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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不明白此时发生了什么。
“小皇子在这里歇息着吧,等会宫人会给你送药来的,喝完睡一觉,好好调理调理身子。”
温老太医说完,直接牵着程青出门。
完全不给程青反应的机会。
“等等啊,太医你要带着我哥去哪里啊………”
任凭程青在里面吼什么,把门一把合上的温老太医都权当听不见了。
“来吧皇子,跟老臣去个地方吧,保证没有第三个人的地方。”
温老太医伸出手,牵过程青的手。
他的手有一股草药的香味,一只大手里,满是老茧。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值得你这么关心的。”
“瞧您说的是什么话,您的母亲,我跟她是多年的旧友,现在看出你生病了,岂有不帮她治疗你的道理?”
程青突然不走了。他站在原地,抬起脑袋,眼睛里满是震惊与仇恨,
“您说,您认识那个女人………?”
“皇子,那是您的母妃,不要用那个女人这么难听的形容词。”
“这么称呼她已经是给足她面子了。她,根本不配为人母。”
程青重新迈开步子,好像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一般。
一老一少在内廷走着,一路碰到的宫人都恭恭敬敬地朝着两人行礼。
虽然他不得宠,但是比起年幼时,现在的宫人对他已经客气很多了。
虽然这也跟那养母有种分不开的关系。
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总有一天可以离开这个养母生存,总有一天,他会踩在这个女人的头上去,不会让她舒服。
“皇子,就是那里了。”
温老太医像是随手一指,一个小小的亭子赫然立在那里。
这个是宫里的后花园,和御花园不同,一般都没有人会来这里。
这里的寂静,都是宫里不存在的。
“好香。”
程青猛地一吸鼻子,扑鼻的花香便争先恐后地往他的鼻子里钻。
“这里的花,也已经多年了。竟然没有枯死,看样子一直是有人在照顾着了。”
“您要在这里替我把脉?”
“是,这里符合我们的所有要求,安静,没人打扰。”
“其实,像您这样的神医,即使不替我把脉,您应该也已经知道,我这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是,您的身子,老臣大致已经了解了。但是还是需要皇子配合一下,让老臣诊脉。”
两人相视着,没有人再说话。
“呵,败给您了。”
程青认输,认命地往亭子里走。
温老太医跟在后面,很是满意程青的做法。
“有些已经是定数的事情,就不要去挣扎了,若是扎伤了自己,那便是很不值得了。”
“在这些方面里,我不能与温老太医您比较。您吃的盐都比我吃的饭多了。人生经验,更是比我多得多。您的建议,我会听。”
“你那皇弟,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孩子。虽然不知道在别人那里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至少,现在看来,他是真心的关心着你,那不是假的。”
“我从未说过老十的不是。他在其他皇子那里,成日都只有被欺负的份,却不见他去向他那权倾四野的母妃告状。这就能说明,这个孩子的善心……。。”
程青坐在亭子里,抬头看着亭子琉璃的顶棚。
“这一个小破亭子竟然还用琉璃石?”
“是前朝的作品。要让皇上掏这个冤枉钱,那是不可能的。”
温老太医抚着长到胸口的白胡须,乐开了花。
知父莫如子。
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是还是很准确的察觉出了不对劲。
“好了把你的手伸出来吧,这次不用老臣再逼你了吧?”
“好。”
程青算是彻底放弃反抗了。他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纤细的手腕放到温老太医的手上。
“若是诊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也请您如实告诉我,我能承受的住。”
“还没有诊出什么,就说什么丧气话呢……。。嗯……?”
温老太医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皱起了眉头。
两根又粗又长的白眉毛狠狠地皱在一起,看上去很是纠结的模样。
“怎么了。是诊出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程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是无所谓的。
温老太医睁开了眼睛,一双黄豆大的眼泪,竟然隐隐有些悲伤。
“你……。这么少见的情况,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第四百零九章 过去(六十八)()
“许是,我运气比较好吧。”
程青似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只是垂眸笑。
他嘴边的笑意浓到化不开,甚至能让人以为他真的很开心。
“运气好……。皇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身子的情况了?”
与之前不同,温老太医的态度,完全变化了。
他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神情带着温柔。
但是温柔之中却还有一丝不易觉察到的心疼。
“知道了些。但不是所有。之前也有江湖郎中跟我讲过。本来,我是不大信的。现在,看见您的表情,我大概能确定一些了。”
“皇子,您,真的已经准备好了。真的,不打算反抗一下吗?”
“温老太医,您真的与那个女人是旧友?”
温老太医反应了一会,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
“是,是个关系很好的旧友。虽然年纪相差甚远,但是她的伤病几乎都是我治疗的。以前她行军打仗受的伤,真的不是小伤。也是那个时候,互相信任了吧。”
“她,提过我吗?”
“事实上,你出生的那一天起,她就死了。”
“你们,都觉得她死了?”
程青缩回手,将宽大的袖子轻轻一拉。
素白的袖子一下子就遮住了他的手腕。
“不管是个什么结果。老臣只希望她已经死了。”
“您与她,真的是好友。”
程青抿了抿嘴,看着外面的景致。虽然不算是多么美的花园。但是那种让人舒心的感觉,却是让人十足十的感觉到了。
“她若是还活着,那只会受到更多的伤害,她活的已经不易,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温老太医的表情有些哀伤。
不管是真还是假,能有一个这样的好友还是不错的一件事。
“她若是还活着,应该也会惦念着你的吧。至于她会不会活的与以前一样,那就不一定了。”
程青像个小大人,看着温老太医微微泛红的眼圈。
他不明白,原来那个狠心的女人,也会有人惦念着她,也会有人怀念她。
“皇子,该不会有鸿鹄大志吧?”
温老太医抹了抹眼眶。
“该有的,该是我的,为何不去争取呢。”
“但是你应该也知道,你的身体是一个什么情况,它能不能允许你去做你想做的那些事情。”
“或许,是不大允许吧………”
“那为什么还要………”
“只是不想看到。不想看到那个位置被我那些无用的皇兄弟们抢走。这个风国,如何建立的,有多艰难我心里清楚。我不想看见这个国家,被那群无用的家伙给毁灭。”
“看样子,皇子很确定自己将来一定是个明君。”
“若是没有他们有才能,我也愿意放弃竞争。但是,在国子监的这段时间里,我真的卡尼清楚了这些皇兄弟们的本质。他们不适合当皇帝,风国不需要他们这样的皇帝。”
“不愧是她的儿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这么有志向。你的才能想必也早就得到认可了。但是切记,现在的你,还没有能力与你那些皇兄弟们比较,你现在唯有隐藏自己,这样才有可能……。。”
“谢谢温老太医教导。”
程青朝着温老太医行礼磕头。
“未来,我这身子可能要麻烦您多照顾,只希望您不要嫌我多事便好………。”
温老太医点了点头,看着外面开的正盛的玫瑰。
带着刺,却是无比的美丽,无比的芬芳。
“玫瑰虽然美丽,但是却带着刺,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扎伤自己,虽然不至于会死,但是那痛却也能让你痛上好几天………。”
…………。
居安殿里,程光坐在龙椅上正批阅着奏折。
珍珠坐在一边,端庄地坐着,一言不发。
香炉在缓缓地冒着烟气,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弥漫整个居安殿。
程光愉悦地喟叹一声,很是喜欢这个香味的模样。
“皇上,您叫臣妾来,是有什么事情呢………。”
“爱妃,这个香味可还行?”
“嗯……这个香味有些乱。前调中调不分,有些模糊。香味不匀,应该是个新手调的香。”
“不愧是懂香的人。”
程光拍了拍手,很是满意她的回答。
“皇上谬赞了。”
“这个是陈贵人调的香。虽然闻着不怎么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能让朕觉得很舒心。她从未调过香,送来的时候还很忐忑的样子,现在朕却突然离不开这个香了。”
“皇上恕罪。陈贵人是………?”
“最近刚刚封的一个贵人。之前是个美人的分位,但是最近朕发现她不仅很会伺候人,这香也调的朕很舒心。”
“皇上您喜欢那便是最好的。这也是那陈贵人的福气,”珍珠顿了顿,将额边的发丝拢了拢,“皇上,您叫臣妾来,是让臣妾一起欣赏这香吗?”
“这是一件事,还有另一件事情,想要问问爱妃的意见。”
程光终于将手中的羊毫放下,他伸了个懒腰。
桌边还堆着一排的奏折没有批阅,不过现在看来程光也不打算现在去批阅了。
“德才,端杯水进来。”
“是皇上。”
站在门口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