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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不错,若是单论控制昆仑一个门派,我这样高调行事的确不妥,但我的目标远不止此。我的目标是九大门派,江湖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帮派组织,大多数都是唯九大门派之一马首是瞻,只要控制了九大门派,我便可一统武林!然而其他门派好说,少林和武当两派人才济济,弟子遍及天下,屹立于江湖已垂千余年,根基太过牢固,若仅凭武力征服,即便将其徒众屠戮过半,也很难达到长期控制的目的。」千儿脑海中灵光一闪:「您是想趁各派首脑齐聚昆仑派凌霄宫观礼的机会,暗中拉拢这些门派的核心人物?可是这些大人物个个位高权重,有钱有权有地位,若您不打算仅凭武功折服他们,还能有什么宝贝能打动他们呢?」慕容紫烟眼中不禁露出惊讶、爱慕和狂喜之色,纤纤玉手捧起千儿的脸蛋儿激情地亲吻着:「老天爷!我的宝贝儿那还是个小孩儿,你简直比那些大男人还聪明!对付这些人,逐一用武力征服,我自信也能做到,也必然是我征服中原武林的重要手段,可一味屠戮,到时难免四面树敌,俗话说『猛虎难敌群狼』,除了压服,我还必须暗中收买人心,拉拢各大门派的上层人物,以此为基础联合一股强大的群体力量,来迅速提高我在中原武林的话语权,这就是所谓的文治。你说得很对,这世上能打动这些人的心,能让他们为此不惜屈身事敌的宝贝太难找了。可是难找并不代表没有,练成金钟罩、铁布衫的人身上也会有罩门,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你再想想,除了上面你提到的这些,男人通常最喜欢什么?女人又最喜欢什么?」 千儿想了想:「通常男人好色,女人么……通常爱钱,可钱上面已提到过,其他我就想不起来了。可是说起男人好色,这些门派中不少首脑不是老和尚就是老道士,女色对他们应该不起作用吧?」 慕容紫烟笑道:「孔子都说『食者性也』,女色对这类人不是不起作用,只能说难度很大而已。我的部属几乎全是女子,除了个个武功高强,虽然都是北地胭脂,其中也不乏美女。我从其中曾挑选出数十名容貌武功俱佳的美人,让她们刻苦修炼我独创的『姹女心魔大法』,这是一门极其厉害的媚功大法,由于她们内功本就不俗,修炼这门心法自然事半功倍,在当时都已有相当的成就。并由她们组成了『姹女楼』,楼主夜天阴资质奇高,心魔大法已得到我八成真传。 这事说起来容易,具体实施的时候可是大费周折。鱼饵有了,还是非常诱人的诱饵,但要诱惑这些大鱼咬钩绝非易事。还必须象钓鱼一样在鱼饵周围撒一把香饲料作窝子,将大鱼引诱到鱼饵旁边,美人『鱼饵』才有充分的表演机会,从而引诱大鱼入彀。香饲料对不同的人来说也是不一样的,比如,我打听到少林达摩堂首座枯寂禅师除了炼气修禅,别无其他爱好,唯独痴迷于名家山水真迹。武当首座长老银正道长酷爱书法,隋唐时期的草书名家孙过庭是他最为崇拜的偶像,一旦听闻何处出现其真迹,必定前往千方百计也要观摩一番。 周家当代首富,家里古董字画搜集了不少,我行走江湖之时也收集了一些,其中就有北宋时期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和初唐孙过庭经典草书《书谱》等名家真迹。 于是,在银正道长到达凌霄宫,被长老胡宇安排到精舍奉茶时,闲聊之间听他无意中提及,赛掌门最近花重金收购了一幅名家草书真迹。银正道长立刻便来了兴趣,追问道:『胡长老可知是出自哪位名家的手笔?』胡宇摇了摇头道: 『掌门师兄把它当作心肝宝贝一般,绝不轻易示人,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听说好像是初唐时期一个姓孙的什么人。』 没等胡宇说完,银正道长便急不可待地拱手道:『烦请胡长老代老朽向赛掌门通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求见。』 见到赛西亭,大家都是朋友,银正道长也不多废话,单刀直入地道:『听闻赛掌门最近有所斩获,得到一幅孙过庭的草书真迹?』赛西亭脸色大变:『道长从何而知?没有的事啊,不过就是一幅普通书轴,不象什么名家真迹,我只是看那字还不错,买回来看看而已。』
银正道长脸色一沉,颇为不悦地道:『此事可是由你师弟嘴里说出来的,我相信不会有错!我们相交多年,老朽又不是要据为己有,只是想观摩一下而已,赛掌门又何必敝帚自珍?』 话说到这个地步,赛西亭也不好意思在推托:『唉!既然道长都知道了,实不相瞒,那是初唐孙过庭的《书谱》真迹。道长……』银正道长听了之后不禁大喜!焦急地道:『此物现在何处?可否让老朽欣赏一下!你可知道,老朽苦苦寻觅孙先生遗下的手迹多年,这幅《书谱》可是其中最名贵的啊!如此奇珍,赛掌门何以断定就是真迹?』老道用的是激将法。 赛西亭果然中计,老脸涨得有些发红:『我自信这点鉴别能力还是有的,道长若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不过……』说到这儿双眉紧皱,似乎一付万分为难的模样。 银正道长本是得道高人,地位极为尊崇且一向淡漠名利,但唯独此物他往往不能轻易放过,忙追问道:『不过什么呀?为何吞吞吐吐?』赛西亭老脸通红地道:『此物被我……我的如夫人夜天香珍藏在密室内,她从不肯把此物拿出密室,连我要看也只能去那儿,而且她还一定要在旁边看着,生怕我拿走。』 银正道长笑道:『赛掌门的夫人已离世好几年,本该再娶一位如夫人,真是可喜可贺啊!呵呵!不过这也没关系呀,我去那儿观摩就是了,反正我又不会拿走。』 赛西亭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可……可那间密室就在……就在她的内室里,卧室的内间儿。』 银正道长愣住了,以他这样的身份地位,进入女子闺房之中确有诸多不便。 可此物对他的诱惑又是在太大,不由得捻须沉思半晌,有些迟疑地道:『要不这样,我去那儿看,烦请赛掌门和弟妹同在一旁作陪,可好?这样三面六耳,也可避免嫌疑。』 赛西亭脸色露出为难之色,但架不住银正的软磨硬泡,终究还是答应了。银正心里很急,拉着赛西亭便向后院行去。 进入『如夫人』所居的小院儿,赛西亭带着银正道长穿过花树环绕的甬道,直入雅厅之中。落座,奉茶,赛西亭才吩咐侍女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有贵客来访。 等了大约半盏热茶的功夫,一位身着罗裳、淡雅若仙的女子出现在静室中。这女子年纪甚轻,容颜倾城,眉目间不怒自威,紫衣轻扬,却又明艳不可方物,神态悠然恬静,举手投足之间,似乎蕴藏着无限的诱人魅力,连银正道长这样的有道之人也看得微微一怔。 这个女子便是夜天香,真实身份是『姹女楼』夜天阴手下的姹女,《姹女心魔大法》的第一高手,已得到八成功力。在这出戏中,她扮演赛西亭的如夫人。 刚出来时,她已牛刀小试自己的心魔大法,果然连银正道长这样的人物也会受到一丝影响! 经赛西亭介绍一番之后,双方寒暄一番,赛西亭便切入正题,把来意说了一下。夜天香故作为难地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把贵客带入闺阁之中,不太方便吧?』 银正道长抚髯笑道:『我也知道弟妹会感到为难,不过老道实在心慕此帖已久,弟妹又不愿将它拿出密室,才会有此不情之请,万望弟妹成全!依老朽想来,有掌门夫妇作陪,别人应该也无话可说。』 事已至此,夜天香自然顺水推舟,和赛西亭一道将银正老道带进自己的卧室。 银正一生未娶,还从未进入过女子闺阁之中,这间卧室内偏偏还布设得颇为香艳,几椅香榻、锦被绣帐搭配得颇有韵味儿,几上一只精巧别致的香炉上燃着一根线香,袅袅青烟缭绕,满室淡淡的异香扑鼻…… 夜天香掀开墙上一幅仕女画轴,在上面按了上下,旁边墙壁顿时一阵『嘎嘎』作响,露出一道厚重的暗门。暗门内是一段向下的石梯,不过只下了十个阶梯就到了尽头,夜天香按动枢纽又打开了第二道暗门,里面又是向下的阶梯……就这样一直过了四道暗门,才进入一间石室之中。这些暗门一道比一道厚重,且一直向下,银正知道这间石室已经是深处地下了。 其实此处原本是前任掌门张莫然的书房,密室内是他存放机密档案的地方,如今却临时改为姹女夜天香的卧室了。夜天香点燃火烛,取出孙过庭的《书谱》 小心地挂在墙上。 银正老道一眼瞧过,不由得脸色大变,一付激动不已的神情,嘴里喃喃地道: 『此帖不计一笔一字的工拙,力求气势畅达豪放,大起大落,放任不羁,最是难以临摹。真迹呀!的确是孙先生晚年遗作!实未想到老朽今生尚能得见,死而何憾!』说到这里,银正道长激动得身子有些颤抖,眼中泪花隐现,嘶声道:『赛老弟、夜夫人,如此至宝实该有缘者得之,老朽不敢多生贪恋,但愿能仔细地把它临摹下来,闲暇时好瞻仰缅怀孙先生昔年的风采,不知贤伉俪肯否满足老朽这个心愿?』
二人答应了他的请求,并为他取来了最好的文房四宝和最好的宣纸。临摹狂草极为困难,因为原作者往往凭借激情一气呵成,而临摹者为了保留书法的原汁原味,必须力求形似神似,下笔要慢,还要有激情。这不,总共八百多个字,银正道长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也没临摹够一百个字,宣纸倒浪费了好几张,因为写着写着,感觉不满意的,只好重来。 眼看天色已晚,当晚还要为各大门派前来参加观礼大典的嘉宾们举行接风晚宴,银正道长只要暂时作罢,陪赛西亭一同前往大厅张罗。晚宴结束后,银正道长借着酒意,拉着赛西亭想挑灯夜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