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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以晟的意见,因此朝中许多大臣都在揣测惠景帝想扶植容以晟,但这也只是大家伙的猜测而已,而且这个猜测由来已久,旨意却迟迟没有下来,所以谁也不清楚惠景帝的打算。
“这只是其一。”
会让一向运筹帷幄的女儿露出这般凝重的神情,想来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哦?还有什么?”
“七天之后,皇上会下旨册封晟王为太子。”
“消息属实?”慌乱中杜成打翻了手中的茶盏都不自知。
“这是昨天晚上我亲耳听到皇上对晟王说的。”
“皇上这是打算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吗?”瞒得滴水不漏,一点风声都未曾听到。
“事情没那么简单,皇上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撑不了多久了,所以他才着急着为晟王铺路。”昨天晚上慧妃连夜召见了安插在太医院的探子,仔细查阅了惠景帝的药方,这才发现些许端倪。
惠景帝现在服用的药物都是些千年人参、何首乌、雪莲之类吊命的药物。寻常人如果这样大剂量食用,不过数日便会一命呜呼。
而惠景帝也不过是用这些药物透支生命,强装出一副健康的模样罢了,其实早就外强中干了。
“你想怎么做?”一直以来,他这个外孙有勇有谋,就是不知道惠景帝为什么总是偏心晟王。
“父亲,您是看着皇上长大的,你知道皇上登基之前的事情吗?”昨天容以晟口口声声喊惠景帝皇叔,慧妃总觉得事有蹊跷,如果说容以晟不是惠景帝的儿子,那么他又为何又执意要把王位传给他呢?
“我只知道先皇之前立的是当今皇上的哥哥为太子,可是先太子爱美人不爱江山,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了皇位,随着那位女子归隐江湖,皇位后来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当今圣上的头上。”
“那么父亲知道先太子的事情吗?”
“说起先太子,那真的是一个精彩绝艳的人物,温润如玉胸怀天下,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君才,真是可惜了。”虽然不知道女儿为什么好奇先太子的事情,杜成还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那您知道先太子可有留下什么子嗣?”
“这个我倒是有幸听太后说起过,先太子在婚后一年就诞下了一个麟儿。只不过在先太子过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慧妃听着父亲的描述,觉得隐隐地有什么东西慢慢地浮出了水面。
“父亲,我怀疑晟王是先太子的儿子!”慧妃嘴上说着怀疑,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八分的把握。
“怎么可能?”一时间受到太多信息的冲击,杜成都有点蒙了。
“您不要忘了,晟王九岁那年才被接回宫,他的母亲是谁我们谁也不知道。而且昨天我听到他喊皇上‘皇叔’”
“当初先太子是因为皇上才殒命的,皇上是个重情的人,难怪这些年他无底线的容忍晟王。”一条线串起来,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解释地通了。
“父亲,我们不能束手旁观,一定要先发制人。”在所有人都没有得到消息之前抢占先机。
“你想怎么做?我手上还有十万大军,随时听候调遣。”
“现在还没到那种程度。”不到万不得已慧妃还不想动那十万大军,逼宫,那是下下之策,她可不想她儿子名不正言不顺的登上皇位,为后世所诟病。
“你已经有对策了?有需要为父的地方吗?”慧妃今天出来绝不是闲话家常这么简单。
“我希望从明天起,市井朝堂都能听到一个谣言,有关晟王身世的谣言。”她知道她父亲的势力遍及朝野上下,这种事一天的时间足够了。
“何必这么麻烦,我直接派几个得力干将,将晟王的首级取下不就一了百了了吗?”只要晟王这个绊脚石一去,那么其他的几个皇子就不足为惧了。
杜成在沙场上杀伐决断,做事情就喜欢直来直去,干净利落的。
“杀人不如诛心,要想毁灭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心理上摧毁他,刀不血刃。况且在现在这种紧要关头,晟王的身边必定会加派人手,要想在此时取他性命,没那么容易。”惠景帝和晟王哪个都不是吃素的,肯定早就谋划周全了,说不定已经挖好坑,就等着哪个蠢货自投罗网,慧妃才不做这种傻事,
一百八十四章 身世()
容以晟回到晟王府就看到惹衣正对着手中的手镯发呆,连容以晟回来了都没有察觉到。容以晟从后面抱住惹衣,将头轻轻的靠在惹衣的颈窝,贪婪的呼吸着惹衣身上的香气。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事情很棘手吗?”惹衣知道容以晟进宫肯定是为了她手上的这个手镯。
“是有点小麻烦,我想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可怜的新郎,好不容易得来的七天假期就这样结束了。”
“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已经很正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正经时候是什么模样。”容以晟说着轻轻地在惹衣颈上咬了一口。
惹衣知道容以晟的性子,越是紧张的时刻,他越是表现地无关痛痒。
“真的是太奇怪了,你说这个手镯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呢?为什么我用尽所有的办法,都脱不下来呢?”惹衣郁闷的看着手腕上红的透亮的镯子。今天她用了皂角、油、滑石粉还有所有她能想到的方法来润滑,可手镯就像长在她手上了一样出不来。真是怪事一桩。
“惹衣,你信命吗?”容以晟似是而非的说着。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真是皇后的命格,那容以晟……
“今天,父皇同我说,七天后要册立我为太子。他已经不止一次地想将皇位传给我,之前我一直拒绝,可是今天我答应了,”
惹衣突然想起了几年前抽到的那只签。“一重山一重水,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荥迥,借问一枝如玉为谁开?龙潜海角恐惊天,暂且偷闲跃在渊,等待风云起聚会,飞腾六合定乾坤。”还有无量禅师给她批的命。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栈恋王位的人。”
“想听听我娘亲的故事吗?”
“嗯!”惹衣知道容以晟九岁之前和他母亲赫拉璇一直生活在宫外,九岁赫拉璇去世以后才被接回宫里。作为他的妻子,她自然希望能够多了解他一些。
“你听说过赫拉族吗?”
“有听说过,不过书上关于赫拉族的描述很少,只说这是一个很神秘的部落。”至于神秘到什么程度,没有人知道。反正除非赫拉族主动出现,否则没有人能找到关于他们的蛛丝马迹。传闻他们族人个个骁勇善战,智谋超群,奇门遁甲、机关幻术无一不通,随便挑一个出来放到江湖庙堂都能呼风唤雨,称霸一方,但是赫拉族人生性淡泊,不愿卷入世事纷争中,因此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消息。
“我的娘亲是赫拉族族长的女儿。那一年她私自出去游玩,恰好碰到了先太子和当今圣上,他们两个同时对我娘倾心。但是赫拉族的族规不允许族人同外邦通婚,就更别提外嫁了。后来为了我娘,先太子放弃了原本唾手可得的皇位,毅然决然的和我娘远走。
故事到此本来已经告一段落了,可是就在他们成婚当天,当今圣上喝醉酒强占了我娘,他们兄弟两个自此就反目成仇。
后来当今圣上一直派人追踪他们,最后害得我父亲失足坠入山崖,从那以后我娘就带着我隐居在西街,后来遇到你,你是我小时候惨淡日子的唯一亮光。直到我娘去世,我又回到皇宫。后面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惹衣贴着容以晟的胸膛,能感受到他提到父亲时,情绪的波动。
“皇上是你的叔叔?”
“是的,可能是觉得愧对于我父亲,所以这么多年执意要把皇位传让给我。”
“他也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这些年,他也不容易。而且他生病了,可能没多少时日了,所以让我七天之后继太子位,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就没办法时时刻刻的陪你了。”容以晟说完歉疚地亲了亲惹衣的小脸。
“你要小心点,你那几个兄弟可不是善茬。”还有他们背后的势力,之前他们就已经将容以晟视为眼中钉,千方百计地使绊子,现在要是知道惠景帝将太子之位传给容以晟,明刀暗箭肯定纷至沓来。
“你放心,我已经在身边增派了人手,不会有事的。”昨天他和惠景帝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那些豺狼虎豹自投罗网了。
“嗯。”即便如此,惹衣还是觉得心中郁结,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今日一大早,惠景帝遍寻不到安公公,心下生疑,安公公服侍他这几十年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形,如果病重,也定会派人前来告假,不会无缘无故的不见踪迹。
就在惠景帝下令对整个后宫展开全面搜索的时候,又有内监来报,说惠景帝的寝宫丢失了多件宝物,接着又有人站出来指证安公公半夜三更鬼鬼祟祟之类的,所有的事情桩桩件件都直指安公公携带私逃,目前看来证据确凿,虽然惠景帝知道事有蹊跷,但是目前也找不出什么证据能证明安公公的清白,而且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皇位的继承问题,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处理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于是就将安公公的案子交由底下人去处理。
慧妃从护国将军府回来,就往皇后的宫殿走去。立太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透点口风给位高权重的皇后呢!
一向自视甚高的皇后,从来就认为耀王才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不知道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以她那个唯我独尊的性子会做出什么样惊心动魄的事情来,她就坐等着看好戏就好,说不定不费吹灰之力她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慧妃在坤宁宫的门口,刚好碰到从里面出来的容以耀,容以耀面色不善,只是抬手打了个揖就拾阶而去,连声招呼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