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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必不敢忘,臣女说过,皇上对臣女来说亦君亦父,只要皇上不弃,臣女必不离。”
“朕不弃,你不离,说的真好,既如此,你就跟朕好好说说那桩印子钱一案吧。”朱栩说完走到石凳上坐下来了。
谢涵见此暗自腹诽了一句,明明就是想问这件事,还非拐了一个大弯,非逼得她表了半天的忠心。
不过腹诽归腹诽,谢涵仔仔细细地从郑氏前年和姚家合买庄子一事说起,到郑氏送燕窝被厨娘的狗发现异常再到查出郑氏搭上姚家放印子钱,以及她又是如何让人查到姚家和徐氏的关系,最后又是怎么逼郑氏承认的,包括谢澜见喜一事也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家二伯娘是受赵王妃的指使想害你和你弟弟?”朱栩抽丝剥茧很快就明白了谢涵的意图。
“回皇上,臣女不敢,臣女只知臣女的二伯娘是受人指使,可惜她当时被蒙着眼睛,臣女查了好几个月也没有线索。”谢涵忙跪了下去。
因为她从朱栩的声音里听出了怒气,皇上发怒非同小可,偏偏谢涵又没有直接的证据,万一皇上反过来说她为了朱泓的世子之位诬告徐氏就麻烦了。
“哼,不敢,朕看你胆子大得很,没有线索,没有线索你就敢给朕递折子收拾幽州的这些官员,这要有线索你是不是预备让朕抄了赵王府?朕告诉你,抄了赵王府,你和朱泓那小子也得跟着下大牢,你细细掂量之后再说话。”朱栩甩了甩袖子,起身就要离开,不过走了两步又转身回到谢涵身边。
见皇上回转,谢涵斗胆抬起了头,“回皇上,臣女有话要说。”
“说。”
“回皇上,这番话臣女只和二王子商议过,本不想向第三人提起,无奈皇上问到这了,臣女不敢隐瞒,臣女说过,皇上对臣女来说就如父亲一般亲近,既是如父,臣女就不能有任何隐瞒,这是父女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和包容。”
话刚说完,谢涵又意识到不对了,万一皇上要是问起当年的那笔贪墨款,她该如何应答?
还能不隐瞒吗?
“好一个最基本的信任和包容,朕先放过你,朕且问你,你方才说的狗能识读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当时好几个人在场,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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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次见,觉得十分稀奇,后来又试过两次,居然都灵验。”谢涵一提起这件事也是十分惊奇。
谁知皇上听了并没有接她的话,沉吟片刻转而问道:“关于乌香你所知有多少?”
“乌香?”谢涵尽管有些讶异这话题转得太快,可还是把自己对乌香的所知悉数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长期吸食乌香会让人丧失体力,萎靡不振,最后成为一个废人?可为啥太医说这个东西可以治病?还有,番邦能把这东西当成贡品送来,想必也是十分稀罕的物件,怎么会如你所说的一无是处?”
“回皇上,臣女并没有说这东西一无是处,偶尔用少量的来治病是没多大关系的,坏就坏在长期食用上瘾之后很难戒掉。对了,皇上,臣女好像在一本手札上看过,乌香可以用来调制麻沸散,减除病人的痛苦,比如说接骨、正骨、缝合、截肢等医术上。”
“麻沸散?手札?你身边有这么厉害的郎中?”朱栩好奇了。
不对,与其说是好奇,还不如说是期盼。
要知道如果真能把乌香用到麻沸散上去,可以解除多少病人的痛苦,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德呢,因为现在的麻沸散功效并不是很明显。
“回皇上,臣女的确认识一位老郎中。”谢涵把杜郎了出来,当然,还有杜廉。
得知杜廉放弃了继承祖上的医学改走科考并中了贡士,朱栩心下有了盘算。
“丫头,你该不是故意替他说情希望朕可以对他网开一面吧?”朱栩忽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搞了半天自己又被谢涵算计了。
因为再过几天就该殿试了,谢涵这个时候跟他说这些,想不令他生疑都难。
“皇上您又多心了,臣女真没有这个意思,是皇上提起乌香,臣女话赶话说到这。皇上,您要这样的话,以后臣女跟你说什么都得掂量好了再说,再也不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谢涵故意噘起嘴了。
“瞧瞧,瞧瞧,都是朕惯出来的毛病,合着朕被人算计了还是朕的不是?”朱栩倒没有真生气,反而命王平把谢涵扶了起来。
“皇上,依老奴看,谢姑娘也是拿准了皇上您心疼她,不舍得罚她,所以她才有胆子在您跟前撒娇,再说了,您就是谢姑娘最大的倚仗,谢姑娘不在您跟前撒娇她跟谁撒去?”王平一边扶起谢涵一边碎碎念道。
“谁说皇上不舍得罚我?王公公您看我的膝盖肯定都青了,这地多硬啊,又硬又凉的。”谢涵弯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抱怨道。
“王平,让周院使给她找个郎中把把脉,好好调理调理身子。”朱栩也是见谢涵仍是这么清瘦,忽地想起几年前她来京城被顾家下药的事情。
他是担心谢涵的体质被伤了成亲后不好怀孕,不说别人,夏爱妃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谁知谢涵一听周院使很快想起当年的周郎中来,心下便有些不太情愿。
第六百六十四章、赐教()
朱栩很快就发现了谢涵的不情愿,自然要问问缘由。
“皇上,臣女的身子这些年一直是由杜郎中帮着调理的,他说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一切都好,一切都好。”谢涵略一思忖,没有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当年的她还是一个六岁的小娃娃,怎么解释她发现了顾家在她药包里做的手脚,怎么解释她看懂了周郎中开的药方,怎么解释她是如何瞒过别人拿掉多余的麻黄?
与其这样没完没了地解释来解释去,还不如干脆什么也不说。
可朱栩是什么人?
谢涵脸上一闪而过的纠结岂能瞒过他的眼睛,“丫头,你没有说实话。”
“我,我。。。”
“丫头,你才刚说过,父女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和包容就是坦诚,这才多一会,你就变卦了?嗯?”
后面的“嗯”朱栩拉长了长音,明白地告诉谢涵他生气了。
“回皇上,那臣女可就实话实说了,这可是皇上您让我说的,别回头又责怪我一顿。”
说完,谢涵斗胆抬头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盯着她吹了吹胡子,忙又低下了头,随后她把当年在顾家寄居时经常生病的情形说了出来,当然也说了为她看病的是就是周院使的侄子周郎中。
接着,她又把她回到扬州之后明远大师替她把脉说她体内有残留的药毒以及后来回到幽州杜郎中也发现她体内有残毒的经过说了出来。
“就因为这个明远大师教了我一套五禽戏,让我强身健体,而杜郎中也嘱咐我常吃些燕窝、虫草、阿胶等补气养血的药材和食材。回皇上,臣女不是不肯说实话,是因为这些事情牵扯太大,而臣女当年又实在年幼,什么也不懂,也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说出来只会令皇上为难。”
朱栩见谢涵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眼睛一酸,向谢涵伸了伸手,“丫头,过来。”
谢涵不知何意,倒是也上前几步走到皇上身边。
“孩子,你吃苦了。”朱栩伸出手把谢涵拉到他身边,摸了摸谢涵的头。
“回皇上,臣女不苦,臣女能遇到皇上是臣女天大的福分,臣女能有今天也是仰仗的皇上,臣女心里明白,皇上比臣女难多了苦多了。”
“行,你比那小子强多了,知道体谅朕,朕心里有数,这件事,朕早晚会给你一个交代。”朱栩握住了谢涵的小手承诺道。
说实在的,他自己都没想到今天和谢涵的谈话能有这么多收获,先是确认了赵王和徐氏牵扯进了幽州的印子钱一案,后又确认了乌香的危害和用处,这些倒基本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顾家竟然把手伸向了太医院的周家,这件事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他需要好好捋捋,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收获呢。
“回皇上,臣女不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臣女早就心如止水了,臣女只希望皇上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就是臣女最大的福分。”谢涵的眼圈红了。
其实,她之所以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形下选择说实话很大程度就是为了皇上。
既然徐氏能把手伸进太后的宫里,能伸进御膳房,肯定也能伸进后宫的其他主位,也能伸进太医院,因此,皇上的处境应该比她和朱泓更危险。
太后的病是一个例子,腊八粥又是一个例子,谢澜的见喜和谢涵的燕窝都是现成的例子,因此,保不齐徐氏下次不会冲皇上下手。
所以谢涵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皇上即便不会全信至少也能信个六七成,如此一来即便他不能立刻动赵王府和顾家,但他肯定会去查证会去防备,谢涵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从宫里出来,谢涵突然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沈岑。
一开始,谢涵还以为沈岑是代表沈家来的,又是来请她吃什么送嫁饭的,因而便有几分不喜。
“不知沈家表哥今儿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谢涵故意在“重要”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倒也不是,就是听说谢妹妹来了,心里有些烦闷想找谢妹妹说说,还望谢妹妹不吝赐教。”沈岑对谢涵抱了抱拳。
谢涵一听更没兴趣了,开门见山地问道:“赐教不敢当,沈家表哥有话请讲。”
沈岑倒是也猜到了谢涵的心思,原本他也不想走这一趟的,可放眼身边一看,竟然没有一个可以真正听他说话的人,也没有一个真正可以帮他出主意的人,所以不得已他才找上了谢涵。
既然是来求解惑的,沈岑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