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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声音发出之后,四周的喧闹声如潮水般淹没了一切,每一个人都争先恐后的叫喊着。 “我!我要买!” “我用二百两银子买!” “不要付那么多,我看那尊玩偶只值五十两。” “胡说八道,她是有灵性的,我出三百两银子。” “四百!” “五百!” 漫天的叫价声如决堤的浊流,人人口角泡沫横飞,面红耳赤。 然而,傀儡师却无动于衷。 “你们这样是没有用的,她不是一个爱钱的女人……老实告诉你们吧,她一向喜欢武功高强的侠客……” 傀儡师笑得脸都歪了。 “你们听懂了吗?她喜欢练武的侠客——武功第一的侠客!哦?你喜欢那个拿着雉刀、满脸胡须的大汉吗?” 接着他凝神一望。 “等一等,我看他是一个连五十文都拿不出来的穷小子,像你这么漂亮的美女,即使喊价二贯三贯的也会有人抢手的……啊!你不在乎他只能出五十文?你想躺在他的怀中?……好吧!随你吧!” 他有些慌乱,在玩偶面前不知如何安排。 这时,那个满脸长须的武士缓缓走来。他手上的雉刀结着一个冗长的大穗,在跨步之余也随着轻轻摆动。宏伟约六尺身躯包在雄劲的装束中,他面对整个过程的发展,脸上始终挂着松弛的笑容。 这位武士正是看守不净门的走卒小头目。 有人在暗中发出讥笑的声音,因为这名武士所出的价钱是最低的。虽然他身上有着尾形赋予的权威,及莫大的武力。但是他们日常的薪津亦是微薄的。 “权九郎,这次你占了大大的便宜!” 武士面对垂涎三尺的同事笑道:“哈哈!真是天赐我也!” 微笑着,并且慢慢靠近那尊美丽的玩偶。 傀儡师唬地伸出手掌! “五十文拿来!” “哦!这可真是个合理的价格!” “胡说!这下子我的损失可大著了。” “不要再在奢念了,我看这尊玩偶很喜欢我呢!这是没办法的事。” “好吧!今天我就认栽吧!” 傀儡师却是满怀不甘地将怀中的玩偶抱起来,交过权九郎手中。 权九郎手中一沉吃了一惊,这具玩偶是如此沉重,就如同一个女人般沉甸甸地。可是为什么抱在傀儡师手中看起来却如此轻盈呢? 权九郎心中有些狐疑,何况这尊玩偶不仅沉重,而且富有弹性,抱在他怀中甚至传出温热的体温。 (——这不过是具玩偶罢了,只是一具玩偶……)他模糊地想着。 他还不至于如此好色,将她想像成真人。 他从来就不曾抱着一个木雕的玩偶,并且将她视做淫虐的对象。 事实上,古代玩偶的由来,是发源于向神祈愿的仪式,木雕师父将玩偶雕成与人身一般尺寸,除了祭祀的目的外,便是把玩欣赏。 古代,也流传过“轻触娇妻”的说法。
也许是由推古帝时才开始广为人知的吧。据说推古女帝的木雕佛身,就曾遭人偷窃。 大概是那名雅贼看上女帝,想抱着她睡觉吧! 在当时传说纷云,也被记在野史中。 由于木雕玩偶质地过于冷硬,后世的师父改以“炼木屑”来作材料,所谓“炼木屑”就是将木屑与枯木的纤维质全部腐朽,继之碾成粉末,然后炼成漆糊,再加以凝固。 在“木屑”的使用方面,中国自古即有,但是日本则要在奈良朝时代才约略得见。 有些师父用了太多的木屑捻着,造成表面干凝,内部湿润,终而导致变型。最重要的要诀,就在于扎实地将每一层涂干,才能一劳永逸。 但是若是涂得太厚,由于材质柔软,又造成松弛的不良现象。 在这般难以拿捏的状况下,如何做出细眼丰颊的倾世美人,正是巧手师父的功力。 尤其是御所(宫庭)玩偶,常以木雕再佐以木屑,就是取木屑虽易破损,但亦易于填充修补的优点。 此外,当时又吹起一阵十分奇异的塑像风气,一些以豪华自夸的关白大臣及地方富绅,以大量的金钱聘请手艺一流的玩偶师父,为他们塑作爱人的人像、子女夭折的纪念像。到了平安朝之时,甚至有忠心的奴仆为了替有权有势的主人盗取心仪的玩偶,挺而走险,俟东窗事发后,受到残酷的刑罚,在狱中痛苦呻吟。此时的权九郎慢吞吞地抱着美丽的玩偶,走入他轮值的小屋中。 “喂!权九郎你的美人儿借我们看看如何?” 狱卒们向他嘻皮笑脸的提出建议。 “笨蛋!你这样爱惜,不要让我眼红了!” “真是吝啬鬼!” “想不到一向大男人主义的权九郎,居然对一尊木偶这样迷恋起来了!” “废话少说,小心牢房!” 真重!她就像一具真美人那样沉重。 这是权九郎的幻想吗?她不但沉重,而且还带着女性特有的温香弹性。 微开的小袖衣襟,现出无限诱人的风情,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滑入她的衣襟内侧,轻轻地爱抚她的股间小腹。触指之处,柔软细腻,双股间的丛毛浓密滑润。这应该是人工植毛吧! 然而,唯一让权九郎惊愕不已的是,这片植毛紧紧地附着于神秘的三角小丘上,湿润着粉红色的山谷,带给他无限消魂的感受。 她的双足曾经断裂,手腕曾经脱离,一双眼睛也无法凝具人类特有的神韵。 她只不过是一具木屑玩偶—— 为何在他的掌中能够带给他如此活生生的,温润的感受呢? 他脸色大变,低头注挸玩偶的胸腹间!当然,他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那玩偶居然笑了! “啊!” 她晶莹剔透的目光,似在讥笑权九郎的无知。 那是一个会笑的玩偶脸部,咯咯的笑声充斥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啊!但是这尊绝美的玩偶居然站起身来。 这是什么邪门的忍法呢?那些折断的、脱落的四肢,难道不是这女体的一部分吗? * 据说在遥远的天竺,有一种极为稀奇古怪的忍术,名叫“五体分离”,忍者即使脱落四肢,仍能死地求生。 但是忍者的忍法除了天竺一派又融合了其它——汲取印度流行的魔术、山岳宗教的苦行秘法,及炼仙丹的通力;不仅仅只是理论而已。所谓“旁门左道”是无法仔细去分类的,室町时代的人,又称为幻术,人人近鬼神而远之——“幻术”——永远叫人为之目眩神迷,不知所措。 许多的古书都曾记载过使用幻术的阴阳师的故事。 自奈良朝之后,西方文明袭入东土,幻术之流更溶入波斯、印度等地的教派,而本朝的傀儡师的源流只是利用高超的技艺,经地理历史上的演变,而成一格。 然而,渐渐地,随着历史的变迁,傀儡师的行业也终于四分五裂,一部份成为漂泊之民,一部份入宫效命、一部份流入伶人、乐人,转为“能乐”的母体——也就是今日舞乐艺能的主流,成为家喻户晓的传说。在漂泊之民中,他们不仅守着外术、幻术,更接受了甲贺、伊贺、大和、一圆的传承忍法——以及结合为钵屋一族的傀儡忍法。 如果要详述追溯的话,可以发现许多忍法,如火取、水脱、刀吞、生死、复活等等,都内蕴印度的神奇魔术。 这种“五体分离”的法术,对于甲贺、伊贺高明的忍者而言,根本不是件难事。
* (哈哈哈哈,你意想不到吧……) 女人向前走,欲走出小屋时,又回头望了他一眼。权九郎目瞪口呆,半横躺在稻草中。 他不仅因为极度的惊愕而痴呆失神,更甚的是体内那股欲爆发出来的强烈欲望,由股间小腹不断升起的恼人热气。 (即使是一场梦,也是风流消魂吧!) 傀儡女(即玩偶)留给他一个不可磨灭的美梦,然后像一阵风翩然走出小屋。 钩阵屋的警备森严,不仅止于外部。 连内部也有许多哨兵四处巡逻。屋内灯火辉煌,但是只要闪避得法,仍有机会逃过巡逻兵的耳目。 最叫人担心的敌人,便是甲贺忍者,也就是钩幻也斋的部下,也许到黄昏之前,会有两三名忍者偷偷潜入此地。 共有十九名士兵,或许到明天,还会增加人手。傀儡女沿着土墙飞快的掠过。 在篝火与篝火之间,仅隔着小小阴暗的一片地,她马不停蹄地奔向土牢。 阵屋看来十分宽阔。 可分为数个区域,用土堤来分开,其中又隔着小小的濠沟。 后世的城堡看起来规模却颇为狭小,但是当时的阵屋可是不同凡响的。濠深水长,旁人无法一脚跨过。 御殿的位置在正中央,她寻到一条通往御殿的架桥。 看来她对此地的地理非常的熟悉。 近北门的地方、牛马厂舍与弓枪仓房并排,而土牢呢?就在它的后面。 土牢是出高达一丈的粗丸木所架成的,是一片广阔的平地。 以前专门用来囚禁六角势的掳犯,人多时常达三、三十人,等到再无空隙容纳新近的囚犯,义熙便用一把屠刀,将他们杀得精光。但是现在的士牢却是空无一人。 小弓可能就被囚在此地,她看到三个懒洋洋的狱卒。 这些狱卒通常是不可离土牢太远的。 厩舍的另一端是专门供牛马饮水的水槽。 一道明亮的目光,透过茂密的树间,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她目不转睛地观察周遭的一切。 她一动也不动,甚至没有一丝呼吸声。 忍者的首要修行,就是要忍耐,不论是怎样高明的忍者,只要她想施行法术,就必须等待最好的时机——或者是引诱敌人上钩。 所以无论是怎样的奇门遁甲之法,都不能说改就改,完全不顾及其它。 战后在西德,有一个十分有名的杀人鬼——蓝胡子,他杀害了八位富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