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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到了二楼自己呆过的房间,在外人看来一定是一间精致温馨的少女房,可季末只是在门口稍微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对这里没有任何与快乐有关的记忆。
最后还是回到了别墅的大门前,她突然理解了小姨姚美音上次回申阳处理姚家别墅的心情,季末也打算把这里给卖了。这里只是一个精美的皇宫,却从不是谁的家,不管是季舒云还是姚琴音亦或者是季末。
就当做是最后一次的巡礼吧,以后应该都不会再来这里。
看了眼时间,是该去处理今天主要的事情了。
季末驱车来到了季家老宅,这里她一年都能数出来过的次数。
管家看到季末也十分惊讶,这位大小姐除了一些节日很少来这里,她简单的向管家说了这次来的目的,管家匆匆上楼向季祖义通报。
老管家一辈子都帮忙打理着季家,所以对家族里的大小事情也都知道的清楚,虽然季末在这里的身份非常的特殊,在背后嘲笑她的人也有很多,但这里的佣人大部分还是喜欢她的居多,即使在明面上大家都很少表露出来。
良好的家教,善良温柔的性格,以及自身如铃兰般淡雅的气质,特别是在经历过季悠之后,在一旦有了比较季末的好显得更为突出。
她没有留过学,念得也不是全球最高的学府,却有着季悠无法比拟的人格魅力,只是她向来低调也从不多言,容易被人忽视而已。
很快,管家从楼上下来告诉她季祖义在书房,季末笑着道谢一步一步从容的走向这个家的“终点”。
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见到大孙女,季祖义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甚至在心中隐隐约约的早就猜到她会来。
看到她的气色恢复了许多,不像在葬礼那天的惨白,心里也好过了很多。
“爷爷,今天我有事情想和您商量。不,准确的说是通知。”
季祖义看似平静的拿起手中的茶杯轻抿一口,静静的等她后面的内容。
“我想脱离季家。”
仿佛早有了预感,可真的听到时还是让季祖义心惊,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吗?
“小末,你要想稳坐唐太太的位置,应该知道季家是你必不可少的助力。”这是相辅相成的一件事,季家作为申阳城有名望的老牌大家族,虽然在实力上比不上唐家,但好歹也算是申阳有头有脸数一数二的家族。只要季家不倒,就能牵制唐家,就算有天他们想把季末赶出唐家也要掂量一下是否要和季家鱼死网破。
季祖义以为自己的分析切中要害却不知季末就连唐太太都不想当了,所谓的“牵制”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唐景清几乎从未在季家发飙过,除了景琳出事那段时间因为云笙和季家闹的不愉快,但大多数的时候他都表现的冷冰冰,与季家保持一定的距离。反而给了季祖义某种错觉,唐景清是顾及他的,但其实唐景清只是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而已,若他想一夜间端掉季家的事情也会做。
季祖义仍然看不清,可季末却非常的清楚。唐景清一直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即使端掉季家也让人无话可说的时机,或许是云笙又或许是从季末下手。
“爷爷,其实我离开不离开季家对您而言没有任何区别。唐景清也绝不会因为我的关系而拉拔季家,这点您应该很清楚。”
这点换做过去,季祖义是认可的,但是现在他也观察到了唐景清和季末之间某些微妙的变化,他也是个男人,也有过风花雪月怎会看不出唐景清对季末的在意?虽然没有证据,但他有种预感,季悠那时会被下套抓到违禁药品绝对和唐景清有关系。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你手上的股份?”季祖义的话里隐约的威胁,提醒季末若是离开季家,那股份一定会收回来。毕竟家族的股份是不可能给一个外人的。
“季家,我肯定会走,所以无非就是股份给谁的问题,爷爷答应我一个要求的话,小末将股份双手奉上。”
“什么要求?”
“有生之年,季舒云想娶谁都可以,就是不允许娶童漓过门,不允许童心认回季家。爷爷,您看怎么样?”季末的脸上是季祖义从未见过的冰冷,可眼神中透出着的是委屈、是伤痛、是脆弱。
想过她会提出的任何可能,唯独不曾想过这种,季家虽然落败,可15%的股份绝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她不工作每年只要拿着分红都能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可是她拿着手里是最大也是唯一的筹码,要求他的只是不允许童漓童心进季家。
“就算我妈死了,我也要牢牢地替她守着季太太的位置。将来谁要坐季太太,我都没有意见,季舒云想回季家当回皇太子,我也无所谓,但唯一的要求仅是如此。爷爷,您看可以吗?”
“小末,没想到你你这么恨你爸爸啊!”
“恨?不至于,只是不想看到我妈妈的死却反而让那些坏人得逞而已。”
季家的骨子里是非常传统的家族,对于子孙迎娶有自己一套的规则是不容打破的,这就是所谓的家规。
而越是庞大老旧的家族,对“家规”就会更加的看中,因为这就是他们骄傲的资本。
114。自私的人()
过去季舒云脱离季家却没有和姚琴音离婚,若他想结婚必然就会触犯重婚罪。
而现在他已经名正言顺的单身,但要想再婚也必须经过父母的同意,否则就是触犯家规。
季舒云毕竟是在充满教条主义的季家长大的,私奔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极致,骨子里对家规的敬畏使得他不会轻易的触碰底线。
“若是爷爷不允许,那我会把手里的股份转卖给任何愿意出高价的人,然后依然离开季家,爷爷您看如何?”
季末其实是在硬逼着季祖义答应。季家每一代的掌权人的更迭都是一场看不见的厮杀,当年他手握季家大权之时同样到此打压季家旁系,才将权力牢牢握在手里。而现在他却没有办法安心的将公司完全交棒给季舒海,若这时季末又将股份转卖给了别人,对季祖义而言完全又是另一场的腹背受敌。
而现在的季家是一点都经不起任何内耗。看季末的决心那么的坚定,他知道这也是大局已定了。
仔细的看了眼始终被人忽视的季末,曾可惜过她不是男儿,否则一定会竭力培养;也不喜过她的软弱,觉得上不了大的台面;更不喜她使计嫁入唐家,却没有办法为家族带来一点好处,反而成为了唐家眼中的一根刺。
可现在再看她,这么多年来果然还是看走眼了。有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魄力她不输男子,未达目的抓住对方的弱点攻击是她出色的观察分析能力,利用好手里的筹码明明可以博得更有价值的东西但她却没有。
或许,在他们眼里的钱和权,她也从不放在眼里吧。
“小末,在你心中究竟什么是最重要的?”
“很多啊,妈妈的笑容、云笙歌的健康,家庭的温暖,都是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东西。”
季祖义慢慢起身走到窗边久久沉默不语,他也曾有过壮志豪心,也曾有过推心置腹的好友兄弟,也有过想不顾一切追求的感情,可在时光中慢慢被磨去的棱角,渐渐迷失在权力的欲望中深深不能自拔。
云笙的名字多久没有想起来了,即使是那么宝贝的孙子,但他出事的时候季祖义也有着为了平息唐家人的怒火把他推出去的想法。而季末却不同,不过是堂兄妹的关系,却一肩挑起了云笙的所有,这种对比让他深感惭愧。
“你的要求我知道了,我答应你小末,哪怕我死的时候也会将这条要求写进遗嘱,不允许童漓嫁进季家,不允许童心认回季家,若是反悔那15%的股份全数退换。”
“谢谢您,爷爷。”想要的终于达到了,季末也轻松了许多,起身打算离开。
“小末,你怪过我吗?”怪我对你们母女的敷衍,怪我不曾好好尽过保护的责任。
“爷爷您的世界很大,大到看不见那么渺小我,所以不怪你,是我一直都不适合存在于您的世界。”即使心中有抱怨,但在最后她还是想要感谢。
“就算离开了季家,偶尔也回来看看我吧。”这话是季祖义的真心,若是在过去对季末多点关心,多点发自内心真正的关心,也不至于像今天般那么寒她的心。
季末离开以后,季祖义打电话通知了季舒云和童漓童心来到季家祖宅。
电话里管家并未明确说是什么事情,童漓却在心中暗自猜想着会不会是想安排她和季舒云之间的婚事?
虽然姚琴音过世还没有几天,但若真的有这样的机会自己是不是应该把握住?否则错过的话可能就真的一辈子与婚姻无缘了?
年轻时不看中那些虚无的名头,也不羡慕姚琴音占据季太太的位置,毕竟受到真正宠爱的是自己,毕竟季舒云陪伴的是自己,所以总觉得无所谓。
可是当现在的感情一次又一次的受到挑战,当自己的容颜不再时,那种危机感就会出现,说到底还是没有了年轻任性的本钱,想守着一份安稳的婚姻就这样一直到老,这辈子欠着的就让她下辈子再还吧。
童漓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她对季家老宅还是有阴影的,她没有忘记在这里季祖义是如何不留情面的看不起她;而童心从小到大也没有机会来季家,本来就是个女孩,季祖义重男轻女的思想里对她也没有多少好感,所以也从不提要求要见面的要求。
第一次见到爷爷,童心也非常的紧张不知道这声“爷爷”该不该喊,一脸无措的看着季舒云。
“来了,就都坐吧。”季祖义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也理解了季末做出这个决定的感受,换做是任何人恐怕都很难以接受的吧。
“爸,您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季舒云压根就没有往结婚这个方面想,姚琴音的死早就绝了他这辈子再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