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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风看她满脸的担忧,呼了一口气,眯着眼睛,觉得心里暖暖的,“真的没事。”
“脸都白了,还说没事。”
沈寻帮他把外衣脱掉,扶他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贴身衣物上,一片殷红,并瞬间晕开,心里慌到不行,“你忍忍,我去喊秦焰来。”
“哎!”段长风看着她飞快跑出去的背影,摇摇头,其实他想说真的,没什么事儿,其实也不能怪她,明知道她好动,不是温柔贤淑的小女子,还故意挑逗她,可就是忍不住。
不多时,就看到秦焰被她硬拉了过来,她居然还那么主动的背着医药箱。
秦焰摇摇头走了过来,看到他在床上躺着,斜了斜嘴角,慢吞吞的坐下来,“衣服都脱下来了,正准备睡觉的,硬把我拉起来,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笑什么呀?赶紧上点药,把血止住啊。”这真是急中风遇上慢郎中,你急他不急。
“阿寻心疼了。”
秦焰勾了勾嘴角,把段长风的贴身衣服脱了,又一伸手。沈寻连忙把箱子搬过去,问:“要哪一个,我帮你拿。”
“剪刀。”
秦焰一边帮他清理伤口,一边语气心肠的说,“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呀,着急的,我刚刚走的时候不都说了吗,让你们悠着点儿,悠着点儿,你看看这又弄的。”
他无视段长风冷冷的目光,又接着说:“你身体受伤了,不方便可以换一种姿势吗?你……,你说你,唉,真是木头,怎么就不会变通呢,效果其实是一样的。”
沈寻被他说的浑身局促,她怎么会听不懂他的意思,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拿胶布把他嘴粘上,干活的时候,为什么嘴也不闲着。
沈寻假装聋子,只是神情凝重的看着段长风的伤口,伤口有些深,并不大,绕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秦焰拿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收起吊儿郎当的神情,显得沉稳,又冷静,只见他熟练的在伤口周围扎了几下,上了药,又帮他重新包扎好,叹了一口气,说:“好了,等下别太激烈了,我告诉你啊……”
他只觉得浑身有些发冷。看到对,段长风冷峭的目光,他笑着没说完,“啊,我就不说了,你们都懂的。”
“秦先生,谢谢你!”沈寻十分有礼貌的道谢,到让秦焰有些不习惯了。
“何必客气,好了,你们聊,我先回去了。”秦焰摆摆手,正要出去,又被沈寻喊住。
“秦先生,你的医术轻易外传吗?”看他刚刚娴熟的动作,随便那么几下,血就止住了让沈寻敬佩不已,很后悔没和师傅好好学医。
秦焰摸了摸下巴说:“那要看传谁。”
“其实之前我也跟师傅学过医,只是我不太认真。但多少还是懂一些的。”沈寻说,现在都后悔了,先天条件那么好,不知道把握。
“我觉得,你飞镖打的准,应该对人身体上的穴位比较熟悉,如果也学银针,肯定会学的又快又精准。”秦焰认真的说,这姑娘其实很聪明,就是性子有些毛躁,学银针不但能让她细心,还能变得沉稳。
“你的意思是愿意教我。”沈寻心里一乐,自己学会了,以后是不是也能成为很牛逼的人,“光学银针,会不会太单一了。”
“你可别小看这跟又细又小的针,包治百病,不但能救人命,还能要人命。”秦焰说,“我的医术可是不轻易教人的。”
沈寻以为他要拒绝,却听到段长风说,“找你是看得起你,别人想教,我们还不学呢。”
秦焰忽然笑了,这俩人真是绝配,无奈地说:“行了,明天我先拿本书给你看,不要太谢我。”
却见段长风给了他一记白眼,理所当然的神经,哪有要谢的意思,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
秦焰走后,沈寻十分乖巧地坐在床边,满脸的愧色,“是不是很疼啊?明知道受了伤还不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待着,非得惹我。”
段长风拍了拍她的手,摇摇头说:“一点都不疼。你不用难过,好好的,怎么想起来要和秦焰学医了?”
“我要是学会了,你下次再受伤,就不用麻烦别人了。”她说完这句话,肠子都悔青了,突然觉得这样说不但不对,好像巴不得他再受伤一样,还好像为他而学一样,就算是干嘛要说出来,真是笨。
段长风当然听出来她的语病,也没点破,虽然话说的不中听,但是想表达的意思,却让他觉得很温暖。
沈寻又笑了笑,脸上起了红潮,糯糯的嗓音响起:“为了表示歉意,我,我帮你擦,不过你要乖乖的。”
段长风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只知道这种感觉,让他四肢百骸很舒服,连伤口都没那么痛了,声音越发的柔软,“我会很听话的,你不让我动,我就不动。”
沈寻抿嘴笑了,红着脸出去,让人准备洗澡水。
段长风突然觉得这次受伤真是值了,不然哪有这么好的待遇,看来还得谢谢那个刺客。
不多时,只见秦家的佣人,抬来浴桶,并倒满了水,之后恭敬的出去,沈寻其实想说,就擦擦不需要那么多水的。
段长风挣扎着起来,主动的走过来坐好,沈寻看着他光裸的上身,脸上一阵发烫,他的身材颀长挺拔,皮肤呈古铜色,胸膛宽厚结识,居然有八块腹肌,连人鱼线都那么完美,健美而不粗犷,再配上深邃的五官,幽深的眸子,几缕长发散落肩上,更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沈寻握了握手里的帛锦,玲珑的鼻子上都冒了汗,添了一下樱唇,忍不住心跳加速。
“寻儿。我坐这儿,好冷!”段长风看她站在那儿,窘迫的局促不安,可怜巴巴地说,其实都看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真的以为别人也像他那么不要脸呢。
“哦!”沈寻定了一下神,暗骂自己是色女,轻易被男色所迷。
又舔了一下发干的唇,把手里的帛锦放在水里,水温刚刚好,把水拧干,犹豫了一下,怕他再冻着,咬了咬唇,伸手抚上他结识的肩膀,另一只手帮他擦拭着脸,脖子到胸口。
他的肌肤很有弹性,手感很好,在灯光下散发着光泽,那种温度,透过手心,让沈寻觉得手像触了电一样,心尖轻颤,手也开始发起抖来。
段长风感受着她柔软的小手,在肌肤上抚摸着,一股气流从心底开始荡漾开来,气血蒙冲头顶,又慢慢回流,眼波像煮开的沸水一样翻滚,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
沈寻被他看得几乎像找个地方钻起来,看什么看,瞪了他一眼,他还是那么肆无忌惮,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
沈寻撅了噘嘴,在他伤口附近捏了一下。把手里的帛锦扔向水里,热了一身汗了。
“嘶!”段长风蹙了蹙眉,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忍住痛用力一带,沈寻一个趔趄,撞进他怀里不说,小嘴还亲在了他的胸膛上。
“还闹!”沈寻轻轻地挣扎了一下,“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吗?”
“我是想老老实实的,可是看到你我就管不住自己。”
她说话时,温柔的气息,若有若无,抚在他的胸口这种感觉太过微妙,好像一片羽毛,拨弄心尖儿一样,让人心里痒痒的,人不住想做些什么。
“段长风,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受伤了知道吗?”沈寻轻轻的推搡着他,又不敢太用力。
“是受伤了,腰受伤了,别处没受伤,真的,不信试试?”段长风不愿意放手,说的又意有所指。
“段长风,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不准抱我,不准亲我,听到没有?”
都说过一百遍了,你是听不懂吗,越来越无所顾忌,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说话还越来越露骨,小爷怕过谁,信不信把我惹急了,我给你戴绿帽子,靠,给他戴绿帽子不就承认了他的地位,气糊涂了,现在顶多就是接触了解,还没到滚床单的地步。
段长风看她嗔怒的表情,长出了一口气,“生气了?”
“哼!”
“我错了,好吧,别生气了,我有些冷。”段长风这时眼底的欲念消退了些,也极好的收敛了浑身的情愫。
冷,冻死算了,沈寻站起身,给他找了干净的贴身衣物,并帮他穿上,真成大爷了。
027:一目十行。()
把段长风扶到床上,他笑了一下,说:“好啦,不生气啦,我道歉。”语气非常的平缓,是那种不小心惹怒对方又小心翼翼的口气。
沈寻其实心里也没那么生气,伸手帮他拉了拉被子说,“你早点休息吧!”
“哎!”段长风半躺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天色不算太晚,他不想独守空房,可又想留她留得不那么明显,于是就说,“你今天不是说去衙门了吗?可发现了什么?”
天呐,这个才是他们今天要聊的主题,结果差点都忘了。
“你先说,你的伤怎么弄的?”沈寻索性坐了下来。
段长风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儿跟她讲了一遍,当然,肯定得把吴丝丝那段儿给隐藏了,遇到云展的事儿也没说,这件事他并不想让阿寻知道,因为她知道了,接下来的日子可能就过的没那么开心了。
只说自己在街上,发现有人跟踪,所以追到郊外,无意中闯到一个石屋,觉得那个石屋有些诡异,在里面观察时,粗心大意,才让刺客得手。
接下来,沈寻也把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之后又拿出那个椭圆形的钢片。
段长风接了过来,在手里慢慢观察,“这就是刚刚你硌秦焰的那个钢片?”
“嗯!”沈寻点了点头说。
“这个钢片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所以从上面根本看不出什么。”
段长风蹙了蹙眉,钢片是很普通,但是打钢片的人必定不同寻常,恐怕是想鱼蚌相争,渔翁得利吧,看来阿寻还算机灵,不然后果恐怕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