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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子墨头一次有了这种可怕的想法。
高长恭闻言,眯起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本王竟不知,你对本王如此用心。”
“高长恭你不往脸上贴金会死吗?”狠狠地瞪了一眼高长恭,顾子墨觉得自己和他不光地位悬殊,两个人对话也完全不在一个格调上。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真是身心俱疲。
“放心吧,在你未还清欠下的债之前,本王不会让你轻易死的。”
“你”牙关一紧,顾子墨双手握拳,想痛揍高长恭一顿,却不得不忍了下来。
这是他头一次对自己没有武功感到无力。
若是自己会武功,就算高长恭武艺高强,他也不至于连高长恭的头发丝都扯不掉。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要命到不至于,本王还是那句话,子债父偿,你爹若是知道此事,定不会坐视不理,或许他会愿意为你想办法筹借一些银钱来为你赎罪。”
“高长恭你敢将此事告诉我爹试试!”
“本王有何不敢?”
顾子墨气的双目通红:“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吗?十万两,那可是十万两,你让我如何还给你”
越说顾子墨心中越是有气,弯腰捡起一块花瓶的碎片,“再说,就这东西,你说是太上皇御赐就是御赐的吗?它已经被摔碎了,谁能证明它是御品?你说值十万两就十万两了吗?我不服!!”
“你到是伶牙俐齿。”
“那可是十万两,我不为自己辩驳难不成要去白白当这个冤大头!再说,你是在居心叵测,为何那花瓶早不碎晚不碎,偏偏你离开那会碎了?这难道不可疑吗?”
“哦,继续说。”
深吸了口气,在这件事情上,顾子墨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了,而且还不能赖账,因为高长恭这只老狐狸实在太狡猾。
总会说的他哑口无言。
他为自己的轻敌,痛定思痛,“我没有要赖账,但我想请你少要点,十万两你不觉得太夸张了吗?”
“呵。”
“再说,我现在身无分文,别说十万,一文钱都拿不出,你要我筹钱,也要多给我点时间吧。”
气恼的看着高长恭,但愿高长恭能听进去几分,多给他些时日。
其实顾子墨如此打算,更多的原因是笃定了高长恭在王府内呆不久。
他毕竟是三军主帅不可离开营帐太久。
相信不用过多久他便要回到军中,到时候他一忙起来,这花瓶的事情,铁定会被忘得一干二净。
因此,顾子墨此刻看似在讨价还价,其实是在转移话题,让高长恭宽限些时日。
因为他真正的目的是,一文钱也不会赔给高长恭。
谁会傻乎乎真赔他十万两啊!
高长恭深深的望了顾子墨一眼,将他脸上快速切换的神情收入眼底,薄唇微勾,对他的那点小算盘了如指掌,却并未直接戳穿:“那便宽限你到上元节后。”
“那不就是十五天后吗?你方才没听到我说话吗?我说我没钱!让我筹钱,也要时间的。”
顾子墨怎么也没想到高长恭会这么精明。
嘴上虽然没言明,却在时间上卡的十分严苛。
在原来十天的时间上只多给了他五天时间。
这一来,顾子墨的计划不得不泡汤。
气的顾子墨浑身颤抖,只想问候高长恭的祖宗十八代。
他亲娘滴。
缺了自己这十万两,他堂堂王爷会饿死街头吗!
既然一点也不给通融。
突然,门外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像是传递信号的声音。
顾子墨并不懂。
高长恭听到声音,敛去了唇角的笑意,恢复了往常的淡漠,转身离开之前,深深的望了一眼顾子墨小拇指上的伤口,眉头微蹙,开口的声音中透着严厉:“不要动这些御品的碎屑,若是少了一片,唯你是问!”
高长恭话落,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议事厅。
顾子墨看了一眼地上的残渣。
嘴唇撅了撅,想到高长恭方才临走时的警告,一阵不痛快道:“呸!什么玩意!真当小爷没见过世面吗?就这破玩意就想糊弄我骗我钱!高长恭你还嫩了点!”
嘀咕着弯下腰,捡起了两片碎屑放入了袖子里,等回头出去后,找人鉴定一下便知道这花瓶到底值不值那个价钱了。
从议事厅离开时,发现居然又下雪了。
整个王府内银装素裹,景色仿若仙境,他却无心欣赏。
不知不觉人便已经走到了王府大门口。
门口当差的几人见是顾子墨,连忙上前躬身行礼,“见过公子。”
“公子是要出门吗?下雪了呢,公子不多穿点在出门吗?”
顾子墨微微一怔,看了一眼门口站岗的禁军,“我可以出府?”
“当然可以,公子怎么”
“没什么,你们辛苦了,我先出去了。”
顾子墨以为会被人拦住,没想到出府这么容易。
一出王府,他便直往常青的布庄去了。
运气还算好,常青刚好在。
“小清子,有件事需要你帮我”
顾子墨将袖子里的碎屑拿了出来,“你帮我给孙伯看看,这到底值不值十万两。”
“你今日匆忙出府就是为了这事?”
常青发现,半月多不见,顾子墨看上去清减了许多。
“你在王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半月一点消息也没有”
“哎,一言难尽,我真是入了贼窝了”顾子墨心头一阵委屈,看到了常青,便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常青为人向来淡定,却还是在听到顾子墨说起客栈和高长恭解毒的事情后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听完整件事后,常青久久没有平静那复杂的思绪。
过了良久,才意味深长的对顾子墨道:“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麻烦。子墨,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啊,连你也这么说,我真的要完了吗?”
顾子墨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常青摇了摇头,有些拿不定主意,“具体怎样,我也不好说,我只是凭直觉觉得,兰陵王怕是让你留在王府做幕僚另有他图谋,就比如说这次你摔碎了花瓶,你不是之前就提出要离开王府辞去幕僚一职?这事情才发生没多久,你便一下子欠了他十万的债务这样一来,你要离开王府,已然是不可能了”
“经你这么一说,看来我真的是上了高长恭的当了!没想到他长的人模狗样,心底却是如此腹黑!我与他有救命之恩,他却如此算计我!”
“目前我还不能判断他对你有没有坏心思,所以”
“所以你想不到办法帮我解围是吗?小清子,我是怎的走投无路了才找上你的,你可千万要帮我啊你若是都不帮我,我可该怎么办啊”
“你不是能自由出入王府吗?这样,以后有消息你即使告诉我,我帮你分析分析,若是兰陵王真要对你不利,你也”
“我明白了,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你是让我留在兰陵王身边找到他的软肋他的短处,适当的时候用来自保让他不要太过分,是这个意思吧?”
第二十三章王爷一直在等你()
常青摇了摇头,“不然,这些并不急,眼下最要紧的是,你须得弄清楚,兰陵王对你到底是何居心,方可制定良策。”
“他对我的居心?自然是讹诈我那十万两!让我白白为他奴役!”
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别的了。
凭他为高长恭做幕僚的月俸要十年才能攒够那十万两,想来想去,高长恭就是阴险狡诈故意不想支付他月俸所以才用那花瓶来讹诈自己。
闻言,常青摆了摆手,一脸笃定道:“不,你所说的,只是表面现象。”
“表面现象?你的意思是,高长恭还有其他目的?”
顾子墨望着常青翻了个白眼,他怎么觉得高长恭的目的就是讹诈他。
“你觉得兰陵王与市井小人一般会讹诈你那点钱?动动脑子想想吧子墨,这件事绝非单纯的讹诈你月俸那么简单,兰陵王他还不屑做这种下三滥之事。”
“小青子你是有所不知,他一点折扣都不让,还以我爹来胁迫我在上元节之前必须把这十万两还清,都做到这一步了,他还不够下三滥吗!”
“这即使他这么做了,我依然保留我的看法,或许,兰陵王他只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想要让你把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才故意以这样的方式让你多注意到他呢!”
“噗!小青子你在搞笑吗!你说他是为了让我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才这样做的?我告诉你,很明显不是这样!他连话都不愿意跟我多说,还多次一巴掌将我拍飞,若不是我命大,或许早已经丧命他手,你啊根本不知道情况,所以才会有这种奇怪的看法。”
见顾子墨极力反驳,常青摇了摇头,便没在继续刚才那个话题,“高孝琳还是杳无音讯吗?”
提到高孝琳顾子墨便有些萎靡,无力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本来以为可以从高长恭那里打开突破口,可高长恭现在和我水火不容又怎么可能会帮我寻找孝琳呢?”
从高孝琳失去消息的这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顾子墨对要娶高孝琳为妻的热情冷静下来。
不论如何,对顾子墨而言,和高长恭之间不清不楚的那一夜,始终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
在加上现在的他不得不屈膝在高长恭的屋檐下,这更加让他知道,他短期内和高孝琳的事情不再有可能。
戌时,顾子墨极不情愿的在常青的提醒下返回了兰陵王府。
刚进大门,高文突然上前来行礼,将顾子墨吓了一跳。
“高总管你不是回乡过节了吗?怎么这才半日你就回来了?”
顾子墨分明记得高长恭说上元节之前高文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