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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兄??”
二人昏迷不醒,容隐也没有办法,起身又去了那大开的窗户边上,左右看了看也没见到什么,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视线中闯入一个身影,只见楼下的街道上容和安正拼命的往这里跑着,容隐立即从窗子翻了出去顺着房檐就跃了下去,去与其会面。
在看到他之后对方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赶忙就朝他扑过来,气还没喘匀就喊道:“救、救爹娘呼,那些人、又来了!”
“他们在哪?”
“那边,爹娘、让我来找你呼,快!”
“你快回去看看容芷和师兄怎么样了,去叫大夫,我去救人!”
容隐得了方向之后就赶忙追了过去,可是追了老远根本连个人影也看不到,也只能大范围的找寻。
但是江陵城这么大,那些人到底将人抓去了哪儿也不清楚,以至于耗费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依旧是一无所获。
最终他也只能暂且回去,客栈的那两个人情况怎么样了也不知道。
他回来的时候容和安赶忙就跑过来,但是见只有他自己回来以后脸色就变了,他后怕的问道:“我爹娘他们会不会遇到”
“不会的。”
“嗯!不会的!”容和安只能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选择相信对方。
容隐看了眼里边躺在床上的容芷,还没有醒过来。
“大夫来了吗?”
“看过了,说是过不了多久就会醒,道长大哥在隔壁屋,应该也还没醒。”
“之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从外面跑过来?”
“我跟你分开之后就跑去了外面,在城里走了走,后来打算回来的时候就在另一条巷子里看见有人扛着向姑娘从这窗子飞出去了,我娘追在那人的后面,我爹后来从客栈里跑出来也追着去了,我担心会出事就也跟了上去,后来追了一段路之后我爹看见了我,他们就让我回来找你。”
容隐一边听着他说,一边看着屋内,发现到了有一处地面上残留了一些粉末,心里有了猜测后便对容和安道。
“你也别担心了,说不准一会儿二叔二婶就该回来了,你在这陪着芷儿,我过去看看师兄。”
他先前查看过两人的情况,没有什么问题,为求安心这才又让容和安请了大夫。
容隐推开隔壁的房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果然还没有醒。
他在屋里坐着,心中在谋划着该如何寻人,就这么想着想着床上的人就醒了,睁开眼之后看到了他才松了口气。
“向姑娘被那些人带走了,你二叔二婶去追,我察觉到异动后刚过去就没了意识。”
容隐神色凝重:“方才我在那屋中看到了一些粉末,想来应该是那东西让人昏倒的。”
容芷没有什么内力修为,对这种东西没有什么抵抗力,而他师兄身体也正是虚弱的时候,所以才会那般容易被迷晕。
陈子清道:“你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了吗?”
容隐神色严肃的思躇再三:“报官。”
本来这只是向星彤与他们之间的事情,但是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他们容家,就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修真界与凡界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有人逾越便可直接报官。
而且修真界干扰平民百姓是十分重大的事情,报了官之后不仅仅是地方官员会查,待查明后还会将犯人押去京城处置。
如果此次真的是归一门,如此便是修真界有规模的犯事,那便会上报至京城彻查,确定属实后由京城派出兵力对其门派进行清缴。
故修真者若非逼不得已,定是不会向凡界发难的,不然便是与整个修真界、凡界为敌。
容隐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明知还要故犯。
第40章()
一枚飞镖突然破窗而入;上面带着一张字条钉入了床柱上。
容隐立马打开窗子去看却还是晚了一步,随后返回屋内去将飞镖取下来查看字条;只见上面写着。
想救人,申时只身前来东城郊。
“不好。”
陈子清见他的神情也知道了是什么事情;问道:“对方怎么说?”
“他们要我下午去西城郊救人。”容隐将手中的字条攥成了一团;塞入了腰间;“师兄安心在客栈养伤;我到时报了官不会出事的。”
尽管他如此说,陈子清也没有答应他独自前往。
“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师兄!”
“不用再说,不许违抗。”他是坚决要陪他同去的。
容隐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也就妥协了。
距离申时还有些时间;容芷很快也就醒了过来,似乎是被惊吓到了有些木讷;容和安陪在身边同她说着话,试图能够缓解一些。
当时事发的时候,她应该亲眼目睹了过程。
后来晕厥过去那么久;醒来一时半会走不出震惊也是正常,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对她的打击也不小。
他将容家姐弟安置回了容家,却是没有同那些衙役说太多,只道当时有一伙人冲进来一番打砸;后来他们出去躲了躲,对方是什么人都不清楚。
衙役见到家中的主人回来了,也就在了解了情况后离去了;主人没有立案追查什么,他们自也是不会多管闲事。
陈子清并不知他没有报官,当时见他在大门口同那两个衙役说话,就以为是报官了。
一番折腾之后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时间,陈子清便准备同容隐一道去西城郊,但是在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脚还没落下时,就觉得眼前一黑之后就没了意识。
容隐将倒下的人打横抱起回去了房间,安置在床榻上。
他的修为困不住他师兄多久,但是也已经足够了,出了容家大门之后便冲着东城郊去了。
他并没有将真正的地点告诉对方,所以对方就算是过了一会儿醒来追去西城郊也是无用的,在他去了西城郊后发现被骗再折返回来,那时也已经很晚了。
对方已经为了容家做的太多,再继续下去便是永生永世也偿还不了的了。
寻了处隐蔽的地方容隐御剑而起,用最快的速度疾驰去了东城郊那片莲湖,这个季节莲花已经快进入了尾季,故他到的时候见的那片莲湖便不如之前见的那般茂盛了。
莲湖有一架木桥,一直通向湖心亭,而约他见面的人就在此处。
容隐落了地后顺着木桥走了过去,那里面的人察觉到他的靠近之后就转过了身,样貌藏在了面具后面,唯有一双眼睛是露在外面的。
漆黑的眼珠对视上之后会有一种凝望深渊的错觉。
“人呢?”他也不与对方客气,这亭中除了他们再无其他人。
对方的身形与他差不多高,但是嗓音听起来却是颇长他一些:“容公子莫急,在下就问几个问题,问完之后自会将人安全归还。”
“请问。”
不管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容隐都得买。
面具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容隐警惕的审视着,担心对方是在使什么诈,但是面具男子却真的只是拿了一张纸而已。
而这纸上又仿佛画着什么,从叠在一起的反面能够看出一些着墨的痕迹。
待对方打开之后,上面那黑色线条勾勒出的人画像,让容隐的双目瞳孔瞬间放大,他错愕的看着那纸上的人画像,而后又看了看对方。
“容公子认识这两个人吗?”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诧异。
但是容隐很快就收拾好了面部情绪,想到了先前容芷参加的那场江陵园的比试,戒备的反问:“在此之前阁下请先回答我的几个问题,阁下可是举办江陵仙子比试之人?”
对方大方的承认:“不错。”
“那第一的奖品云纹玉簪又可是阁下之物?”
“是。”
“那这玉簪,阁下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容隐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那张面具,情绪紧张,视线总是不自主飘到那画像上去,上面画着的两个人虽与他记忆中不是一模一样,可他绝不会认错。
面具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那玉簪乃是我故交之物,容公子是不是认得这东西?”
“你画上的这两个人在哪?”
“容公子可是一个问题都还没回答我,反倒是我回答了你不少。”
“告诉我!这画上的人现在在哪里?!”
容隐的情绪有些失控,理智逐渐的全部被抛到了脑后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么多年了,终于让他发现了线索,还怎么可能会冷静得下来。
男子面具后的眼睛忽然暗了下来,本是想要说什么也暂且放置在了一旁,他忽而凌厉的将视线转向了那莲湖岸边的一处。
紧跟着就飞身出了这湖心亭,脚尖点踏着莲叶冲向岸边。
容隐见状也紧跟了上去,他想要知道的还没有得到答案!
只见那人冲到岸边之后就看到自己带过来的人昏倒在地上,而一旁站着一个一身湖蓝色衣衫的少年,身形瘦弱样貌平凡,可是见自己被发现了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满脸嬉笑。
“少侠为何出手伤人?”
湖蓝衣衫的少年眉头一挑:“我看他鬼鬼祟祟的,还带着这对夫妻,这两人看起来就都是平民百姓,一个修士却带着两个昏迷的平凡人,一看就不是要干什么好事,自当是要出手管管的!”
“少侠不知道莫要多管闲事这句话吗?”面具男子眼眸有些严肃,很是不悦。
“这闲事今儿是必须要管!”
“那就试试看罢。”
话音刚落两人便缠斗在了一块,紧跟而来的容隐见到地上躺着的人里有他二叔二婶,也就暂且将先前的事情搁放在了一边,蹲下身去查看两人的状况,好在没有什么大碍。
这湖蓝衣衫的少年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修为却是不低,与面具男子交手几个回合虽没讨到什么巧,却也是半点亏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