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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小心!一定要小心啊!”连长忽然有些惊恐地叫道。
“怎么了?”我问道,我巡视了一遍四周,没有发现危险,山洞外的武装军人已经到达了洞口,但他们没有进来,只是用红蓝两色电筒向山洞里扫视,那些红蓝两色的光一旦进入到灼热、昏暗的山洞里竟然产生了光线变形,不知是不是山洞里的灼热空气和化学制剂起到了作用。
为首的武装军人用耳机与大李sir沟通,大李sir让他们马上冲进去,但为首的武装军人却迟疑了起来,开始用德语尝试与另外一个人沟通,但我没有听到另外那个人的声音。
连长凑到了我身边,抓住了我的肩膀,“缅甸叛军和他们的雇佣军在这个山洞里发现了怪物他们敬畏的神想毁灭这怪物雇佣军却背叛了他们”
“怪物?什么怪物?”我问道。
“难道你也不知道吗?”连长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有人冒充你给我们发的情报?”
“所以她才会去山洞找我,你才违反命令,带人来山洞救他”我理清了一些让连长、黑熊他们刻骨铭心的那件事的线索。
“我们都被骗了?被骗了?”连长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起来。
“你们和她都被困在了山顶我才会冒险杀了对方主脑然后返回山洞来救她”事情越来越清晰了,“有人设了局,他们想要的人是我。”
“混蛋!”黑熊大吼着。
“到底是什么怪物?”许葶忽然问道。
“那个假情报里没有具体描述只只说是怪物极度危险的怪物”连长有些迟疑地说道。
“缅甸叛军有信奉的邪神,可你们是职业军人,怎么会相信这世界上有极度危险的怪物?连张照片都没有?也没有人去验证?”
“没没有”连长摇着头。
“可是你们就这么相信了!不只是因为她在山洞里吧?”我盯视着连长,我感觉有冰冷的目光从我紧闭的双眼喷涌而出,将试图躲避的连长囚困其中,“你见过怪物?”
“我我”连长的身体一颤,几乎跌倒,我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
连长呆滞的眼睛想要躲避我这双特殊眼睛的注视,但他望向四周,却发现这双特殊的眼睛无处不在。
我在这双特殊眼睛的目光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审判”的意味,这种感觉让我无法完全冷静,隐隐地有仇恨在心底蠢蠢欲动,我拼命控制着自己的右手,这才没有掐断连长的脖子,“你见过怪物”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违反军令也要再次见到那怪物你让全连的兄弟都认为你是为了喜欢的女人而违反军令那些兄弟才愿意心甘情愿地跟着你”
“我兄弟都是好兄弟”连长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充满了愧疚和惊恐,“兄弟们你们都要帮我”
“他们帮你去救女人,你却帮他们去送死。”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右手了,只得一脚将连长踹翻在地,“你往洞口看看,现在的军人在质疑长官的命令不敢进洞,可当年呢?跟着你出生入死马上就要回国的兄弟,为了你全都死了!是你害死了他们!是你和怪物联手害死了他们!”
我惊讶地听着自己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没错,这是我的声音,但说出这番话的却仿佛不是我。我像是被别人的灵魂附体了,这与那双特殊眼睛带给我的感受不同,那双眼睛我可以支配,而这个附体的灵魂却可以支配我。
连长跪在地上哭嚎了起来,他双手抱着脑袋,一缕缕的白发被他抓了下来,鲜血染红了他的脑袋和脖子。
“连长,你你他娘的是装晕的?”黑熊突然大吼了一声,寻着连长的声音扑过去,一记重拳将连长打翻在地,他没有继续殴打连长,只是缓缓地站起身,我看到有眼泪夺眶而出,他伸出粗大的手掌擦着,“连长我每天都能梦到那些兄弟他们都说恨你我每天都在梦里跟他们吵架”
“到底是什么怪物?”许葶再次问道,她已经走到了倒在地上的连长身旁,手中的无声手枪顶在了连长的脑门上。
“许葶!”我制止道,不知道许葶此刻处在怎样的一种状态里,难道也像我一样被某个灵魂附体了?
“牛魔王,你不想知道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吗?这一切都跟你有关!”许葶说道,“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连长突然愣住了,像是进入到了梦境之中,他呆滞的眼睛越睁越大,身体也开始无规则的颤栗起来。许葶依旧用手枪顶着他的脑门,我看到许葶越来越紧绷的神情,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压力正在冲击这她,但她却没有对我讲,只是依旧保持着逼迫连长的动作。
连长仅剩的一只手臂忽然开始在空中抓着什么,山洞里除了灼热的空气便是些烟尘碎屑,可看连长的动作,他像是个小孩子般在专注地捏着漂浮在空中的一个个气泡,每捏碎一个,他脸上便多一分释然与轻松。
“你不说出来,别人永远无法知道真相,你的好兄弟们永远无法安息。”许葶大声说道,“你永远无法逃过良心的惩罚!”
连长的表情瞬间变为惊恐,但又在瞬间变为了愤怒,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手枪,强行扣动了扳机。
“连长!”黑熊失声大叫。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听到了手枪发出的金属轻响,没有子弹发出,那手枪里早已没了子弹。
许葶叹了一口气,将无声手枪扔到地上。我赶忙过去扶着许葶站起身,黑熊也扑过去把连长从地上拽了起来,但连长已变得如同一个布偶一样,软绵绵地。
“连长!连长!你怎么了?”黑熊大叫着,摇晃着连长的身体。
“他梦到你们那些兄弟了,他在跟他们解释。”我说道,“也许他能想办法让他们原谅吧”
“连长不是自私的人,他他不会出卖兄弟的他怎么会出卖兄弟”黑熊喃喃地说着。
“许葶”我没有去理会黑熊,而是一直望着许葶,这个在学生们眼中如同大姐姐般的小许老师,这个在会议室中紧张的冒失鬼,这个没有拒绝三天结婚命令的爱人,这个为了救我而成为了杀人犯,我凝视着她,她的眼睛空空荡荡,可我却越来越看不懂这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子了!
密集的枪声从洞外响了起来,一时之间周围的岩壁上火星四射。圆脸小女孩率先发出一声惊叫,趴在了地上,我这才意识到我们一直深处在变化莫测的危险之中。
“全体卧倒!”我大叫道。
许葶帮着我将小孩子们护在身下,黑熊则从地上摸到了一口大锅挡在连长身前,幸运的是那些子弹竟然避开了那口大锅。
“上当了!”随着我的声音,十几枚拳头大小像是果冻一样软软弹弹的东西抛了进来,准确地落在了我们的身上,一股蓝色的烟从“果冻”里冒了出来,与此同时,“果冻”里开始传出越来越强烈的电流。
黑熊吼叫着,从身上扯下两个“果冻”就想抛到洞外面去,但他的手刚举起来,便软绵绵地垂下了,两个“果冻”从手中滑落,落在了他的脸上,他的整个脑袋便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娘的”黑熊的声音颤抖着,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只能发出“呃呃呃呃”的颤音了。
“现在的科学家为了帮忙抓犯人真是越来越有创意了”我感觉自己的那双特殊的眼睛开始变得虚幻起来,看来我也快变成“果冻人”了。
那些武装军人还比较有原则,我们身旁的五个小孩子的身上都没有粘上“果冻”,除了昏迷的小孩子,清醒意识的小孩子也早就被吓得跟“果冻”也差不多了,只有离我最近的那个金发小孩子,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感觉她在望着我,她似乎想传达给我什么信息,但此时的我已无法接收,只能勉强地朝她笑笑。
“那些军人叔叔不会为难小孩子的”我的嘴巴张了张,想说出的话却已经说不出了。
六名武装军人已探查队形进入到了山洞之中,我们刚才只是走到了拐角处,所以在探查队形最前面的两名武装军人很快便发现了我们,他们俩快速地搜身、缴械,然后拭了一下我们的呼吸和心跳,立刻将地上那四个小孩子依次向后传递,当其中一名武装军人去抱我身旁的金发小孩子时,他的身体突然一震,慌忙放开了手。
“有个小孩子体温异常。”那名武装军人立刻通过耳机通报,“而且感觉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是!明白!”
其余五名武装军人立刻围拢过来,四名军人准备拖拽我和许葶,以及连长和黑熊,另外两名武装军人一起去抱那个金发小孩子。
我已经感觉不到这个金发小孩子的情绪,我们共用的那双特殊的眼睛也开始时而黑暗时而清晰。
我忽然感觉身子下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难道我所在的山洞已经时空转换变成了某个公寓客厅了吗?
当特殊的眼睛重有能看清周遭的一切时,我突然惊讶地看到自己身旁的地面之下拱出了一个圆锥形的尖部,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地,像是幽灵出没一般。
武装军人们却发出不安的相互沟通声,他们同时放下正在拖拽的我和许葶等人,立刻以战斗队形快速后退。
难道这个诡异的山洞里真的冒出来一个幽灵或者是鬼魂的东西来帮我们了?那这个世界就太有意思了,我的记忆不恢复也许还能少受些刺激。我胡乱地想着,盯着身旁的圆锥形缓缓升起,越升越高
武装军人们已经以最快速度撤出了山洞,通过他们的通话以及军事口令,他们正撤往洞口外一百米,而且要求直升机只能到两公里外待命。
圆锥形的东西继续升起,样子却一点儿都不妖艳,相反,竟然从上到下满是铁锈和许多凹坑,不知在地下埋了多少年。完全升起后,这个圆锥形的东西足有半人多高,周身的平均直径在五十厘米左右,上面的编号已经模糊不清了,但可以肯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