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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我,什麽也不是,平民百姓一个, 珍珍并没有让开,而是不卑不亢地说道: 大王自言是知书达礼之人,却尽干一些卑贱、下作之事。 什麽,你说什麽, 珍珍一番话,言词不多,却把大白猿气得火冒叁丈,它哇的一声大叫,冲着珍珍就要发粗,珍珍面不改色: 既然口说是知书达礼之人,想吃晚饭,也有许多礼仪,山妖,竖起你的大毛耳朵,且请听清喽! 於是,珍珍和声细雨地吟诵起来: 世之愚人,醉饱腥。 万钱下箸,五斗解酲。 盘有肴核,馔有膻荤。 翠釜紫驼,玉盘素鳞。 解鼋蹯,烹龙炮玉。 味薄齑盐,食厌粱肉。 亦有圣贤,为礼薄厚。 仲尼肉,穆生醴酒。 亦有君子,嗜味之清。 庾郎之韭,张翰之。 饮食之末,祸福之机。 宋羹之偏,华元覆师。 鱼酒之薄,邯郸受围。 是故君子,必谨其微。 山妖, 珍珍一脸不屑地瞪着大白猿: 你听懂了麽?你会吃饭麽? 哇, 珍珍顺嘴引出的古训,听得大白猿哑口无言,更是无以应对: 好厉害的女子啊,本大王服了你,我自诩饱读诗书,却不知此训出自何书,望才女不吝告之? 很简单啊, 珍珍讥讽道: 大王连《四书》、《五经》都倒如流了,这与《叁字经》、《百家姓》同档次,小儿郎的启蒙读物《名物蒙求》,尚且不知? 服了,服了, 大白猿彻底折服了,在珍珍面前变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了。看见珍珍给山妖来了一个下马威,皇后精神大振,为了避免再次激怒山妖,皇后急忙出来打圆场: 是呀,方那首诗里,有关饮食方面的事情,说得最清楚,最有哲理,最明白不过了,所以啊,咱们晚餐吃些什麽不好呢,为什麽非要吃人肉呐,多恶心人啊,还没吃呐就想吐了, 是呀,大王, 珍珍不仅玲牙俐齿,更善解人意,她立刻明白了皇后的意思,於是,收回咄咄逼人之势,又以特有的伎俩,奉承山妖道: 那淫贼丢了更好,破财免灾,大王平安回得洞来,我等万分高兴,我没有什麽礼物送给大王,愿意奉上一道小菜,给大王洗去战尘! 呵呵, 在珍珍的媚眼挑逗之下,大白猿又忘乎所以起来,满脸的尬尴之色顿然消散: 谢谢,谢谢,难得美姬能有此意,本大王万分感谢! 大王请稍等片刻, 珍珍冲大白猿献媚的一笑,看得大白猿想入非非:好一个能说会道、善解人意,多才而又多情的美女啊,她甚至比皇后还有趣,还有味道,本大王突然对她产生了兴趣,嗯,待我酒足饭饱之後,第一个便要上她,然後再慢慢研究皇后,呵呵!就这样定了!
可怜的虎崽啊, 珍珍抱起虎崽,低声道: 为了皇后的安危,请你做出牺牲吧,待我们逃出妖洞,皇后定会封赏於你,为你修庙,为你树立金身,金像! 小家伙,对不起了! 珍珍牙关一咬,毅然杀死了无辜的虎崽,众美女一齐过来帮忙,七手八脚地剥去虎皮,草草地薰煮一番,珍珍便将已经兑好的剧毒药粉,均匀地涂抹在乳虎的身上,放在盛盘内,毕恭毕敬地端到大白猿的面前。山妖大喜,没有打败母老虎,此刻,看见母老虎的儿子成为了盘中餐,大白猿失落的心理得到些许的慰籍: 哈哈,母老虎,你做梦也不会想到吧,我把你儿子吃了,以补养被给抓伤的外套! 大白猿怎麽也不会想到,它弄伤了外套,母老虎则弄丢了外套,此时此刻,正赤身裸体地满世界现丑呐,哪里还顾得上所谓的儿子啊,并且,这虎崽,原是无头的恶鬼与畜牲的结合物,其脏无比,山妖吞食了抹有剧毒的薰乳虎,不知会有什麽样的剧烈发应! 大王, 看见大白猿非常得意地扯下一只虎腿,清溪小姑走上前来,将一罐烈酒置於山妖的面前: 大王,请以美酒助兴吧! 谢谢!呵呵, 山妖接过酒罐,大嘴一咧,将整条虎腿投进口腔,连骨头都不吐,卡哧卡哧地切咬起来,然後,又举起酒罐子,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 好香的薰乳虎啊,好醇厚的米酒啊! 虎腿连同骨头很快便吞进大白猿的腹内,它吧嗒几下厚嘴唇,美女们热切地盯视着山妖,发现大白猿并没有不适的反应,反而又扯下另一条虎腿,塞进大嘴巴里,津津有味地切咬起来: 好吃,好吃,香喷喷,还有一种麻酥酥,辣滋滋的味道,很好,很好啊! 大王, 珍珍假意提醒山妖道: 饮食之末,祸福之机。是故君子,必谨其微。在饮食方面,大王可要多加检点,不可为了口腹之欲,坏了大事! 无所谓,呵呵, 山妖指着自己的肚皮: 放心吧,本大王不仅力大无穷,武艺高超,还有一个能消化万物的,分解任何毒素的,钢铁般的胃袋,无论什麽东西,无论是金子、银子,到了本大王的肚子里,都会彻底溶化掉,看,卡卡, 说着,为了显示自己不同寻常的胃袋,大白猿索性将盛放乳虎的盘子咬碎,卡卡地吞进肚子里,旋即,山妖又捧起酒罐,咕噜噜地狂饮起来,酒水浇在破碎的瓷片上,哗啦,叮当作响。 咕噜噜、咕噜噜,乳虎细嫩嫩的、香酥酥的味道令大白猿回味无穷,它一边咂咂称赞着,一边再次举起酒罐,咕噜噜地狂饮起来,但见山妖喉管有节奏地起伏着,毛茸茸的大肚皮缓缓,像汽球似地膨胀起来: 哟啊, 突然,山妖发出一阵异样的呻吟声,旋即,它放下酒罐,双目发直,泛着绿森森的凶光,沉重的身躯剧烈地抽搐起来,两只扇面般的大手掌反覆揉搓着大肚皮: 哟啊,哟啊,怎麽回事,好痛啊!你, 大白猿紫青色的面庞浮现出杀机腾腾的凶相,它似乎察觉出什麽,欲站起身来,扑向始终站在自己面前的珍珍: 小骚,小贱货,你,你在虎肉里撒了什麽特效的毒药,本大王,从来没有见识过,快,给我,给我解药, 说话间,大白猿趔趔趄趄地站起身来,吃力地挪动一下大脚掌: 好狠心的小骚啊,居然敢谋害本大王,大逆不道,乱了纲常,老子要掐死你,撕烂你! 快跑哇, 看见大白猿恶狠狠地扑向珍珍,众美女嗡的一声,顿作鸟兽散,只有皇后沉着冷静,手执仅存的一只佩剑,横在山妖与珍珍中间: 闪开,珍珍,快闪开,看我如何治服於它! 哼,就你, 山妖一脸的不屑,抬起大脚掌,欲扑向皇后: 别以为你是皇后,就了不起了,本大王逮住你,就犹如逮住一只小鸡,本大王手指一按,辗死你,就好像辗死一只臭虫,一只苍蝇,这就麽简单,皇后,你,你, 山妖的额头渗出滚滚的热汗,假惺惺地说道: 本大王得知你果真是皇后,非常尊重你,对你没有任何的轻薄之举,本想好生招待一番,酒足饭饱之後,亲自送皇后回宫,可是你,皇后,却出计要害死本大王,我,我,啊, 话没说完,山妖的身躯剧烈地摇憾起来,大家还没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山妖将会做出何种举动,只听扑通一声,大白猿泰山般的身躯笨重地倾倒下来,沉沉地砸在坚硬而又光滑的岩石上,幽暗的洞内产生了微微的动感,彷佛发生了轻度的地震。
它摔倒了, 有人窃喜: 山妖这次果然中毒了,它好像再也爬不起来了! 众人继续向後退缩着,山妖在岩石上吭哧吭哧地折腾着,听了山妖颇有悔意的话,皇后怎能信相它,可是,看见山妖落到如此境地,皇后却有些可怜它了,不过,还是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性,手执佩剑,与瘫倒在地的山妖保持着应有距离。 皇后,众姐妹, 看见山妖被毒翻在地,死亡就在瞬间,珍珍渗着汗珠的面庞泛着胜利者的喜悦之色,向皇后,向众美女炫耀道: 怎麽样,我家的祖传秘方很厉害吧,特别有效吧! 哇,哇,哇, 折腾了半晌,山妖始终也无法站立起来,情急之下,它居然发出孩子般的哭泣声: 哇,你们这是干麽啊,看人家摔倒了,不但不拉人一把,还围着人家看笑话,哇, 嘻嘻, 众人哗地大笑起来,还是珍珍的胆量大,认为中了剧毒的山妖已经没有什麽可怕的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山妖的身旁: 大王别哭,我来帮你,来,站起来! 哇,这石头太湿了,太滑了,我站不起来啊!哇,哇,哇, 哦,怎麽回事,山妖粗咧咧,沙哑哑的嗓音突然变成了稚嫩的童声,黑暗之中,珍珍低头仔细一看,差点没跳起来: 啊,我的天啊,大妖怪怎麽变成小男孩了? 春风得意酒作伴,酣畅淋漓再行乐。 琼浆爽口赛淫液,岂知豪饮铸大错。 满地打滚痛煞也,又是蹬腿又踏脚。 山妖大棒哪里寻,只见书僮小雀雀。