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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老爷子的手颤巍巍地伸过来,薄言忙接住,他父亲一下子握紧了他的手。
先是喘息了好几声,他才口齿不清地说:“阿言你,你一定要”
“爸,你声音大一点,我听不太清楚。”
薄言面露痛楚,蹲在床前,握着他的手问道。
“你”
似乎要把所有的力气全部耗尽,“你一定要把文渊守住!不能落在白眼狼的手里!”
他的声音非常大,震耳欲聋。
白眼狼指的是谁,一屋子里的人十分清楚。
薄誉恒的父母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薄母回头担忧地望了眼自己的儿子,后者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苏清悠听到薄誉恒的爷爷这么说他,心里十分难过,把薄誉恒的手紧紧攥紧自己的手里。
薄誉安站在薄家人中间,眼神来回在这些人中逡巡,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
狭长的眼眸暗了几分,更有力地握住自己父亲的手,薄言语气清冷,“爸,你放心,我不会让乱七八糟的人把文渊夺走的。”
薄父脸上青筋暴起,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扭头,一言不发地离开。
“他爸”
薄母无奈,看了薄誉恒和苏清悠一眼,也走了出去。
“誉恒,我们也离开吧。”苏清悠摇摇他的手,这才发现他面孔绷得紧紧的,眼睛里似有些淡淡的雾气。
她更心疼了。
眼中的雾气渐渐散开,他颔首,牵她的手离开。
卧室里只剩下薄言,薄慎夫妇,和薄誉安。
“小、小瑾回来了吗?”薄老爷子勉强说着,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光亮。
“爷爷!”
薄誉安没等薄言反应,跑到床前,眼睛弯成了月牙,“我是安安,妈妈让我先回来。”
“安安”薄老爷子看到薄誉安,想点头,却无法动弹,“是了,和小瑾长得一模一样安安,你妈妈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很好,爷爷你不用担心她。”
薄言站起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这个侄女。
姐姐为什么不回来,反而让她的女儿回来?
她明明知道,现在是什么境况,她的弟弟在面临什么样的处境,却只让自己的女儿回来,这是个什么道理?
心里的疑惑和不安一点点扩大,他退到一旁,在手机上传达给手下一个信息:查薄瑾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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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父和薄母见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也走出来,神色稍微缓和了些。
“清悠,你昨天可真美,可惜我们没能去现场看你们。”
薄母笑着称赞她,隐瞒了他们被禁止去婚礼现场的事情。
“阿姨”她刚说这句,就被薄誉恒敲敲脑袋,“还阿姨呢,该改口叫妈了。”
“没事,慢慢来就好。”薄父毫不在意,呵呵笑着。
苏清悠不好意思地和他们边说话,边下了楼梯。
“这次能陪你们久一些,这两天我们准备在这里住。”薄誉恒对父母说。
“别,你还是赶紧回s市吧!”他的父母却一副想赶他走的样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能忙一点就忙一点。”
他们话里有话,薄誉恒心里轻轻叹气,但还是点头,“好。”
这时候,薄言几人也从楼梯那走下了,薄誉安跟着他,他则满脸不耐。
“小叔,拜托你了!”薄誉安哀求。
“你不如求求你堂哥,也许他能帮你找个好位子。”
嘴边挂着讽刺的笑意,薄言径直往外走。
薄誉安这才把视线投向薄誉恒。
“什么事?”薄誉恒问。
“我想在文渊有份工作。”薄誉安朝他笑起来,“你是我堂哥是吗?能帮帮我吗?”
“你当然可以来,不过,准备好你的简历,去认真面试,也许就能留下来。”
薄誉安眼睛一亮,“太好了,谢谢堂哥!”她见薄言已经走了老远,连忙追上去,“小叔,你载我一程,让我去s市吧!”
和父母道别后,薄誉恒和苏清悠也离开了薄家。
苏清悠坐回车里,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既然薄瑾没有回来,缺席了这么重要的人,至少股东大会近期不会开了吧。
“是还继续和你的小管家住在一起,还是搬回来?”
薄誉恒的话打断了苏清悠的思绪,想起这件事,苏清悠张口结舌,“我”
“我替你决定,搬回来。”他戏谑地看她,发动了车。
“薄誉恒。”
“嗯?”
“其实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依靠依靠我”苏清悠望着他,认真地说。
薄誉恒平静地听着,手已经抚上了她的发丝。
“我没事,但我很开心你这么说。”他笑着看了她一眼。
苏清悠不明白,如果薄老爷子讨厌薄誉恒的父亲,是因为他平庸,那薄誉恒那么出色,他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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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苏清悠就回到了s市,直接去了文渊上班。
一进文渊,她就觉得不太对劲,等到了办公室,浑身就像针扎一样的难受。
人们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如果被她发觉了,他们就会换上谄媚的笑,态度十分谦卑。
苏清悠想到在不久前,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让他们别再欺负自己,轻视自己。
现在,所有人都尊敬她,想讨好她,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所有的转变,都是薄誉恒带来的,而不是靠她自己。
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她已经觉得透不过气来,索性走出去,直接来到天台,想好好透透气。
刚踏进去,就听到天台上有人在争吵些什么。
见有人已经先她一步,苏清悠准备退回去,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整个人浑身打了个激灵。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不是说过,再来骚扰,我不会放过你的吗?”
那是苏清文的声音。
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她敲敲探头,看到另一个人时惊讶地张大了嘴。
是苏清文之前的继父,许君廉!
他依然穿得工工整整的,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样子。
如果没有看过他的暴行,她觉得会以为苏清文是个顽劣的继女。
许君廉说话的声音很小,苏清悠听不到他的声音,只是看到苏清文的表情越来越扭曲。
突然,许君廉打了苏清文一个巴掌。
苏清文捂住脸,恨恨地看着他,就把脚下的高跟鞋拿起来,朝他的头砸过去。
“我跟你拼了!”
“有话好好说!”
许君廉的声音也变大了,让苏清悠也能听清他的声音。
他连连朝后退了几步,“刚刚是我不好,又激动了,要不然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苏清悠连忙躲在墙后面,等到他离开,才走出来。
转过身的苏清文,正好看到了她。
苏清文脸上一白,难堪的一面被最不被看的人发现,心底积压的怒火一下子蹿得老高。
脸上出现扭曲的神情,她直直地就朝苏清悠走过来。
第79章天台惊魂()
苏清悠被她气势汹汹的阵势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几步,“你要干嘛?”
等她走近,苏清悠才看到她眼眶发红,整个人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一样,嘴唇发白,颤抖地厉害。
“苏清悠,我们好好谈谈。”
她喘息着,胸口剧烈地起伏。
“好,谈就谈。”苏清悠随她来到天台的栏杆旁。
今天风有点大,吹得苏清文披散下来的头发随风摇摆,更有点凌乱的感觉。
苏清文的手扒着栏杆,头略低着,往下看去,过了好久才开口。
“苏清悠,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大概怎么算都算不清了。”
苏清悠皱眉,“你什么意思?”
苏清文把身体转过来,一下子将苏清悠的两只手紧紧拽住。
不安的感觉袭来,苏清悠想挣脱开她的手,哪想到她的手像是章鱼的触手般,紧紧地吸住她不放。
她的眼睛里,大滴大滴的泪水涌出来,每一滴都在像在诠释什么叫绝望一样,“苏清悠,我们同归于尽吧!”
说着,她整个身子往栏杆外倒下去,被她的力气所傅,苏清悠的身子也随之往下倾斜。
没超过十分钟,苏清文的半个身子已经在栏杆外面,她满脸通红,死死地抓着苏清悠不放,而苏清悠的一只脚已经离了地,另一只还勾着栏杆的下沿不放。
苏清悠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的另一只脚也脱离地面,就一定会和苏清文一同从这八十八层的大厦上面掉下去,摔成粉身碎骨!
她从来没有离死亡那么近过,半身的悬空让她大脑空白一片,“救命!救命啊!”
使出叫破喉咙的力气,她大声喊道。
“今天风那么大,我们还在顶楼,你别做无谓的抵抗了”
在空中几乎呈倒立状态的苏清文面孔从红涨到紫色,“我们一起死吧!”
我不能死。
至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苏清悠心里这么想着,腿死死地贴住栏杆,勾住栏杆的脚又向外伸了些,尽量把自己脱离地面的另一只脚也向地面靠近。
她像个小兽般,发出低低的吼声,“我不会——不会死在这里的!”
说出最后一个字时,好像神赐予了她力量,又或者是生存的本能激发了她体内的潜能,她另一只脚终于踩在地上,继而将脚也勾住了栏杆的柱子。
苏清文见她已经站稳,再没可能和她一起死,索性想放开苏清悠,自己从文渊顶层落下去。
——苏清悠的手却反而牢牢地握住了她的。
勾住柱子的脚成了轴,她的整个身体好像变成了圆规的支腿,一点点地远离栏杆。
就像画圆时,要先把笔体和支腿分开一样。
“扑通”一声。
在艰难漫长的拉锯中,苏清文被她就这样拖了回来,然后一头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