛氏离开岳韶清,未免太荒缪了。
太后脸上也染上了愠色,她看在孟茯苓是她侄女的份上,才忍让孟茯苓,可孟茯苓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她气得声音也有些发颤。“不会、或者不敢就直说,哪里来这么多缪论?”
孟茯苓还要说什么,岂料,薛氏大声道:“民妇敢!”
天!孟茯苓听到薛氏的话,不由嘴角抽动了一下,心里拔凉拔凉的。
她还在想如何推掉呢,可薛氏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胆子、勇气都大增,这根本不像是薛氏的作风。
“好!勇气可嘉!”太后惊讶地看了薛氏一会,才说出这句虚伪的赞赏之语。
众妃子、宫人们看薛氏,都如同看白痴一样。
其实薛氏也是脑子一热,不等她多想,话已经出口了,“茯苓、我、我”
孟茯苓已经无力吐槽了,再度体会到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的含义。
“太后,我替我娘喝。”她深吸口气,才说道。
太后本想说不可以,但见孟茯苓一脸坚决,转念一想,孟茯苓自小在乡野山村长大,哪里机会饮但好酒?再说,会饮酒,并不代表会品酒,想通之后,太后便同意了。
孟茯苓暗道一声拼了,当她走向那张长桌,小冬瓜却拉住她。“娘亲,我帮你喝。”
“乖!别闹,好好待在你外婆身边。”孟茯苓心下一暖,温柔地摸了摸小冬瓜的脑袋。
“娘亲,我没闹,我真的可以帮你。”小冬瓜拉着孟茯苓的手不放,着急道。
孟茯苓怎么可能会让小冬瓜代她喝,她掰开小冬瓜的手,走到长桌旁。
她端起第一杯酒,凑到鼻尖闻了闻,回想她现代的父亲最喜以酒做菜,曾为了做出一系列以酒为主题的菜,专门去学品酒。
他每次学什么,都不顾她愿不愿意。就要她跟着一起学。
是以,孟茯苓对品酒之道,也略知一二,只是甚少有机会实践。
而且,除了当初酒楼刚开业那会,她亲自选用酒楼要购进的酒之外,几乎没怎么喝过古代的酒,罢了!只能拼上一拼。
幽叹口气,孟茯苓方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二十年的岭洲梅花酒。”
亏得她酒楼有这种酒,只不过年份比较短,可她知道如何凭借酒味来断定年份。
不等众人惊讶,她又端起第二杯,闻了一闻。连饮了几口,才道:“三十年的玄洲梨花酿。”
“可都对了?”太后有些不敢相信孟茯苓真的会品酒,问守在长桌旁的宫人。
“回太后娘娘的话,孟夫人都答对了。”宫人恭敬地如实答道。
这下,无人敢轻视孟茯苓了,唯有小冬瓜担忧不已。
他清楚自己娘亲的酒量如何,也看得出她表面上不显异样,眸子已染上水雾,分明是将醉之相。
孟茯苓的酒量还是可以的,是酒的年份长,后劲大也大。
她怕酒没品完之前就醉了,所以,不敢多耽误,又端起第三杯酒。“三十四年的云洲百花酒。”
第四、五杯都被她说对了,其实有连猜带蒙的成份。
到了第六杯酒,她的脑子就开始发晕了,视线也有些模糊,身子微微晃了起来。
她忍不住打了个酒嗝,连饮了好几口,都未说出是什么酒,她心里有些发急,可越急、越品辩不出来。
薛氏急得冷汗直冒,太后暗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孟茯苓全说对了。
“茯苓,你能品出五杯酒已经很难得了,这第六杯酒,若你品不出”太后扬唇笑道,正要下最后定论。
突然。一道稚嫩的童音道了一声‘且慢’,打断了太后的话。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小冬瓜吸引了,只见他从薛氏怀里挣脱,迈着小短腿跑到桌子旁。
接下来,他的举动,令所有人惊得下巴差点掉落。
众人瞪大着眼睛,看着小冬瓜以两只肥短的小手扶住桌子边缘,用力一按,整个身躯往上一提,小短腿也攀上了桌子。
孟茯苓也震惊得说不出话了,加上她有些醉意,竟眼睁睁地看着小冬瓜爬上了比他人还高的桌子。
就在众人不解他那么小的身躯怎么会爆发出如此惊人之力、不用垫脚就爬上桌子之际。
小冬瓜又做出了惊人之举,他居然趁孟茯苓愣神之时,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以极的速度一饮而尽。
“不可以,快给我吐出来。”孟茯苓回过神时,小冬瓜已经把酒喝光了。
她急得不行,小冬瓜还这么小,怎么能饮酒?
小冬瓜冲孟茯苓露出灿烂、天真的笑容,奶声奶气道:“今岁的新酒,竹叶青,酒入口甜绵微苦,芳香醇厚,无刺激感,余味无穷,以汾酒为底酒”
听着小冬瓜不但说出酒名,连酒的成份、功效都说出来,孟茯苓傻眼了。
儿子是自己生的。有没有饮过酒,她比谁都清楚,可她却不知道从未饮过酒的小冬瓜会品酒。
他才算是品酒,而不是像她一样,只是单纯说出年份和酒名。
众人都以看妖怪的眼神看着小冬瓜,偏偏小冬瓜一杯接着一杯,全准确无误地品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他竟没有一点醉意,真是奇了、怪了!
“小冬瓜,别喝了、会醉的。”薛氏见小冬瓜那么小一个孩子,为了她,而连饮那么多酒,她大哭了起来,万分自责。
孟茯苓的酒劲已经上来了,动作很迟钝。根本就拦不住小冬瓜。
太后因小冬瓜是岳韶清的外孙,也生怕他喝出个好歹,只能作罢。
“来人”她刚开口,还没来得及让人阻止小冬瓜,小桥的另一头就有一人疾飞过来,此人正是祁煊。
祁煊飞落在孟茯苓身边,他俊脸阴沉得骇人,二话不说,一手揽住孟茯苓的腰,一手揪出小冬瓜的衣领,把小冬瓜从桌子上拽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猛地抬起脚,直接将桌子踹翻了。
众人第一次见暴怒的祁煊,一个个都吓坏了。特别是他浑身迸发出强烈的迫人气势,令人惊得大气都不敢喘。
“你、你来了,小冬瓜喝、喝了不少酒。”孟茯苓视线有些模糊,硬是祁煊高大的身形晃成两个。
祁煊低头看着她通红的娇颜,心狠狠抽痛着,抬头冷冷地瞪着太后。
太后虽被祁煊瞪得莫名地心虚,对他的行为仍感到气愤,“祁大将军,你这是何意?”
她认为祁煊仗着功绩高,又得皇上宠信,才不将她放在眼里,真是气煞她了。
“太后,你有什么可以冲着本将军来,再拿本将军的妻儿下手。就别怪本将军做出什么不当之举了。”祁煊语带威胁。
他说完,不再理会太后,就带着孟茯苓母子,以轻功飞离湖心亭。
经过桥头时,祁煊命无意过去带薛氏离开。
得了祁煊的命令,无意才不管这里是皇宫、太后还在亭子里,就直接过去带薛氏走。
太后再气,也不敢多做阻拦,当真憋了一肚子火。
偏偏皇上也往这边赶来,并对太后的做法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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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煊将孟茯苓母子带回将军府,把小冬瓜交给风临照看后,便将孟茯苓安置在他房里。
“葫芦,我热、我头好晕。”孟茯苓躺在床上。
她感觉祁煊要走开,下意识地用脚攀在他腰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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