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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面报告一级级上报,当地政府卫生部门开始重视起来,南之乔作为传染病援助专家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
自由城里的培训项目暂告一段落,南之乔开着越野车,带着叶蓁蓁,去了凯内马郊区的传染病防治中心。
李刚的尸体还停放在传染病防治中心的停尸间里。
因为李刚是死于可疑的烈性传染病,按照规定,尸体要进行火花处理,不能运回国。
南谷木材厂通知了李刚在国内的家属,家属们正忙着办签证坐飞机赶过来。
南之乔则把从李刚身上采集来的血液组织标本空运回国内,一份送到国静医学中心李国一手上,另一份送到中国cdc传染病所高所的实验室。
李国一所在的国静医学中心,是新建实验室,拥有世界一流的实验设备,高所的实验室,也是设备先进,工作人员经验丰富,两个实验室同时进行检测,相信很快能查出新的病原体的详细情况。
国内的两个实验室接到标本后,都开始加班处理,南之乔把标本所来病例的详细信息,通过电子邮件发回国内。
同时,身在凯内马的南之乔也开始着手防止传染病扩散的工作。
首先,要对跟四名死者有过接触的人群,进行隔离观察。
四名死者分别是,首例死亡病例爱鲁斯、猴场老板kay、猴场清洁工kupper、南谷木材厂负责人李刚。
四名死者生前都是凯斯小镇的居民,爱鲁斯和李刚是南谷木材厂的人,猴场老板kay和猴场清洁工kupper是猴场的人,而猴场老板kay又是北鹰木材厂的老板,跟北鹰木材厂的工人有接触,清洁工kupper生病后回家,也就是凯斯小镇附近的一个小部落村子,kupper的葬礼也是在村子里举行,参加葬礼并触摸过kupper尸体的有很多人,包括kupper的亲属和同部落的熟人。
众人分头行动,南之乔和叶蓁蓁去了南谷木材厂,sky医生去了北鹰木材厂。
对于南谷木材厂的接触人群,因为接触过的人数众多,南谷木材厂有工厂自己的医务室,跟爱鲁斯和李刚接触的人群直接安排在医务室进行隔离观察,接触人群中有亚洲人和当地黑人,人们也都很配合。
对于北鹰木材厂的接触人群,与老板kay和清洁工kupper接触过的人数较少,而且都是当地黑人,北鹰木材厂没有自己的医务室,所以就临时隔离在凯斯小镇诊所附近的临时医疗中心。
清洁工kupper所在的部落,是一个叫桑格的小村庄,在凯斯小镇北边的森林里,离北鹰木材厂有一公里远,村子里超过半数的人都参加了kupper的葬礼。
处理完南谷木材厂和北鹰木材厂的事情,南之乔、叶蓁蓁、sky医生,又一起去了桑格村。
南之乔开着越野车,sky医生因为之前去过桑格村一次,所以在一旁指路。
森林山路难行,直线一公里的山路,越野车在森林里弯弯绕绕,足足颠簸了二十多分钟,才到达桑格村村口。
村口泥泞的土路上,两棵胳膊般粗的大树倒在地上,粗大的树干,繁茂的树冠,将进村的土路封堵起来。
越野车停在倒地的树木前,透过稀疏的树干,可以看到前面不远处村落里的茅草房。
“什么人把路堵死了?”叶蓁蓁纳闷地问。
sky医生从越野车后座上站起来,朝村子内张望,自言自语道:“这条路是进出桑格村的必经之路,外村的人是不会到这里来砍树挡路,一定是桑格村自己村民干的,难道村子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什么大事?需要把村民自己关在村子里?”叶蓁蓁好奇地问。
“这边的部落有种风俗,每当大的瘟疫来临时,就会用树木堵住村口的通道,把自己的村落封闭起来,自己的人不出去,外面的人也不让进去,去年埃博拉疫情的时候,很多部落就是这样封闭村落,抵挡瘟疫。”sky医生略带紧张地解释。
叶蓁蓁心想,部落的这种做法,有点像自我隔离,先不说效果怎样,村子里一定有疾病蔓延。
南之乔对sky医生说:“sky,你对这里熟悉,去跟村里人说明一下,我们是医生,是来帮助他们的。”
“好,我去找他们的酋长。”
sky医生跳下车,正准备绕开路上横七竖八的树枝,忽然,从村里冲出两个壮年黑人,手持自制简陋长矛,朝企图越过障碍树木的sky医生一通充满恐吓地乱喊。
sky医生立刻双手举过头顶,用当地土语解释自己的身份。
两个黑人瞅着路障后面的越野车,还有越野车上两个黄种人,半信半疑。
sky医生举起随身携带的医用药箱,将药箱的红色加号医学标志放在前面,同时指了指身旁越野车上的南之乔和叶蓁蓁,用土语跟两个黑人解释,“我们是一起的,都是医生。”
两个黑人中的一个年龄稍长的,对sky医生问话,sky医生一一回答。
很快,两个黑人做出让行的手势。
sky医生用英语对南之乔和叶蓁蓁解释说:“他们只让我一个人进去见酋长,等我跟酋长说明了情况,你们再进去。”
第22章 人群暴乱()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sky医生先进村庄沟通。
南之乔和叶蓁蓁等在村口,sky医生随着其中一个黑人进入村庄内,剩下的一个黑人男子,手里拿着简易长矛,警惕地瞪着路障后面的两人陌生人。
叶蓁蓁本来还想下车在附近看看,可是被路障对面的黑人男子盯得头皮发麻,打消了下车的念头。
南之乔倒是很淡定的样子,坐在越野车驾驶位置上,侧着头,看四周雨林景色。
叶蓁蓁好奇地问:“南学长,你在看什么?”
“看这里的环境,是否跟爱鲁斯进入的森林环境相同。”
爱鲁斯是这次疫情的首发病例,他接触的环境中很可能藏有病原体。
叶蓁蓁:“一样吗?”
“没有亲眼看过爱鲁斯捕猎的森林,不好判断,根据sky医生的描述,爱鲁斯捕猎的森林里有河流、有山谷、有洞穴,地理生态环境比这里复杂,但那片森林离桑格村不远,气候条件相似,应该有相同点。”
“南学长,按照你的推测,携带新病毒的储存宿主会是什么?”
“猴子、蝙蝠、老鼠、兔子、蜘蛛、鸟类、蚊子……哪种动物都有可能。”
“爱鲁斯就是因为接触了这些可疑动物才被感染的吧?”
“也可能是接触了那些动物排泄的尿液粪便,或是呼吸过被排泄物污染的空气,病毒传播的方式有多种可能,现在并不能排除空气传播的可能。”
如果新病毒已经发展到空气传播,那么疫情控制起来就相当麻烦。
正当南之乔和叶蓁蓁分析着引起这次疫情的原因,sky医生带着一位年长的黑人胖老头,从村子里缓缓走到村口。
在路障前停下,黑人胖老头颇有威严的样子,看着路障外的越野车,以及越野车上的两个外国人,sky医生在一旁用土语解释,黑人胖老头终于点点头,伸手一挥,做出让行的手势。
sky医生高兴地用英语朝外面两人喊道:“酋长答应,车留在外面,你们两个可以进来。”
南之乔和叶蓁蓁下车,每人拎着一个医用箱子,带好口罩手套,绕过倒在路上的树枝,进入村子。
村子里的人都说当地土著语,因为这里在很早以前曾是英殖民地,所以土著语里面夹杂着很多英语单词,光听这些英语单词,意思能明白个大概,还有不明白的地方,sky医生就充当翻译。
酋长带着外来的三名医生走到村子一侧的一处开阔平地,那里有刚焚烧完的衣物床垫。
sky医生翻译酋长的话,“村子里自从kupper死亡之后,接连有人生病,kupper的妻子nana昨天也死了,他的妹妹和儿子也病的快死了,周围的邻居也有几人出现流血症状,村里的人都说是kupper把瘟疫带回了村里,所以就把他的衣物、床拿到这里烧了。”
南之乔要求去看看村里其他生病的人,酋长带队,sky医生充当翻译,一番走访下来,整个村子出现红眼、发热等症状的,有六人,而且这六人都是在葬礼上,跟kupper有过身体接触的人。
六人,对于一个偏僻的非洲村庄来说,是一个大数字,对于医护人员来说,是疫情出现连锁反应的信号。
南之乔建议出现症状的六人,以及跟有症状人接触的十二人,去凯斯小镇诊所旁的临时医疗帐篷进行隔离观察治疗。
凯斯小镇诊所旁边的临时医疗帐篷是凯内马政府医院、传染病防治中心、以及国际援助医疗队,共同临时搭建的,目的就是为了控制这次疫情。
疫情发展的比南之乔预想的还要迅速和严重。
桑格村里已经有症状的人,对去小镇临时医疗中心治疗没什么意见,可是没有症状的接触人群却不想去医疗中心。
跟酋长沟通,说明事情的严重程度,酋长最后答应,有症状和接触人群都去凯斯小镇的医疗中心。
十八个人被送到凯斯小镇的临时医疗中心,有症状的隔离治疗,没症状的隔离观察,两片区域中间严格隔离开来,以防交叉感染。
当天下午,身穿生物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对桑格村进行全面消毒。
南之乔作为驻扎在凯斯小镇医疗团队的专家组成员,平时除了观察治疗患者的情况,还要负责对整件疫情进行分析控制,拿出具体的诊疗方案。
现在隔离观察治疗的标准,仅仅是临床症状,以及跟死者有过接触的人,这种标准缺乏实验室检测数据支撑,显得缺乏说服力。
要弥补这个缺点,就要弄清楚新病毒的性质,以及研发出新病毒的检测方法,更重要的是,研究出能治疗这种新病毒的药物。
因为这里远离国内先进的实验室条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