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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忘了拿包包,那个、那个我是从那里爬上去的。”小苹果指着不远处的木架子
那木架子一层一层的,很高,是专用来放食材的,顶端倒是离横梁不远。
小苹果是慢慢爬上横梁后,小心翼翼地向竹篮挪动。
那么高,小苹果又这么小,要是不小心掉下来。可怎么办?孟茯苓越想越后怕,又训了小苹果几句。
*******
次日,便查明纵火烧山的是另一个村民,这村民刚好到山上砍柴,恰巧见到晕倒的黄兆生。
巧的是,他和黄兆生有过节,想趁机吓唬黄兆生,就升了个火堆,本意是想让烟熏熏黄兆生。
谁知道,他一走,火堆无人照看,当时又有风,被风一吹。火势就蔓延了。
亏得黄兆生命大,火没烧到他身上,又被赶去救火的村民,及时救出来。
这事过后,孟茯苓等人觉得既然出来了,就玩一段时间,再回忘忧岛。
是以,他们便在岭云村住下。
这一天,孟茯苓一家子去城里的天源酒楼,从酒楼出来后,又在街上逛了一会。
突然,小苹果指着不远处的巷子口,“爹爹。就是那个老爷爷骂爹爹是小畜生的。”
那天她就在那巷子口遇到一个老乞丐,这会子,老乞丐又窝在那里。
祁煊神色一滞,他确实听小苹果说过老乞丐的事,他隐隐猜到是谁,却不敢肯定。
“葫芦,你说会不会是”孟茯苓没说完,她也猜到是谁,会口口声声骂祁煊是小畜生的人,也只有那个人了。
“可能是吧!”祁煊淡声道,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直直地望着那个老乞丐。
“要不要过去看看?”孟茯苓问道。
“不了!”祁煊摇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可能是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老乞丐猛地抬起头,看向祁煊他们所在的方向。
他没拔开遮住脸面的乱发,透过乱发的缝隙,看到了祁煊,他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老乞丐发出痛苦的嘶吼后,扶着墙缓缓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进巷子里。
如孟茯苓和祁煊所料,这老乞丐确实是失踪已久的祁佑铭。
当年祁佑铭疯魔,跑出京都城后,沦为乞丐,颠沛流离。
虽然他的神智时清、时混乱,但他却深刻地记着对祁煊的恨。
他半年前还在一个穷县,不知为何就流落到岐山县,也许是天意,让他在有生之年,再次遇到祁煊。
可他再恨祁煊,也抵不过对祁煊、那份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他只能狼狈地躲开。
小苹果看了祁佑铭离开的方向好一会,问祁煊,“爹爹,你认识那个老爷爷吗?”
祁煊怔住了,从老乞丐的反应、与嘶吼声,他已经确定老乞丐就是祁佑铭了。但,他总不能告诉小苹果,说那是她的亲爷爷。
孟茯苓了然,抱起小苹果,笑道:“小苹果,你觉得你爹爹会认识什么乞丐吗?”
小苹果摇头,她爹爹长得那么好看,又有很多钱钱,怎么可能会和乞丐沾上关系?
可她还是觉得奇怪,“那为什么老爷爷认识爹爹?”
小苹果过于聪明,不管什么问题都要弄个清楚,不然,她会缠着人,一直问不停的。
所以,孟茯苓没想含糊带过这个问题,笑答:“你忘了?娘亲说过。你爹爹以前是了不起的大将军,整个大楚国没有人不认识他。”
“可是老爷爷为什么要骂爹爹?现在见了爹爹,又吓跑了。”小苹果歪着头,不解道。
闺女太聪明也麻烦,孟茯苓暗暗摇头,才继续道:“可能他以前是恶人,被你爹爹教训过。他怀恨在心,却打不过你爹爹,只能在背后骂,见了你爹爹就跑。”
呃?小冬瓜愕然,以眼神问祁煊:娘亲真会瞎掰,这样糊弄小苹果,真的好吗?
祁煊回以一记不屑的眼神:有什么不好的?如此一来。小苹果会更加崇拜你们爹爹我!
真不要脸、真无耻!小冬瓜白了祁煊一眼。
祁煊却不以为然,经孟茯苓和小苹果的对话,心情又好了起来。
******
孟茯苓他们又玩了几天,本打算回忘忧岛了,却收到一则消息,下个月十五是敬国寺住持继任大典。
敬国寺不单是大楚国最大的寺庙,因为空远大师的缘故,声名远播于各国。
当年假圆净制邪尸的事,皇上看在空远的面上,没有泄露于外界知。
所以,百姓都不知道真相,在他们心里,敬国寺依旧是神圣的存在。
此次,新住持继任,许多善男信女都闻讯,赶往敬国寺观礼。
“葫芦,你可知新住持是何人?”孟茯苓问祁煊。
不知为何,孟茯苓听到这消息,心头突然沉重了起来,好像被大石压住了一样,压得她几乎要窒息。
“据说是空远大师的关门弟子忘尘。”祁煊有些担忧地抱住孟茯苓,轻抚着她的背。
祁煊底下的探子,每隔一段时间就向他禀报本朝发生的大小事件,加上听到酒楼有食客在议论。
“忘尘、忘尘!”孟茯苓低念着这个名,叹了口气,方对祁煊道:“我们也去敬国寺观礼!”
她这话是肯定的,而不是询问祁煊的意见,就算祁煊不同意,她也要去。
祁煊眉头微蹙,想了一下,现在离大典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敬国寺位于京都城外,从岐山县赶去,时间是足够的。
他明白孟茯苓为何一定要去凑这个热闹,自是不会阻拦她,点头道:“好,我们收拾一番,便启程。”
番外三 再见故人,往事已成空()
孟茯苓等人赶到京都城外时,距离敬国寺住持继任大典,还有几天。.。
他们没有进城,而是在城外一处宅院落脚,这处宅院是祁煊的产业。
期间,小苹果闹着要进城玩,孟茯苓自然不允,京都城内,谁不认识她和祁煊?在耳目众多的情况,必定会传到皇上耳里。
皇上这些年身体每日愈下,却迟迟不肯退位,经常传信让小冬瓜回京。他还一心想把皇位传给小冬瓜。
但小冬瓜无心于皇位,更不想再踏足京都城。
任凭小苹果如何央求,孟茯苓怎么都不允她进城,把她看得牢牢的。
好在时间过得极快,转间,就到了继任大典之日。
这一日,孟茯苓等人衣着皆很素雅,除了初次现世的小苹果,其他人都戴了帷帽,遮住了面容。
他们刚到山下,便见聚满善男信女,一个个都很自觉地排队徒步上山。
孟茯苓他们也不例外。将马车寄放在山下临时搭建的车马棚,带了几个侍卫,排于队伍后面上山。
“娘亲,人好多、好热闹啊!”小苹果从未一次性见到这么多人,非常兴奋,时不时东张西望。
“乖!说话别太大声。”孟茯苓见小苹果引得众人注目,急忙捂住她的嘴。
小苹果发出唔唔的闷声,连连点头,孟茯苓这才松手放开她。
众人到了山顶,全站在寺庙下面的台阶,说是来观住持继任大典,其实大典是在寺中正殿举行过了。
从各地赶来的善男信女,不过是来聆听新住持的佛授梵音,据说听后,可洗去自身罪恶、净化身心。
这些,孟茯苓是上山之前才知道的,现站于人群里,她心情很沉闷。一直在猜想忘尘会不会是那个人。
“茯苓,别想太多,即便是他,这个选择未尝不好。”祁煊把小苹果交由侍卫抱,自己则搂住孟茯苓。
“若他真的忘却尘间俗事,确实是好。”孟茯苓压下烦乱的心情,神色淡淡的。
说完,她不再出声,与所有人一样静静望着台阶上,已有僧众分立于台阶两边。
突然,一道从未听闻过的清泠幽泉碎玉流泻般的声音,传于这古刹佛院四周,恍若直入人心般。
未着力,却仿佛掷地有声,未有痕,却好似入木三分,感染了佛院中一草一木、与在场所有人。
紧接着,佛音四起,一道身穿袈裟的挺拔身影映入孟茯苓的眼界。
忘尘真的是洛昀皓,离得那么远,孟茯苓也能感觉到他的黑眸,深邃得好似一潭望不到尽头的湖水,又沉静得没有一点起伏。
此刻,纵是一身袈裟、即便顶上无青丝。他依旧是令人移不开眼的存在。
洛昀皓站于台阶的最高处,整个人沐浴在璀璨的阳光下,周遭的青山黛色、恭敬立于他两侧的僧众,在他的映衬下,赫然裹上了一层朦胧的雾色,唯有他在孟茯苓眼里依旧那么清晰。
孟茯苓记忆中的洛昀皓虽俊朗不凡。为人大气,性情亦是爽直,未被南宫玦控制前,他面上整日带笑,乐观得好似不为任何事烦心。
多年后的今日再度重逢,他浑身散发着一股静雅、不容亵渎的气质,他的眸光清澈、眼神更是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样的洛昀皓,对孟茯苓来说无疑是陌生的,陌生得令她心口发闷、更加愧疚。
若不是她,洛昀皓依旧可恣意度日,更不会抛下尘世的一切,步入佛门。
孟茯苓始终觉得这些不是洛昀皓想要的。无拘无束的江湖,才是他渴求的归宿,可惜造化弄人。
就在孟茯苓思绪繁乱之时,洛昀皓抬目于人群中望去,他站于高处,却一眼就看到孟茯苓,但眼神平静无波,又匆匆移开。
“茯苓!”祁煊见孟茯苓的神色,倏地恍惚,担忧不已。
“我没事!”孟茯苓回过神,才发现台阶上已无洛昀皓的身影。
原来,在她失神之际,已滑过不短的时间。
“娘亲,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我们叫你好多声,你都不应。”小苹果不明所以,小脸上尽是不解。
孟茯苓摇头,没有说话的心情,小苹果难得没有缠着她问个不停。转头,问祁煊:“爹爹,是不是因为那个年轻的和尚长得好看,娘亲被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