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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毒没有毒药,上吊连个吊绳子的地方也没有,割腕也没有利器,因为秦氏曾经有过割腕的先例,故而她们现在用的碗盘都是木头的,剩下就是撞墙或咬舌,可撞墙顾瑜试过,只能撞晕,撞不死,咬舌沈岚嫌疼。
总而言之,折腾了一圈,这三个人谁也没死成。
求死不能,求生也不容易,原本她们还指望朱栩死了新皇登基会大赦天下,可谁知却传来了朱泓要继位的消息,这还不够,紧接着又传来谢涵再次有孕的消息。
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啊?
为什么一个卑贱的庶女生的孩子都能飞上枝头做皇后,而她们这些真正的世家贵女却要在牢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还是老头子有远见,当年要是留下这丫头嫁给顾铄就好了,不说她那身才学,就是她这子星运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秦氏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
不说别的,朱澘进门后生的是女孩,那个什么鞑靼公主进门后生的又是女孩,顾铄到现在连个嫡子都没有,反倒是谢涵和朱泓两个,什么也不耽误,刚生了一个儿子不到半年又怀孕了。
秦氏绝对相信,如果没有谢涵,肯定没有今天的朱泓,因为她不止一次听顾铄和沈岑提过,朱泓打胜仗的战略战术都是谢涵从书上找来的,还有那些杀伤力极大的军事器械,也是谢涵从古籍里找到的图纸自己研究出来的。
所以说,这丫头要是跟了顾铄,这些功劳肯定是顾铄的,也就没朱泓什么事了。
对了,还有那笔银子,那笔顾家两代人谋划了这么多年的银子,最后落到了朱泓的手里反倒成了顾家的罪证。
“是啊,如果顾铄娶了她做妾,我们岚儿也不用嫁给那个死鬼,现在好好地做着她的世子夫人,哪有这些麻烦?”顾瑜也后悔了。
“我才是最冤的那个呢,当年要不是她的门房拦着我不让进去,我何至于后来花心思去对付她?要是不对付她,我又何至于跟她结仇?”沈岚抱怨道。
“对了,说到这个结仇,岚儿,你和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那天你祖父又问起我这个问题。”顾瑜问道。
这次借着和顾沈两家清算的机会,朱泓又把沈岚踩了一脚,而且这一脚踩的比上次还狠,顾瑜实在是想不明白,朱泓对沈岚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恨。
当然了,顾瑜也明白,确切地说是因为谢涵恨沈岚,朱泓才会想着发落沈岚替谢涵解气。
可问题是沈岚跟谢涵真的没有什么交集啊。
“说实在的,我也不清楚,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无数遍也没想明白,或许,我们就是天生的宿敌,是上辈子我欠了她的。”沈岚感慨道。
“上辈子?难道我们顾家也是上辈子欠她的?要不你们说一个六岁的丫头,怎么就能那么精明,居然能一次又一次躲过我的安排?莫非她真的是鬼附身?”秦氏被沈岚的话提醒了,想起了鬼附身的传说。
秦氏这么一说,顾瑜和沈岚都害怕了,两个人均往秦氏身边靠了靠,谁知这时偏偏有一只大老鼠跳了出来,瞪着一对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沈岚,沈岚吓的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牢役听见动静跑了过来,顾瑜刚要说几句软话求求情,让牢役找个女医来瞧瞧,谁知被秦氏拦住了。
“罢了,能晕过去反倒是好事,还省的遭罪了,要是能就这样走了,也是她的福气。”
“这话倒也是,可哪那么容易?再说了,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岚儿还年轻,咬咬牙,熬个二十年,说不定还有出头之日呢。”顾瑜看了看沈岚,又看了看那只讨厌的大老鼠,终究还是没有舍得把沈岚弄醒。
“出头之日?”秦氏摇了摇头,她是等不到了。
除非朱泓能立刻得什么暴病身亡或者是谢涵难产而死,朱泓跟着伤心而去,否则,想要出头是不可能的了。
第九百八十九章、连漪(一)()
不管这些世家有多不情愿,也不管顾沈两家再怎么诅咒,在朱栩的三七这天,朱泓亲自在朝堂宣布了他要在五月初十这天登基继位。
而他之所以选了五月初十,是因为这天是他和谢涵成亲的纪念日,也是他的福气日。
登基的日子宣布后,紧接着就该是挑个好日子搬进宫了。
其实,要依谢涵和朱泓两个的意思他们并不想这么快搬到宫里住,一来是朱泓也没打算再立什么妃嫔,可皇后和夏贵妃未必能理解支持他,他担心她们从他这找不到突破口会去聒噪谢涵,而谢涵正怀着身孕,胎相还不太稳定,最是受不得刺激的;二来搬进宫里还有一个麻烦,那就是谢涵每天还得去向皇后和夏贵妃晨昏定省,哪有在王府轻松自在?三来朱泓和谢涵两人都不喜欢坤宁宫,说是坤宁宫里住过的几位皇后都不是子嗣健全的,不吉利;四来朱栩的灵柩还在宫里,老人们说阴气重,怕影响到安安和谢涵肚子里的孩子。
因着这几件事,朱泓和谢澜两个左推右推的,直到端午节前,皇后着急了,把钦天监的祭司请了来给朱泓挑了一个日子,最后定在五月初九,也就是登基的前一天搬家。
见实在是推不过去了,朱泓和谢涵商量了一下,最后挑了永福宫,只是永福宫这些年没有什么正经的主子住过,有点破旧了,所以还得修缮一下。
既然要修缮,谢涵肯定是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来,于是,这天早饭后,谢涵拿着自己画的图纸,带着高升、司琴等人进宫了。
永福宫的位置有点偏,主院的格局不够大,分院也不多,
不过对谢涵来说也足够了,因为她不需要安排侍寝的宫女或侍妾什么的。
各屋子转了一圈之后,谢涵提了几个要求,儿子住的地方要宽阔些,多弄点小孩子可以玩的场地,还有院子里的那座假山留着,在假山下挖一个小水池子,里面要种上一点莲花,再放几条锦鲤进去。
正说着呢,连漪来了。
“正想着哪天专程去看看你,没想到你倒先来看我了。”谢涵笑着迎了上去。
说实在的,如果那天不是连漪帮了她,她和朱泓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一个小孩子下狠手的,那么今天很有可能又是另外一番情形了。
因此从某种程度来说,连漪是她和朱泓两人货真价实的恩人。
“不敢,你如今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了,以后我们都得看你的脸色过日子,哪敢劳烦你?”连漪见谢涵仍如先前一样的亲和,倒是也放下了心里的担子,和谢涵说起了玩话。
“是吗?那以后我可得好好让你看着我的脸色过日子,我看你还敢跟我客套?”
说到这,谢涵一眼瞧见了连漪身边的九公主朱汐,忙上前牵起了对方的手,“我们九公主都长这么高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可不,现在想起我们当年选才女的情形仿佛还在昨天,可一眨眼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老了。”连漪一边说一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谢涵听了这话瞪了她一眼,“又胡说呢,什么老了?你才多大?”
不过连漪的话倒是令谢涵想起了一件久远的往事,于是,她命司梅带着九公主出去玩玩了,她拉着连漪往后花园走去。
“干嘛?有什么话还得偷偷摸摸地说?我可告诉你了,你现在精贵着呢,真要磕了碰了,我可赔不起。”连漪说归说,倒是也伸出手来扶着谢涵。
“连漪,大恩不言谢,如果你有任何难处,我都可以帮你,真的。”谢涵说完站住了,定定地看着对方。
“这话是什么意思?好没来由的,怎么会想起来说这个?”连漪回道。
“我不是跟你客套,我还记得你当年选才女时的情形,当时你晕倒了,太监要把她拖出去,你不肯,跪下来求情,我当时就觉得你对进宫太执着了,似乎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可那些年我帮不到你,而你又凭自己的本事获得了皇上的恩宠,因而我也就没有多事,如今皇上过了,我就想问问,你当年的事情解决了吗?”
连漪听了这话如雷击一般,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然后左右瞧了瞧,见没有第三人,忙拉着谢涵进了后花园的亭子。
“这话你和谁提起过?”
谢涵摇摇头,“没谁,连我夫君都没有提过。”
连漪听了顿觉神色一松,“这就好,这就好。”
“到现在了你难道都不肯告诉我实话?”谢涵等了半天没下文,只好自己追问道。
连漪听了这话苦笑一下,继而眼圈红了,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我,其实,我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做何漪。”
说完,连漪定定地看着谢涵。
这下轮到谢涵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何漪?何漪,为什么是何漪?
“你,你的意思是,何昶是你的父亲,你,你也是我的表姐?”谢涵总算消化了连漪的话。
连漪点点头。
原来,连漪的生母是何昶偷偷养在外面的外室,别说顾玡不清楚,就连官府也没查出来。
何昶出事后,连漪母女两个的生活倒不艰难,因为何昶早在为顾家谋划这一切时便给这对母女留下了足够的银两。
也正因为何昶的有情有义,所以连漪的生母才没少灌输给连漪,一定要为查清她父亲的罪名,还她父亲一个清白和公道。
可连漪彼时才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怎么查?
两年后,连漪的生母带着连漪改嫁给杭州的一位知州做了妾室,原本是想从那位知州的嘴里套出点实情来,可谁知套来套去连漪的生母倒是明白了一件事,何昶若想翻案,只能找皇上。
可连家只是杭州一个小小的知州,哪有机会面圣?
即便有,对方也不可能搭上自己的前途去为何昶翻案吧?
除非只有一点,连漪进宫。
因着这个目标,连漪的生母开始有意识地培养起连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