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氖倘刺氐乇晟狭耍诤献盼颐歉詹诺那樾我幌耄苊飨裕笤蓟匙约阂膊恢馊嘶岽幽慕觯蛭饫锏乃溃纠淳褪窃驳模
展连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你这么一说仔细回想,我们刚游进来时,水就深没顶,一直到了这才能换口气。结果就被这些发红光的画吸引住了也没去注意水道”
“再加上四周漆黑,只有石刻会发光,包括后来重游,我们的注意力也多放在画面上。要是把这水都放光,变成人走的路,这种圆弧还不至于无法察觉,可惜我们浮着,被摆了一道。”
展连听此,略略笑着道:“这么说来那什么鬼打墙,倒是我自己吓自己了,最合理的解释反而没想到呢。不过这样正好,水是活的,既然水道为圆,那出口只有在下面了。”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有些心疼地看着虚弱的楚行云:“你的伤不能再耽搁了,我下去稍微探一探。”
楚行云点点头,但瞧着他潜下去,终究不放心,也跟着入水了。
血红的光泼在水里,映着四处惨然,再往下潜,就渐渐看不清了,楚行云使劲游动想跟紧展连,不料却越离越远,不仅如此,他好像发现自己竟越游越往水面浮,似有一股不可抗力直把他往上提
很快,他就被拎小鸡一样拎出了水面,只见谢流水笑嘻嘻地捏着牵魂丝,把他往自己跟前拉。楚行云这才想起这人占了他的重心,此时才是行动的主导,心下不甘,反回扯住牵魂丝,却发现他拉谢流水仿佛麻绳拽公牛,谢流水拉他却像丝线牵羽毛,三下五除二便落到手上了。
谢流水抓着他,再慢慢地搂紧,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样:“楚侠客如今身娇体弱的,何必跟别人蹚浑水?出了事你也帮不上忙,还不如乖乖等在这呢。”
楚行云无言以对,如今重心被挟,他连基本的气力都使不出来,真算得上废人一个。此时被谢流水这般抱着,又了无反抗的余地,也就干脆听之任之了。只是密切注视着水里的动向,生怕横生异变。
也不知是不是人头见多了,楚行云总觉得心头被块阴霾罩着。这里的水道为何要修成圆的?只为了让人觉得像鬼打墙吗?
老实说,要置人于死地,大可在那些人头和红蜥上做文章。而最奇怪的是这些刻痕,若真如他所说表示顺序,那为何不能刻得显眼一点?
但反过来想,如果圆水道本身就是为了困死人,别说是能显眼点,留下这些刻痕本身,岂不就是在放他人生路?
这些显而易见的疑问像雨打浮萍般砸得楚行云头痛,甚至连带着眼睛也痛起来。无论他怎么想,都会陷入自相矛盾的境地,像飞虫撞进蛛网,百般挣动不得脱。
“眼睛疼了?”谢流水低下头询问,楚行云顺势往后退,他们已经靠得极近了,他还不想跟谢流水黏作一团,随意道:“还好,没大碍。”
谢流水丝毫没有被躲开的尴尬,反而笑了一下:“你为何这么喜欢去想这些难解的问题?就我们灵魂同体这一夜,你脑子就没闲下来过。”
“有让我闲下来的机会吗?”
“那到底是什么让你没法闲下来呢?”
楚行云顿住了,谢流水接道:“你与其想这些怎么也看不明白的壁画,为什么不愿意去想,是什么,让你陷入到这种境况的?”
他觉得谢流水真是过分得可笑了:“带我们进水道的是你,那千头阵也是你的一面之词,包括开机关躲红蜥、撺掇我们挖人头,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没错。可是,是谁给了我干好事的机会呢?”
“”
“最开始,是谁带你进的这山洞呢?”
“谢流水,疏不间亲。”
楚行云不再搭理他,谢流水无所谓地耸耸肩。所幸,展连不一会就冒出来了。
“行云!下边果然另有出口,可麻烦的是,有七个洞!”
“七个?”
“对,我游了个来回,勉强估算出位置。七个出口大约和水上的这些石刻一一对应。可惜下边太黑了,实在看不清什么。只知道这里水还蛮深的,这七个洞的位置,可能还只在水的中部。底下是什么情况,真没办法了。”
“看来不解出这些画意是难出去了。”
“这些鬼石刻我是看不懂了,实在不行,干脆我去把七个洞挨个试一遍,总比在这干耗着强!”
“不行。下面太黑,洞里万一出了变故,你闷在水里,前不得出后不得退,太危险了”楚行云眼前突然晃了一下,他用力眨了眨,驱了那种不适感,又道:“暂且不考虑那些刻痕,就按你先前的思路走,觉得哪幅对应的才是出口?”
“这我也不太清楚,硬要说的话,第七幅吧。第六幅画的是这家伙把长眼睛的左手摁在壁画上,最后治好了回家,或者没治好再想办法,所以第七幅理应是回去的意思,可”
“可它什么都没刻”楚行云似乎触到了某个思考点,就像凭空捏住了只蹿飞的小虫,“什么都没有或许可以理解成,这个人再也没有出来。”
“死了?可是死了不就结束了吗?但实际上,这空白石壁上标了一道刻痕,应该是第一幅”
“不或许,死亡才是真正的开端。”
展连显然没听懂楚行云在说什么,甚至连楚行云自己都觉得思绪在向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恣肆,如果“死亡”才是这个石刻故事的开始,那么接下来画里出现的人
第十二回 七杀画3()
沉默半晌,他开口道:“展连,或许我们可以这么想,既然第七幅是死亡,那第六幅里画的,就是一个死人,或者说是鬼。他把左手摁在壁画上,接着抬手看着掌心里的眼睛,然后划船出了山洞”
“等等,死人在划船?这未免也太”
“眼睛。”楚行云向第六幅画游去,“你看这里,左手摁上去之后,接着第五幅,手心里就有了那个眼睛,这大约可以想成他从人首蛇身的壁画上,获得了一些难以解释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他难道复活了?而这个掌心中的眼睛,其实是一种象征,预示着‘生’?”
楚行云摇摇头表示不知:“我所说的,几乎都是个人猜想,况且,人本一命,死了就是死了。不过把手摁在壁画上就能起死回生,这法子还是头一回见。至于这眼睛,若非象征意义,而是实际存在的,难道起死回生的代价就是要长出眼睛来?”
说到眼睛,楚行云觉得双目有些痒,他眨了几下,就有只模糊的小黑虫从眼前飞过去,一晃,又消失了。
“就当它是这样吧。”展连担心楚行云,又长时间盯着红光,已有些不耐了,“那第六幅画里把手摁上去,可以看成是求‘生’,而第五幅中获得了眼睛,可以算作重获新‘生’,如此看来,第五幅对应的水洞才是出去的行云?”
楚行云猛地眯住眼睛,眼珠子一下一下在抽痛,他用手扶着石壁,勉强睁开一点,眼前就飞过一群模糊的黑虫,很快,那片黑虫聚集在一起,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猛地滴进眼球里
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楚行云伸出手微一摸索,展连连忙上前紧紧握住他:“楚行云,你怎么了!”
楚行云一手紧紧抓着石壁,瞪着双眼,眨了好几下,数次不甘地闭上,又睁开,终是道:
“展连,我好像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展连一听,吓了一跳,连忙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楚行云瞳珠毫无反应,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登时急道:“莫非此处有诈!”
“不是”楚行云只得将挖人头中幻觉,躲红蜥进石径的事大概一说,“当时我拉着你进石缝,结果被里面的白`粉糊了眼,我也没在意,可能现在有点麻烦了。”先前抹白`粉的时候,谢流水就告诫过他可能会暴盲,只是当时展连情况不明,为了早点消除人头残影,他就抱了侥幸心理,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危急时刻就出这么个
忽的,双眼被微凉的指尖覆上了,某人微低的声音吹进耳朵里:“不想变成楚瞎客的话,你还是老老实实闭着眼吧,休息一两个时辰就会恢复的。”
楚行云顺从地闭了眼,失明让听觉更为敏锐,却也更讨厌谢流水的声音了,那低音和气音的交错令人脊骨酥麻。他不禁又怀恋起,十年前那个人的朗朗少年音,月夜下他被蒙着眼,也是这般看不见,只听得,本来伤风败俗的靡靡之语,被那人一念,就像大珠小珠落玉盘,好听得他完全不想反抗
所幸,自己和展连说话时,谢流水是不插话的,仿佛不存在般,此时赖在他面前,又故意贴得这么近,气息都悠悠地吹到他脸上,楚行云不耐地向后退了点,展连立马觉察,忙道:“是眼睛疼了吗?要紧不?”
“不,我没事,失明应是暂时的”
“你这样身体撑不住,我们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出去!我进那洞里探一探路,你在这等我。”
楚行云思索了一下,只好点点头:“万事小心,发现不对马上退出来。”
如此说定,展连却回望了好几眼楚行云,他武功尽失,身上带伤,又双目失明,一个人留在上边,实是放心不下,可如果带下去,突然失明给他造成的心里落差很难估计,尤其在那种前不得出后不得退的水洞里,万一有什么异变,自身都难保,更护不上他了。
思来想去,终是扎进水里,只能祈求老天开眼,速战速决,一切顺利。
楚行云听到入水声后,便开始根据自己的心跳数数。幽静之下,若分辨不了时间的流失,恐会自乱阵脚,尤其加上失明,更易让人崩溃。
才数过六十下,寒水浸体,已让他打抖,四肢冰凉乏力,所幸重心都被谢流水占了,努力浮在水面上的事就交给他吧。不过身体的极限依然存在,还能在这水上撑多久,不容乐观。
最好的情况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