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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善不解,“为何?”
和离这件事本该是她跟裴敬甫之间才思考的问题,父亲为何会来插上一脚?
“你不知道——”裴敬甫来到她跟前,“你父亲当初同意你嫁给我,其实有一半是为了你的安危。百里伤跟他之间有过一个契约,你是作为那个契约要嫁给百里伤的,当初你父亲千方百计想要你进宫,便是为了让百里伤死心。如今百里伤半人半疯,再不是什么威胁,你父亲当然高枕无忧了。”
“我父亲跟百里伤之间的契约究竟是什么?”
“百里伤帮你父亲杀一个人,拿到一个东西。而你则是酬劳。”
赵元善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也无法想象自己居然被父亲当过筹码去交易过,“百里伤帮我父亲杀的是什么人?”
裴敬甫不言。这算是他的事情,还没到让赵元善知道的必要。
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回她:“我不知道。”
赵元善信了。
“那么你的意思?”
赵元善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沉默了半天,也没有说一句话。
裴敬甫与她靠近了一些,形成压迫之势,声音却是轻柔的:“你是跟你父亲一个意思了?”
“没没有。”抛开自己对裴敬甫的情意,她也不可能跟裴敬甫和离,若是现在和离,那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你是没有的。”裴敬甫多多少少也能揣测到一些她的决定。
她跟他之间,虽然当初结合的荒唐,但和离,现在也没有理由。
“那我父亲那里?”——父亲都说了让他不要忘记他的话,若是他们二人都不打算和离,父亲那里该怎么交代?
裴敬甫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他们赵家目前为止,唯一让他担忧的,还是赵元善捉摸不定的心思。
她的目的一向很模糊,让他不大能看得透。
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她能彻底成为他的。
人的欲望总是不满,裴敬甫知道赵元善的好之后,便萌生了想要的更多的想法。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对她道:“你父亲那里不必担忧。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们不必和离。”
赵元善避开他炽热的目光,任由自己的手被他握着,淡淡应了一声。
裴敬甫又凑近了她一些,赵元善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带着微热的感觉朝她覆了过来,本来她应该要往后退一步的,可腿却像生了根一样没有移动半分,等他凑过来,温柔的亲昵,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一样:“那今夜我是不是不用睡地铺了?”
赵元善的心狂跳不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开始红:“我,我还没好。”
这话说的裴敬甫也愣了一下,而后轻轻笑了一声:“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在想些什么?”
赵元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红的熟稔。裴敬甫见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喉结一动,轻轻咳嗽了一下,正经说道:“若是你想的话,我没什么异议——”
赵元善瞪了他一眼,不想再理他,甩开他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你还是睡地铺吧!”
第六十九章()
赵元善说着就要抽回自己的手;结果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攥着。
温热的掌心包裹着自己的手;赵元善的心开始纷乱;不敢跟裴敬甫这么近距离的多待;怕他看到自己的无措。
裴敬甫只是攥着她的手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还有事么?”赵元善只好自己先出声。她不太能受得了裴敬甫这样看着她。
“你怎么脸红了?”
被这么明知故问;赵元善更有点手足无措了;“你抓着我干什么?我想睡了”
看到她的神情,裴敬甫无声笑了笑,对她说道:“我不太想睡地上。”
赵元善跟裴敬甫亲近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她现在还没有达到能百无禁忌的跟他亲近的地步。想了想,她道:“那我睡地上。”
“我们就不能一起睡?”
虽然裴敬甫说这话的时候正正经经没有带什么情。色的气息,可还是让赵元善心猿意马的;她觉得她应该需要冷静一下;所以更不能跟裴敬甫待在一起了。于是再一次想抽回自己的手。
她的力气压根就比不上裴敬甫的,这回直接被裴敬甫直接拉到怀里了。
赵元善当时就没由来的一慌;伸手推他;结果却碰到了他的伤口;让裴敬甫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一皱;松开了她。
她这才想起他身上的伤;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他的伤口,见他眉头因为痛苦的拧在一起,也顾不得别的了;手也不敢碰他怕再碰到他的伤;急切的询问:“我碰到你哪里了?我不是有意的——”
裴敬甫瞧见她眼中焦急的样子,心底最深处突然一软。然后淡淡的回了一句:“无碍。”
刚才伤口的确被她碰到,痛楚也的确是明显的。但只是一瞬间的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
赵元善不相信裴敬甫说的,她知道刚刚自己为了推开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你别骗我。”
想起裴敬甫身上的那些伤,其实她是心疼的。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你还是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她想到了什么,又添了一句,“上回我在我父亲那里拿来的龙血散还剩有,而且你的伤不是也该换药了?这还是昨日丁以柔帮你上的了吧——”
裴敬甫点点头:“你说的是,是该换了。”
赵元善翻出上回的龙血散,帮裴敬甫换药上药。
过程中,她想起昨日丁以柔坐在他身后帮他换药的事情。沉默了会,在他身后问他:“丁以柔那里,你以后会怎么办?”
裴敬甫大概猜到她问的意思,顿了顿,反问她:“你希望我会怎么办?”
“虽然我跟那丁以柔接触的不多,但也能看的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相识多年,她喜欢你,怎会善罢甘休?”
丁以柔一直将她视为敌人,她也不喜欢丁以柔。但只要他们二人都在锦衣卫,就不可能没有接触。赵元善不是很完全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她很想知道裴敬甫对丁以柔的意思。
裴敬甫问道:“怎么,你怕我真的会跟她有什么其他的牵扯?”
赵元善倒也不是怕这个,虽然她不爽丁以柔跟裴敬甫缠在一起,但裴敬甫的事情,她也没有什么能力去管制吧?
“就算你跟丁以柔真的有什么牵扯,我也无能为力。”
听到赵元善这句话,裴敬甫的眸色隐隐一沉,“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在乎?”
赵元善愣了愣,他们之间虽然在一起了,但其实关系很微妙,若是说要在乎的话,可能
未等赵元善说什么,裴敬甫对她道:“赵元善,之前我们成婚,是存在你说过的交易。那昨夜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是交易,还是有情?”
赵元善给他上药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又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回答。
裴敬甫突然抓住她在往自己肩背上上药的手,转过身看着她。
他的眼眸深邃如井,声音也极为平静:“只是回答一下这个问题,有这么困难?”
赵元善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印象中,你不是一个会在这种事情上追根究底的人。”
裴敬甫不会在一件事情上纠缠,他做事通常干脆利落。不过虽然赵元善了解他的性格,但对他在男女感情上的事情却是一片空白。应该说,赵元善根本就没有想过裴敬甫会对什么人产生感情。但这一世之前她接近裴敬甫之后,虽然对他有了另外的了解,可这两日裴敬甫对她的态度才是让她大为改观的。
裴敬甫人前与人后不大一样。
裴敬甫毫不在意她的话,再一次问她:“你是因为心虚?所以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赵元善迎上他的目光:“裴敬甫,你说过,你不会再跟我吵架,难道你昨天只是哄我而已?”
——关于是交易还是有情,这个问题,怎么适合在他们之间说?
接下来,裴敬甫没有再与她争论什么。
他记得他说过的话,他钟情她,当然是想好好跟她相处。
只是裴敬甫总觉得跟赵元善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沟壑,即便赵元善昨夜把身子主动给了他,但心并没有完全给他。
这些抛开不论,裴敬甫根本不知道,赵元善跟他之间那道沟壑到底是什么。
二人各自沉默了一会,最后是先由裴敬甫说话打破了沉默:“赵元善,我们之间,日子还很长。”
如果他真的想要这个女人,必定会要她的一切。
裴敬甫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不到目的不罢休。小时候在百里伤手里长大,百里伤是个极其极端的人,但裴敬甫不是,他分得清界线。他曾告诫过自己不能与赵家的人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跟赵震的女儿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既然已经跟她走到这一步了,只要她愿意,他就能给她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
上一世赵元善会多愁善感,伤春悲秋,去想以后如何。但重活一回,赵元善并不想要想那么多,就算是重活一回,能改变的只有自己,她终归不是这天下格局的操控者,她只要尽最大所能去阻止曾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就好。
裴敬甫不知道赵元善现在在想什么,见她只顾着为自己换药不说话,沉默了会儿,问道:“你可是生气了?”
赵元善压根就没有这个意识,听他这么一问,摇摇头:“我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想了想,赵元善又添了一句:“只是,你问我什么的时候,不要这样咄咄逼人。”
不管怎么说裴敬甫都想跟她好好相处,但自己常年独身一人,大多时间又都跟锦衣卫那帮人混在一起,所以话语之间总是不经意的就开始那正经的腔调,意识到赵元善跟锦衣卫司以及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在锦衣卫里的那副态度的确不能带到她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