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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仲抬头看了看山顶的祭坛,能来这里还“带”这么多东西,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若无其事的继续朝山上的祭坛走去,田仲心里却有一丝悲凉。
他们两个都想让他站自己那边,可却又都防着他,就像到了今日。
田仲自嘲的笑了笑,突然朝山上大步走去。
他们瞒着他,他又何尝不是瞒着他们?
他们三个,可真没一个好人!
事发()
庄严肃穆的祭坛大殿中;文武百官盘膝坐在蒲团上;默默的念着祭文。
许多大臣为了表示心诚;甚至特地穿着粗布麻衣、不食荤腥;以祈求上苍;不要降祸他们。
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如田仲;他虽也盘膝坐在蒲团上,看着像是在闭目念经,可凑过去就会发现;这家伙嘴压根没动,甚至还有轻微的口水残存在嘴角。
“田兄,醒醒。”旁边的严彦听到耳边有轻微的呼噜声;睁开眼;看到田仲居然睡着了,忙伸出手偷偷晃了晃他。
田仲迷迷糊糊睁开眼;小声问道:“有事?”
严彦被一噎;无奈的说:“田兄;这是在祭天。”意思你怎么可以睡觉!
田仲用手轻轻擦了擦嘴角;打了个哈欠;闭上眼,小声嘀咕道:“心意到了就行了;老天爷才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呢!”
说完,又接着睡去。
严彦听了很是无语;你连祭文都没念两句;有什么心意可言。不过看田仲自己都不在乎,严彦无奈,只能闭上眼,念自己的祭文去了。
傍晚
睡了一天的田仲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看着旁边的大臣都陆续去吃饭了,也从蒲团上起来,打算去外面吃些东西。
祭坛虽然会为大臣们准备膳食,可那都是又冷又淡的素斋,田仲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摸了摸身上的钱袋,就出了祭坛,到下面的集市打牙祭去了。
山下的集市虽然不大,可卖吃的的还是有的,田仲转了转,买了一只烤鸡和一坛酒,本打算带回去,可想着回祭坛吃终究有些不妥,就在山脚下吃完,这才悠悠的往回走。
田仲往回走的时候,就看到从山脚下到山顶的路上多了许多羽林卫,也不奇怪,如今皇帝和文武百官都在祭坛,山上人多眼杂,要再不加强守卫,那才不正常呢。
等田仲走到祭坛宫外,正好一队巡的羽林卫从他身边经过,田仲看了一眼,领头的将领他居然就是当初和钱尚书一起那个青年。
“好久不见,怎么称呼?”田仲停下,和这位羽林卫打了个招呼。
刘忻没想到在这居然能见到田仲,一时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停下抱拳说:“卑职刘忻,见过田将军。”
田仲听了笑着摆摆手,“叫我田仲或者田编修就行了,我现在可不是将军了。”
刘忻忙从善如流的改口道:“田编修大人。”
田仲听着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笑了笑,也不在意,随口说道:“我来的路上看到增了不少羽林卫,想必是为了守护圣上和新来的大臣们,辛苦你们了。”
刘忻不知道田仲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敢多说,就谨慎的回道:“羽林卫职责所在,当不得辛苦二字,大人谬赞了。”
田仲笑了笑,说道:“你们还要巡逻,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田仲直接进了祭坛宫。
刘忻一头雾水的看着田仲的背影,不知道田仲突然找他搭话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打个招呼?
思索无果的刘摇了摇头,干脆不想,接着带着人去巡逻去了。
田仲进了祭坛宫,并没有直接回大殿念经,而是在祭坛宫里转了转,消了消食。
当然一路上又不出意外的碰到好几个羽林卫统领,田仲都上去一一给他们打了个招呼,弄的一群羽林卫将领紧张不已,还以为田仲要套话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最后连羽林卫统领都坐不住了,带着副手匆匆来找田仲。
“田大人,好久不见。”羽林卫统领赵信和田仲“偶遇”。
“你是?”田仲疑惑道。
赵信抱拳:“卑职忘了田大人失忆了,卑职是羽林卫统领赵信。”
“原来是赵统领,幸会幸会!”田仲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就算我不失忆我也不认识你,因为三年前的羽林卫统领是身为丞相的赵孟自己兼着的,不过这个赵信田仲倒是听说过,是赵孟的暗卫,看来赵孟登基后把他从暗转明了。
田仲又转头看着赵信身后的副手,问道:“这位是?”
“卑职是羽林卫副统领孙迁。”孙迁抱拳道。
“孙副统领,幸会!”孙迁原来就是羽林卫副统领,田仲倒也算熟悉,只是现在却要当不认识了。
“不知道赵统领找田某有什么事?”田仲懒得兜圈子,直接问道。
赵信丝毫没有被田仲揭穿的尴尬,反而笑道:“卑职那些属下不知道哪里入了田大人的眼,竟劳大人特地问候,实在让他们那些家伙长脸。”
田仲听了顿时笑了,“你也不用拐弯抹角说我,没错,我确实是故意的,在下虽然失忆,可记性却不差,我记得半年前,是这些家伙伏击我的吧?”
“呃,”赵信的脸僵了一下,他没想到事情过了这么久,田仲还会秋后算账,忙陪笑道:“弟兄们不懂事,不小心冒犯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计较。”
田仲笑道:“我要真和他们计较,你觉得我会就去和他们打声招呼,而不是找他们切磋切磋?”
赵信头上的汗都下来,尴尬的说:“您老身份尊贵,哪里能劳您动手。”
和田仲切磋?那哪里是切磋,那是挨揍!
田仲看赵信主动示弱,也不好再咄咄逼人,“算了,今天也吓了他们一次了,那日的事我不计较了。”
赵信忙抱拳道:“多谢田大人!”
田仲摆摆手,转身往大殿的方向走去,接着回去念经了。
祭天要一天三时念祭文,也就是除了吃饭休息,其他的时候都不能离开大殿,所以哪怕晚上,整个大殿也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默默念着祭文。
田仲念了几句,有些无聊,就干脆闭着眼,打算像白天那样接着会周公。
他想的虽好,可他白天睡的多了,现在再想睡哪那么容易,田仲闭了一会眼睛,还是没有丝毫的睡着。
田仲无奈,只能睁开眼,他又不想接着念祭文,就无聊的看着周围,看看头顶上祭坛的屋顶,看看自己坐的蒲团,看看旁边的人,看看殿门口,用来打发时间。
正看着,田仲无意间扫过大殿的窗户,突然看到远处有些红彤彤的不由愣了一下,刚要起身,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道:
“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图穷匕见(一更)()
殿内正在闭目念祭文的大臣们听到外面的喊声;顿时大惊;纷纷睁开眼;看向外面。
“走水了?”
“不会是上苍觉得咱们心意不诚;降下警示吧!”
“是啊;要不怎么早不走水;晚不走水;偏偏这个时候走水?”
“上天恕罪,信徒一向心诚”
殿内众人看着远处起火的宫殿,虽然离这挺远;肯定烧不到这里,还是心生恐慌,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听到殿内众人乱七八糟的议论声;钱尚书皱了皱眉;对众人呵斥道:
“肃静,身为臣子;在事情未查明前胡言乱语;像什么样子!”
众大臣忙闭嘴;大殿顿时静了下来。
钱尚书召来旁边一个羽林卫;“去看看是哪个宫殿起火;让赵统领查查怎么起的火,回来报我。”
“是;卑职明白。”羽林卫匆匆朝起火的宫殿跑去。
钱尚书望向远处着火的宫殿,和其他几位尚书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底的隐忧。
这个时候起火;无论是人为还是自然,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陛下驾到——”外面突然传来大太监李忠的声音。
众大臣顿时顾不上远处起火的事,忙起身退到两侧,拜倒在地,高呼:“恭迎圣上!”
殿门大开,赵孟在羽林卫正副统领赵信孙迁的陪同下,带着一群羽林卫从外面进来。
赵孟从中间走过,走到最上首坐下,说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大臣们起身站好。
赵孟看了一眼殿内的大臣,对钱尚书问道:“殿内一切可好?”
钱尚书回道:“劳陛下挂念,殿内一切都好。”
“你们几个费心了。”赵孟知道殿内能安稳,少不得这几个重臣的弹压,褒奖了一句。
“臣等不敢当。”几位尚书忙说道。
赵孟看大殿内没事,略微放下心来,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快被扑灭的火,对身后的赵信吩咐道:“彻查偏殿起火的原因。”
“是,卑职领命。”
赵孟看着没出什么乱子,起身准备回去,旁边的大太监李忠刚要喊“陛下起驾”,就听到下面一个人大声说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赵孟停住,看了一眼说话的人,问道:“齐爱卿有何事?”
齐肃出列,沉声说:“陛下,臣觉得此次偏殿起火,乃是上天警示于陛下。”
“警示朕?”赵孟意味不明的看着齐肃,看着这位前朝重臣。
“不错,”齐肃突然扬起头,高声说:“此次前有星孛现世,现在偏殿起火,都是上苍警示于陛下,警示于天下,陛下谋朝篡位,得天下不正!”
此言一出,大殿顿时一片哗然。所有大臣刷的一下望向齐肃和皇帝赵孟。
田仲看了一眼齐肃,眼神暗了一下,趁众人注意都在两人身上,悄悄的起身,朝赵孟方向移去。
赵孟被齐肃当场说在脸上,不由脸一沉,“齐大人说这样的话,是想要造反么?”
齐肃此时再没了往日的恭敬,直接说道:“是谁造反,殿上的大臣们都心里清楚!”
说完,看了一眼殿上的文武百官。
许多大臣被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