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魂欲离体,就被这道光彩化开而成的千丝万缕所紧紧系住,要离不离地在肉身上头穿出拉回,再穿出再拉回。
那个痛啊……真是彻骨痛楚如利刃割身,如尖针刺心,彷佛每一片肌肤都要被摧剥开来,凌迟酷刑大概也不过这般。
肉身在被撕裂与缝合中重覆着过程,可令人痛楚的不止是肉体,心灵创伤像是一把盐巴,就洒在不成人样的躯干之上,那“对不起”三个字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不知多少人因自己蒙难,自己应当是全世界最罪恶之人!
既是如此,那么……——让我走、放我走吧,让我去死!——我好难过、我好想休息、我好累。
令人沮丧的,想哀嚎、想求饶的言语却都被封在喉头之内,只有忍受那永无休止的凌虐酷刑。
(“阿来,你醒醒啊!你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共闯恶魔飨宴,在克拉玛石窟里,你答应我了啊,你要娶我,你忘了吗?”)
当他想要放弃那脆弱的肉躯,又听到了一声声呼唤,让他舍不得放下,纵然那些声音是那般的陌生。
***林天来的忆境之一:克拉玛石窟。
一记柔柔嫩嫩的声音唤起了我的感觉,突然右斜上方迸出如太阳光般的明亮光芒,但瞬间又黯淡下来,还无法顾及其他,我便被眼前世界所惊!
我看到了“我”。
一个是实际的感觉,一个是忆境里的自己,像是在作梦一般。
“我”身在的位置是一间昏暗的密室,正前方有个恐怖的老女人,她的全身都是血,披头散发如恶魔一般,手上还拿着一把刀。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恶狠狠地瞪着“我”,突然亮起刀,“我”还来不及闪避,她的刀便已经挥了出去!
好一会,我才反应了过来。
原来自己没受伤啊,这老女人挥起刀并不是要攻击自己,而是将那柄刀狠狠插入她自己的右肩!
好个变态的老女人。
“阿来对我很好,他是好人,是天下最好的人了,我爱他。”
甜美的声音引人注意,在“我”的身旁居然有位容貌极美、身材一级棒的女子,我看到自己和她十指交叉相握,那股犹如丝绸般的细致感觉由手掌中缓缓传入大脑,真让人心中不住荡漾。
她看起来非常的面熟,且又温婉的像是自己相恋已久的爱人,我们之间一定有很亲密的关系。
想来真是替自己感到可笑,人笨啊!有这么温柔又美得令人屏息的爱人,“死”这个字最好永远永远别再出现。
疯了般的老女人怔了一会儿,“爱”这个字似乎给她沉重一击。
“不论山高水远,我永远不会改变心意。”美女说道。
“你爱他,那……”老女人突然指着“我”,“你爱她吗?”
“我”!
“我”?
“我”是谁?谁是“我”?
“癞蛤蟆配天鹅还不知足!”老女人大喝一声,恶狠狠地一副要持刀过来杀了“我”的样子。
美女立刻挡在“我”前面,由身后看,凹凸有致的身材远比名模还要迷人一百倍,自己真天才,刚才应该很笃定地回答“是”嘛!但,不知怎么的,喉头却怎样也发不出声音,莫非这忆境里的“我”中邪了?
“咳……女人总是吃亏的,唉,算了,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老女人不知做何打算,邪邪的眼神透出不怀好意的讯息,“男人的话听听就好,总是要下个套子让他不能作怪哩。”她话说完,手中多了片石板,由石板里飞出一个长满荆棘的小套子,竟直飞入“我”的下体!
“你在做什么!”
“我”想叫却叫不出声音,这句话在心中滚动呐喊着,都快要炸翻了心脏……
(“阿来,你记得吗?我们便是在克拉玛石窟里订下终身的,我好感谢萝拉,克拉玛石窟里的考验,让我知道自己没你是活不了的……”)
(人在胎盘池外温情喊话的白灵说起内心独白,她的眼睛里噙着泪光,“她让我下了决心,死心塌地跟着你。阿来,不管你是怎么对我的,小灵要永永远远跟你在身边,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醒来!”)
“一定要醒来……”怪异的山洞里回荡着似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眼前猛然一黑,哪有什么老女人、哪有美女?
我努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如即将溺毙的人,抓到的全都是空无一片,什么都没有。
***心急如焚的众人们特别病房外头,医疗室的另一侧。
“好可惜,如果兰妮小姐和林妈妈都可以过来的话,也许会多一股力量。”说话的是毛婆婆,她和白灵先一步来到了灵卡协会总部,众人之所以分批前来探视,是索非斯为了避开困扰而特地要求的。
而为了不让兰妮的父亲起疑,第一批前来的名单先是毛婆婆及白灵。
“兰妮下次会来,但林天来的母亲不是灵卡猎人,她是无法进来此地的。”索非斯说道,“毛老板,你也别太担心,阿来福大命大,他一定会醒来的。”
“我有担心吗?有吗?”毛婆婆总算放下心了,最坏的状况不就正如眼前这般而已吗?总比失踪的好。
她转而问起杀人魔们,“皮枯,到底天蛛万网大阵里发生了什么事,阿来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皮枯支支吾吾地,扯了半天瘪说不清楚。
吉鲁接了他的话,细说从头,从拜访星宇枫开始、进入天蛛万网大阵、林天来纵下供养井,一直说到他们三名杀人魔被千脑人袭击。
“敌人发出了千名暗尸部队,不得已之下,我们只得暂时放弃“供养井眼睛”,祭出“杀人魔防御网”。
“哪知千刺魔齐裴希、脓魔卡布瑞拉突然现身,发出传输缆,竟将阿来天使及黑暗大后拉出了供养井,还好黑暗大后反倒是助了一臂之力,将阿来送进杀人魔防御网……”
接着,吉鲁说起那段被围杀的惨痛经历。
“大战之中,老万心魔反噬,最后靠阿来出手才化解了危机,哪知千脑人早就在天蛛盖上预放了成千上万颗的天蛛弹,我们只得避入供养井,唉……”
“别唉了,”皮枯突然插嘴,在众高手面前,总不能漏气,“虽然我们个个挂彩,但前前后后也砍了两千名暗尸咧,了不起吧。”
“暗尸部队,又是暗尸部队!”毛婆婆恨恨地说。
索非斯接口说道:“二次大战时,来自于东方的暗尸部队出尽了风头,听说暗尸发源于一个叫“暗流”的组织。”
毛婆婆点点头,说:“真正的来源是湘西,那里自古以来便流行“赶尸”,了不起的赶尸者甚至能以尸身做为杀人越货的工具,后来这项技术被某些猎板者所利用,这些猎板者自称为“暗流”。”
吉鲁不禁想到星宇枫谈起的故事,他将星宇枫师父的遭遇向众人说了一遍,众人对神秘的老皮越是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
“星主任源自暗流?这我完全不清楚啊……”索非斯皱着眉:“避难位址?星主任真的造了避难屋?”
当时天蛛万网大阵爆炸之后,毛婆婆曾经询问过星宇枫的住所位址,但这项资料连索非斯也不清楚。
“怎么会这样?”吉鲁大奇,说:“星先生的避难屋光是防御柱便立了上千根,入口还用上“抑魔阵”及“神荼郁垒阵”,似乎在防着什么可怕的高手。”
“可是我们前前后后搜索了大半个台湾,真的完全没有所谓的避难屋,也没有星主任的踪迹啊。”尼克说道。
“等阿来复原后,我和皮枯去一趟台湾,应该可以找到避难屋所在的位置。”吉鲁也觉得纳闷。
毛婆婆摇头晃脑,说:“当时听南线指挥所所长巴顿先生说起,千脑人不顾禁卫队大举出动,执意追杀星宇枫,真是奇哉怪哉,千脑人和星宇枫有什么深仇大恨吗?非要这样置他于死地不可?”
皱着眉,索非斯右手食指摩挲着鼻翼,心事重重,缓缓地说:“看来星主任是凶多吉少了,唉……”
索非斯表面平静,心里却极是疼痛,星宇枫是父亲当初留下的重臣,也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伙伴,当年如果没有星宇枫的鼓励,也许主席位子早就被理律抢了。
索非斯的内心不禁忆起往事。
(“索非斯,你父亲是为你而死,你不能让他白白牺牲……”)
(“星主任,我……我什么都不会。”)
(“装傻总会吧?你父亲既死,谁也无法逼迫一个死人去更改灵卡协会的章程,现在,你必须勇敢的承担起重责大任。”)
(“承担?在灵卡协会里,我什么都没有……”)
(“你有我啊,我再给你几个字——“示之以弱、以明为暗、以时间换取空间”,最后天下终究还是你的。”)
“星主任的师父既然是“暗流”的成员,会不会这又是二次大战留下来的恩怨?看来,我们和千脑人之间的帐是越来越理不清了。”尼克的话语将索非斯拉回了现实。
毛婆婆叹了口气,说:“既然理不清,那就暂时别理了吧,吉鲁,你们逃入供养井之后,又怎样了呢?”
“唉,真是一言难尽,我们几人所有的防御卡、自动防御卡全毁,在最后千钧一发之际,大伙退入封印洞,阿来天使已受了重伤,洞里一位怪老头却发疯了般地不许我们用上医疗卡。”
“不用医疗卡,那不是要命吗?”毛婆婆惊叫。
“嗯,他说只有三大仙祈天术才能救回阿来,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天蛛弹爆炸的威力过强时,反而供应了强大的动力,也帮助那个怪老头开启通道,霎那间,我们被送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通道?然后咧,你们到哪里去了,又为什么会从忘忧岛出来,莫非你们进入了黑水沟?”毛婆婆想到数年前林天来在掉入天妈秘境后,也是由这个岛屿回来,黑水沟真是神秘莫测。
皮枯及吉鲁苦笑着,皮枯刻意地将双手手掌合起,直说:“天妈曰:“不可说、不可说……”,说了全身器官坏光光。”
“皮枯!”吉鲁喝道。
皮枯睁大眼,快速眨动眼皮,“我、我有说……什么吗?”
“你说了那个神的名称!”吉鲁气得打了皮枯的大头。
“啊,我死了!”皮枯大叫一声,直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