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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所谓的党羽。
当初,戴珊这个左都御史,也是为了平衡各方,才担任的。
现如今,戴珊这个平衡作用的左都御史,也是绝对不能缺失的,是以,争的,是左都副御史和右佥都御使这个职位了。
原本,皇帝是有意让曾毅任都察院的二号官的。
哪怕是现在,皇帝的意思也没变,可问题是,曾毅去了南直隶,总是要有那么几个,自以为如何的官员,出来蹦跶一番的。
且,算是左都副御史的位置没戏,可,不是还有右佥都御使么?
“都盯着都察院这一亩三分地,却是忘了,宫,还有一条饿狼。”
次辅谢迁冷哼。
都这个时候了,百官还是不能够真的暂时放下政见,矛盾拖后,齐心对外,这让谢迁心寒。
其实,内阁虽然已经处于顶峰了。
可,其处于顶峰的时间,毕竟太短了,若是在靠后十几年,那个时候的内阁,定然是除了皇帝外的一言九鼎。
内阁只要开口,谁也不敢盯着都察院的一亩三分地,可是,现在,却是不行的。
内阁的权力是到顶峰了,可是,其威严,还没有深入人心,骨子里,总是有官员想要蹦跶几下,给自己争取些利益的。
“刘瑾那阉贼,怕是盯都察院了。”
杨廷和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道“咱们朝官员,盯着都察院,其实也是没用,皇帝既然已经下了决定,让曾毅掌控都察院,而左都御史戴珊,其实,也是不怎么管事的老好人。”
“百官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动摇陛下的决心的。”
“而皇帝身边的人,却未必没这个能耐了,其,以刘瑾为最。”
“这权阉,现如今,已经敢卖官了,若是能掌控都察院,对其,自然是有好处的。”
杨廷和的一番话,让内阁的几位大学士沉默。
杨廷和的话,并非是没有道理的,而是刘瑾的爪子,已经伸了出来,而且,没有任何的掩饰。
现如今,怕是谁都看的出来,刘瑾已经不满足现状了,想要插手朝廷。
如今,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刘瑾何时才会真正的开始与百官彻底撕裂。
“曾毅那边,不可能没有考虑。”
首辅刘健微微皱了皱眉,不过,随即舒展了开来,道“曾毅那边,岂会料不到右佥都御使牛景德被抓?”
“原本,都察院少一个左都副御史,已经是不和规矩了。”
“现如今,右一个右佥都御使被革职了。”
“左都御史戴珊坐镇北京城,而曾毅这个左佥都御使坐镇南京都察院,若是真出了些许事情,两人,连挪腾的空间都没有。”
“这种情况,曾毅不可能没有预计到。”
“一个衙门,可以空缺一个官职,可是,若是空缺的太多了,影响了运作,可不行了。”
“这点,以曾毅的性格,定然是早有考虑的。”
“咱们现在,不妨等等,南京那边,必然是会有反应的。”
首辅刘健的这番话,却是让几个内阁大学士连连点头。
若是回想下曾毅的性格脾气,的确,此事,曾毅那边,定然会有准备的。
而且,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也看的出来,曾毅虽然没怎么刘瑾,可其实,却是防着刘瑾,压着刘瑾的。
只要曾毅有意都察院,那,是在借给刘瑾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和曾毅争的。
“希望如此吧。”
杨廷和叹了口气,若是以前,曾毅在京城的时候,他自然不会担心,可是,现如今,曾毅去了南京城。
有些事情,可不好说了。
毕竟,隔得太远了。
…………………………
“老大人,留不得啊。”
一处官宅内,两三个略显年轻的官员满脸哀求之色,说是年轻,其实,也都是年了,只不过,坐在首位的须发结白的老官员,要年轻的多。
“你们想如何?”
坐在首位的老者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低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下面的两个官员,沉声道“劫囚?还是如何?”
“人,是进了东厂的,不是都察院,也不是刑部、大理寺。”
“咱们连人都见不着。”
说完这些,坐在首位的老者胸部急促起伏,急喘了几口气,缓了许久,方才道“一旦露面,被东厂抓到了马脚,他们,可是不会讲情面的。”
“到时候,只会牵连更多。”
位于左边的年官员脸色也是阴沉,却是有些不赞同首位老人的话“那,咱们总不能坐视如此,总是要想些法子的。”
“东厂,是当年的锦衣卫。”
须发皆白的老者冷声道“你们谁见过,当年,有谁能在锦衣卫内用计的?”
“放心吧,他知道该如何做的。”须发皆白的老者叹了口气,道“护好他的家人也是了。”说完这话,老者摆了摆手,疲惫的合了双眼,不在吭声,示意两位官员退下。
第三百四十八章 交代()
“你们四个,既然已经幡然悔悟,本官自然既往不咎。匕匕····蛧·首·发”
曾毅看着下面坐着的裴、越、怀、罗四人,四人全都是满脸的惶恐之色。
可以说,虽然牛景德倒了,而且,也等于是他们四个一手促成的,可也正因为此,他们四个此时,心里却只会更加的不是滋味。
此时,可以说,他们四个已经没了任何利用的价值了。
此时,若是曾毅卸磨杀驴,他们四个也是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而且,算是曾毅不卸磨杀驴,只要是把他们四个一脚踢开,置之不理,他们四个,怕也是熬不了多久了。
毕竟,他们四个,没有任何的后台,还得罪了牛景德,虽然牛景德进去了,可是,牛景德背后的人,可是还在的。
是以,这个时候,若是曾毅不理他们,把他们踢开,其实,是对他们四个的致命打击了。
“我等多谢大人宽厚。”
裴、越、怀、罗四人冲着曾毅连连拱手道谢。
可以说,曾毅既然把这话说出来了,那,也意味着曾毅不会如何他们了。
最起码,可以说,曾毅是不会动他们四个了,甚至,还会略微的护着他们四个。
这个,足够了。
“任谁,都难免会有被蒙蔽心思的时候,而官以权压人,这种事情,也是常有。”
“你们,倒也不算有多大的过错。”
曾毅笑着,安慰几个人,道“只是,不知道你们几个,可有什么想法?”
裴、越、怀、罗四人互看了一眼,不知道曾毅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四个,说的好听些,是朝廷命官,这是没错的。
可是,若是说的不好听些,现如今,他们四个,可是全部被曾毅拿捏着的。
此时,算是曾毅让他们四个做些什么,他们四个,也是没有反抗更没有商量的余地的,除非,是他们四个想要丢官罢职。
可,他们四个既然向曾毅投诚了,那是意味着他们四个不想丢官罢职,若不然,何苦像曾毅投诚?
可以说,此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了,不论曾毅要他们如何,他们几个,只能是一条道走下去了。
“不知大人的意思是?”
裴姓御史小心的看着曾毅,有些不明白曾毅的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想要确定一下,曾毅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
“曾大人倒是好心肠啊。”
刘瑾在京城内的私宅内,手里拿着东厂传回来信,不由得叹了口气。
信自然是把南京的事情给叙述了一遍的。
原本,按照刘瑾的看法,这事情,若是发生在他的身,那,不说旁的,他绝对会在事后,把这四个御史一起给收拾了。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找完事了,一投诚,拉倒了?
而且,正好,裴、越、怀、罗四个御史参奏牛景德的奏折,也承认,是牛景德对他们予以威逼利诱。
这,足够了。
在刘瑾看来,曾毅,还是心软了,竟然是饶了他们几个。
“曾大人是好心肠,只是,咱们东厂,可也不是省油的地方。”
刘瑾把信收了起来,冷笑道“曾大人既然饶了裴、越、怀、罗四个御史,那,咱们也不说什么了。”
“只是,这牛景德,却是罪大恶极,绝对不能饶了的。”
说完这话,刘瑾看着下面跪着的东厂的番子,道“让小的们准备好了,牛景德一到京城,直接审问,看好了,别把人给弄死了成。”
“什么刑罚,只管招呼,一定要让他把事情都给吐出来。”
“这可是咱们立功的机会。”
“懂么?”
刘瑾瞪着下面的东厂番子,嘿嘿笑着。
在刘瑾看来,这事,只要他做好了,先不说皇帝那边,他肯定能讨一个好,毕竟,这是皇帝交代的差事,他办的干净利索。
这最起码能在皇帝跟前证明他刘瑾的办事能力。
而再者,这事,牵扯到曾毅,皇帝也是惦记着的,他刘瑾办的漂亮了,皇帝肯定是有赏赐的,而曾毅那边,虽然不会明说,但是,却肯定会记他刘瑾一个人情的。
旁的不说,单是曾毅的一个人情,足以让刘瑾知足了。
只不过,下面的番子,可是不懂刘瑾的这些心思的,虽然不懂,不过,却也以为,这差事,是皇帝交代下来的,办好了,皇帝自然有赏,这,足够了。
“厂督,您放心吧,咱们东厂办事,还能出错不成?”
“咱们东厂现在的刑讯好手,可都是当初从锦衣卫的诏狱弄来的。”
“可以说,等于是锦衣卫的诏狱,原封不动的到了咱们东厂。”
“当初,进了锦衣卫,可曾有不开口的官员?”
说完这话,下面跪着的番子嘿嘿笑了起来,这还是东厂诏狱弄成以后,第一个审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