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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顶层的会议室,院长召开了紧急会议,内科、妇产科等相关科室的专家全都到齐了,卓斯年坐在正中间,皱眉听着医生的讨论,杰克扛不住困意,在一旁的沙发上眯了会眼睛。
经过激烈的讨论,医生们最终拟定了一个结果,递给了卓斯年最终结论书:
“卓先生,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病情,不是人流导致,子宫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在我们分析了夫人的身体状况后,一致得出结论,您的夫人身体没有任何大碍。”
卓斯年看到结论书上面写着:从未见过的罕见怪病,眉心狠狠一沉,“有什么彻底根治的办法?”
“目前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医生摇了摇头道:“因为这个病我们从未见过,所以也无从下手,无法对症下药,希望卓先生能理解。”
卓斯年抬起手指暗了暗眉心,“是什么原因导致大出血?”
“如果从这次出血的情况分析,我们医院的医生暂时观察到。很有可能是因为病人情绪稍微激动,或者是动情了,卵巢的雌性激素水平猛烈上涨,身体就会有所表现,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子宫大出血。”
也就是动情后雌性激素的水平爆发,所以才导致了子宫大出血?和人流手术一点关系都没有。
卓斯年脸上布满了阴霾,阴气沉沉。
这是什么鬼?动情还能导致出血?
医生看了看卓斯年阴沉的表情,怕卓斯年没有听懂他的分析,开口说道:“卓先生,我打个比方,金庸先生的小说里面有一种毒叫做情花毒,人不动情身体一切正常,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身体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人一旦动真感情,就会引发这个毒爆炸,从而导致毒发。
“您夫人身体的情况和中了这个情花毒非常类似,但是情花毒本就是虚构出来的,现代科学无从考究,您夫人的身体会发生这种类似的情况,也是一个无解之谜。”
“难道就没有什么治疗的方法?”卓斯年感觉身体里有一颗炸药就要爆炸了,眼睁睁看着黄连的身体出现怪病,他却连救黄连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黄连的身体变得奇怪,一点解药也没有,在未来的某一刻,或许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能动情,和一杯白开水有什么区别?
小丫头知道了这个消息该有多伤心啊!
医生诚实地回答卓斯年的问题:“暂时没有办法解决,唯一的预防方法,就是让您夫人不要动情,感情上面不要有太大的起伏。但是切记,您夫人一旦感情上面有什么大的激烈的起伏,子宫可能还会出血。”
就会导致今天晚上的情况,悲剧再次重演,血这样流下去,保不齐哪一天会因为抢救不及时而……
医生一个停顿,进而说道:“目前我们只看到子宫的问题,虽然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但是有些检查也只是现在没有问题,我们还不知道其他的身体部位会不会也因为这个牵连到。”
“简直荒谬。”
卓斯年不敢相信,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小说是杜撰的!根本不可能有那种情况!她之前的身体好好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卓先生,我们也不想看到这个事情发生,其实说起来,您夫人的病情比小说杜撰的还让人难以接受,我们医院客流量成千上万,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病例,全世界可能就只有这个一个案例,这可是亿万分之一,比中彩票的中奖几率还要高几万倍!”
“……”
卓斯年沉默了,眉心是萦绕不散的雾霾,比首都的雾霾还要浓厚。
“先生,少奶奶已经转到ICU重症监护室了,有护士24小时照看,您是否要去看看夫人?”
郑东站在卓斯年身后轻声道,仿佛卓斯年是一朵泡沫,轻轻一碰便会碎掉。
“嗯。”
卓斯年起身,身体,双腿,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寸都是像是赤脚踩在刀刃上。每走一步都心如刀割。
黄连明明没有做伤害任何的事情,为什么老天爷要让她命运多舛,他只不过是想和她好好的平淡的过一辈子,难道就这么难么,非要一次一次的考验他们!
终于走到黄连的病房门前,卓斯年吱呀推开门,昏黄的灯光下,躺在病床上的少女脸色素白如雪,脸上带着呼吸面罩,失血过多,尚未苏醒,还在昏迷状态。
病发内回响着滴滴滴的心电图机器声音。
卓斯年挪动着沉重的像是灌了铅一样的双腿,站到了病床前面,俯身看着黄连的脸。
白到了极点,微微泛着灰,一点血色也没有,让人心疼。
如果不是氧气面罩还在供氧,如果不是心电图还有起伏的弧度,她就真的像永远睡着了一般。
窗外烟花爆竹热烈的想着,淡淡传进来一点声音,显得病房更为静谧。
心脏仿佛被插了一把刀,插进去还不止,甚至微微搅动着,血肉撕裂的声音回响着,一点点的侵蚀他的神经。
卓斯年鼻尖一酸。
一滴水珠子滴在了黄连身上盖着的被子上,很快被布料吸走了水分,在被单上留下淡淡的一个水印,干涸后留下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泪印。
悲伤不是解决的办法,眼泪不能解决问题。
冷静下来,卓斯年深吸口气,让自己这一整晚不断跌宕起伏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问题出在哪里?
黄连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还是那个药的副作用?
卓斯年突然想到万佳怡当时的那番话。说黄连的身体流产只是刚开始,后面她的身体会越来越差……
可恶!可恶!
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副作用?这不可能的!
不管是当年的药还是后来的解药,配方都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会对人体造成不良或者有害的药物,怎么会让黄连的身体产生这么激烈的反应。
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
既然不是药物的问题,不是结果,难道是过程?
莫非……是制药流程出现了什么问题?
不对,这个药物是伊倩一手管理的,有伊倩在看着,管理着,应该不会出错才对。
对于伊倩,卓斯年绝对放一百个心。
排除制药期间的问题,卓斯年略一沉吟,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既然两者都不是,难不成是原材料出了什么问题?
也不会的,原材料都是他们的基地里种出来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到底……哪里有问题?
卓斯年转身,拉开病房门,还没关上,正准备打电话给伊倩,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居然是伊倩。
卓斯年连忙接起,声音低沉:“什么事?”
伊倩被卓斯年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先生?”
其实这几天,伊倩都按照卓斯年的吩咐,加派人手研究,甚至除夕夜涨五倍的工资,让科研人员留在实验室做实验,这几天几乎都没有合过眼,最多也只是睡四个小时,就继续起来做实验。
功夫不负有心人。按照卓斯年的吩咐去做,给实验室的小白鼠做了实验,没想到结果让人大跌眼镜,实在是恐怖。
“说,是不是实验有结果了?”卓斯年敏锐地问。
“没错,先生,您吩咐我做的实验已经有了结果。”伊倩如实报告:“小白鼠的基因和人类相似,我们给怀孕的母白鼠吃了忘情丹,不到一周的时间,实验的母白鼠十只全部流产了,大出血,场面极其之血腥,十只白鼠当场死亡,无一存活!”
现在想想那个画面,伊倩还觉得毛骨悚然,小白鼠吱吱痛苦的尖叫着,煎熬的死去,血流满了笼子,实验室现在还有血腥的味道弥漫着。
说到这里,伊倩就猛地想到了黄连,当初黄连也吃了忘情丹,而且还怀孕了!
伊倩脸色一变,抓着手机惊慌地问:“先生,少奶奶——”
175。拿解药他最合适()
卓斯年说了一个“她”字,下一秒立刻就顿住了,喉咙里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一样,过了良久的时间才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完整颤抖着的一句话:“她也躺下了。”
视线透过玻璃落在重症监护室病床上躺着的少女上。
卓斯年陷在黑暗里的脸色浸满了哀伤,似是喃喃自语般道:“一切都晚了,都晚了!”
从未听到过先生这么悲伤,悲伤到绝望的声音,在伊倩的印象中,卓斯年永远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帝王,气势凌人,喜怒不形于色。
而现在竟然悲伤得像是丢了妈妈的小孩子,孤零零地站在川流不息的马路,眼睛里噙着泪水,迷茫无助。
伊倩心底又是震惊又是自责,更多的却是感同身受的伤心。
如果她每天没有睡那四个小时的觉,抓紧每一分一秒的时间做实验,早点得到结果,是不是就能防患于未然,避免这样的悲剧发生?
哪怕提前几个小时,提前一天知道结果也好啊!
伊倩深深地感到愧疚,眼泪倏然滚落,握着电话的手在颤抖,声音悲悸地道:“先生对不起!都怪我没有抓紧时间,耽误了时间,才害得少奶奶变成这样,先前我也没有想到要在怀孕的小白鼠身上做实验,实在是抱歉,我失职了,您怎么惩罚我骂我都行!”
伊倩已经做好了被卓斯年训斥得狗血淋头的准备。
然而,电话那端久久没有传过来一点声音,仿佛被人按了静音按键。
如果不是没有嘟嘟挂线的声音传过来,伊倩几乎以为自己被卓斯年撂了电话。
现在说这些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黄连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甚至生死未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亲手促成!
卓斯年捏起了拳头,青筋暴起,指节泛白,“不怪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说完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