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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不太一样?”迎春动作一僵,然后若无其事的问道。
还不等皇上回答,迎春又道,“是不是穿着不舒服,要不臣妾让绣橘再拿一套过来,皇上换了。”
本来就是迎春坐在榻上,皇上站在迎春身前,面对面的姿势,突然,皇上抱住了迎春,迎春听见了皇上的闷笑声,迎春色变,道“还是换一套衣服吧!”
她知道,皇上穿惯了手艺精湛的绣娘们制作的衣服,自然挑剔。她亲手做的这一套,虽然用了心,但她的绣活虽然不错也绝对比不上绣娘们,皇上传在身上自然能感觉到不同。
皇上对她好,她一直想要回报一二,可皇上的身份注定了他什么也不缺,在绣橘等人的建议下,迎春便决定亲手为皇上做一套衣服。
想法很好,但迎春的手艺怎敌那些终身刺绣的绣娘,于是等衣服做完了后,不满意的迎春便将衣服放在皇上衣服的最底层,当做不存在。
但今日,很明显绣橘是特意翻出来了。
皇上的话中满是笑意,只是可惜迎春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说,“这是朕这辈子收到最可心的礼物。”
迎春知道,皇上他知道了,不见怪就好。
“臣妾真为鼎儿可怜。”迎春说道。
“关鼎儿什么事?”皇上不解的问道,但他并未放开迎春。
“臣妾记得鼎儿出生时,皇上说,鼎儿是臣妾给皇上最好的礼物,如今,一件衣服就超过了鼎儿在皇上心中地位。”迎春玩笑道。
听此,皇上突然爆笑出声,抱着迎春的手越加的用力了,更过分的是还将上身的重量压在了迎春身上。
“你这么说,鼎儿会伤心的。”皇上故作认真的说道。
此刻的皇上,在迎春面前是从未在人前出现过的放松和亲切。
情念()
这一夜;迎春睡的比较沉;等第二日清晨醒来;皇上已经离开了;不过迎春记得皇上临睡之前说的话;希望鼎儿从凤藻宫搬到太子东宫。
昨夜当皇上提到此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似乎是担心迎春舍不得鼎儿的离开,但是怎么可能呢,迎春最是知道;爱子不是将孩子们绑在身边,而是应当为孩子们谋将来,只要是为了孩子们好;她第一个赞成。
况且;鼎儿被封为太子,那鼎儿的目标就是成为皇帝;她一个女子;哪怕是有些见识;也不敢说自己能教出来一个好皇帝;只能盼望皇上本人亲手教导鼎儿如何为帝。
在鼎儿不舍的目光中;迎春抱着睆儿亲手为鼎儿收拾行装;然后亲自将睆儿送到了太子东宫,顺便的,迎春也参观了一下太子东宫。
太子的东宫位于东六宫前方;大明宫的右侧;靠近奉先殿,位置不错,而最让迎春满意的一点,就是皇上在登基后不久,将原来的太子东宫众修了,要知道原来的太子东宫像是细细长长狭窄的一个胡同,看着就觉得地方狭小,皇上推倒宫墙,又圈了附近的一点地方,重新修建之后,如今的太子东宫虽然不及大明宫和凤藻宫这两宫,但比起未央宫、长乐宫之类的,要好了太多。
不过最让迎春觉得好的,还是东宫的前殿,不但有着书房和以供太子将来办公的地方,还有一个小的演武场,是的,如今的鼎儿随着皇上文武兼修。
等将鼎儿安置好,迎春心中略松缓,她想,事情总算是进入了正轨。
这一夜,迎春睡前很踏实,可这一夜,却吓坏了凤藻宫的宫人们。
皇上有事歇在了前朝,迎春一个人睡,绣橘为迎春守夜。
夜里,睡在榻上的绣橘突然听到帷帐内皇后呻吟一声,绣橘一愣,猜想皇后娘娘是不是半夜醒来想要喝水,连忙小声唤道,“娘娘可可是渴了?”
帷帐内毫无动静,但绣橘越加的谨慎了,为皇后娘娘守了这么多年的夜,皇后娘娘从来不会说梦话,今夜很反常。
“娘娘可要入厕?”绣橘又小声问道。
依旧毫无动静,但绣橘心中一个咯噔,不妙啊,哪怕娘娘之前是睡着了,她两次出声,娘娘也不会毫无反应,绣橘心中惊醒,立马揭起床幔帘子查看。
哪怕是在灯下,绣橘也能发现,睡着的皇后娘娘脸庞发红,额间有汗珠滴落,如今可不是能热的人掉汗的酷暑季节啊,绣橘颇为果敢的伸出手去摸皇后娘娘的额头,果然,皇后娘娘的体温烫人。
听见内间有动静,外间守夜的宫人连忙悄悄的入内,却听绣橘猛然喊道,“快选太医。”
绣橘一喊,凤藻宫的灯瞬间便亮了一片。
已经昏睡过去的迎春什么都不知道,她梦到自己一会出现在大雪寒冷的夜晚,冷的厉害,一会又发现自己处在一片火海中,热的难受,迎春知道自己大约是在梦中,但却没有能力挣扎着醒来。
迷迷糊糊中,迎春似乎听到了皇上的说话声,嘴中有苦涩的味道传来,相比于一会冷一会热的煎熬,嘴中的苦味反倒是喜人了。
当迎春终于挣扎着醒来,却发现自己全身难受,头更是疼的厉害,睁开眼睛,迎春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身边的皇上。
“皇上。”出声之后,迎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醒了?可觉得难受?”见迎春醒来,皇上眼神一亮,神情一松,连忙问道。
身体的状况告诉迎春,她病了,且还惊动了皇上。
“有些难受。”迎春也不遮掩,说道,又问,“我这是怎么了?”
“来,先喝点水,然后朕慢慢说给你听。”皇上小心翼翼将迎春扶着做起了身子,在迎春身后垫了垫子,亲手喂迎春喝水。
正好,迎春觉得嗓子像是要冒烟了,就着皇上的手喝水,水一入口,瞬间便觉得嗓子舒服了不少,也才发现,这水也不是白开水,里面肯定加了什么药材。
等迎春喝完水,才在皇上缓缓的诉说着,知道了怎么回事。
原来绣橘发现她半夜高热、说胡话,连忙唤了太医,迎春一唤太医,便惊动了大明宫的皇上,最后太医和皇上几乎是一块来的,太子诊脉后才知道,她这是等了风寒,高热不停。
迎春自从入宫后,几乎就没有怎么生过病,如今却来势汹汹,不但吓坏了宫人,更吓着了皇上。
皇上连忙召了太医会诊,亲自守在她身边,喂她喝水喝药,亲手从宫人手中接过打湿的的帕子,为她降温。
“竟是风寒,皇上快不要守着臣妾了,要是过了病气给皇上可怎么办?”迎春着急的说道。
“别动!”皇上阻拦道。
见迎春神色着急,皇上说道,“朕身子健壮着呢,风寒又怎么会奈何得了朕,现在最要紧的是你要赶快好起来。”
皇上态度坚决,可想着皇上的身份、以及他身上背负的责任,迎春还想再劝,不过皇上似乎看出了迎春的想法,少见的脸上带上了认真的神色,道,“不必再劝,你若是过意不去,那等你好了,好好的补偿朕就是了。”
至于说怎么补偿,皇上倒也不提。
不用太医说,皇上自己就能判断出,迎春这场病,还是与之前的事脱不开关系,本就是刚刚出月子的人,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却遭逢巨变,惊怒之下没有当场倒下全是因为心中挂念着鼎儿和睆儿,又因为凶手未伏法而强自撑着。
到后来,知道鼎儿和睆儿好好的,再加上亲自除去吕氏,一切隐患去除后,身体检测到安全了,强自撑起来的精气神一散,身体便不由自主的罢工,这才会病倒。
说到底,还是迎春的身子底子被损后的直接反应。
不过,皇上觉得如今病上这么一场也好,身体中本就积累了病气,久而不发反倒是隐患,如今这么发出来,也能去了病气,乘早好好的调养身体,也是好事一桩。
“如今你身体这样,也受不得累,正好将宫务交给吕摸摸卫嬷嬷她们,好好的养病,也乘此好好的调养一下身体,免得朕和鼎儿他们日日担忧。”
皇上很是反常得的唠叨,但这些唠叨的话,听在迎春心中反而觉的窝心。
“你也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现在亏损了身子,等以后老了就难受了,那时候鼎儿睆儿都有了自己的小家,也难以日日不分心的守着我们两个老的。况且,你曾说等将来有机会了要要四处走走看看,朕还想等一展所学后带着你去四处走走看看,可别到时候朕有了时间,你的身体却受不住了”
皇上罕见的唠叨,迎春面带微笑的听着,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能发现皇上的好。都说人这一辈子就是半个圈,寻寻觅觅一辈子,为的就是能找到那一个恰好相合的另外半个圈,而很多人一辈子也不可能找到,更有很多人过完一辈子的那半个圈也不是相合的那一个。
迎春自然是渴望的,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同样也渴望着美好诱人的爱情,渴望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惜了!迎春的眼神有些恍惚,可惜皇上是大秦的皇帝,可惜皇上是在这个男权的氛围中长大,更可惜她的身后还关乎着鼎儿和睆儿二人的未来,不然,只凭皇上待她的与众不同,以及近年来不近其她的女色,和对孩子们的好,她怕是要动心了!
迎春不是一个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人,也不是那些为了避免伤害而不敢沾染爱情的人,但她是一个理智的人。
身份与观念的不同,以及若爱情失败后她的荣辱会牵连到鼎儿和睆儿,此种境遇下,那怕是片刻的心动,迎春也能用理智收敛心思,让心冷静下来。
罢了,就这样吧,心中既然已经有了孰轻孰重的比较,自然知道如何做,才是自己想要的,有些东西,不是没有胆量去争取,而是因为有更加重要的东西制衡。
人清醒后,喝完水听着皇上的唠叨,到底是比刚刚醒来那会轻松多了,迎春面带微笑的给皇上端水,道,“皇上,口渴了吧?喝点水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