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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王敛了敛眸,低声应道:“本王心里自当有数。”
此行几位藩王早已结成同盟,成心想要在京城搅浑这一滩水。
此战究竟会是谁胜谁负,现在还是说不准的。谁能笑到最后,可是要各凭本事的。
就在这两人交头接耳的空档,彦国来的使臣已经登上了场。
没有让那些藩王们高兴太久,那位使臣说完正事后,竟是当着这些朝中重臣与皇亲国戚的面前,直接同流苏说起了私事。
“小臣此次来使,除了祝贺贵国帝后大婚,还有件事便是替我朝女皇来向长公主殿下传句话的。我朝皇储生辰将近,小公主年岁尚小,我皇虽不愿为此兴师动众劳命伤财,却也想要为她办个简单的家宴。小臣来此,便是受我皇托付,来请殿下赏脸来一趟的。小臣明白,贵国如今处境不易,实在不该在这种时候提出这无理的请求,可我们小公主实在是哭闹得很,若非是她年岁尚小不宜出远门,此次恐怕定是要跟着小臣跑来凌国见您一面的。”
说话之人名唤竹漠,乃是彦国女皇手下的智囊。
他的意思,足矣能够代表着彦国女皇的意思了。
只略微停顿了一下,竹漠又继续说了句:“我们小殿下实在是想您想得要紧,总是嚷着想要见姨姨。陛下将您视为知己好友,一年未见,她也是想您了。奈何陛下却是国事缠身无法脱身,只好让小臣借此机会请您来一趟了,还望殿下能够在近日间腾个空出来,随小臣去个一趟,以慰小殿下思念之情呐。”
闻言,底下顿时唏嘘不已。
知己好友?
谁信呐!
传闻彦国女皇向来好女色,又曾与长公主殿下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此事在凌国本就是私下流传着的密话,又有何人相信她们只是简单的知己?
只是以往的猜测归猜测,那两人却从未在公众面前流露出什么不寻常的私情。如今长公主处境不易,能不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呐,若是没有什么私情,那位女皇又怎会派人在此场合说些意味不明的话语?
若是没有几分情谊,谁会愿意在你落难之时出手相助?
除去凌国,国力最强的便是彦国了,若是彦国女皇要相助与长公主,那些人,还用得着争些什么吗?这天下都会是那两个女人的了吧!
小皇帝的脸色比方才更难看了。
除了他,其余的人也是神色各异。
方才想要给那姐弟二人下马威的几位藩王们,此刻皆是哑口无言。
就连来使的异国使者,也都在心中暗自捏了一把汗。
若真是如此,那还能得了?还要不要给他们一条活路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就在卫长轻失神之际;流苏终于开口了。
“竹大人客气了,许久未见,本宫也是甚是想念那个小家伙;只可惜本宫近日来实在是脱不开身呐,否则定是会随你去一趟的。”
说到那个小家伙的时候,流苏的神色倒是比原先柔和了不少。
“不如这样吧;正好年儿最近也想要出门散散心,就由年儿替本宫跑一趟吧,也好让她替本宫送点心意过去。”
如今凌国内乱,长公主政务繁忙,的确是难能脱身;这事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
只是;在这种时候;长公主要让齐王的女儿替她去彦国跑这一趟,这事倒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更何况;彦国使臣会挑在这时候当着众臣的面来请长公主过去做客,这内里的深意更是不同寻常的。
如此一来;不止是朝中众臣;就连他国使臣,都不敢不把这事往深处里想去了。
没有给流苏为难,竹漠只稍稍客套两句;直接就爽快的同意了。
反倒是小皇帝;听闻此事后;立即偏头看了看流年。
“年儿;两国之间路途遥远,皇姐的这差事,怕不是那么好做的,这旅途劳累定是难免的,让你一个弱女子跑这么远,皇兄也是不放心的。不如就让皇姐换个人来跑这一趟,你就安心待在京城之中,可好?”
流年愣了愣,她并不清楚这几位究竟在卖什么关子,只是一想到方才师傅所交代的要听皇姐的话,她就只能硬着头皮应了句:“皇兄放心,流年并非是什么手不能提的柔弱女子,皇姐政务繁忙,理应留在京中,还是由我替她跑这一趟吧,若是能替皇姐分忧,流年自是高兴得很,又怎会嫌累呢。”
不管皇上与齐王的脸色有多不好看,有了流年的同意,这事直接就被流苏敲定了,加之彦国使臣随即就领命而下了,他们自然也没办法反驳些什么了。
如此一来,流年的婚事,短时间内自是没办法安排的了。
被这彦国使臣这么一插手,原先那些想要落井下石之人,只得暂时收起了心中的那些小算盘,开始掂量起自己的斤两来了。
若是长公主会与彦国联手,趁机落尽下石的他们往后还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吗?
总之,不管台下众人心中作何感想,这册后大典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宴席后半场,流苏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暂且先回了自己的宫殿,同行的还有流年与华笙。
卫长轻还未起身偷溜出去,小茹便已过来悄悄对她说了句。
“卫姑娘,殿下在房中等你,请随我来吧。”
若是彦国使臣开口之前,卫长轻便听到了这样的邀约,那她定是心花怒放的。
可此时,就算是听到了这样的邀约,她也实在是高兴不怎么起来了。
“哦,知道了。”
闷声应了句后,只对身旁的卫国公打了声招呼,卫长轻便随着小茹离开了。
“其余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剩下的,就要交给你了,等明日一早,我就带着年儿一起去彦国。”
此时,流苏的书房之中,只有她与华笙两人对案而坐。
“那位彦国女皇,能信得过么?”
闻言,流苏却是垂下了眼帘,轻嘲一笑:“她啊,自是信不过的。”
对于流苏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能不能信的人。况且,那位还是一国之君,她们之间又何来的信任可言呢?
她唯一能信的,便是相信曾经那个她所在意之人的眼光罢了。
思及往事,难掩的苦色便浮上了流苏的面容,不等华笙发问,她便已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不过,她这人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既然她也已经说了这次会还了她当年曾欠下的那个人情,那我又怎能不遂了她愿呢?那位使臣来意已明,借兵一事他无法做主,那我这一趟自然是非去不可的。不管她心中如何作想,如今她既已允了她的臣属在各国面前为我造势,那她定然不会太过为难与我的。”
闻言,华笙倒是垂眸轻叹了一声,静默了良久,她才开口道了句:“那此行就要劳烦殿下多费心了,殿下不在的这段时日,这京中的事情我定会好好看着的。只是那孩子可能就要劳烦殿下费心多加照顾了,待这风波过去了,我再亲自去将她接回。”
“华笙姐姐,你太客气了”
流苏轻笑一声,正要接着往下说,门外却忽然响起了般若的声音。
“长轻,你鬼鬼祟祟的缩在这里做什么?”
卫长轻僵了僵身子,依旧维持着半弯着腰紧紧将耳朵附在门缝前的那个姿势。
“嘘,你小声点”
不等她制止般若,书房的门便已被里头那两人打开了。看着流苏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卫长轻的身子倒是变得更加僵硬了。
“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才刚到”
见她这幅没出息的模样,华笙只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已丢下那几人率先回了房。
“不是让你先回房等我吗?跑来缩在这里吹风做什么?”
没有在意卫长轻所想解释的事情,挥退了般若,流苏便直接上前拉起了卫长轻的手,牵着她缓步往房中走了去。
“等了许久都没见你回来,只好自己出来走走了”
方才,卫长轻有气无力的跟着小茹回到流苏的寝殿之中,在寝殿之中徒等了许久,流苏都未出现,烦闷之下的卫长轻只好自己出门透透气了。
没想到才刚摸到这书房之外,就被般若抓包了。
看着卫长轻那副窘态,流苏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才与你师姐还有些话还未说完,一时之间倒是把你给忘了,也难怪你会等不及跑来了。”
若是往常,卫长轻定会欢快地同流苏耍点嘴皮子的,可今日的卫长轻却是沉默的有些不像样。
景秀宫中似也沾了些帝后大婚的喜气,张灯结彩,处处都挂上了那喜庆的红。
看着那喜庆的颜色,感受着手心的温暖,卫长轻倒是愈发恍惚了起来。
待流苏感觉到卫长轻身上的异样时,两人已经一路沉默着回到寝殿了。
见到两人归来,侍女们都懂事的带上房门退了出去,免得做那碍事之人而惹得自家殿下不悦。
“长轻。”
不知卫长轻为何不开心,流苏轻声唤了一句后,便已主动的上前揽住了卫长轻的脖颈,噙着笑问:“几日不见,可有想我?”
顺势接住了流苏的身子后,卫长轻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那人紧紧困在了怀中后,她才低低应了声:“嗯。”
流苏没有直接询问卫长轻为何会闷闷不乐的,而是轻轻靠在了卫长轻的肩头,替她将零散的碎发撩到了耳后,柔声问了句:“今夜要留下来吗?”
耳边的声音,温柔之中还带着一股隐隐的妩媚之味,这样的话语,代表着什么意思,卫长轻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如此,卫长轻心头的阴霾倒是渐渐消散了些。
不等她应话,流苏又继续拨弄着她的秀发,接着说了一句:“明日我便要启程去彦国了,过了今夜,怕是要许久不见了。”
“你要去彦国?”
联想到方才所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卫长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