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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晃动,苏雅琴已换了寝衣。
此时门突然开了。
一位衣着华丽的丰润国色天香的美貌妇人在几个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娘!”苏雅琴失声叫出。
她赶忙上前一步给美妇作揖,道,“苏雅琴给娘请安!娘,都已过四更天,是什么把您都给惊动了?”
原来这便是宰相府如今的女主人古清柔,继宰相原配燕夫人病逝后,王宰相唯一纳的侧室。
虽是小户出生但十年前便已扶正,这数年来更是得她的训导苏漓韵和苏雅琴才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整个王府更是靠她的手段才如此井井有条。因此,她的威望地位在王府极高。
由于王宰相一直忙于朝政,两人又是伉俪情深,府内事物便全权交由她掌管,有时她甚至可以直接越过宰相自己决定。
这古清柔脚踏软底的嫣红细罗宫纱锦缎缎面,身穿金黄色绣着凤凰的云烟衫。
她着逶迤拖地云形千水裙,眼神顾盼生辉,娇柔妩媚又不失威仪。
古夫人重重叹一口气,用手点了点她的头,用责备的语气道,
“你这丫头,太不知天高地厚!知不知道你这次差点犯下弥天大祸!”
苏雅琴撅着嘴,忙想解释,只见这妇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又缄口,心中很是烦闷。
第18章 雌雄难辨(1)()
“罢了,你既然已经回府,你父亲还在气头上,这些日子你就不必请安了,也不允许在踏出院中一步。”古夫人浅浅低笑,又道“你呀,休再做他想!好好收拾准备,我们的苏雅琴注定要成为楚国最娇美的新娘子。”
苏雅琴在一旁默不作声,心中却腹诽不已。
但她也知大局已定,无奈之余,突然鼻子酸楚难当觉得万分哀伤,为自己难过。
古夫人似乎不忍见她这样光景,于是不再多责怪。
“至于季夏这丫头,你也别再派人去探望了,该放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这次她助你做出这么大的荒唐事,受些教训也是应该!明白吗?”
苏雅琴无奈点点头,只是应诺。
不多时古夫人便要回北园安寝,临走时,突然问道,“在竹林与你一同的女子,是何等人?”
苏雅琴诧异古夫人为何会突然这么问,没多想便说,“不过是途中一山野女子罢了。素不相识。”
古夫人眉头微蹙,却也不再追问。只是吩咐了几句要注意休息之后深深看了苏雅琴一眼才离开。
红烛绰约,香烟袅袅,丫鬟们也早已散去。
虽已露重夜深,唯独苏雅琴夜不能寐。
当年孩提时爹爹的万般包容和自己的百般任性。
往事一幕幕浮现,苏雅琴还沉溺在当时爹爹对自己是那样的宠爱里。
可是为什么这次偏偏要推她火坑呢?!
她心如刀绞,潸然泪下的呜咽,现今连爹爹都不想要苏雅琴了。
想着即将到来的婚期,想着此刻虽为丫鬟却和自己姐妹情深的季夏如今生死不明,想着当年风光无限嫁给太子的长姐独守了整整一年空房,苏雅琴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不能就此任人摆布,她要得到她应得的!
“三xiao姐,三xiao姐!不好了!”
春儿慌慌张张的叫嚷着冲进阁楼。
春儿走到明珠卷帘外,看着阁楼中央三xiao姐特有的芙蓉塌被由数尺高房梁垂下重重叠叠华美的珍珠帘所包围,这是按传说中的东海龙宫的描述所建,每每看见都不竟惊羡的感慨这才是真正楼阁中的琼楼玉宇,贝阙珠宫。
“出什么事了,这么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规矩?”
苏雅琴激动又带着微微颤抖着的声音喝斥,
“快!还不快出去!没见本三xiao姐尚未更衣吗?!”
季春有点委屈的想要解释,却无意间瞥见珠光宝气的帘中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两个身影,心下大惊,赶忙掩口,怕是自己一时看错了失声叫出,又惹苏雅琴生气。上次回去,还被秋儿姐训斥了许久,掌心至今还麻麻的疼。再次巡视时已无多出的人影,她只低了头捏着衣袖嘴唇嗡动,小声跟自己嘀咕。
苏雅琴透过绰绰约约的层层润圆珠帘,眼见丫鬟们即刻就要迈步出门了,她委实难耐,忽得听她大声急唤一句,“等一下!”
走在最后的季春应诺,对今日三xiao姐莫名非常的说话方式满腹疑团,垂手等候她吩咐。转头一瞥却发现阁楼内今早用来熏殿的时鲜水果竟少了一半,纳闷不已却又不再多话。
季春心里存着疑,一步一回望的走了出去。
第19章 雌雄难辨(2)()
众人逐一消散,空气中寂静的仅余傍晚微红的余晖为阁楼点上袅袅熏香。
伴随越渐越远的脚步声,苏雅琴直觉浑身的神经绷紧的都快要断裂,最后一声和门,砰得响动让她心头骤然缩紧!
她扭过头,本来就有些圆润的脸庞此刻涨得如酷暑的烈日,嘴边的笑涡混杂着尴尬,羞愤,无措,炯炯地瞧着身后只穿了一件里衣以白布蒙面的神秘人。
床榻上一片萧索,四处散落些瓜果皮屑,那神秘人束一尾发,翘着二郎腿,用件铜质尖锐细长的物什抵紧苏雅琴的脖子的末端。
“三xiao姐如此威风,最后却为何不叫人?”
一个戏谑的声音极为轻佻的响起。
苏雅琴恶狠狠的干瞪着一双含着水雾的大眼睛,心中复杂的情绪更胜。
苏雅琴一时说不出话,只羞的恨不能亲口咬死对面那个登徒浪子。
但是又无奈的只凭那人放肆的将手指在她的柔腻的脸上来回滑动着。
“你到底想怎样?!”她的嘴唇忿忿的发抖,她知道,她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只要,季夏一醒,她就有救了。到时,她定要把这个登徒浪子碎尸万段!她记住他用的哪只指,她记住他的放肆的一双眼,到时定一一回报!
那人见此,非但不生气反倒哈哈大笑起来,甚是得意,更来了兴致。
他不回答她,似乎了然她的想法,饶有趣味的如欣赏得手猎物一般瞧她。
他一会弹一弹她光洁的额头,一会揉一揉她的青黛眉,一会又捏捏她滚烫的脸颊,玩得不亦乐乎,丝毫不顾她那在她要把人撕碎的目光。
苏雅琴气极,血气上涌,一脸的红白。
他棋胜一招,见好不收,一脸的享受。
终于,削长的指尖滑过她的削尖的下颚,抵达她白皙的颈。
这个蒙面的神秘人,一只手掌握着苏雅琴的生死,另一只手刻意的逗弄着她另苏雅琴生不如死。
暖裘红帐,咫尺之间,两人相隔之余薄薄一袭暖被,暧昧魅惑。
这人知道苏雅琴的极限,是他昨夜一手造就的她被褥里的惊慌。要不是苏雅琴太过疲累睡的深沉,他也不会有机会将她用烛台击晕。
他十分满意她此刻的反应,心里欢畅的狂笑,觉得原来当个盗帅是这样的有意思。
他想,是你先暗算抢了我的衣服的,加上毁容之仇再加上欺骗的成分。所以,他已决心要洗心革面。这回算是个以牙还牙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回报行为”。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似乎是能做的很好的,不是么。
这个时候,苏雅琴却是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颈部一下的寸缕不挂不允许那人再往下分毫!她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进到她的房里的,更想不通自己的寝衣竟然被人扒光了!
苏雅琴知道这个人是故意的,故意这么折磨自己让自己出丑!她心底呼喊咒骂,她要让他不得好死!
苏雅琴心一横,咬牙决绝道,“你再动,我就死在你面前!”
咦,蒙面人吓了一跳。
第20章 雌雄难辨(3)()
他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大的反应,因为除了揪她圆嘟嘟的小脸,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啊。
他摸摸后脑勺有些郁闷了。不过,就是个玩笑啊至于么。他还没有怎么地呢!
要知道,他可是整整在寒冷的院墙外担惊受怕的守了一夜啊!喵喵的,这么豪华的房间里竟然没有一点能吃的夜宵!好歹的让他只找到了几个水果充饥,实在是委屈的很。
他只是想弄清楚自己这具身体的真实身份,然后逃出这个牢笼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个要求实在不算过分吧。
他越想越不甘心,不动声色的收回摩挲在她颈间的手,却仍有些不甘,意犹未尽调笑道,“三xiao姐又何必如此,莫非全然忘了昨夜之事?难不成三xiao姐以为自己的寝衣会自己长脚飞走?”
听此,苏雅琴只觉得天旋地转,羞愤再难当,只想把眼前这个人生生剁碎!
看她这般模样,蒙面人暗自大笑,自觉已达成了目的。
只见蒙面人故意不再去看苏雅琴怒瞪的眼,轻轻的把手伸进了她的被里。却又见这人手腕一转反而将锦被拉扯的更高,掖好。
他邪魅的笑弯了眼,看着苏雅琴惊吓过度的样子偷着乐。
蒙面人暗想,他可不是华华丽丽的百合,对女人可是没多大的兴趣啊。
对面的苏雅琴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突然会这样做,她以为,她以为他会。。幸好,苏雅琴只听得自己刚刚吊着的心忽地落了下来,暗自吁气。
蒙面人不理会她的转变,自顾自的说,“刚才是万某人得罪了。”
苏雅琴冷哼,怨毒的眼死死的盯住他。
蒙面人换了一个坐姿,刚才的那个pose可是费劲的很,他的胳膊都僵硬的发麻了。
他委屈的说,“其实,我也是受害人。”
苏雅琴不置可否的撇过脸,呸!鬼才信!
他不看她,仍旧继续,“我知道三xiao姐定不会相信,若非我亲身经历,也实在觉得荒谬无比。”
蒙面人心想,他和这个诡计多端的小狐狸不一样。
他那可是句句实话,字字真心!要知道第一次与人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