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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白看着她原本招揽出租车的手缓缓垂下来,继续不动声色地说:“当然,五个小时也算不了什么,不过,貌似小姐你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精神,你确定能打一场胜仗吗?”
他的话字字说进了她心里。
苏清悠泄气地把手放下来,“你的车在哪?”
“就在附近停着,小姐你等一下。”
之白重新露出了笑容,从她身边离开。
苏清悠站在原地,觉得自己根本就玩不过这个男人和她的“舅舅”,好像到最后,自己总会顺着他们的意思一样。
等之白把车开过来,看到她正在打电话,“是的,誉恒他生病了,所以我今晚就回去看他,妈,你不用担心我。”
她喵了之白一眼,坐上了车,和薄母又讲了好一会的话,才把电话关掉。
一路无言。
苏清悠心里很担心薄誉恒,所以一路上只是望着窗外的风景,不说话。
之白偶尔从后视镜里看看她。
“小姐,你应该休息了。”他轻声提醒。
苏清悠依然不理他。
他轻叹一声,“今晚的事情,如果小姐你不原谅我,我还会一直道歉下去,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过了一会,他听到后面传来清脆的声音,“如果下一次你还这样,我绝不会原谅你。”
这算是与他达成了和解。
他一笑,“好,一言为定。”
他打开广播,里面传出了夜间广播的音乐声。
舒缓的音乐,配合着温柔女低音时不时的解说,苏清悠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后来,就慢慢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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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之白叫醒的。
“小姐,到薄家了。”他在前面提醒她。
苏清悠醒过来,揉了揉眼睛。
长时间在车里面休息,让她的头又晕又疼,不禁抚上了额头。
“回去多喝点热水。”他眨了眨眼睛。
苏清悠往外看,薄家别墅就矗立在她眼前。
“我走了。”
说完,她看了他一眼,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她走得快急了,大概是急着去见薄誉恒,脚底一阵生风。
之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发动了车子,离开。
苏清悠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
客厅里的灯几乎都灭了,佣人们也睡着了。
苏清悠就着昏暗的灯光,走上楼梯,走进了薄誉恒的房间。
应该是赵管家知道她会直接来薄誉恒房间的缘故,床头开了一盏灯,光线黯淡。
薄誉恒就躺在床上,静静地闭着眼睛。
小坑则在他身边,卷成了一个球,安静地睡着。
他睡着时候的样子尤其好看,像从画里面走下来的人,容颜被灯光照着,一半的脸暗着,一半的脸亮着。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和他都不如小猫和他亲近了。
她坐在薄誉恒的床前,手覆上他的额头。
依然还在发热。
苏清悠蹙蹙眉,想给他拿湿毛巾过来,手却被他温柔地攥住了。
“薄誉恒?”苏清悠惊讶地发出声音,“你没睡?”
薄誉恒把眼睛睁开,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我做梦梦到你了,然后你说你要走,我就想抓着你的手不放,结果这么一抓,竟然抓到了。”
他浅浅地勾了勾唇。
苏清悠也对着他笑起来,“你做的都什么梦,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呢?”
说着,她又忍不住嗔怪,“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以后公司里有事情,不能慢一点再做?身体坏了可怎么办?”
“我知道了。”他乖乖点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第92章轮到我来保护你()
没等她回答,他已经先一步猜出了答案,“是赵管家。”
他闭上眼睛,伸起修长的手臂,把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她只能看到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无奈的笑。
“真是,这么晚了”
“是我自己想回来。”她连忙解释,不能让赵管家背锅。
“真的?”
他中指和无名指分开,露出一条缝。从缝里,他偷偷朝她看过去,眼睛亮亮的,那里盛满了如水般的喜悦。
许是生病的缘故,平日的冷冽与漠然被他褪去,浑身萦绕一种淡淡的温润气质。
“薄誉恒,越了解你,就觉得越不了解你。”
由衷地、认真地,她对他说:“你生气时,开心时,生病时都和你平常不一样。”
“嗯。”低低应了声,他把手再次放于身侧,“原来我在你眼里是个善变的人。”
视线往窗外投射过去,今晚月色很美,“其实,我对你也有同样的感觉。”
“一开始,只觉得你是个很胆小的女孩儿;后来,发现你也有很坚强的一面。”他望着幽幽月光,“就好像月亮一样,每日都一样,但每日其实都在变化。”
“是啊。”苏清悠接过他的话,“可能很多人在一起一辈子,到最后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连他自己,都不是非常了解自己呢,不过”
她笑得很温婉,“总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是什么?”他挑起眉,“如果拿我们举例,你觉得会是什么?”
因为说了会话,他的嗓音由低醇转为嘶哑,她起身,“我给你去倒水。”
手却被他拉住,异常的温热自掌心缓缓传来,“我不渴,比之前好多了,已经很晚了,快去休息。”
声音里微微注入一丝霸道。
心里一松,看来他并不知道明天要开会的事情。
困意也一阵阵袭来,她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等你好了,我给你做好吃的,想一想,我统共就给你做过一次饭。”
“那我今晚就能好。”
听着她的许诺,他眉眼弯起来,立即应她。
苏清悠被他逗笑了,“哪能那么快就生好病,你呀那我走了。”
“等等。”
薄誉恒再次把眼睛闭上,“还有事情没做呢。”
“还有什么事情吗?”
“每日的晚安吻啊,可是现在我动不了,怎么亲你呢?”
她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摇摇头。
真是个心机boy,不,心机大叔。
她有点害羞,却还是俯下身,在他额上吻了一下。
即将走出去,她听他在背后念了句,“明天回来,一定要做给我吃。”
“一言为定。”嘴上依然挂着笑意,她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苏清悠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明天的会议怎么办?
她虽然是和薄誉名说了,让他游说薄慎支持薄誉恒,可他真的能做到吗?
“薄誉恒,这次,轮到我来保护你了”
越想越迷糊,她逐渐阖上双眼,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苏清悠起来,先是去薄誉恒的房间里,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真的消热了。
“无论结果如何,我今晚一定给你好好做一顿晚餐。”
望着他沉睡的模样,她心底默默地说。
走出去和赵德恩道别后,她坐上了一早停在门外的之白的奥迪。
预想到今天的情况会不太乐观,苏清悠一直紧张地盯着前方,五分钟内,之白听她至少叹息了七八次。
“你说会议怎么提前了呢?”她像在问他,又像在自言自语。
“提前肯定是有人搞鬼,而这个最有可能的人,就是薄言。”之白在前面给她分析道。
“那你说,我们有几成的把握能赢?”
“我也不知道。”之白顿了顿,才回答。
苏清悠拧紧了眉头,手已经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小姐,你没必要担心,不过就是开个会而已,你应该相信薄誉恒,你一直都相信他,不是吗。”
遮天蔽日的那栋大厦已近在眼前。
苏清悠仰头,望着顶层被日光照得闪闪发光的玻璃,深深吸了口气。
走下车,她进入文渊,按下了电梯。
“叮”的提示音传来,她看到会议室的门已经敞开。
还没走到里面去,她就觉得里面一股强大的威压直冲她而来,让她不禁往后退了几步,片刻后,才走了进去。
宽敞的会议室里,银白色的桌面光洁如镜,冷绯色的座椅上,已经坐了不少人。
除了薄言尚算年轻,其他与会的人基本上年纪都已经很大了,看到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走进来,视线齐刷刷地射向她。
薄言坐在相当于中心的位置,犹如众星拱月般,看到是她进来,转动手里的钢笔,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那些人的眼光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手心不知不觉蓄满了汗,苏清悠咽了口口水,找了个最靠近门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是代替薄誉恒来的。”她环顾四周,抿抿唇说。
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点头,“既然如此,那会议就开始吧,阿言,你先发言吧。”
薄言的视线在苏清悠的脸上定格了好一会,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今天召开临时会议,很简单,就是讨论一下董事会成员的任免问题。大家都知道,最近文渊出了很多问题,而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们的现任董事长,薄誉恒先生。”
“不过,他今天没来,看来之前公司的事情让他受到了很大影响啊。”有个人插嘴。
“我看,他不会是因为让文渊蒙受了这么多的损失,所以才不敢来了吧。”也有人补充道。
苏清悠立即急急地解释:“不是这样的,誉恒他只是因为生了病才没来,所以我才代替他来的。”
不过很显然,在座的没一个人相信他。
“今天,就薄誉恒先生该不该继续任职我公司的董事长来投票,现在可以开始了,一旦认为应该罢免他的人比例超过50%,那么我相信事情的结果就很明显了。”薄言望向众人,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