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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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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昭回忆了片刻,道:“似乎是恩贡出身,汉军正蓝旗。那黄熙允给你们招抚福建的时候,他是跟着一道去的。”

    多铎道:“这人我虽不认识,想来应该是佟家的,佟养性佟养真的孙辈。”

    钱昭看过旧档,知道佟氏先祖其实是女真人,后子弟多入大明经商,又与汉人通婚,便抛了旧俗,以汉民自居,竟成了辽东著名的汉人望族。万历天启年间建州崛起,佟氏一族与其暗通曲款,被大明抚顺守将抓住了马脚,把佟养性、佟养泽兄弟逮问下狱,不知这两人用了什么方法逃了出去,举族投往赫图阿拉。万历四十六年,佟养性导□□哈赤攻占了抚顺,也以此功成为满清朝内汉臣第一人。

    不过,就算出自“功臣勋旧”之家,这佟国鼐究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贡生”而已。她讥嘲一笑,道:“你们满人选官,倒真是不拘一格。”

    “说到佟家人,你还见过一个。”多铎想起了什么,揽着她的肩膀道,“记不记得在南京的时候,给你念文章的佟养甲?”

    钱昭想起那个年轻将领,叹了口气道:“记得。看来不过三十,快成两广总督了吧?”随着清军从浙闽向两广推进,以多尔衮的任人风格,十有*会被她说中。

    多铎答非所问,笑着说:“那有什么?勒克德浑去年才十七,就受命为平南大将军,在江浙和湖广都打得不错。”

    钱昭瞪大了眼,惊道:“啊,他才十七?看上去比硕塞老成多了!”

    “你还记得他俩?”多铎嘀咕了句,扬眉道,“爷可是六岁被封和硕额真,十二岁就是旗主了。”

    钱昭望着他,摇了摇头,又看回折本,低声回了他一句:“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什么妖孽?说谁呢?”他听她又说些令人费解的话,忍不住捏住她两颊追问。

    钱昭“啪”地拍开掐她脸的手,横他一眼,随手抄起个折本甩在他脸上,道:“喏,看看这个。可别说我自作主张,没知会你。”

    瞧这眼神,多勾人!谁能比她更妖更精怪?多铎心不在焉地打开手里的本子,扫了一眼,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嘿,这左梦庚给他爹请封来了!”

    钱昭冷笑:“我给驳回去了。左氏归顺之功可是直追平西王吴三桂啊,你有没有意见?”

    “‘良玉卒于梦庚投诚前,既未效顺又非死事,例不准行。’”多铎将批复念了一遍,虽未完全读懂,大致意思是明白的,拍着大腿称赞,“好,驳得对啊。左梦庚是降了,可他爹左良玉没降,到死都是前明的宁南候,凭啥要本朝的封赏。”瞧钱昭眯着眼,冷冷地盯着那折子,便问:“不过昭昭,你是不是恨那左氏父子端了南京福藩的底?”

    这个左良玉,拥兵荆楚,因不满弘光登基后对他的封赏,竟在满清大军直逼大江防线时,以“清君侧,拥立慈烺太子”为名,率部东蹿,逼得南京方面不得不两面作战。攻到九江的时候,左良玉病死在那,他儿子左梦庚继帅位后,因被黄得功击败,索性带着手下二十万大军投降了追赶李自成到九江的阿济格。多铎南下时,如入无人之境,倒真是有这父子二人一大功。

    钱昭冷哼一声,道:“左良玉哪里是人!虽名为官兵,却比盗匪还凶残,所过之处烧杀抢掠,□□妇女。在武昌经营多年,离开的时候,竟然下令将满城百姓屠戮一空,简直畜生不如!”说完抬头看多铎,道:“真不知道你们这样的人,心肝是怎么长的!做屠夫有意思么?”

    多铎往后一仰,微笑道:“嘿,你还别说。我觉得吧,要换你统兵又怎么样?屠城可能不会,但若是有必要,像那个秦国的白起一样坑杀四十万,也做得出来。”

    钱昭脸色大变,咬着唇将反驳的话咽下去,皱眉思索起来。

    多铎见她较真,忙抚背柔声道:“生气了?玩笑话罢了。”

    钱昭眉心始终紧锁:“你真觉得我是那样?”

    多铎将她搂到怀里,道:“说了是玩笑,想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如想想怎么操办我俩的大事。”

    钱昭哪有心情理他,兴致缺缺地回道:“有什么可办的。”

    “这事可着急,最好下月就成礼。否则等你肚子大了,哪吃得消折腾。”见她不上心,他不免有些焦急。

    钱昭睨了他一眼,推开他坐正了,道:“我不给你作妾。”

    多铎皱眉道:“怎么是妾?我什么时候说纳妾?”

    钱昭整了整发髻,望着他反问:“那是侧福晋,还是什么?有什么不同?”

    多铎微恼:“侧福晋跟妾完全是两回事?你别跟我胡搅蛮缠。”

    钱昭拍拍他的脸,笑道:“你别折腾了,就这样挺好。”

    多铎见她这样,哪像是要做长久夫妻的打算,心里既怒且躁。想骂她不识抬举吧,还真出不了口。钱昭就看他像头发脾气的熊似的,在屋里瞎撞了一会儿,终于出门去了。

    他出去后,看了会儿来回晃荡的竹帘,醒过神来,她才扶着书案坐下。

    拿起叠在最上头的一本折子,打开来不过三叶,她却从头到尾看了数遍。内翰林秘书院学士钱谦益以病乞回籍休养。这个人,曾是江南人望东林领袖,不到三十便中鼎甲,官至礼部侍郎,弘光时更得了礼部尚书的职衔。清军南下,没了塘报消息,她并不清楚南京城破的情形,最近才辗转得知,那些旧官竟是献城而降。

    降了满清,钱大学士仍旧做他的“礼部侍郎”,应多尔衮之召北上修纂明史。才不过半年,便要辞官归故里么?大约官瘾始终敌不过内心煎熬,生死头上怯懦,名节固然已失,文人的清贵脸面却还是耐不住天下唾骂的吧。只不过,这般进退失据,恐怕难以善终。要死,还不如当初碰死在南京孝陵的功德碑前,一干二净。

    但,到这地步,她也没什么立场瞧不起这些人。降了的,都是生有所恋,或恋栈权力,或爱惜生命,不一而足。钱昭自嘲一笑,将折子合上。这是多尔衮点名过问的人,就留待他自作决断吧。

    看了这一折,钱昭心绪烦乱,在案前坐不住,起身倚到榻上,盯着窗棱发呆。

    多铎没出一个时辰即回转,将她拖起来,郑重道:“我娶你做大福晋。”

    钱昭怔怔地盯了他半晌,才道:“你别冲动行事。”

    多铎道:“爷乐意娶就娶,谁管得了。”

    钱昭望着他问:“你怎么娶?”

    多铎来回踱了两圈,道:“爷自会安排你认个世家做亲,其余该全的礼,一样不少。”

    钱昭上前依着他,一手贴在他脸侧,仰头柔声道:“刚才并不是跟你计较那些,不要费那心思了,好不好?”

    多铎握住她的手,沉下脸道:“你究竟什么意思?难道定要爷投生回去,讨你做元配才愿意?”

    钱昭愣了愣,“噗嗤”笑了出来,抱住他腰身,道:“下辈子,我们兴许能做那样夫妻。”

    多铎气急败坏,将她抱起压到榻上,道:“谁跟你下辈子,爷这辈子遇着你,就是个劫数!”

    “劫数……谁说不是呢。”钱昭搂住他的脖颈,由着他扯开单薄的纱袍,叹息道,“彼此彼此罢了。”

    他抬起头,道:“哼,也不见你躲?”

    她捧着他的脸,吻到唇上,笑道:“我不怕天罚。”有什么,她都等着呢。

    这话他爱听!满意地覆身上去,将她搂在怀里亲个够。

第三章() 
兴许是昨晚上歇得早,多铎天没亮就醒了,枕着胳膊琢磨了好久,翻身推醒钱昭,道:“昨儿跟你说的事,来筹划一下如何?”

    钱昭迷迷糊糊,揉着惺忪睡眼问:“什么事?”

    “婚事啊!”多铎撑着脑袋侧躺,一手抚着她的脖子,兴奋地说:“爷娶亲,当然要办得热闹。不过你放心,咱们满人不闹洞房,不会累着你。要不就定下月底,虽然匆忙了点,但紧着些准备也能妥当。”

    钱昭这下彻底清醒了,心道他怎么还惦记这事,原以为睡一觉就不会提了。他一脸兴致勃勃,她却不得不打断道:“多铎,算了吧。我俩没那缘分。”

    多铎似被兜头浇了盆冷水,面色一僵,问:“你什么意思?”

    她一手按在他胸口,缓缓贴近:“婚姻之约不同于男女相悦,我们如今这样已是上天垂怜,何必得寸进尺?”多铎想说什么,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接着道:“你听我说。你我既不同族,家世也不匹配。我脾气不好,并不会因一切依靠于你而忍气吞声事事讨好。而你,从小娇贵,向来我行我素,而今大权在握,更是说一不二。故而日后相处,必有怨怼。与其那样,不如把一切拘束的虚礼搁在一边,我们便像这样能好一日便一日,也不辜负相识一场。”

    多铎脸色发青,胸膛起伏,被她哽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自认口齿不笨,但若要跟钱昭论理,那是必然辩不过的。良久方恨恨道:“你想说的也就那最后一句吧?爷不是三五岁,既决定抬你进门,自然前前后后都盘算过。什么不匹配不相谐,全是鬼话!爷掏心掏肺,你却从头到尾三心两意,是怕爷带累了你还是辱没了你?”

    钱昭不想跟他吵,披衣而起,撩起纱帐下了床,背对他着衣。

    多铎见她不应声,心中更怒,扯着胳膊拽回来问:“你就想这么一直妻不妻妾不妾的混过下去?”

    钱昭垂眸道:“你已经娶过两任妻,我也曾许过人,该心足了。”

    多铎恨不能掐死她,好不容易忍住了,喘着粗气冷笑道:“好,好,随你!反正爷睡也睡过了,也没什么惦记的。”

    钱昭沉默不语。他大声唤人进来伺候洗漱,换了朝服,也不吃早饭,就这么阴着张脸出府去了。

    哲哲和布木布泰端坐炕上,多尔衮进屋来,便在下首赐了楠木官帽椅。

    三人说了些闲话,哲哲问起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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