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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是想让我们移车?”
我怒视不语。
“你是来道歉还是来挑衅呢?要道歉,首先就得学会道歉的语气。”他看向我,看着我怒气冲冲的脸却笑了,“这个语气和表情可不对,才从学校毕业没多长时间吧,社会法则还不懂吧,真是个孩子。”他竟是一脸的“和善”和“平静”,“调整调整你的态度,再想想歉应该怎么道!”说完他端起了一杯茶优闲了抿了起来,不再打牌,定定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态度的转变。
我的脸色越来越不善,我感觉我的血液在体内快速的流动,一股紊乱似乎不属于自己并被自己一直压制的气息在体内不断冲突,似乎想冲破压制要暴走一般。
我想发怒,我想要指着这帮表面光鲜,骨子里却透着无比腐臭和肮脏的人臭骂。
“小老板,不想道歉就算了,不要再为难自己,你一个小姑娘我们也不忍心,赶快去做你的生意吧,也别影响我们的兴致,我们还要再玩会,继续,继续走起啊。”没有戏谑的口气,没有讥讽的表情,那钱老板语气竟是相当的“柔和”,竟然还带着几份温柔的“体贴”。
越伪善越显他丑陋而可怕的内在。
看着他毫不做作的伪善,我强压制的冲动就更显得浮躁和幼稚,我的内心在做着可怕的争斗,如是要将我的人格分裂一样。
我一咬牙,尽量放平自己起伏的心绪,控制住自己的语气:“钱老板,对不起,刚才我的态度和语气确实有些不妥,但你们……但还请你们,不,麻烦你们高抬贵手移下车。”我其实想跳脚,想大骂,却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情绪,调整自己的心态,以至于因过于违心,声音都已经开始颤抖了,一种气愤的颤抖。
第十六节:不明所以的打斗()
傻傻的我,到现在都在认为他也许只是因为我早晨骂了他而生气,所以?13??意整我,只要我诚心道歉,他就不会再计较了。我幼稚的心里,还在以人性去分析去处理这件事,相信人性会小气,但却有宽宏和原谅。却不知道在人间有一股背离人性的力量叫黑暗,叫丑恶。
而且这也许是我在没有任何依靠,没有任何一种更妥善处理此事的办法下,唯一不用再起冲突而使问题得到合理解决的办法。
当我们活到一定卑微的程度,我们就不得不向命运低头,不得不向不公低头,因为我们还懦弱的想活着!
没有经历过如此困境的人也许永远无法想像这种生活,这种屈辱的生活,如果你一直过着这种生活,也许你会适应,但如果你心中还有一丝骄傲,那么这种卑微就是人生致命的短板,他会在折磨你身体的同时折磨你的自尊折磨你的情感,让你万劫不复。
以前理解不了,一些人生意失败,家境败落为什么会选择自杀,而现在自己竟然似乎能懂了,有时死亡真得比活着——容易!
终于看到他的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接着他的眼睛似乎一亮,嘴角笑容再次扬起:“哈哈,点炮。”他有些自得,看上去心情大好。
“你真是我的福音啊,要不,再在这里站一会儿?”他满含笑意看向我。
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钱老板,我是诚心诚意道歉的……”我真的想不到,一个表面上还有些身份的人,竟会如此的胡搅蛮缠。
“道歉?道什么歉,我让你来道歉的?再说,谁规定的,你道歉我就必须得接受,还得按你说的做?”他一副冷笑。
“哎,我说小妹妹,你这样打扰别人的兴致,可就是你不对了!”一双手竟搭上了我的肩……
“拿开你的脏手!”我一侧身甩开那肮脏的手,羞怒之极。
我虽穷困潦倒,不得不为生计向人低头,但也受不得如此的羞辱和讥讽。
他们像是笃定他们今天人多势众,我不敢与他们翻脸,所以一直想法折辱我,并不断狠狠碰撞我的底线?!可他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他也更不知道,年轻的我骨子却有一股不属于女人的狠戾,那些年少痴妄的岁月中,我也曾是无数次与学校的不良份子一样是教导处的常客!就算他们有再多的人我也不怕,大不了一命换一命,我的手已经摸进了口袋,怕他们有更过份的举动。
那一刻,愤怒的我,已经完全忘了我要隐忍的原因,我肩上的责任,和需要我照顾的亲人,愤怒已经湮灭了我所有的理智,只感觉心中有无尽暴走的情绪要发泄!
我的愤怒已要喷发,一股灼热自尾椎燃起,就要冲体而上,失去理智的我,根本不再排斥也无法排斥这种让自己极端不舒服陌生而又让自己恐惧的气息,自己似乎又要被它掌控了,感觉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哼,我早就忍不住了,你却还在忍?放倒他们!”竟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然后我的神志恍惚……
终于狂怒了!
“呵!小妮子挺凶啊!”那人也怒了,“你他妈说谁手肮呢!”他挥手向前,猛得推了我一个趔趄。
我的眼睛爆胀血红,似要喷出火来,自脊椎而起的那份灼热,如突起的烈火,迅速包围了我的全身湮灭了我的思维和最后的一点坚持。
……
到现在,也只记得在我最后的意识里,夹杂着无尽的愤怒,恍惚中我的手好像从口袋抽出,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刺去,然后,我听到一声暴吼:“你她妈疯了?!”,然后我的手臂如要折了一般,手中的物件也被甩出。
再后来,我的意识仿佛已被侵占,我似乎听到了发自内心深处的,如同魔鬼般的枭笑,但那却是属于一个孩子的声音,那是一种得意发泄痛快的放肆的笑。
我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方式,我的不平,我的委曲,在这股强大的气息中被焚烧殆尽,如是释放般的感到了一丝轻松。
而当我再重新拥有意识时,听到了第一句话就是:“不许动,全都不许动……”
我终于又能听到人间的声音了,意识在慢慢回笼,忽然感到一阵虚脱,我的脚步飘浮绵软,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一双手急速的上来扶住了我,然后惊讶声传来:“怎么是你?!”
身上的灼烧感在缓缓退去,但那股隐藏着的气息似乎总霸着身体最中心的枢区不去,眼前红雾慢慢退去又恢复了一丝清明,那胀痛感却清晰了传来了,我甚至怀疑刚才我的眼球是否快爆掉了,头脑内嗡嗡的轰鸣着,似乎还有无数说不上的尖锐刺嚣在脑中盘旋,让我不得清醒,头重脚轻。
“哎,哎,你没事吧?要不送你去医院吧?”那个声音道,语调平缓却自带几份关切。
“不,不,我不去医院。”我本能的拒绝。
这个人似乎跟我很熟?我努力抬眼看他,是个年轻的警察,一身警服在身,英俊挺拔,五冠中正又自带几份威严,明明很年轻给人的感觉却非常沉稳。他很眼熟,但自己却一时想不起,在记忆中翻不出对他的印象来。
“全部举起手来,全部回警局!”另一个声音命令道。
“王警官,她状况似乎不太好啊。”
“受伤了?!”
“还不知道,脸色红得厉害……”
“我没事……”我想推开他,拒绝他的帮助。
“呵,钱总,你们现在真是越来越有水平了,连小女生也欺负呵,而且,嗯嗯,十来个人,哼,哼”扶我的人,发出极尽讽刺的嘲笑。
接着,我就听到了似乎窦娥喊冤般的抱怨不平声:“我们欺负她?”十几道声音几乎异口同声。
“那还是她欺负你们了?!”身旁的警员厉斥。
“……”全部哑口。
“废话少说,全部回警局。”好像是叫王警官的又发话了。
而我的状况,总算又好些了,我的耳朵里的轰鸣声渐渐减少,眼睛也终于清明,而印入眼帘的场景却吓了我一跳。
怎么回事?
屋内一片狼籍。
桌椅被掀翻一地,麻将四处飞散,茶水飞溅,到处都是斑斑点点,地上还有血迹,是谁受伤了吗?
周围三四个警察,有人手中竟还持着枪?!
几个服务员在一个角门里哆哆嗦嗦,三四个保安手持警棒,严阵以待。
钱老板的衣服几乎已被撕碎,身上有无数抓痕。其他十几个人,有些站立,有些蹲坐,但无一不是衣衫不整,显出几份狼狈来。他们愤怒的瞪视着我,却又似乎显出几份恐惧来。
这是怎么了?他们被谁教训了?那钱老板被鬼抓了?全身是伤?当我满心疑问时,却突然一个寒颤打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冲进大脑。
不会吧?!我痛苦闭眼……
“王警官,她,她怎么办?”
“没死,你就扶着走!刚才不还挺能打的吗?”一声厉叱。
“不用!”我皱紧眉,有些负气,这姓王的警察说话也太难听了。
推开扶上来的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那双手又急迎上来,最终还是扶住了我。
而此时我的手机却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是母亲焦急的声音:“小漫,快,快,快回家……”
第十七节:拒捕()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显得惊慌异常:“小漫,”那声音几乎已带着哭调?13??:“晨晨和宇宇到现在还不醒,他们,他们似乎烧得厉害……”
“什么?!”我的脑袋瞬间嗡嗡炸开。
“警察叔叔们,我家还有急事,求你们让我先回家,我随后,随后……”我慌急中就想要向棋牌室门口方向冲去,却被近旁扶我的警官一把拉住。
“你要干什么去?”他见我神色慌张,拧眉问道。
“我家中有事,真有事,警察哥哥,警察叔叔!求你,求你先让我走,事完我一定会回警局的,求你们求你们!”我心中着急胡乱的祷告,不分辈分的乱叫一气,想奋力的挣脱他紧抓我的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