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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兮晚正趴在地上在吃力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却突然出现了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足站在她面前。
在如此寒冷的冰面上竟然赤足踏在此处,卫兮晚咬着牙慢慢地抬起头,原本湿透的头发此刻已经因寒冷而结冰了。
一个绝美冷艳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妖娆的银发散披下,一双微蓝的眼睛正俯视着地上的卫兮晚,在如此冰雪之上显得缥缈而空灵。
卫兮晚抬着头呆愣着,一瞬不瞬地与那双蓝色的眼睛对视着,寒冰之上,一名仙子般的女子立于其上,她本以为看到的这是梦境,但身体上的疼痛却无时不刻在提醒着她。
“姐姐。”一个身音轻如从天边传来,却清晰地传入耳中,卫兮晚只见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女子从远处盈盈而来,也走到她的面前。
“你们是谁?”卫兮晚话音一落,只见其中一名女子用手指向了她,慢慢地抬起手,而自己身体竟然随着女子手的上升,而从冰面上漂浮起来。
卫兮晚动弹不得,惊恐而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越升越高,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功力。
千漓感受到了卫兮晚体内封印着不属于她的力量,两种邪术的极寒阴气让她得以在这寒洞里活了下来,而封印的强大功力则让她身受重伤却还不至于死亡。
“姐姐,放她下来吧。”千玄开口,同时纤细的玉手向着卫兮晚一挥,另一股力量又稳稳地将她放落到了地上,眼中略带赞许地看着她说:“少有人能活着站在这里。”
“我我这是趴着!”卫兮晚身体寒冷不已,嘴唇发紫,眼睛却直直地看着眼前两个绝美的面孔,浑身哆嗦着说,但一说完,头便枕到了冰上昏迷了。
“她伤势严重,若不赶紧离开这里,恐怕难以活下去了。”千玄望着一直一言不发的姐姐,开口说到,却见千漓神色中有些许犹豫。
“姐姐不必担心,除去她来过这里的记忆就可以了。”千玄知道姐姐担心这个女子出去之后,会泄露这个洞穴的所在,这是她们守护了两百年的地方。
“她身上有噬魂术,我们对她除去记忆是没有用的,只会相互压制,两败俱伤。”千漓看着地上的卫兮晚说到,她们并不知这个女子是什么人,若是不除去记忆放她出去,恐怕会为她们带来灾难。
“姐姐,可我们也不能这样看着她死,这无异于杀人。”千玄叹了口气,“如果我们手上沾染了鲜血,那我们的主人问世的时候,便不能感应到我们的存在了。”
千漓不语地点了点头,蔚蓝的眼睛里透出一股落寞,她们是残留了两百年的冬无夜之力而孕育而成的冰雪双生魂魄,终其一生的使命就是在这里等待她们的主人。
可是两百年过去了,世间竟然无人炼成冬无夜,她们也只能一只待在这个冰冷无物的洞穴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等待着那个强大的力量崛起。
“希望她认为这是个梦境吧!”千漓说完便抬手向卫兮晚身上便被注入了一股温热的力量,这可保她出去的时候不会溺死或冷死在河中。
而后手一挥,卫兮晚从地上直接飞起,掉落到冰河之中,冰河之下汹涌的暗流将她瞬间卷入,随着河流不知流向何方了。
两个冰雪魂魄中蕴含着纯净的冬无夜气息,但若是杀了人,染上了戾气,那初练成冬无夜的主人将无法感应她们的存在,她们便将会一辈子待着这个地方,不见天日。
千漓千玄两人静静地站在原地,银色的长发随着刚才的动作而妖娆地飘舞着,轻纱漫动,却透出一股绵延百年等待的孤寂。
苏义霖带着手下来到了邑东河深潭边,只见潭水深不见底,潭底黑漆漆一片,又哪里能看见有光呢?至于潭底是否极寒有冰,那他可就得试试了。
“拿绳子和罐子过来。”苏义霖站在岸边打量了一下整个潭,便吩咐手下。
“大人,拿来了。”
“往里面装水,和一块石头,封好,然后用绳子系上,扔下去。”苏义霖简短地说,手下虽然不知道为何这样做,但还是很快地按照吩咐做好了。
“咕咚”一声,罐子被抛入了潭中,直直地往下沉。
“绳子给我。”苏义霖接过绳子,便慢慢地往下放,但很快就发现绳子不够长,便又续上了几节,也不知放了多长的绳子,才终于感受到罐子似乎已经到潭底,不再往下落了。
苏义霖让手下在河旁边定了个木桩,把绳子系了上去,吩咐到:“明天早上再把罐子拉上来。”
现在已是春季,曳城已经是春江水暖了,寻常的潭水定然是不会有寒冰的。
如果这个深潭下真的有古怪,那明日拉起罐子,里面的水便会因寒冷而结冰。但若是拉起罐子没有异常,那便说明总管爷爷跟他说的传闻并不可信,一切要等明日便知了。
翌日清晨。
苏义霖早早便来到了河边,亲自拿过绳子准备将罐子拉上来。
一拉,却不料遇到了一点阻力,并没有拉起潭底的罐子,莫非是潭底石头松动,压住了罐子?见系着罐子的这根绳子还算结实,苏义霖便稍稍使了点劲,这下才感觉到罐子被拉了起来。
绳子一直被快速地往上拉,苏义霖渐渐开始感觉到他手中所触碰到的绳子愈发冰凉,心情也随之愈发地激动和紧张了。
终于,看见了罐子出现在潭水中,只需稍稍再拉几下,便可以拉上岸了。苏义霖松了口气似的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回拉,却不料手上传来了一阵刺痛,一看,竟然是绳子上的冰渣刺破了手掌。
他瞬间明白了为何罐子一开始拉不上来,恐怕是罐子已经和潭底的冰粘在一起了。罐子拉了上来,放到了岸上,尚不需要打开,所有人就都能看到罐子外壁上和绳子上的少许冰了。
苏义霖抽出剑挥手便将罐子砍成了两半,里面的石头和水,赫然已经是透着寒气的冰块了。
“此事,所有人都不许说出去,否则杀无赦。”苏义霖收回剑,冷冷地对手下说。
“遵命。”
虽然他并不确定这里究竟是真有冬无夜的残留力量,还是一个地质上的奇特现象,但如果传出去了,难免会让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动歪心思,因此这绝对不是可以向外宣扬的事。
如果潭底下真的如总管爷爷所说,或许可以通向一个地方,那他找遍方圆十里却毫无踪迹的卫兮晚,是否是从潭底去了另一个地方,还是已经溺死在下面了
“苏大人,苏大人!”
苏义霖在望着这黑潭沉思着,却听见远处一个穿着曳城守卫衣服的人,边喊着他一边跑过来。
“苏大人,城西的一条河边发现了一个受重伤的女子,与大人所描述的卫特使很相似,大人要不要过去看看?”跑来的守卫气喘吁吁地说。
“城西?”苏义霖皱了皱眉头,这里是城东的邑东河,与城西的任何河流都没有交汇。
“对,就是城西。”
“去看看!”苏义霖没有再犹豫,抬脚便跟着守卫往城东而去。
第26章 洛澜亭()
曳行宫的一个房间里,一位白胡子的老者提着药箱子从房里出来。
“大夫,怎么样?”苏义霖本在门外的长廊里靠着,见大夫出来便上前询问。
“卫大人伤势严重,但性命已无大碍了,只需好好修养,老夫去开点药,按时内服外敷,好好养几个月就好了。”
“多谢大夫!”苏义霖听罢终于松了口气,示意伺候卫兮晚的婢女跟着大夫去取药,自己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卫兮晚躺在床上仍旧还没醒过来,但脸色似乎好了许多。苏义霖刚赶到城西河边时,看见卫兮晚被人抬起到河岸上,躺在地上毫无生气嘴唇发白的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死了,现在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看了几眼,苏义霖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终于又挂上了原来的一丝玩世不恭和轻松。
“走,陪我逛逛这个曳行宫。”苏义霖笑着对着他的贴身侍卫说,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个东曳国旧皇宫呢,自然是要到处转转的。
走了几步又转身对守在卫兮晚房门前的侍女说:“对了,等卫大人醒来了就来告诉我。”
说罢,便大步地离开了,虽然心中尚有疑虑,但一切等卫兮晚醒过来再说也不迟。
南澄皇宫。
“什么?立太子妃?哼!”御书房的南澄皇帝看完太子王承宸写的奏折,冷笑一声便把奏折摔到了地上,脸上写满着不悦和恼怒,眼中却透出的却是一丝不安。
“陛下无须恼怒,太子殿下已到了该纳妃的年纪,立个太子妃也是正常的,何况以后陛下的江山以后也是要交给太子殿下的,这又有何妨呢?”皇上身边的太监田公公一边上前捡起地上的奏折,一边向皇帝劝慰到。
“哼,以后?他怕是等不及到以后了。”皇帝丝毫不理会田公公的话,便向侍卫吩咐到:“叫宋宰相过来。”
“是。”
不一会儿,当朝除了皇帝和太子之外,手握权力最大的宰相宋定观便穿着官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大腹便便的身躯弯腰向皇帝鞠了个躬,眯起小眼睛脸上堆着笑问到:“陛下找微臣有何事?”
瞥见皇帝脸色不好,便又走上前几步弯着腰问了句:“何事让陛下龙颜不悦?微臣可为陛下分忧。”
“你自己看。”皇帝没好气地将奏折扔给了他,宋宰相略有些吃力地弯腰从地上捡起来,打了开来看。
“太子要立太子妃?陛下,太子要娶这样一个没有权力和背景的女人做太子妃,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宋定观看完奏折,就立即瞪大了小眼睛,语气惊讶地说。
“爱卿说得对,这太子,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之前死活不娶朕安排的女人,现在却娶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摆明了就是跟朕对着干。”皇帝不悦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