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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是要来迂回政策。
切不可在冲动行事了。
是以,虽然现如今,皇帝是这么问的,可是,刘健等人也清楚,算是他们说出来刘瑾的罪行,也是无济于事。
至多,皇帝是训斥刘瑾一番,不会再有别的动作了。
毕竟,若是真较真起来,刘瑾大可以推说那都是东厂下面的番子胡作非为,是瞒着他的,他毫不知情。
“有什么事,实说成。”
正德笑着,若非是曾毅在信劝他,他是绝对没这耐心在这和内阁的几个大学士啰嗦的。
“或许是老臣疏忽吧,并未曾听闻京城出了什么事情。”
顿了顿,刘健还是口是心非的说出了这句话,没办法,现在,最首先的,是必须要缓和内阁同皇帝之间的关系,若不然,大明朝只能是国运越发的艰难。
至于刘瑾的事情,只能是往后靠靠了。
再者,现在说了刘瑾的事情,也是无济于事,至多,让其遭一番责罚,可是,皇帝对内阁大学士刚缓和的一点态度,怕也会被之后刘瑾想法给折腾没了,甚至,当即,没了,认为内阁没有容人的度量。
百般思量之下,刘健,也只能如此回答了。
“朕怎么听说东厂最近似乎在京城有些出格了。”
刘健不提,这着实让正德吃了一惊,不过,该说的话,正德,还是要说出来的,同时,也是想看看刘健等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这等事?”
刘健等内阁大学士楞了一下,随即沉默,过了片刻,刘健方才道“陛下,东厂重开,尚且没有过去多久,有些情况,也是可以容忍的,只要不太过分成了。”
“想来,等过了这段时间,东厂,也是能够如锦衣卫那般,井然有序的。”
刘健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锦衣卫,在弘治一朝,像是没了爪子的猫一样,虽然有威慑力,可是,其实,却没多大的伤害力了,并没有惩处过多少官员的。
而且,刘健这么说,也能表现出内阁的大度,先在皇帝这缓和下印象,等日后,在抓住刘瑾的切实把柄的时候,也好有话可说。
“恩。”
点了点头,正德心里,有了一丝的宽慰,看来,内阁对刘瑾等宦官虽然不满,可是,实际,还是挺公正,客观的。
次百官联名的事情,指不定是受了谁的调拨,或一时昏了头的,毕竟,内阁大学士的年纪,没一个小的,这种可能,也是有的。
这么一想,正德的语气,也更加的柔和了下来。
“刘先生能如此想,不愧为首辅,宰相肚里能撑船。”
正德这一句话,却是把刘健给感动的眼泪都差点留出来,要知道,弘治一朝,弘治皇帝称呼内阁大学士,从来都是以先生称呼的,以此,来表达对内阁大学士的亲近和敬重。
而到了正德这里,哪次皇帝见了内阁大学士们不是烦恼无的,以先生称呼,这还是第一次,不由得让刘健回想起了先帝。
“朕,昨日也训斥过刘瑾了。”
正德缓缓的道“这奴才,虽说东厂重开,刚开始,或许有些纰漏,可既然让这奴才任了东厂提督,该尽心。”
“下面出了错,也不能一推而过。”
“日后,几位先生也帮忙看着点,这奴才,也没什么见识,若东厂在胡作非为了,只管向朕禀告,朕定然不能轻饶了这奴才。”
“吾皇圣命。”
内阁的几个大学士齐声高呼,皇帝能说出这番话,不管真假,最起码,让几个大学士看到了希望。
而且,也让几个大学士明白了,皇帝,并非是什么都不懂,只不过,是被奸人给蒙蔽了罢了。
“这些时日,朕身体不适,这早朝,也给耽搁了,朝廷下,没出什么事情吧?”
此时的正德,像及了贤君明主,若是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他真的病了,无法早朝,还在担心朝事。
可是,内阁大学士们,却是清楚的,皇帝整日沉迷女色之间,虽还未大婚,可是,却被刘瑾等宦官,从民间物色了不少绝色偷偷的送进了宫。
“到也没什么大事。”
刘健摇了摇头,既然皇帝装迷糊,那,他这个做臣子的,自然也是要配合的“只是,百官担忧陛下您的身子,若是陛下您的身子好了,不妨挑个良辰吉日,重开早朝吧?”
原本,还满脸笑意的正德,一听刘健说是要重开早朝,立时,脸色拉了下来,强挤出一丝笑意“朕也想啊,可是,这身子,怕是吃不消的,太医叮嘱过的,可是不能起的太早,不能费神的。”
“是以,这朝堂的大小事情,还是要几位先生多多费心。”
“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诸位先生也可以直接见朕,也是了。”
正德这么说,等于还是不理朝政,不过,却也等于是答应以后内阁的几位大学士想要见他,随时都可以,不会在像以前那样,总是各种借口不见,好不容易见一次,还是匆匆的听几句,把人给打发走了。
可以说,若是从这点来说,正德的态度,可是好了不少的。
若是以前的刘健,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可是,和皇帝交锋了这么多次,刘健也算是知道了,现如今的皇帝,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越是和他扛,越是能激起其的逆反心理。
按理说,这大明朝,是你朱家的江山,内阁大学士们,也只不过是臣子罢了,你这个当皇帝的,爱怎么样怎么样。
可是,这种明显不负责的想法,却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不可能出现的想法。
“臣等遵旨。”
以首辅刘健为首的几个内阁大学士,虽然心里不太满意这个结果,可是,却也不能多说什么,免得皇帝不高兴了,又和以前一个样子了。
“朕,乏了。”
说完这些,正德靠在龙椅,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朕这身子,还是没好啊,几位先生先请回去吧。”
虽然明知道正德皇帝是在作假,可是,几个大学士却也无法,只能起身,问了句安,然后退了出去。
“唉。”
出了御书房,刘健的脸色忍不住苦笑了起来“陛下真是在难为咱们内阁啊。”
“元辅不必过于忧虑,最起码,现如今的情形,不是以前,好了那么一些吗?”
李东阳倒是乐观,在旁边呵呵笑着,首辅,又称为元辅,元即为首,是以,李东阳以元辅称呼刘健,却也是很普通很正常的一种大众称呼。“是啊,事情,总是要慢慢好转的,咱们内阁,可不能没了信心。”次辅谢迁及杨廷和在一旁点头,若是内阁都没了信心,不和刘瑾争斗了,那,整个大明朝,真的要衰败了。
第二百六十三 万两白银抵十两()
“你们这帮兔崽子,是不是真以为老子的脑袋是贴疙瘩?”
东厂,刘瑾怒气冲冲的看着束手站在他跟前的东厂的几个大档头。h;t;t;p;:;/;/;w;w;w;.;b;i;q;i;.;m;e;/;w;w;w;.;p;i;n;w;e;n;b;a;.;C;o;M;
“什么麻烦都给杂家惹,还真是为杂家好啊。”
刘瑾冷笑连连,嘴角更是带着一丝的恨意“是不是非要给杂家把路铺好了,然后送断头台啊?”
“卑职不敢。”
立时,东厂的三位档头全都跪了下去。
刘瑾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别看这位东厂提督平日里不发火,可是,心里,却都是记着呢,若是谁敢办事不如意了,下此,保准让你后悔。
现如今,被刘瑾这么说了,几个档头若是心里不发寒,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刘瑾真的这么认为了,那,他们这几个东厂的档头,可是真的没命活了。
“不敢?”
刘瑾冷哼,手的茶杯啪的一声,摔了出去,碎在了几个档头的跟前,虽然没砸在身,可是,杯子滚烫的茶水却是溅了起来,溅在了几个档头的脸,手。
虽然烫,可是,几个档头却是不敢动的。
“你们没事招惹那些官员们做什么?”
刘瑾站了起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几个当初他亲自挑选出来的几个档头“那些个五品下的官员能有多少银两?值得你们去找他们麻烦的?”
“欺负了他们,好拿出去日后好炫耀?”
“传出去了,连五品下的官员,你们都敢不放在眼里,都敢随意责骂?”
“是不是。”
猛的,刘瑾大喝了一句“一群混账东西。”
“做这些事,能有个屁用,能有银子吗?没吧?”
“没有银子的事情,理会他做什么?”
几个档头虽然不敢吭声,可是,心里,却是肺腑不已,银子,银子,不愧是太监,眼里,只有银子。
其实,下面的番子,敢这么猖狂,还不是因为刘瑾的示意,要报复百官当初在皇帝跟前联名参奏他的事情。
只是,刘瑾不敢动那些高官,是以,只能暗示东厂的番子找那些五品下官员的麻烦,甚至,到了后来,三品下的官员,都被东厂的番子给无视了,虽说四品五品的官员,东厂的番子也不敢太过,可是,最起码,路碰到了,不让道,堵着对方的轿子,这是常有的事情。
也正如刘瑾所说,东厂的番子们这么做,没有丝毫的利益可言。
这些个官员们,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绝对不可能像番子们低头的,除非是形成一种趋势以后,或许,官员们才会暗地里低头,但是,明面,是不可能有官员承认屈服于宦官的。
是以,算是把这些个官员都给在街算是活活的打死,也不可能有什么收获,反而,会给刘瑾增添不少的麻烦。
只是,虽然之前是刘瑾暗示过的,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