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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唐景清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他下午却早已无心去公司只将工作带回了家,倒反而看到她一个人玩的尽兴的回家,这个认知让唐景清非常的不爽。
“恩,曾老师是我的恩师,所以她这次好不容易回来想多陪陪她,明天也约了她一起看申阳城芭蕾舞团的表演。”季末像是没感觉到唐景清的低气压似得自顾自的走到沙发边上将老师从瑞士带回来的一些礼物拆开来看,是一盒瑞士巧克力,上面还有张贺卡:已经是怎么吃都不用怕胖的时候了,好好享受!
季末看到老师几句温情的笑了起来。
“在笑什么?”
“景清,你要不要吃吃看?这个巧克力很好吃。”
“一盒巧克力就让你那么开心了?”唐景清这话倒不是嘲讽,季末的开心是发自内心,这点他看得出来。只是很难想象一个名门千金面对一盒巧克力都那么满足的模样。
“我以前练舞的时候不能吃甜食,因为我小时候很容易发胖,是那种喝口水都能胖的类型,甜食就是我最大的敌人!”
说到这里,唐景清将她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易胖体质是什么?他能一个手把她举起来还能做着亲密的事情能胖到哪里去?
“不要这么看我,我知道自己的体质,只是这些年一直控制的很好,也很少碰甜食,所以现在看到这盒巧克力很高兴!”
“你学了多久芭蕾?”唐景清过去只知道她学芭蕾,因为过去在季家,她有个自己的舞蹈房,对于和妈妈两个人住在两房连写作业都只能在客厅的家时,很长一段时间季末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穿着漂亮的舞衣随心所欲的大小姐,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背后的努力。
“好久了,4岁还是5岁?久到都不记得了。”
“为了唐太太的身份放弃这些可惜吗?”唐景清不知道季末被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录取的事,也一直以为舞蹈对她就是消磨时间的爱好,所以在那个时候他能很轻易的说出让她放弃的话。
“有得就有失啊,我不贪心的,现在能做唐太太也很好啊。”季末一边小心的拆着手里的巧克力对待她像是对待珍贵的宝物一样,一边对着中午还在陪别的女人吃饭的丈夫回答道,所以既然不关心,又何必问她可不可惜?直到现在偶尔还会偷偷的将自己珍藏的舞鞋拿出来穿穿过过瘾,没有人能知道她曾为这段婚姻做过多大的放弃。
从来都只在她的脸上看到一种表情,永远在他面前粉饰太平。
其实今天早就可以回来,但是拉着老师在外面逛了很久,她也需要做心里建设,给予自己继续微笑的勇气。
果然最后的结果如唐景清所想那般,他依然没有看到季末对她有任何的不满。
“季末,你真不愧是一个优秀的名门千金。”大概就是从小受着上流社会名媛的教养,所以才能在看到自己老公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都那么云淡风轻。
季末停了手头的动作默默无闻,唐景清起身带着文件走上了楼。优秀吗?季末当然知道他这话中的意思代表什么?但是她能怎么样?她在她母亲失败的婚姻上看到了就是无止境的发泄只会带来两个人不停的争吵。
“景清”像是想到了什么,季末喊住了唐景清上楼的步伐。
“什么事情?”
“我,我现在每天在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可不可以做一个小小的芭蕾舞工作室?我保证不会麻烦到你。”曾老师的建议她考虑了一天想着可行性,也是她目前想做的事情
“舞蹈室低调点就好,不用太大宣传,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如果被关注了就当做是唐家的一项公益性活动可以吗?”
“我保证所有的费用全部自己承担,不会让你出钱,每天也会控制好上课的时间不会再外面逗留太久引起别人的风言风语,可以吗”
唐景清听着季末小声的说着请求,印象中她真的很少对自己提出要求,当时让她放弃芭蕾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故意为难她,后来更是因为唐家需要一个完美的唐太太,不需要一个芭蕾舞演员,而现在季末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唐景清相信她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但是当听到她说不会为他制造麻烦,全部费用自己承担时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就像之前她对自己和谢一楠吃饭却毫无反应般的不舒服。
“你只要做好唐太太就可以了,别的不用你多操心。”
季末看着唐景清头也不回上楼的背影,轻轻的咬住了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倔强的没有让它掉下来。
而明明已经拒绝了季末的唐景清在回到自己书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让陈昊做一个关于芭蕾舞工作室的方案上来,是出于什么样的考量他并未多想。
22。同父异母的妹妹()
第二天晚上,季末早早的让司机送她到和曾老师约好的演出现场,一下车就看到一个身穿舞衣长得与季末有几分相似的芭蕾舞演员的照片被放大挂在门口,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童心!而那个人正是季末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现在申阳芭蕾舞团的首席。
“看来这几年童心的发展也很好。”曾裘熟悉童心,当年她带着季末的时候经常会和童心同场较量,童心是被公认的具有很高天分和灵气的芭蕾舞演员,她比季末小了两岁,是今年才刚刚被申阳芭蕾团从德国挖来的明星。
“是啊,她一直都很优秀。”童心,对于季末来说更多的是个竞争对手,至于她们想断也断不了的血缘关系是她们两个人都尽力避免的话题。
“走吧,快开场了。”
这次申阳芭蕾舞团公演的节目是柴可夫斯基的作品胡桃夹子,作为一个老牌的芭蕾舞作品一再的被改编本身就具有着挑战的意义。
坐在台下的季末看着音乐响起,舞者随之而动的优美身子,手指无意识的打着节拍,胡桃夹子她过去也跳过,眼前的舞蹈画面和过去自己练舞的场景交替在脑海中浮现,坐在一边的曾裘早就感受到季末内心不能抑制的激动就清楚这个女孩内心对芭蕾有着多么深厚的热爱,虽然她总否认对芭蕾的感情。
当童心出场的时候,季末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童心的舞蹈功力又精进了许多,这些年她为着自己的梦想而努力的时候,她在做什么?
追逐着一段不切实际的婚姻中不可自拔,此刻的她羡慕着在舞台上尽情释放自己的童心,仿佛看到了过去在舞台上快乐的自己。
当全场落幕时,掌声响起,季末去独自一个人悄悄的走到场外沉淀一下自己的思绪。
“季末!”
季末回头看到的是连舞衣都没来得及换的童心。
“有事?”
“你今天怎么会来?”
“我的老师,就是曾裘老师,你应该听说过,她从国外回来想在申阳看一场芭蕾舞演出。”
“是这样啊?”童心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又渐渐暗了下去,她在心中嘲笑着自己,在台上的时候看到季末坐在下面,顿时感到非常的高兴,她还以为她是特意来看她的,但是想也知道她怎么可能来看她呀。
“恩,跳的很好,恭喜你!”不冷不淡的语气,完全看不出她们有多亲密,但也不至于像别人里的同父异母的姐妹恨不得要撕了对方那般不堪。
“你,你真的放弃芭蕾了吗?”
“童小姐,我好像已经放弃两年了。”
“我最近才回国,那时我在德国听说你被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录取了,还以为你会留在那里。”童心那时候在听到季末考进了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时候是真的很高兴,还对着她的爸爸说将来也要像季末一样去英国,但是没有多久就听到了她放弃名额的消息才知道她要结婚了。
“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你那边应该还有事吧,我就不打扰了。”季末是真的不喜欢和童心说话,每次和她说话都觉得非常的吃力,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她好像都不对一样。知道大人们的那些往事,所以清楚不应该将那些负面的情绪全部算在童心的头上,但每次看到她又分分钟的在提醒她妈妈在婚姻的挣扎有多么的可悲。
季末干脆客气的道别,只想快点转身离开这里。
“姐姐。”
“童小姐,我说过,这个称呼不要叫,我不是你的姐姐,好吗?”在童心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时候她就已经将季末认定为自己的姐姐不可,她喜欢季末,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季末每次隐忍的样子都让她难受,内心隐约的罪恶感让她情不自禁的想靠近季末。
“对对不起!只是我们很久才能见到一面。”
“是的,我们很久再见到一面,我以为在大部分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见的比较好,你认为呢?童小姐。”
“我明白的。”
“你真的明白就好,今天的演出很精彩,你跳的也很好,期待看到你更好的作品。”
这次季末真的没有再理她走到了门口大厅等老师出来,直到走出大厅才赶到胸口原本窒息的感觉会好一点。
她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若碰到同父异母这种狗血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反应,但是她来说是完全不能接受,过去她不懂为什么她的爸爸不爱她,也从不抱她,等有一天她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以后对于“爸爸”这个名词早就没有了任何的期待。
不迁怒是她能做到的极限。
曾裘没多久也从演出大厅里走了出来,和季末交流着整场演出的感受,当她们在门口聊天等着司机开车过来时,一个熟悉的中年男子身影与她们面对面的走过,男人大约40岁的样子,穿的相当得体,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手上还捧着一束漂亮的百合,当她从季末身边走过时连停顿都没有直直的走了进去。
原本以为对于这个男人不会再有任何心痛的感觉,但是当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季末的心还是被刺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