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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辰看她的样子又不好胡言,抬眼看见隐涸在门口便招呼进来,随后说:“你也进来说说,我怕是记不准了呢。”
隐涸自然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话题,便开口说:“你那时怎么说呢,要正常也不正常,不正常也正常,刚开始会说会笑的,说了几车我们听不懂的话,当时我和他就给你取吃的用的去了,留着断梦看着你,哪曾想,这一回来你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问话也不答了,没过多一会儿自己就像没事人一样摸了摸眼泪,就像不记得自己哭过一样,断梦只说你突然就抓住他问了些话,随后就哭了起来,但事后问你,你又说不记得了,如此一来二去的,你说说我们还能以为你正常吗?”
听隐涸这么一说,鬼沉灭也有些蒙了,后又问自己当时说了哪些话,隐涸与乌辰对视一眼便明对方心思,故而挑拣着说些什么。
“你们这不同我们那里,青山碧水鸟语花香的。”
“你们按照我们的规矩算来应该就是妖级的。”
“你们的天族倒像是平行时空一般。”
“你们这丁点的灵术照比我们可弱爆了,指头弹一弹就能甩出十万八千里去。”
“你们这里也有人类吗?那种短命的?”
“吃的倒也勉强,没有二师叔做的好吃。”
诸如此类的话。
鬼沉灭听后也觉得自己说的是胡话,随辞去二人,直奔二层,来到了断梦虚忆木更住的屋子,这一会儿他们像是睡着了,敲了几遍门也没人应,只好推一条缝,顿时涌出满屋的酒气,虽说太阳已落但船上却灯火通明的。
鬼沉灭趴在门口望了望,又侧过身子让灯光照进去,好在断梦的床铺在最外面,她蹑手蹑脚的来到断梦床边,轻推了推,只觉手感不对,似是没穿上衣,映着灯光,见其胸口像是有什么纹身一般,盯着看了几眼像是个什么兽头的纹路,彼时虚忆在左侧床铺,木更在靠里的位置。
她此刻心焦,一根筋的想知道曾经对断梦说的话,故而推了推他,这人平时警惕性很高,无奈今日喝大了,睡得稍微沉了些,推了几推才醒,见来的人是她,连忙拽过衣服掩在身上,轻声问怎么了,听其道出原由,便披了件衣裳,推着她打算出去说。
这时虚忆木更睡熟了翻了个身,原本喝大了的两人因燥热脱了所有衣裳,彼时翻开被子露的精光,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鬼沉灭刚想回头就撞在断梦怀里,后者只回头看了一眼就揽着她快步出去了。
“你那天原本说着你们那里的好处,后来说着说着就谈到什么沉世宝瓶,之后就变了脸色,抓着我问浮火呢,我哪知道这人是谁,只说捡到你一人,随后你就大哭起来,说了他死了就真的死了的话,我自然是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只道谁死不都是真的死了,你说不一样,还说你死了入了冥界照样是活着,是恢复神身的活着,而他死了就连冥界都不回去,连个魂魄都不会留下,我听着这话也觉得伤感,又不会安慰人,就任由你哭着,哪曾想也就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你就忘了自己哭过,只接着说之前的话题,连沉世宝瓶都没提。”
夏夜的风吹动了断梦的长衫,他神色略显沉重,似是再次回到那个山洞一般。
鬼沉灭却被这话镇住了,她至今也不知道这些词语的含义,但那种酸楚却在内心深处翻涌着。
“在那之后,你又反复几次,只记得最后一次你说的话有些变化,只念叨着遗忘雪来了,遗忘雪来偷你的记忆了,还让我们记住你说的话,恐怕这次是最后一次记得了,如此唠叨了十分钟左右就昏过去了,再醒来你就出了山洞来到云月广场了,那时的你真就应了那些话,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把我们也忘了。”
断梦说着捋了捋头发,他的发至今没有剪短,捋到脑后用发绳绑住还余出几寸长。
“是,遗忘雪,我醒来时,只记得刚刚下过一场雪,和我的名字叫鬼沉灭。”
她说着露出浅浅的微笑,看着一轮皎洁的月亮问:“那。。。。。。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们的是些什么话?”
第59章 十分钟记忆()
上书说鬼沉灭问断梦最后言语了些什么,断梦也算记性好的按照原来的语速语境一五一十的说了那仅有十分钟的言语。
“嗯,说的是:‘我跟你们说,你们以后千万要帮我记得,我原是冥界皇室,冥王的孙女,地狱之王的孩子,我身上有一道恶咒,千万别开启或有任何激怒它的行为,还有爱过一个妖,他叫鱼浮火,世间唯一一只海煞,他如今下落不明,请一定要提醒我找找他,还有我的血玉笄原是有生命的,不知遗忘雪有没有把她的记忆也抹去了,记得提醒我每日取血喂她,一连百日必定会成型,还有我与鱼浮火原是悬在空中的沉世宝瓶中,碎裂之际都吃了冥灵之妖给的丸药,说是能避开遗忘雪,如今看来是匡我们的,哪里避开了,那药丸上写着的是‘红为记忆,蓝为被记忆’的话,我的是红色的,他吃的是蓝色的,具体会怎样还不知道,若以后见到冥灵,必定向她索赔百万!还有你们千万要提醒我去找鱼浮火,这海泪珠会指引我的’就这些话。”
断梦描述完鬼沉灭立刻傻了眼,这么大的信息量她要逐一灌输给自己,怔怔的看了断梦一会儿,身后隐涸与乌辰就赶了上来,断梦打了个哈切。
隐涸通过读心术,看的一清二楚,忙锤了一下他的后背说:“你怎么说了!不是不让你说的嘛!这会儿记性好了!”
此话一出鬼沉灭盯着隐涸皱了皱眉头说:“这是我问他的,说不说与你何干!别指望我以后再问你俩什么了。”
随即气呼呼的转过头去。
“不是这样的,只是怕你知道了要是想起什么也罢,只不过你当时委托说要找那名为鱼浮火的人,我们还没找到呢,他又是,是你,是你。。。。。。是你,哎,这海族依旧没有消息,我怕他恐怕不行了,你身上又有恶咒,虽不懂这究竟恶到什么程度,后来听云雨说是毁天灭地的能耐,我们也不敢轻易言语吧。”乌辰如此说着。
鬼沉灭依旧不信他的话。
“你就这么说吧,反正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遗忘雪,什么红的蓝的丹药,什么沉世宝瓶都不记得,就这样你说了又何妨,他说给我听我也没怎样啊!”
隐涸笑道:“早知如此我就跟你说了,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生分啊!”
断梦又打了个哈切说:“如今说也说了,你也不要纠结着想那些,有我们呢,那人我们也帮你打听,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大晚上吹什么冷风,别凉着了。”
就在这时,鬼沉灭两肩向内靠拢,双手捂住头部,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开始重影,鼻子耳边都渗出血迹,吓得断梦立刻没了困意,只见她一个趔趄靠在船板上,乌辰抽出帕子为她止血,隐涸也去客厅翻找药物,最后还是把在一层甲板上玩的乌焉叫来,诊脉施法却并没有效果,就在这时鬼沉灭瞬间没了疼痛的样子,直勾勾的看着众人。
“你们围着我干嘛?”
此话一出众人一愣,乌辰忙问哪里疼。
鬼沉灭摇头说:“我哪里也不疼啊,我跟乌焉看河景的,你们围着我做什么?”
这话一出乌焉也愣住了,抬手指了指船下道:“哪里看河景,你是想回房睡觉才上二层的吧?”
“什么二层?我不记得我上二层了,我不是跟你在甲板上看河景的吗?”
此话一出瞬间炸了锅,龙狸讥笑说那都是半个小时之前的事了,断梦更是慌了神,他只道是自己说了那些话才引得她再次没了记忆,真是又惊又愧。
隐涸驱散了众人,拉着乌辰断梦乌焉龙狸并鬼沉灭来到他们房间。
一帮人仔细观察着她,没过一会儿隐涸说:“鬼姑娘,你记不记得浮火?鱼浮火?世上唯一一只海煞?”
鬼沉灭傻愣愣的看着隐涸摇摇头。
他不甘心又问:“那你记不记得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身份是什么?”
鬼沉灭依旧傻愣愣的摇摇头。
隐涸不敢多提,更不敢提‘遗忘雪’三个字,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遗忘雪的威力,时隔一年眼瞅着觉醒了,偏偏又忘了,幸而没像当初那样忘了眼前的所有人,那这一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乌焉和龙狸不清楚缘由也没答话,只看着眼前的一问一答。
“十分钟的记忆,这遗忘雪究竟是什么物件,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隐涸不解问。
乌辰摇摇头说:“如今知道确切情况的就只有看过亿年之界的人,或许邬云雨知道吧。”
说罢看看一旁还在自责不已的断梦说:“算了,别内疚了,你也算帮我们探出这遗忘雪的威力了,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若是到了必要时候就只能强攻,把那些话写下来,每日让她看上几遍,也甭顾忌什么灵术觉醒,她这记忆不觉醒,醒了灵术,也还是一处缺陷,再说她也说过让我们帮她记得,时刻提醒她,还有时刻提醒她寻找那个人的下落。”
只听他说着说着就没了动静,一想到那个名为鱼浮火的男人,就觉得心中烦闷。
这一夜,断梦回到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入眠,对着月亮默念着对不起三字,他很后悔自己多嘴说了那些,却对她又说不出拒绝。
这一夜,乌辰定了心性,知道对方心中再装不下旁人,便不再往那方向勾引自己,却又停不住跟随她的脚步。
这一夜,鬼沉灭回房倒头就睡,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梦里,那些敏感的词语再次出现,扰的她呼吸或是急促或是骤停,几次憋醒,然醒来时却把梦里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如此反复,终于让她认知到了自己确实是忘了,而不是没经历过。
第二日夜里头痛的她,想来女浴放松放松,硕大的池子里飘着团团蒸汽,池内花瓣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