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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不是原来那一张,也并非穆将军的真迹了。
小姑娘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明白,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自乱阵脚,想了一会儿,她开口道:“嫣儿去夫君的墓里,拿古时候用的纸,将这方子抄了下来,再带回来给聂爷爷的。”
“那你怎么不用我们的纸写一遍?”聂老头儿疑心本来就重,对这件事又是极为看重,自然慎之又慎,什么都要问个清楚。
小姑娘心里已经神烦他了,还是要耐着性子应付,她假装漫不经心道:“嫣儿写惯了毛笔字,平常的纸用着不太顺手。再者,古墓里阴气太重,若是将平常的纸张带进去,没多久便会腐烂,不易保存。”
他能特意打个电话问这种问题,小姑娘心里便已经知道,聂老头儿在这方面的常识很欠缺,自己胡诌一通,他也不会发现。
聂老头儿沉默半晌,觉得自己再纠结下去也纠结不出什么结果来,索性就信了季嫣的话,反正就一小女孩儿,好拿捏得很。
“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没打扰到你吧?”想到此,聂老头儿的态度语气又重新客气起来,毕竟他刚从人家那里得了个宝贝。
整个过程小姑娘被吓得够呛,要是哪一句话不小心说错了,穆家可能就在她手里完蛋了。
“聂爷爷,这张方子是我夫君的心血,也是夫君对嫣儿的情意所在,请您一定好好保存,否则,嫣儿会伤心的。”
虽然这方子是假的,小姑娘这话却说得无比真挚,她想起了穆将军在丹药房,和方士一起待了好几个月,只为了为她研制这一颗长生不老药。
当初,季嫣还因为穆将军不能常来后院陪她而闹过脾气。
聂老头儿当然唯唯诺诺,连声承诺一定会好好保存,小姑娘又和他寒暄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长舒一口气,倒在穆铮怀里。
“吓死我了。”小姑娘在他怀里不断念叨着。
“你最近歇着吧,替我把最要紧的事情都解决了,我要想想,怎么好好谢你。”穆铮点点她的鼻头,“你以后想做什么,我一定不会干涉你半分。”
他眼里满满的宠溺都快要溢出来了。
穆家这边皆大欢喜,聂老头儿却对着那张被供起来的方子出神,看到真家伙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抽干净了,半天不敢相信。
他怔怔地看着玻璃罩子里的那张纸,好死不死于缙这个时候闯进来了,没打个招呼就劈头盖脸问道:“聂爷爷,您不是把穆雅买下来送给我了吗?好端端的怎么又收回去?”
聂老头儿正做着美梦呢,被他这么没礼貌地打断了,心里自然各种不痛快,但他对待晚辈一向和蔼,笑眯眯地开口道:
“穆雅是穆家的产业,你穆爷爷生前,和我是生死之交,虽然他不在了,我也不能乱动他的东西是不是?穆家人肯定不乐意,前几天就找我说理来了。”
送了的东西又要回去,于缙心里当然不甘心,穆雅集团是江城乃至全国娱乐产业的老大,一家占据半壁江山。
要是这么个公司落到他手里,那于缙做梦都能笑醒了。
“那……这么好一样东西,我就只能看着他没了?”于缙各种不甘心,语气里对聂老头儿还是有点怨念的。
聂老头儿刚从穆家得了个稀世珍宝,当然处处帮着穆家说话,也懒得搭理于缙,一摆手道:“损失这么点东西算什么?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于缙心里当然不服气,但是当然不能直接对长辈发脾气,顶着一张怨妇脸走了。
他一离开,聂老头儿坐在沙发上不断叹气,老于给他留下的这个用来对付穆家的孩子,实在是太不中用了,就算以后自己大力扶持他,恐怕也是扶不起的刘禅。
还好他留了一手。
最近他在秘密搜集穆家这么多年的漏洞,尤其是穆铮和颜敬轩的把柄,奈何几乎什么都没找到,除了颜敬轩有点混,私生活太乱之外。
但是,待在这个圈子里的人,谁的私生活没问题?这根本不能当做对付穆家人的把柄,跟挠痒痒似的。
至于穆毅良……他做事倒是专门漏水,他倒了,穆家两个年轻人还是能起来,所以依然没什么卵用。
这么想着,聂老头儿突然感到心烦意乱,他喊来警卫员,吩咐道:“你去告诉他们,老于一家的事情不用再拖了,找个合适的时间解决掉吧。”
警卫员朝他鞠了一躬,转身走出去。
他刚到门口,聂老头儿叫住他:“还有一件事,派人去一趟穆家,行刑的那天,请他们来观摩一下吧。”
人家都把那么珍贵的东西给他了,聂老头儿当然不可能继续不厚道。之后要不要对付穆家,是另外一回事,至少先给他把于家的事情处理好了。
“我听说,于老爷子在牢里喊着,说他要揭发一个人,一定要我们带他来和您见面,您最近都挺忙的,我们就没同意。”
他的警卫员犹豫一会儿,还是对聂老头儿说了这件事。
聂老头儿一愣,问道:“他要揭发谁?”
“穆少的父亲,穆毅良。”
聂老头儿叹了一口气,眼睛眯了起来,脸上微妙的表情很值得玩味,他这一生足够顺遂,到老了运气都这么好,想要什么来什么。
没一会儿,聂老头儿笑着对他的警卫员道:“明天带他来见我吧,那件事先缓一缓。”
第二百四十章 亲眼看他死()
穆家和于家势不两立,但是穆毅良却一直在和于家人勾结,这些聂老头儿都知道,他等着看,于老爷子和穆毅良做出的那些事,什么时候被吐出来。
翌日一早,聂老头儿刚1起来不久,还没等他的警卫员去接人,于老爷子自己先巴巴地跑来9门口的警卫员习惯性地将他拦在门外,他好像很急的样子,聂老头儿从里屋拄着拐杖走出来,一脸庄重严肃:“让他进来吧。”
于老爷子忙不迭地走了进来,门槛太高,他一不留神,像条死狗一样地摔在地上,也没人上前去扶他,一把年纪了,好长时间才无比艰难地爬起来,浑身疼。
“你急什么?”聂老头淡淡地说了一句,站在他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于老头儿好不容易把气儿喘顺了,一脸苦相,开门见山道:“老聂,我问你,我要是把穆毅良做的事情全说了,你会不会对于家从轻发落?”
至少不是全部死刑吧?于家只要留下一个人,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再说吧。”聂老头儿答得模棱两可,“就算穆毅良犯了别的什么罪,说到底跟于家没什么关系,他判他的,你们判你们的。”
这时候他倒是摆出一副公正廉洁的姿态来。
于老爷子无语,要是揭发穆毅良,对于家没有任何好处,那他巴巴的跑这一趟干什么?
“我总不能白来一趟”他低下头,一副颓然的样子,“我不求别的,你只要放过于家的任何一个人就行。”
聂老头儿笑了笑:“我已经放过你儿子了,还打算扶持他,其他的就算我同意,全国人民也不会同意。”
于家的案子不仅是在江城,在全国范围内都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全国人民都在密切关注着案子的进展。
“你已经给我们判刑了,在群众眼里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再偷偷把人放了,他们又不知道,能怎么样?”他的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好。
聂老头儿没心思再听他在这里逼逼,他得去办公,这么一个日理万机的人,没时间让他浪费。
“你要说就说,不说我走了。”说着,他拄着拐杖,站起身来准备走。
于老爷子急了,穆家借高层的力量来对付他,他好歹也要对付回去。
“穆毅良和我合谋绑架过穆家的少夫人,这事穆铮颜敬轩他们应该知道,但是没立案也没追究。”聂老头儿正走着,他突然冒出来一句。
后者顿住脚步:“还有呢?”
“他在部队里管的是武装部,作风问题太多,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你自己去部队里问问吧,和他搞过的女明星太多,数不过来。”
聂老头儿的表情渐渐变了,不过不是严肃,而是欣慰,穆毅良的这么多黑料被揭发出来,穆家又会热闹一阵子了。
“还有呢?”聂老头儿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看着他,继续问话。
于老爷子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你不是要赶去办公吗?剩下的等你闲下来我再慢慢讲吧。”他在尽力为自己争取时间,几天就够了。
聂老头儿不吃他这一套,表情一点一点变得严肃:“快说。”
“他老婆叶晨,也是被他亲自害死的,穆毅良把人放到郊外的破屋子里,叶晨给折腾病了,就这么死了。”
“还有,他曾经在穆雅集团的公关部,被穆铮他们关进一个笼子里,跟人家护士小姐……最后愣是把人玩死了。”
于老爷子还是有着警惕心,在和穆毅良做见不得人勾当的同时,他也派人搜集了穆毅良的把柄,所以,对方做过什么,他基本上都一清二楚。
听到这里,聂老头儿也不准备走了,他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拿烟斗点了一支烟,边吸边听于老爷子说话。
“继续。”
“穆毅良恨他爸当年太固执,送了他哥的命,老穆病危的时候,穆毅良偷偷去医院拔了氧气瓶,差点让老穆送了命。”
于老爷子说这些的时候胸有成竹,穆毅良身上系着好几条人命,跟他爸一样,他不是死罪也是死罪了。
穆毅良一倒,穆家那两个年轻人,根本翻不出什么浪来。加上于缙又有聂老头儿扶持,彻底垮穆家是迟早的事。
他想让聂老头儿再在于家留下一个人,不为别的,只是想有人亲眼见证于家整垮穆家成功复仇的时刻。
但是不能如愿了。
“结果呢?老穆没被害死,穆家人把这事儿压下来了?”聂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