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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好,既没有打听到南澄太子的消息,也没有给皇上带回什么好消息。
方才进皇宫时,那昏庸的皇帝正美人两侧作伴喝酒,也没有责怪她,似乎连那无缘无故死了的三名朝廷命官也丝毫不在乎。
深感无力,心灰意冷。在这样一个朝廷当官,虽说是湮恒派进皇宫的眼线,但她实在是对朝廷已失望至极。即使是湮恒有一天登基,恐怕也无力改变满朝野的荒唐。
“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再来详细说说这些天发生了什么。”湮恒不忍看着她这个模样,一路奔波的疲惫,还有一抹哀伤在脸上。
“是。”卫兮晚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温顺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无情的面孔,透出一股隐忍和坚决。是的,她什么也没有忘记。
她有的是时间,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回到房中,关上房门,卫兮晚走到了窗边,窗外的悬崖深不见底,隆冬时节,秃鹫不见了,腐臭的尸味也被冰雪覆盖。
一片的雪白,掩盖了这里的血腥肮脏。卫兮晚知道,等到春天冰雪融化时,那些曾经活生生被吊死在悬崖边,任秃鹫啄食的尸体就会再次出现。
到那时,本该山花烂漫的天曜山,将会是恶臭不已。
卫兮晚用内力震动了手上一直还戴着的大泽灵石,万幸的是,湮恒以为她已经忘记过去,因此并没有在乎她手上的灵石是否戴着。
从她有了内力开始,她几乎每天都会偷偷震动大泽灵石,希望能找到师父。
师父是唯一一个没有在大泽帮被湮恒杀掉的人,可是师父现在究竟在哪里?
望着手里已经两年却从来都没有回应的灵石,叹了口气,便把手放下了。
“陈骆师弟,进来吧。”感觉到门口有人,便猜到了是他,这个看起来清瘦的师弟,与她几乎同一时间成为墨枭盟弟子。
“你有没有怎么样?”陈骆进来便问,“有件事你应该知道一下。”
“有什么事需要我一回来你就特地跑来告诉我?”卫兮晚不解。
“关于子葵。”
更加不解了,她一回来就听说子葵身受重伤,但她也还没有去探望。
她已经知道子葵是湮恒手里的暗剑,曾经杀人无数,再天真脸也无法再让卫兮晚直视那沾满无辜鲜血的双手。
关于她,有什么需要让她知道的吗?
陈骆见卫兮晚神情不解,便直接说到:“我怀疑子葵有问题。”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应该禀告帮主。”卫兮晚心里丝毫不在乎墨枭盟哪个人有没有问题,越是混乱她越是乐意见到。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陈骆看着卫兮晚,希望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真诚。
卫兮晚瞬间便懂了,“你的意思是,她想杀了我?我这次在林子遇到的事都是她做的古怪?”
不可能,卫兮晚亲身经历,心里清楚,那样一个恐怖而巨大的氛围以及力量,不是她子葵的能力足以营造的。
只不过她没有出口否定,此刻她更想知道,这个师弟似乎有目的地在挑拨离间,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骆眼神有些许闪烁,但仍对着她点了点头。
卫兮晚若有所思的样子,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似乎要穿透他去看到些什么,而陈骆也并没有闪躲,两人直直地对视着。
半晌,卫兮晚突然笑了,一笑如春风,两人之间的对峙便随着这春风消散而去。
“陈骆师弟果然关心我,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甜甜的笑容,竟让陈骆一瞬间有点懵了。他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此刻卫兮晚在想什么,他刚刚又那么一瞬间以为她要看透他了,却不料突然笑得如此坦然。
“那那就好,我先走了。”
看着陈骆有点慌忙逃脱的背影,卫兮晚笑容慢慢淡了下来,但却仍然嘴角上扬,她似乎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墨枭盟的内部,已经不那么纯粹了。
南澄皇宫。
“太子殿下,与北禹商人粮食交易都已经完成了,明天就会把粮食发放给受灾城里的百姓。”
“很好,粮食的问题解决了,那就等开春下雨了。”王承宸看着桌上各地传来的消息,已经一切渐渐转好了,那么,也是时候做点别的事了。
夜幕降临,星辰浩瀚。
东曳皇宫里仍旧酒池肉林,醉生梦死。天曜山上的墨枭盟也一切依旧,只不过,东曳国的天空,似乎已经有了不为人知的变化。
第11章 床前明月光()
“陛下,开春以来这一个月都是雨天,我国旱情已经全部缓解了。”
“天佑我南澄国,这次太子为灾情四处奔波,朕大有封赏。”南澄皇帝喜笑颜开,这确实是一件大喜事。
“这些都是儿臣应该做的。”王承宸淡淡说到,皇帝这一年实际上并没有作为,全靠他一人安抚民心,不过他也习惯了。
东曳皇宫。
“陛下莫动怒,说不准南澄国今年又水灾呢?”宰相正一脸谄媚安抚着皇帝。
卫兮晚心中对东曳朝廷不齿之极,无论旱灾水灾受灾的只有无辜的百姓而已。
南澄国虽然不算强大,但她上次去的时候,却能感受到朝廷对百姓的重视。
上次她还意外到了北禹国,遇见了他。他生活在最强大富饶的北禹,是一个商人,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卫爱卿,卫副手!”东曳皇帝看着在上朝发呆的卫兮晚,竟然连喊她都没听见,本就龙颜已怒,见此更是盛怒,将桌前的奏折一挥,便全都落到了地上。
卫兮晚被旁边的人拉着跪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你在朝堂之上惹怒了皇上?”湮恒问到,他也早发现了,她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有点心不在焉的。
卫兮晚今日在朝堂上,也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些日子的不妥,再这样下去,先前向他半真半假说的关于出使南澄国的事,恐怕他会认真调查下去。
“帮主,我有一事不明,我在帮主心里,到底重要吗?”卫兮晚直视着他,出乎意料地问出这个问题。
显然,湮恒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但没有犹豫:“我亲自教你武功,想尽办法将你送进朝中,当丞相副手,你说重不重要?”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湮恒心里有着什么位置,那么,现在这个位置也该发挥作用了。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让子葵杀我?”略带哭腔地质问,满脸的委屈,似乎这一个月来使她隐忍,而不得开心颜的就是这件事。
一旁的陈骆一听,眉毛一挑,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以为卫兮晚会对他之前跟她说的这件事置之不理,没想到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她竟然突然向湮恒提出来。
湮恒脸色瞬间变了,如果他没记错,陈骆似乎也提过这件事,当时他还一口否定了。
“你在说什么?”一脸凝重,相比陈骆,他更相信卫兮晚的话,既然她会这样说,必定事出有因。
“帮主,子葵一向只听你的话。”卫兮晚说罢,便不多作解释,转身便跑了出去。
留下一脸不解的湮恒,他自知自己并没有让子葵去伤害她,这其中到底有了什么误会?
“把子葵叫过来。”既然卫兮晚不肯说出口,想要弄清楚,湮恒只好叫子葵来对质一下。
“帮主,弟子觉得,此事不该直接叫子葵过来问话,不如让我去调查一下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陈骆及时阻止了湮恒,湮恒沉思片刻,便也答应了。
“他阻止了帮主去叫子葵?”卫兮晚听到这个消息,眼里挂上难以察觉的笑意。
从一开始,她便悄悄在墨枭盟里笼络人心,到现在也已经有了一些唯她是从的心腹,而这个人,正是刚才听到陈骆的回答,便立刻来告诉卫兮晚。
如果他不阻止湮恒叫子葵来对质,那么卫兮晚便打算向湮恒一口咬定是陈骆让她陷害子葵。
如果他阻止了,就证明,他和她目的一样,想让墨枭盟内乱,想一根根地折了湮恒的臂膀。
“殿下,墨枭盟内似乎不止有我们的人潜伏在里面。”萧任向王承宸说到,他昨夜收到手下从墨枭盟传来的消息。
“无妨,不碍事就好。”想墨枭盟从世间消失的人多得是,肯定不止他一个。“对了,今晚的事准备好了?”
“一切准备就绪。”萧任今夜将亲自前去东曳国军师府盗取东曳国军队防布图。
王承宸的目标,便是让墨枭盟和东曳国都消失在这个世上,南澄国与东曳国最为毗邻,南澄国旱灾已去,万物复苏,而东曳腐败不已,士气不足,正是天时地利人和。
“兮晚,今晚你陪同丞相前往军师府,为军师生辰庆贺,去把军防图拿回来。”
“是。”
落日尚有余晖,军师府门前便已经热闹腾腾,前来祝寿的人络绎不绝。
卫兮晚随着丞相进去了军师府,不一会便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丞相身边,众人忙着攀关系,互相举杯敬酒,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消失。
湮恒给她看过的军师府地图,卫兮晚很快便找到了放置防布图的房间,确定里面没人,便一推门进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她推门而进的这一瞬间,房间的窗户竟然有人恰好一跃而入,两人大眼瞪小眼。
萧任也是万万没想到,原本一切都顺利,只是这个女人却突然从门口推门而入。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大喊大叫,反而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你你好呀!”眼前这个黑衣人蒙着面,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为了化解尴尬无比的气氛,卫兮晚决定,先打个招呼先。
萧任听到她一开口,更是疑惑了。“你好”这个说法,他似乎只听过太子殿下和副宰相他们说过。
原本前一秒还想着必要时便杀了她,但此刻他突然想起了副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