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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透身体的透明丝线缠绕在命运的手指之间,禁锢的行动,沉睡的灵魂,孤独的心灵。
当命运终于松口,将抉择权交还给她之时,那些诡异的丝线迸裂崩断。不屈服在命运的掌控之下,却被套上了命运的枷锁。
三岁一代沟,等价替代,封闭的山区与繁华的都市,三年一变幻。如今的林语面对当初的旧友,是一重又一重无法跨越的大山,前路漫漫,踉跄前行。她的双亲早就逝去,在漫长的找寻过程中,始终有一个人恪守本心。
警察的插入叫气焰嚣张的老太太瞬间踏软在地,不再高声喊叫,却还像一条死鱼瞪着白眼,有气无力地污蔑:“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在这嘈杂之中,有好事者混迹在人群里,反驳:“警察没打人,我们看见了。”
老太太气血上头,看谁都像是财狼虎豹,她的身边撒了一圈雄黄粉,人群唯恐不及地空出一个圆来。
好友怒道:“老不死的!”
老泼皮在地上打着滚,开始耍无赖,她不敢惹这些操着一口官话的城里人,只敢往林语身上撒火,一个劲地喊:“林语,你真是个赔钱货!你要跑还要来找人骂我,搬东西走,这么多年养猪都比你值钱!”
她多年来的怒气在心中不断地积攒,如今找到了泄洪点,那些粗口如同奔涌的洪水朝着加害人身上送。“为老不尊,真把自己当什么贵太太贵小姐了,不过就是撒泼打滚连口屎尿都要争着吃的破烂货!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买卖人口这四个字一出,老太太一瞬间闭上嘴,然后开始哭天喊地地拍打地面,喊冤。
“这真是什么屎尿盆子都往我们大牛家头上扣,这是自己跑上门来的媳妇,才不是”这老不死地开始否认,林语回过神之后,被人俯在门槛上坐着,眼前黑光转悠。她不哭也不笑。
刚才还在喊着要被打死的老太太一下子蹦起来,一手抄起刚才的细长枝条,跳到林语面前,扬手就往对方身上抽:“哑巴啊,你是哑巴吗?真是白养你了,我们家对你还不够好啊,你就这么看着外人欺负我?”
枝头往脸上扑腾,却先一步抽在了出于本能而阻挡的手臂上,啪的一声作响。
“咔!”
从虚晃的场景中回归现实,饰演老太太的老演员因为面相凶恶,这些年都是老年反派的主力军,她曾在采访中自述,剧火热的时候,去买菜都被骂。
但她的心态十分平和,亲切地表示因角色而带来的现实困扰,反而恰恰是对我身为一名演员的肯定。
要说毛病,便是有些瞧不上娱乐圈的流量小花,瞧不上也不大打搭理。方才她一枝条下去,生怕砸着“细皮嫩肉”的小明星。她问了一下,得到余愁宽慰的答复,不再多说什么,回自己待位的地方背剧本。
余愁揉了揉手臂,汪静缓缓走来,冷哼一声,嘲讽:“不过如此,你居然连群演的戏都压不住。”
刚才的那场戏中,“林语”就像一位局外人,心情悲愤的好友,怒气冲顶的泼妇,哭闹不停的儿童,还有执法被阻脸色不佳的警察。汪静眼中,谁都比余愁发挥的卖力。“如果你只能演成这样子,我奉劝你回家吧。”
余愁挑眉,反问:“每一个人都比我要出彩?你都没有注意到我?”
“是”
余愁笑着打断汪静的话:“那不就对了吗?汪前辈,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汪静心中的得意洋洋被击溃,蹙眉连忙追问:“你什么意思?”
“前辈”余愁笑看面前自乱马脚的汪静,附身吓唬她,将她之前的嘲讽尽数还回去,声音轻压着延长,“前辈,看不出来啊。”
戏中人入戏,戏外人汪静出神,一场混乱之戏,格外考验演员的功底以及导演的拍摄,再加上后期的神剪辑。面前的一小方空间还在还原着当时的场景。汪静仔细回想林语这个角色,可是大脑一片空白,她只了解余愁,没有关注其他方面。
在汪静眼中,一个被拐多年的女人,多年后终于找回前路,不是应该激动吗?
“你真的觉得自己演的很好?”汪静还不甘心。
余愁微微侧身歪头,望向远处沉默不语的导演,怔怔道:“我只是在演谢照影心中的林语。”不管林语面对这件事情的反应有多么地超脱人们的认知,起码自己所饰演的人物活在了谢照影的心间。
这部电影,从一开始只是为了圆谢照影的一个梦啊。
谢照影察觉到余愁的视线,抬眸望见,微微一点头,喊了句:“过了。”
导演的话成为了余愁炫耀的资本,但她没有和汪静过多纠缠,只是询问了一句:“前辈,还要继续看吗?”
不如去好好看剧本啊,好歹要有点职业操守啊。
汪静实在没那么厚的脸皮待下去,转身离开,余愁心中松了一口气。许雪城凑过去,趴在余愁肩头,有气无力地指着对方离开的背影,问:“撕逼撕赢了?”
余愁白了好友一眼,“我没她那么无聊,我只是想让她明白,什么叫做知难而退。”
许雪城笑得险些打滚:“先得者才有话话语权,说白了她不就是个小三嘛?我看韩琴君也忍够了,但碍于韩老爷子和韩家的面子,不好下手。而且”
韩琴君性子稳,不能让九泉下的哥哥死不瞑目。
一天的戏份结束,余愁快步回住处,韩琴君戴着眼镜抱着笔记本看文案。余愁左右看看两眼,未见汪静,好奇地问:“一个人?”
韩琴君揉了揉眉心,脸色一直很难看:“我把她打发走了,汪静这个人怕硬欺软,你别怕她就成了。”
韩琴君还是一如既往,不谈及当年的往事,余愁从不询问,契主想说便说,不说也无所谓。
韩琴君伸了个懒腰,招呼余愁过去看资料。“谢照影的资料有点难找,她竭力隐瞒,我也不好深查。”
余愁凑过去,电脑上的黑色小字有些眼花,说道:“没关系,我就是比较好奇,谢照影拍这部电影究竟是要做什么?”
韩琴君侧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余愁,不在意道:“她不会叫我们插手的,拍完就走吧,你别想太多。”
韩琴君不希望余愁多插手,谢照影的执迷不悟,不必影响到余愁。她找了林语数年,若是余愁也一时兴起自己想要找到自己的亲人
余愁是走失还是被拐,或是被父母抛弃不得而知,真相有极大的可能是悲剧,韩琴君想偷偷调查,至于余愁,契子只需要在自己的照顾下好好生活。
余愁很孤单,自己也很孤单啊,不想再失去了。
“好”余愁点点头,自己能多想什么?
她有些困,靠在韩琴君身上打起瞌睡,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个人。
许雪城晃悠着,看似无意,实则刻意找寻汪静。
“哈!”她看着溪边对水惆怅的汪静,不满地发出声音,“你来这里做什么?”
汪静心情悲壮之时,听到这声音不满地反过头,骂:“哪里来的小丫头?我记得,你是余愁的好友,一丘之貉,抢了别人东西,还要来正主面前耀武扬威吗?”
第90章 90()
许雪城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的坚毅无人得以动摇;溪边的两个女人目光对视之下;互相角力的选手;不肯后撤。
她简直要笑出声来;直白道:“汪静你的脑袋中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粉,如今晃荡一下;就成了浆糊吧。”
“你!”
许雪城快走几步;逼进汪静,一步复一步;气氛越发紧张,许雪城不怕她;反问说:“不过是一个小三;也好意思谈先来后到?韩家养了你这么多年;没短你吃喝吧,至于让你把脸皮都舔光了吗?”
许雪城伸出手指,在空中缓缓移动;想要戳在汪静的肩头。啪——响亮的**碰撞音在空气中十分明显,许雪城微微侧身看着被扇开的手掌;笑道:“汪静,你怎么就没好好想过这么多年;韩琴君不喜欢你的原因?”
许雪城一个局外人说的信誓旦旦,汪静心中不信,却忍不住询问:“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知道我和她的事情?”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汪静心道:不,她在唬弄自己!
“余愁是我的朋友,相处多年,我最了解她,她这个人就是本分老实,在娱乐圈的明星为了捞钱增加人际关系而堕落,做一些违法之事时,她一点都不敢插手。所以说”
许雪城说着,斜眼瞥见汪静逐渐被勾动的心思,轻笑一声,如同渔夫开始溜猎物。
“她啊,人很乖,想必韩琴君就是喜欢她那种老实本分,一心只想着伴侣的性格。你也知道契主大多有控制欲,少部分人控制欲超越临界点,你不了解韩琴君是什么样子的人?”
汪静本觉得她是在放狗屁,听着听着居然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敛住心神,忍不住侧耳倾听。余愁乖、懂事听话,谁不会?可这么多年来,为何自己和契主的距离越来越远,就连当初情谊不复存在。
她献上的一片真心,韩琴君回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
“我也可以”她迫不及待地反驳。
许雪城哈哈大笑,笑弯了腰:“你懂事?真的?”
这么多年的执迷不悟,只要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自己对韩琴君的一片真心。什么时候轮得到许雪城嘲讽自己?!
“乖,懂事?那韩琴君叫你不要纠缠,你听了没有?你连韩琴君这一点小小要求都做不到,你怎么能好意思说自己懂事?”许雪城说完,趁着汪静尚未反应过来,飞快地从青石条上蹦下来,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蹦跳起来。
“我我”汪静回过神,这什么狗屁理论,“你叫我放弃!”
“哈哈哈哈”
许雪城回头遥望了一眼,看见汪静仍旧黑脸站在原地,笑声越发明显。
嫂子和小姑,纯粹是叫别人看笑话,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同意。韩琴君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